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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二二六 善因,生命的轉變! 文 / 漂泊的天使

    「那師伯找到了麼,為何炎烈還沒有死,我們前不久還遇到了他,只是他好像修為大跌,大概也是在元嬰期左右。/top/小說排行榜」說完,葉明明才恍然大悟,師兄手裡不正有把南明離火劍麼,外表還是很古樸的那種,內裡卻的氣勢逼人,不知是不是大伯去找的那一把。

    顧行之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別著急:「我等會會說的,自你們雙雙結嬰後,我猜想你們的記憶或許有可能恢復了,只是這幾日一直沒時間獨處,今晚才想喚你們過來,就是想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訴你們的。我在外尋仙器時,當時就給掌門傳音,但是收不到他的回應,觀天象覺得大事不妙,只好匆匆趕回,想要一探究竟,那知為時已晚。」

    葉明明覺得她重活的這一世,經歷的那些打擊,都沒有今日聽到的多,她都有些不自信了,反正她在的地方,身邊的親人總會無辜的備受牽連,甚至隕命,這種感覺很不好受,憋著一股狠勁,不顧搖搖晃晃的身子,硬是起身:「大伯,都是離兒不好,這都是因離兒引起的,我這就去找炎烈,此仇不報非君子。」

    顧子遠與葉明明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他知道她想做什麼,默默地起身跟隨其後……

    顧行之閃身擋在他們身前,喝住了兩人:「胡鬧,都給我回去坐下。」[隨身空間農女也要修成仙]首發[]

    顧子遠雙眼通紅地盯著顧行之,頎長的身軀,緊緊地繃著,帶著一股罕見的戾氣,讓他的模樣,變得異常的駭人,葉明明卻一點都不怕,拉著他的手,一齊望著顧行之,他才道:「大伯,炎烈與我們的冤仇,是非解不可的,就讓我與丫頭去吧……」

    顧行之不怒反笑,頗為無奈:「阿遠冷靜,尤其是離兒你也聽好了,沒有你的那件事,魔界也會照樣進攻修真界,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阿遠你向來冷靜,發什麼瘋,腦子長哪裡去了,要跟著離兒一起胡鬧?你們以為我就不想報仇,我恨不得讓整個魔界為天福山陪葬,只是現在大戰在即,你們找炎烈拚命,可知他身處在哪兒,能有多少勝算,要記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我們而言,只要不忘記自己是身份,萬年都不晚。」他萬萬沒想到這兩孩子會這麼衝動,他是不是做錯了,不該這麼早告訴他們。

    兩人被顧行之先是吼了一通,後又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終腳步還是未邁出閉關室,顧子遠恢復往日的冷靜後,突然又問:「大伯,您去尋找的那仙器,可是我現在手裡的本命法寶,南明離火劍,怪不得它對魔氣,有很強的克制作用。」

    好在他們理智沒全失,最終沒有出去,沒闖下大禍,顧行之才有心情開口:「正是,南明離火劍是用先天離火煉製而成,有與生自來的克制魔氣的作用,後來我帶著你們師父托付給我的,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尋它的機會,帶著你們兩人的魂魄,繼續尋找他。憑我一人之力,用了整整五十年的時間,才把南明離火劍想辦法取了出來。」

    聽著的兩人都是一愣,他們的大伯,一夕之間失去了師門,孤零零地帶著他們的殘魂,整整五十年風雨無阻就為了找一把,還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劍,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毅力,那要有大的勇氣,顧子遠慚愧道:「大伯,您辛苦了。」

    現在想起來,顧行之都覺得自己很佩服自己,如果不是那口氣憋著,讓他死命撐下來,南明離火劍怎麼能到他手中,擺了擺手:「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大伯能承受得起。不過那時的我心灰意懶,從小成長的師門,遭此變故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葉明明緩過了神,精神稍霽:「後來,大伯心灰意冷就回了顧家吧!」

    「你這小丫頭還是這麼聰明,是的,後來我就回到顧家,那長達五十年的戰爭,把整個修真界都毀得不成樣子,我為了有立身之處,好聚齊你們的殘魂,就重新扶起了顧家,然後給天福山大部分故去之人選了塊地方,立了衣冠塚。」那時,顧家在顧行之,顧子遠長天門山之前,就是一個小小的修真家族,只是出了幾個大門派的子弟,才漸漸為人所知。

    大伯說了這麼多,仍有一些謎團未揭開,顧子遠想了想,慎重地問:「大伯,師父後來一直沒有了消息麼,我和離兒的殘魂,又是如何轉世的,您可知曉?」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被你們師父趕走之後,即使在千里之外,也看到了血紅色的光芒,染紅了所有的天際。我才意識到,是師兄你們的師父,法寶盡毀後,竟然自爆了元嬰才會有的光芒。」

    葉明明心底一顫,是什麼情況,會讓一個元嬰後期修士,傷心,絕望,到如此程度。懷著必死無疑,不留一線生機的念頭,選擇與魔王同歸於盡,也只有自暴元嬰,才能讓魔王有隕落的可能,師父太冒險,也是豁出去了。

    也從那之後,再沒有了炎烈的消息,好像消失了一般,她葉明明何德何能,有這麼好的師父呀,她恨死了自己的遲鈍,咬牙道:「怪不得前段時間見了炎烈,他修為大跌,都是師父他老人家拿命換來的,只是那時我與師兄,還未結嬰,還未想起炎烈就是他,否則絕不會讓他那麼輕易脫身的。」

    顧行之眼裡有緬懷,也有一絲不屑:「後來,魔界開始瘋狂地進攻修真界,雙方戰了有整整五十年。然後所有的門派都遭到荼毒,就連僅次於我們的崑崙門,最後也沒有倖免。那時候的我,一個人在死魂淵裡面,守著你們兩人的魂魄,等待著南明離火劍的出世。等我拿到南明離火劍之後,魔道與修真界已經打得疲憊不堪,兩敗俱傷,雖說南明離火劍還有用武之地,只是那時的我身上怨氣頗重,他們還在戰,我也不想出手幫助他們,誰讓我們天福山遭到攻擊的時候,個個都袖手旁觀,落井下石的。」

    「您做的對,哪怕天翻地覆,所有人都沒有活下來的命,也不能幫他們。」當大難來臨之際,本就應該聯合起來對抗,可惜那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慾,置天福山於不顧,葉明明覺得他們倒了霉也是活該,她能體會大伯的心情,要是她會恨不得所有人的魂飛魄散,怎會出手救人,大伯能重新回到顧家,施以援手已經很仁慈,已經很大度,很有愛了。

    「哈哈,丫頭你說的話大伯愛聽。」顧行之的笑容只是曇花一現,又變得高深起來:「說來奇怪,在那漫長的五十年戰爭過後,修真界的靈氣莫名其妙地淡了許多,至今也沒找出原因來,也許是死傷無數,上天的懲罰吧!顧家漸漸恢復名氣後,我就放了手,成日對著你們兩人殘缺的魂魄,窺探演算天機,才發現師兄為何拚死也要保住你們,原來你們還有一世的壽命,不該那麼早觴。」

    葉明明與顧子遠靜靜地聽著,聽著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卻不知道的故事,原來修真界靈氣減少的原因,是那漫長的五十年戰爭造成的,可惜的是,在戰爭的最初,她與他已經隕落,沒有了觀戰的機會。

    炎烈,你為了你的私慾,可知那要多深的罪孽才弄成這樣。

    事情隔著的年月太久,顧行之也許是想開了,曾經煎熬的日子,說起來好像是在訴說別的人故事:「後來,我把你們的殘魂,放入了從虛彌洞天截取的一段養魂木中,天天用靈氣滋養,用了整整一萬年的時間,才把你們兩的魂魄重新聚集,有了完整的三魂六魄。阿遠的魂魄聚集的快些,我就先用秘法,將他送入了輪迴。」

    顧子遠愕然不已:「然後,我又投胎回了顧家?」[隨身空間農女也要修成仙]首發[]

    顧行之點點頭:「沒錯,或許這就是天意,我那時鬼使神差地再次用天機眼窺探,發現顧家新降生的一個嬰孩,就是阿遠你的轉世。可惜的是,你已經不記得前世的事情,我不死心,幾乎是強橫地奪了你的撫養權,你父母也沒可奈何,我不時指點你修煉,還把南明離火劍給了你。」

    如果不是選擇了修真路,不是親身經歷過,葉明明幾乎以為她是在聽神話故事,人死了魂魄未滅,還能轉世重生的:「大伯,那我呢,是怎麼回事,那養魂木您是從柳柳的身上截取的吧!」

    顧行之又道:「正是,不過我只用了其中的一部分,她如今不是活的好好的,這都是善惡有報,即便你們師傅種了那顆養魂木,後來沒你們的保護,那小柳也是活不成的,也算是因果機緣,善有善報,上天也注定了你們不該隕落。」

    葉明明感激不已,瞧瞧地瞄了眼幻靈鏡,差點又留下了淚,傻小柳不知大伯當時取用你身上的肉時,你疼不疼,你現在在幻靈鏡中,還能同小武笑得出來?

    「後來,等離兒的魂魄完全聚集好之後,我也用同樣的秘法,把你送入了輪迴。修士擅自窺探天機,使用天機眼要付出的代價很大。可師兄曾經的托付,我不敢忘卻,也不能忘卻,你們是天福山最後的遺脈啊,不能斷送在我的手裡,好在沒負了師兄的囑托,離兒的魂魄也送入了輪迴。」

    這世界上有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去恨一個人的,也有真心實意,千方百計對人好的人,葉明明感動極了,她是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不幸,但是她最信任的人,卻始終對她好,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大伯,這萬年以來,您一個人承受著這麼大的痛苦,讓離兒覺得自己好沒用。」

    「傻離兒,這本是大伯應該做的,後來我想窺探你的去向,傷勢嚴重再也沒法使用天機眼。後來我派人尋訪了整個修真界,也沒有找到與你相似的嬰孩,不知是否哪裡出了錯。」

    葉明明淡淡一笑,帶著小小的調皮:「您當然找不到,因為我是在俗世出生的,對麼?」

    顧行之望著面前的這對小兒女,覺得一切都值了:「這或許就是宿命,你小時候也是生長在世俗,當時還是我威脅你爹爹,帶你回來的。後來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又不能早些讓你們相認,然後我就派人在俗世開了家酒店叫綠緣,想著如果你們有緣,一定會再相遇的,最好是能相知漸漸產生感情就好,大伯不想強迫你們。」

    葉明明拉著顧子遠的衣袖:「我竟不知,綠緣的來歷竟然是這樣的,師兄,我們還真是在哪兒相認的,我也看到了那副畫像,當時就有種朦朦朧朧的熟悉感,那畫上的人是你吧。」

    顧子遠不置可否,為了那畫還鬧了不少不愉快,看著丫頭和這老頭子開心,他也沒可奈何。

    顧行之哼了幾聲,不悅道:「剛開始的時候,阿遠死活不同意我掛他的畫像,整天對我沒個好臉色。」

    「您真會出主意,就這麼決定了我與師兄的未來呀,要我沒看到那畫像呢,那我與師兄不是見不到了。還有,師兄你是不是怕那個女生見了你的模樣,被迷住了?」

    葉明明的插科打諢,讓顧行之難得心情放鬆了些,幸災樂禍地同葉明明一起擠兌顧子遠:「可不是,他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一個男人還扭扭捏捏的,後來我一氣之下,強硬地命人掛了上去,他也不知我的意圖,見我又是鐵了心,後來沒了辦法找我商量,說還是掛個背影,他不想露臉。我想,要是離兒你對他那麼熟悉,如能有幸看到這幅畫,就算是個背影,只要你還存有前世的記憶,也許就能認出阿遠來,那樣你們就會重逢,就都能回到我身邊來,就默許了。」

    「大伯,您真是料事如神,也是太冒風險了,不過,如今離兒真回來了。」葉明明笑道。

    顧行之感歎:「如果不是阿遠無意中拉你一起,尋到那不死草,說不定大伯已經撐不住了,見不到你們了。如今看著你們如今好好的,又在了一起,大伯心裡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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