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明明也想過了,師兄要是實在沒好的辦法解決此事,要麼他自己委屈些掏腰包填平此事,坐等戰事了結。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她幫這些人提供些靈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又不是做不到,好歹上千條人命呀,她狠不下心瞧著那些子弟白白送死,就這樣做了人家那些陰謀陽謀中的犧牲品。
她正在自作多情時,原來人家早都想好了辦法,還有心思逗自己玩,可惡的男人,還笑得出來。要在平日,她肯定撲上去捶打他一頓,咬上幾口出出氣。此時此刻,她心思全被他方纔的那些話佔據,反正他又跑不了,這比帳先攢著日後清算吧!
是啊!她從不認為自己是絕頂聰明之人,只是自詡為有些小聰明,騙騙一般人還是可行的,遇到高手只能自認倒霉。怎麼她就千算萬算,就忘記了顧家,根本不是一般的古代大家族,它是個強大的修真家族,說它相當於一個國家也不為過。
他們家不說別的,單單城池一項都有幾十座,非永久性住戶,每個月進城都是要交靈珠的,這個她早領教過了,還在小靈那兒鬧過笑話。除了這些,他們家還有那些,數都數不清的靈田,山脈,靈藥,各種鋪子,作坊等等,能大把大把地吸金。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他們家還有靈石礦,靈石本就是修士修煉的必需品,也是這個世界通行的交易貨幣,換個說法,這些靈石礦藏實際上相當於俗世的印鈔機,毫無例外歸國家宏觀調控,嚴加看管,絕對不允許私人參與,否則就是非法犯罪被人捉了的那種。
這麼多的利益驅使下,一家之主在最名正言順,最有權利支配這些財產之人。她忽然不明白了,師兄在大腦溝回是怎麼長的,他現在的聲望如此之高,那千名子弟對他是無比的膜拜,恭敬,曾私下裡討論過,他是否會坐上那個位置。
就連她都有些心動了,是否該慫恿他去那個崗位競爭一下,也不至於落得這樣「慘」,顧念著等最後的情誼,等人家良心發現送靈石來,人家死活都不願意來!
這樣一想,葉明明更加為顧子遠憤憤不平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顧仲晏那裡會缺那麼點靈石,虎毒還不食子呢,雖說師兄不是他的兒子,也是他的親侄子。既然某些人為了利益,權勢罔顧親情,不仁不義再先,她與師兄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義一回。
她好很少幹壞事,越想越興奮,終於捨得直起身子,可惜不到兩秒她又爬在顧子遠身上,唇貼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詢問:「師兄,我們去吧……」
顧子遠淡淡的掃了葉明明一眼,決定把她的想法,扼殺在萌芽狀態,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哪裡都敢去。他有這個想法也沒對堂叔提過,既然已經告訴了她,就不打算隱瞞:「不許,這幾日你先坐鎮指揮,堂叔那裡也別幫我掩著些,我出去一趟,不日就回。」
葉明明不答應了,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有這種好事她怎能落於人後,不惜犧牲色相勾引人家,朝人家拋媚眼,搔首弄姿也沒達到效果。
一下子想起,這還是在外面,她都沒臉了,只能把頭埋在他懷中,又覺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抱著他的腰,豁出去了死皮賴臉道:「不好,我要去,我要去,這種好事我非去不可,還是師兄在這裡坐鎮指揮吧,萬一某日東窗事發了,你莫名其妙地消失幾天,不好說呀!」
她敢提出這個要求,無非是抓住了一點,他們兩是正副主事者,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可能同離開幽冥山脈,但是缺了她可以,卻了師兄是不行的,自己裝幾天病,找個女修扮成自己,呆在房間裡就成了。
而且,她也想知道靈石礦長什麼樣的,以前天福山的屬地也是有的,可惜那個時候的她,就算是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也沒資格接觸這樣的內幕。
顧子遠面色很平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唇抿的很緊,拉著她起身,幫她整理了揉皺的道袍,沾上的枯草,認真地盯著她,再次搖頭拒絕:「那樣的地方守衛嚴密,你有時太魯莽,我不放心,還是我去。」在這丫頭的提醒下,他也想到了讓人扮成自己的法子,裝著受傷混他個幾天,一來一回也夠了。
相當於印鈔場一樣的地方,肯定不好闖,又不得不闖,讓他們多出些血,氣死那個周扒皮,葉明明不依不饒:「我還有柳柳,小武,只要有這兩個保鏢在,誰能動得了我,肯定能安全回來的,好不好?」
夕陽落山,彎月爬起,不用靈力護體時,夜風吹的透涼。
兩人回了指揮所,顧子遠都沒鬆口,葉明明怎麼都不甘心,也不用神識關注外頭的狀況,反正有堂叔代勞了,不回自己房間修煉,硬是擠在顧子遠房間不回去。
裝模作樣,眼巴巴地望著他,紅著眼圈,淌著「淚水」,彷彿即將被遺棄的小狗一般可憐。
「你真想去?」他心軟了,說完就後悔了,對她就不能太縱容。他對她的安危不放心,對小柳還是放心的,有契約牽絆著,小柳不敢不管她。現在還多了小武,讓這丫頭帶著兩人去,也不是不可以。
葉明明整個人瞬間就活潑起來,笑得嘴角都咧開了花:「想,一千個一萬個想,你沒發現我都怕你走了不帶我去,我都敢回房間了麼?」
這話半真半假,只有對喜歡自己的人才會受用,顧子遠恰好就是那個願意為她畫地為牢,一葉障目不見森林之人,她這招苦肉計還是用對了。
某人就喜歡看她耍那些小計謀,那紅眼圈是抹了點生薑弄的,他對味道很敏感,主要還是得感謝她,她教會他認識那些蔬菜,調料的作用,否則還真被她騙了。
他忍住笑意,很少見地懶散地靠著椅背,懶洋洋道:「好吧,那你表現得讓我滿意了,我就答應讓你去。」
葉明明聞言,先是背過身去,她現在的身體是既有韌勁,又很嬌氣,不過是想讓眼圈紅紅的就行了,結果失算了,硬是被嗆得流下淚水。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以極快的速度,偷偷地用清潔術把薑汁洗掉。
就不難受了,便歡喜地跑前跑後,幫他端茶倒水,捶背捏肩,伺候的無微不至,儼然一小狗腿子。
心裡有點小鬱悶,她伺候老媽還沒這麼上心呢,老媽要是知道,肯定說自己不孝順,越想越委屈,手下還不敢停:「大爺,您舒服了吧,我手都酸了,這樣總行了吧,您老就發發慈悲,我真想知道靈石礦長什麼樣,我只拿夠我們需要的,絕對不把你們家的那個印鈔廠搬空,就算搬空了也不要緊,我想你們家肯定不在一座靈石礦,對不對?」
某人被伺候的正舒服,瞇著眼睛享受呢,淡淡地反問:「你說呢?」
葉明明是真的惱了,撂了挑子,從他背後挪到他面前,瞪著他:「你還沒當夠大爺,我一堂堂元嬰女修自甘墮落,給你當使喚丫頭用,還滿足不了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又不缺靈石,大不了不去了,或者乾脆回家修煉去,再這兒也沒什麼好呆的。」
顧子遠也不生氣,從椅上悠然起身,慢慢挪到床上躺好,老神在在地把雙手放在腦後,接著閉目養神。在葉明明抬腳要離開時,他仍沒睜眼,只是輕輕吐出一句:「你別想偷著去,你沒地圖只會抓瞎,誤入陷阱。不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就不可能再有,天亮時你沒讓我滿意,就還是我去。」
葉明明也不是真的傻,他把什麼都估算到了,現在主動爬上床,躺在那兒毫無防備,不就是一副等待著任君採擷的模樣麼?她本不想讓他如願的,偏偏他總是能抓住她的小心思,讓她無處躲避。
男人都是不要臉的肉食動物,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也不例外,誰能想到他們成日裡歌功頌德的元嬰道君,人前人後私下裡判若兩人?他不就是想讓她,對他不軌麼,又不是沒有身體接觸過,反正這種事情,應該說雙方都吃虧,也都佔便宜。
著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做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認了。
慢慢走過去,先是把他裸露在外的部位,毫無章法地迅速親了一遍,便把細長的手指放在他的腰上,與他道袍上的腰帶奮鬥起來,這一世她頭一回做這種事,弄了半天沒解開不說,還弄成了死結。
這還不好辦,一顆小火球從指尖彈出,落在打在死結的腰帶上,火球與衣帶接觸後,火苗跳動著印了開來,她不信他還能躺得住,有本事繼續裝。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
葉明明又失算了,人家是練過煉體術的,曾經坐在漫天的大火裡都面不改色,巋然不動,不就是衣服被燒了點,又死不了人。
衣帶上的小火苗,開始往道袍的其他地方蔓延,某人還是躺著裝不知情,葉明明沒了辦法,怕鬧大了,指尖又逼出水來,開始往他身上澆,打算撲滅靈火。
不怕火並不代表心裡舒坦,葉明明的火攻,水攻一齊上,顧子遠被她弄的很狼狽,歎息不已,他被這笨丫頭徹底打敗了,沒了辦法,黑著臉坐起來。兩道紅光與白光閃過,身上又乾淨了,只是多了幾個破洞,恰好腰帶給打結的地方也燒掉了,道袍散了開來。
他胸前的肌膚露出一大片,葉明明看呆了,愣愣地舔了舔唇,猛然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也忘記了捉弄他的目的,往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跑,犯錯的時候,她最常用的就是這一招,可是基本沒怎麼靈過。
她的舉動,讓某人期待的心情,變得很糟糕,話語是絕對的不容置疑:「回來!」
接著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她整個人飛到了床上,還沒回過神,又被一方肉墊壓在身下,成了夾心餅。
上方的黑眸,危險地瞄著她,如同在瞧著一盤上好的美食,該從那裡下口品嚐!
「我錯了。」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處於弱勢的時候,就該主動承認錯誤,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你錯在哪了,錯在你想謀殺親夫,還是要把指揮所燒掉?」他嗤笑道。然後雙手一撐,翻身躺在床裡,不再看她。
葉明明頭碰到了床上,人也趴在了那兒,也沒言語只是咬著唇發呆,想著該妥協說她是無心的,還是說她是有意的?
用手指戳了戳他,還給了她個背影,不是吧,在他眼裡她這種行為真有點過分了?
自戀的要命,他還不是她的夫呢?他這就放過自己了,這人那有那麼好心?在別的事上還好說,這種事情上他樂此不疲,能欺負她一次是一次,還一次比一次過分。
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幫男人脫衣服這種事情,這一世她還真沒幹過,也不得不幹,權衡再三還是側身,主動把他的道袍輕輕一扯,小手果斷地覆了上去,來回地輕輕游移。
力道漸重,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葉明明懊惱,這人怎麼還沒反應,趴在他身上,唇手並用,暗想姑奶奶我就不信了。
其實,內心裡她很想問問?喂,美人在懷你真的不想麼,既然你沒反應,我的手也很累了,嘴巴也累了,該歇會了。
良久,某人被弄的慾火焚身,還是原諒了這個笨的,反客為主攻城略地,把她平躺者,禁錮在床上兩尺高的空中,他坐著的高度正好。被剝光了的她,怎麼都掙脫不了,只能呆呆的躺在空中,明明兩人都是元嬰初期呀,她欲哭無淚,有空得多瞧些玉簡,學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重要的,能保貞潔呀。
某人下嘴不輕,下手更不輕,葉明明方才怎麼對他的,他就怎麼還給她,折騰了很久,便宜佔了個夠,那種渴望更強烈了,才把她放回床上躺好,不容置疑地打開了她的*,親了上去。
酥軟,酸麻的感覺,讓她羞愧地頭都抬不起來了,他還說自己膽子大,他也不小,竟然會這麼做,她緊緊抿著唇,額上的細汗直冒,恨恨地抓著他的胳膊,這人一點都不讓步,就在她以為逃不過最後一步時,也不想再逃避時,狗血的事情發生了,顧仲衍的聲音及時響起,幫他和她端了好事。
幸好沒發生,這次的地點也不對,她終於鬆了口氣,聽到外面的交談,原來妖獸又來騷擾了。她竟然慶幸妖獸來犯,真是病得不輕。
她不能否認,肢體纏滿,尤其是相愛的兩個人之間,做這種事情,是件美好的不可思議的過程。尤其是她整個人弄在空中,讓她臉紅心跳,渾身無力發軟,變得懵懵懂懂。如果不是門外的聲音響起,她恐怕早就失去了理智,黑衣老頭交待過的話,忘到爪哇國去,她恐怕早就被人吃干抹淨了。
她有種預感,與那黑衣老道見面的日子不遠了,問清楚他的事兒,等沒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糾葛,到時他想怎麼樣,她都不會這麼糾結了。
說句沒羞恥的話,她也想啊,天天被他的男色勾引著,引火燒身,她的定力越來越差了。偏偏兩人現在相處的機會,比以前多多了,那天忍不住了,這可怎麼辦,誰來救救她!
「不用起來,先躺著休息會。」知道她沒了力氣,顧子遠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重新換了件黑色的道袍,開了門出去找顧仲衍。
望著關上的門,葉明明嘟了下嘴,說的輕巧怎麼能不起來呢,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怎麼辦?她穿好衣服下了床,準備出去找人,外面議事廳裡,兩人已經不見了身影,只有指揮所門外,有兩名子弟在那兒守著。
兩個小時後,顧子遠回來了,天也快亮了,見葉明明還在無聊地等他。心中一動,正式下了決定,她不是那種喜歡被人保護在身後的女子,該給她更大的發揮餘地,他要與她一起成長。
因此,葉明明那糟糕到不行的,苦肉計與美人計並用,結果還是挺美好的。
拿了他提供給她的玉牌地圖,偷偷找了顧心瑩假扮自己後,隱身飛行去了三千公里外,尋找顧家那坐不為人知的靈石礦脈。
越是機密的地方,一般越是在隱蔽的地方,根據顧子遠提供的玉牌指引,大半天功夫她,就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山坡上,營地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消失。
有靈脈,靈礦的地方,靈氣充足,樹木也好,植被也好都該長得很旺盛,顧家反其道行之,在這裡設置了障眼的陣法,也佈置了隔絕神識陣,從外表來瞧就是一片比較荒涼的小山頭,不過比起幽冥山脈好多了,總體來瞧也沒有任何可取之處,自然也沒多少人會關注這裡。
她不認為這是顧仲晏的功勞,或許這靈石礦出現的歲月,比他的年齡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