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鬱結,陰謀的背後!
葉明明一翻忙碌之後,做好了早餐,把趙夜安趕去客廳用餐,自己款款上樓,在吳詩雲房門外故作可憐,博取裡面人的同情心,唏噓道:「詩雲,他被我趕走了,你在房裡悶了這麼久該出來了,我做好了早餐,陪我去吃吧,都快餓死了,你就不心疼?」
沒多久,緊閉了近兩天的那扇門,終於從裡面輕輕打開,吳詩雲慢慢走了出來,她盯著葉明明,臉色蒼白,唇都在顫抖著:「那個沒良心的,他真的走了?」
葉明明厚著臉皮,上前親暱地挽住她的胳膊,輕聲道:「對不起詩雲,我是騙你的,不這樣說你怎麼會開門,無論你們發生了什麼,看在我的面上,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吳詩雲眼裡充滿了憂傷,並未說話,見葉明明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最終還是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便又回了房間……
葉明明一瞧她並未把門關上,還點了頭,那不是代表她同意了,趴在欄杆上望著一樓的客廳,對趙夜安大喊道:「安安,你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還是沒看到,還不快上來,等我請你呀。舒榒駑襻」
「來了。」趙夜安確實聽到了開門聲,未聽到關門聲,真等他打開了門,他又膽怯了,總認為她不會那麼輕易原諒自己。
聽到葉明明的呼喚,心急火燎地是用飛的上了二樓,連葉明明理都未理,旋風般地衝進了房間。
餐桌上,葉虎咬著色澤金黃的,純天然的煎蛋吃著就是香,見葉明明面色平靜地下了樓,那兩人卻未跟在身後,頗有些擔憂:「老姐,你真不管他們了?」
葉明明瞥了他一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著靈果汁抿了口,放下杯子才道:「這種事我怎麼管,硬逼著他們和好,no,他們都是成年人,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你吃完快點去學校。」
「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麻煩,瞧我一人多好,吃飽了全家都不餓,明明你說是不?」小柳插了句嘴。
葉虎雖同小柳一桌吃飯,但是能少與她說話,從來不多說一句,見她對趙哥與吳姐的事這麼冷漠,這回實在沒忍住諷刺道:「你是人麼,敢問你家有幾口人,別人在感情的事情上遭了挫折難過,搞不好就分手了,你還在這兒落井下石,我老姐怎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葉虎也是在昨晚與趙夜安聊天,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明白是吳詩雲誤會了趙夜安,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對小柳在須彌洞天中,拿小靈的性命威脅大家,心結一直沒解開。
這個家如果不是葉明明的,他葉虎絕對不會同小柳同處一個屋簷下。與她的狠心腸一比,小靈真的可愛太多了。
一想起小靈,葉虎想著,還是等晚上回來,同她聯繫聯繫,再不理她,她也許會忘了自己。
小柳無視葉虎的冷臉,大言不慚:「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在大多數人眼中,看起來就是人,這是事實。」
葉明明吃不下去了,放在餐盤,掃了兩人各一眼:「你們還嫌我麻煩不夠多是不是,都給我少說兩句,吃完各自走人。」
剛用完早餐,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葉明明察覺儲物戒中的異樣,拿出傳音玉符注入靈力,便收到顧子遠的傳音:「丫頭,夜安他們還在你那麼?」
聽到顧子遠的聲音,大家都安靜下來,葉明明才對著玉符道:「在啊,正在房間談呢,不知結果會如何?」
那邊他那清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最好,你讓夜安與詩雲過來,我有話說給他們聽。」
葉明明有種直覺,師兄要說的事也許與他們鬧矛盾有關,不敢耽擱,忙對著手中的玉符道:「嗯,師兄你等會兒。」
她也未上樓,直接傳音給房間裡的那兩人:「詩雲,安安,師兄要話對你們說,快到客廳來。」
葉明明的傳音,打破了房間的僵局,他們沉默著,一前一後從樓上下走來……
葉明明特意把傳音玉符,放置在茶几上,這樣大家都能聽到他的話,又對著玉符回了句:「師兄,他們都過來了。」
沒多久,那頭顧子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詩雲,夜安,我已查清那女人背後是受了別人指使,才會故意陷害你,目的是想讓你與詩雲決裂……」
「師兄,背後搗鬼的那人,到底是誰?」趙夜安最關心的是這個,這樣的屈辱他不想忍受,也不否和他的個性。
「是百花仙子。」這次玉符中傳過來的聲音不是顧子遠是,而是容玉的。
「容玉,你終於捨得出關了,你來評評理,那噁心的女人的吃飽了撐的慌麼,不好好呆在她們百草堂,居然做出這種下三濫之事?」葉明明逮著容玉道。
趙夜安眸中泛著狠戾的光芒,雙拳緊握,錚錚作響:「我要去找那女人算賬,都說好男不同女鬥,那也要看是什麼事,那女人向來出門都沒帶腦子,揍了也是白揍。」
葉明明本來就百花仙子,印象十分不好,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忙安慰道:「安安你先別著急,聽師兄說完。」
萬里之遙的顧子遠的聲音,通過傳音玉符,在眾人耳邊又響起:「詩雲,夜安有時雖玩世不恭,但他對你是真心的,不要被人利用了。」
吳詩雲在葉明明這兒呆了幾天,也認真思考過了,如果趙夜安真的移情別戀,與別的女修在一起做那種事,還故意讓自己撞見那也沒什麼。但是,如果他們生米煮成熟飯,早都雙宿雙飛了,正如明明說的那樣他完全沒必要,再假惺惺的,萬里迢迢特意跑來找自己。
趙夜安深情地望著吳詩雲,滿臉的期待:「師兄說的沒錯,你就再給我次機會,我保證下次不會再上當。」
吳詩雲本就是個乾脆的女孩子,這回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蒙了,傷了心,才會懦弱地選擇了逃避。
如今,師兄與容玉都出面了,已經查清事實,就算她不信趙夜安,也會相信師兄的人品,他那人面冷心熱,不會讓自己受夜安的委屈。
蓄滿淚水的眸子望著天花板,把淚水生生憋了回去,也回望著他充滿歉意:「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們走吧,回去找那女人,明明打擾你了,我們先告辭了。」
葉明明目光沉沉,伸手攔著他們,使勁地搖頭道:「別急,你們覺得那百花仙子,無緣無故為何要針對你們呢?」
趙夜安挽住吳詩雲的手,唇角帶著嘲諷,望著葉明明道:「那女人神經本來就不正常,以前想盡辦法要纏著師兄,不是還欺負過你好幾回,她一無事忙,陷害別人還需要正當理由?」
「有理由。」葉明明斬釘截鐵般地肯定道。
葉虎早從小靈那兒,聽說了百花仙子的事跡,她好幾次針對自家老姐,因此對百花仙子的印象很糟糕,一著急問了出來:「姐,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肯定?」
葉明明苦笑了下:「你們都坐下,聽我慢慢說。」
事情發展的越來越離譜,大家面面相覷,選擇坐下等待著葉明明的怎麼說。
葉明明很快也理清了思緒,深吸了口氣,緩緩道來:「大家都該記得,那日我們跟著大伯從小靈境中一出來,便碰到百花仙子與她師父青嵐道君,我遭受了她們師徒的挑釁,你們當時都站在我身邊,又為我作證,讓她被她師父訓斥,沒了臉面,她肯定記恨你們是我的朋友,只會幫我。後來我在那邊結了丹,她也許被我的結丹再次刺激道了,我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修真界,回了俗世,她尋找不到我的蹤跡,她愛慕師兄肯定不會對師兄怎樣。但是,你們是我的朋友,她便想法子讓你們不痛快,你們不痛快了,我肯定會得到消息,那樣我就不會痛快,我不痛快了,她心裡就高興了。」
葉明明說的這麼直白,傻子都聽得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變態。」吳詩雲怒氣沖沖道。
「神經病。」趙夜安惡狠狠道。
「腦殘。」葉虎表情厭惡道。
「道修就沒幾個好東西,彎彎繞繞就是比別人多,小小的手段,就能害死人不償命。」小柳翻了個白眼道。
屋子此起彼伏的咒罵聲響起,好在大家都在詛咒百花仙子,沒幾人注意到小柳話中的矛盾,她罵道修,明擺著她不是道修,不是給人起疑的什麼。
葉明明瞅了她一眼,小柳才會意自己一時不察,說漏了嘴,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小心。雖說他們都是明明的朋友,但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修真界那邊,顧子遠與容玉相對而坐,品著靈茶,自然通過玉符聽到了葉明明的分析,這丫頭腦子比以前靈活了許多。
容玉朝顧子遠了擠了眼睛,調侃著傳音給他:「阿遠,按照明明的一通分析下來,還不能算是她的錯。尋根究底,如果不是百花仙子在乎你,就不會羨慕妒忌針對明明,不針對明明就跟不會針對詩雲與安安,原因都在你身上。不如你還是選了百花仙子,我們這些明明的好朋友,才不會被那瘋女人算計。」
顧子遠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容玉後面的話說的太過了,難道要他真從了百花仙子,才會免去更多的是是非非?
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那樣沒有丫頭的人生就不完整了,再也見不到丫頭在自己面前展現的,別人看不到的風情,不能與丫頭攜手,度過後面的漫長人生,看雲卷雲舒,庭前落花,他活著還有何意義?
知道某人不懷好意,顧子遠刻意往他身上掃了下,給其傳音:「過了這麼久,你閉關的效果也不怎麼樣,嘴巴太毒了,損人不利己未必是件好事?」
容玉被這人戳到了痛處,自己再使用秘術修煉,也就是即將結丹的樣子,聽說安安出事就出關了,遠遠達不到對面這人的水平。
天資的差距,修煉初期還不明顯,現在隨著歲月的增長,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就連葉明明這修真晚的人,也比自己早結丹,這是沒了天理。
不甘心地反擊了回去:「我這還不是同你這,堂堂金丹中期修士學會的,在你面前我只能甘拜下風。」
他們兩人的通話,是通過近距離的鎖定對像傳音的,一種聊天方式,俗世這邊的人都未聽到。
很快,他們兩人,又聽到玉符中葉明明的聲音,在各自耳邊響起:「詩雲,安安,也許你們的矛盾,還是因為我給你們造成的,這下你們和好了,那女人也許還有什麼手段要針對我,或者我身邊的朋友。我只希望大家往後遇到事了,都及時傳音給我,我們一起分析分析,是不是陰謀。我不想你們都因我,受到那女人的攻擊,我會不安心,你們明白了麼?」
葉虎點了點頭,一臉的擔憂:「姐,被你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那混蛋女人拐彎抹角的用手段,也許還真是衝著你來的。」
葉明明挑眉,自嘲了下:「呵呵,這也是我同她打過幾次交道得出的結論,她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是背後的靠山是元嬰修士,不容小覷,你們回去大大咧咧地找她,她的師父肯定不會讓你們把她怎麼樣。」
吳詩雲拍案而起,身子晃了下,怒道:「我吳家也不是沒有元嬰修士,怕她,笑話。」
趙夜安忙緊張地扶住她,往她手心注入靈力:「小心點,你臉色不太好,我們趙家也有元嬰修士,豈會怕她區區一個青嵐道君。」
「詩雲,夜安,幾方出動,一堆元嬰修士打架,你們是準備把修真界掀翻天?」顧子遠的聲音通過玉符傳了過來,隱隱有著怒意。
趙夜安怎會甘心受了這樣的屈辱,又向來敬重顧子遠,不明白他葫蘆中賣的什麼藥,大聲道:「師兄,難道我們就白白被那女人整了,我差點就被詩雲拋棄了,有可能損失的是心愛的道侶,傷害的是我們多年的感情,這筆賬一定要找那女人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