「彩菊.我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那麼多了.你只要記住一點.一定要在燼王爺進京之前把他攔下.就行了.你現在先跟我說清楚.上一次接到燼王爺的消息.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什麼地方.」段沉香見彩菊一下子堆了這麼多問題給她.她根本就來不及解釋這麼多.
「是.奴婢是在三天前接到王爺的飛鴿傳書.當時王爺是在成州.」彩菊雖然滿腹疑惑.但也馬上把段沉香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段沉香伸手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如果她不能冷靜下來.救不了燼王爺不說.她自己這一生.活著也是無望了.她冷靜地吩咐彩菊:「快去找一幅地圖來.」她要好好研究一下地圖.必須準確計算出燼王爺可能會走哪條道.稍有差池.她跟燼王爺都活不了.
彩菊連忙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前.仔細翻找起來.最後在書桌旁邊的架子上找到了.彩菊趕緊把地圖攤在書桌上.好讓段沉香能夠看得更清楚些.
段沉香站起身走過去.用指尖小心地劃過地圖.找到成州的所在地.當她看見成州所處的地理環境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王妃.成州是到京城的必經之路.出了成州.有七條路是可以通往京城的.你看.這裡.這裡.還這裡」彩菊怕段沉香不太清楚地圖.便在一旁更加清晰地解釋道.
「果真有七條路可以通往京城.彩菊.依你看.王爺會走哪一條路進京.」段沉香也有些拿不準了.這最近的一條路.肯定是官道了.燼王爺這一次是秘密來南成國.肯定是不會走官道的.但除了那條官道.也還有好幾條道呢.
彩菊皺眉想了一會.說道:「王妃.我覺得王爺應該會走最偏的一條道.」
「為什麼.」段沉香馬山緊跟著問道.
「這次王爺到南成來.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膽.所以為了更加妥當.王爺應該會走最偏最少人走的一條道.」彩菊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沒有錯的.
段沉香笑了笑.搖頭說道:「彩菊.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經歷不夠.大家都猜燼王爺不可能會走官道.但依我猜測.王爺走的.正是官道.」段沉香方才在彩菊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理清頭緒了.她認為燼王爺是一定會走官道的.
「為什麼王爺會走官道.這可是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彩菊滿臉不解地說道.段沉香雖然沒有明確地告訴她.為什麼要她去攔下燼王爺.可她也是有腦子會思考的人.她估摸著.這京城裡恐怕是有人要對燼王爺不利.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大家都以為燼王爺會走最偏的路進京.燼王爺肯定會反其道而行.直接走官道.不過我想.燼王爺可能換了副行頭.你可能無法一眼就認出他來.」段沉香一想到此處.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
「那可如何是好啊.」彩菊一聽段沉香說燼王爺會走官道.心裡也就半信半疑了.再聽段沉香說燼王爺可能會改了行頭.讓她一時認不出來.她一直被派到南成來做細作.對燼王爺可是一點都不瞭解.
段沉香腦子裡現在也是亂糟糟的.拚命想冷靜下來也不行.這回是事關燼王爺的生死啊.她怎麼能夠掉以輕心.她也知道彩菊一直在南成國做細作.對燼王爺不是很瞭解.只是來南成國之前稍稍接觸了一下.要讓彩菊一眼就認出易容換裝之後的燼王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換個思維想.怎麼樣才能讓燼王爺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彩菊呢.
「王妃.您到底是為什麼要讓奴婢把王爺攔下來呢.」彩菊見段沉香也想不出什麼來.便在一旁輕聲問道.
「我想到了.彩菊.你只要穿上我的衣服.再戴上我常用的髮簪.我想燼王爺或者是燼王爺的侍衛.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你的.」段沉香說著就站了起身.從包袱裡翻出一套衣服遞給了彩菊.一面接著說道:「你出宮之後再換上吧.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你出宮換好衣服之後.就從官道騎馬慢行.往成州的方向走.肯定能遇到燼王爺的.」最後一句話.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不敢去細想.如果她的猜測是錯誤的.她將會面臨什麼燼王爺.又將會面臨什麼危境
「王妃.奴婢見到王爺之後.該做什麼.」段沉香由始至終沒有跟她說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也不太清楚.見到燼王爺之後.她該做什麼.
段沉香把衣服和髮簪遞給了彩菊.說道:「讓他不要千萬不要進京.有什麼事.讓別人來傳話.或者用其他辦法傳信.一定要讓他做注意安全.京城裡有人想對付他.」段沉香心裡焦急得不行.她現在在這南成國的後宮裡怎麼說還不至於受到什麼傷害.可燼王爺在外邊可就不同過了.兩國的皇帝聯手對付他.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嗯.奴婢清楚了.王妃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奴婢這就去了.」彩菊拿了個包袱把衣服和髮簪都包了起來.背在肩上準備馬上動身.
段沉香點點頭.說道:「去吧.你自個千萬要注意安全.」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彩菊身上.當她看著彩菊走出了房門.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彩菊飛出了門外.
「彩菊這是去哪裡了.」彩菊不過走出去一會.就見宮南成穿著便服走了進來.滿臉疑惑地問道.
段沉香坐直身子.隨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這才緩緩說道:「彩菊是你的人.你派她來做什麼.是你的事情.怎麼還反過來問起我來了.」段沉香看著圓桌上那張來不及收起的地圖.心裡忐忑不安.如果被宮南成發現.彩菊就不可能平安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