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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七八 囧囧,見習洞房時! 文 / 漂泊的天使

    一七八囧囧,見習洞房時!

    葉明明又想起了當年,寢室總共是四人,那時相處的多麼的快樂,有什麼好吃的都會共享。舒榒駑襻

    畢業了,離校了,步入社會,短短幾年過去,已經有兩個妞即將要出嫁了,自己的婚事雖然不著急,那是因為有了師兄,現在唯獨缺了小晗。

    通過昨晚的聊天,她知道小晗目前還在國外,正在準備籌備翻譯一個大型的重要的時事會議,她經過多年的蟄伏,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是位名副其實的,幹練豁達的高級翻譯官了,對於兩位好友的婚禮,她實在抽不出時間趕過來,大家都能體諒她的選擇。

    葉明明在內心感歎,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事事美滿如意,能有三個人相聚已經不錯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話,那才是過於貪心的表現。

    想到這樣,不得不提這次回來之後,隨著修為的逐步提高,她對於俗世中到處充斥著的,污濁的空氣,越來越不喜歡。

    她觀察過,高樓下面來往的行人卻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不適之處,微微蹙起了眉頭,這絕對不是她無理取鬧,修士的感官都是敏銳的,恐怕在不久的那天,這裡真的會不適合自己呆下去,那時除非呆在幻靈鏡中不出來,她恐怕會憋悶死的,這條路行不通,要麼就得離開這兒,到修真界去生活。

    那個時候,她的朋友們大多都留在這兒,不是更不容易見著面了?

    再往後發展個幾十年,自己的容顏依舊青春常在,他們或許都老了,鶴髮童顏,兒孫滿堂,那時的自己,還敢以真實的模樣與他們相見麼?

    心事越想就會越多,好在那邊王穎已經化好了妝,葉明明被喊了過去,化妝師對她笑道:「美女,該給你化妝了,準備好了沒?」

    「不用了,給我支沒用過的唇彩,我自己抹抹就夠了。」葉明明知道在喜慶的日子,伴娘也是新郎新娘的臉面,出於綜合考慮,她才提出了這個建議,既不打眼,也是尊重。

    這天,葉明明她對於王穎小羽她們,佈置給自己的伴娘任務,非常的盡心盡責,這也許是她能為兩位好友做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她與顧子遠兩人,除了兩位新人的交杯酒之外,幾乎替他們四人,擋下了所有賓客敬來的酒。這並不是葉明明的酒量有多好,不過是她與他暗中都用靈力化解掉了。

    眼看到了最後一桌客人面前,要敬酒的時候,王穎充滿酒氣的呼吸,撲到了葉明明的臉上:「明明,你啥時酒量變得這麼好了,喝了這麼多,臉一點都沒紅,你以前也沒這麼能喝呀,還有顧師兄也真是厲害,呵呵,我們真沒請錯人呀,下回還請你們幫忙。」

    葉明明心道,慘了,表現的太好也有麻煩,略微想了下笑道:「哪裡,我們事先都服用了醒酒藥的。」一想又覺不對,這妞這次還沒搞定,居然還想著下次,幸好也就身邊的幾人聽到了,要是讓賓客聽到,那真是鬧大笑話了。

    李彥自然也聽到了,不過是臉黑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誰讓她是自己的女人,他對自己的女人還能不解麼,她肯定是高興壞了,才說出這麼沒規矩的話,他對顧子遠喝了那麼多酒,面色一點都未改變,深深地佩服:「阿遠,多謝了。」

    葉明明又是一愣,才一天功夫他們的稱呼就這麼親近,師兄居然沒反對,男人之間有時也挺難理解的。葉明明怎會想到,顧子遠與李彥薛箏在短時間內合得來,一是因為葉明明的原因,一是因為他們都的同一種人。

    這些對顧子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主要是葉明明喜歡,又無傷大雅他才應承的,這時事情已經完畢,便不動聲色道:「客氣,只要能讓她們高興就是。」

    敬完了最後一桌酒,大家才歇了會兒,等所有的賓客被送完時,李彥與薛箏,同時給葉明明與顧子遠敬了杯酒,頗有深意道:「謝了,客氣的話咱們就不說了,你與明明隨意,反正房間已經幫你們留好,我們就洞房去了,別來打擾。」

    這兩對新人的洞房,都是安排在同一個酒店裡,交待完兩個男人各自抱著自己的新娘子,大步離去。

    就這樣,葉明明與顧子遠被剩了下來,她挪了幾步,在顧子遠身邊站定,望著大步離去的兩對新人,突然肩膀一抽一抽地,十分委屈道:「一群沒良心的傢伙,我們剛完成了擋箭牌的任務,就這麼輕鬆被拋棄了,討厭。」

    「你不開心麼?」話是這麼問的,但是顧子遠的心中並不是這麼想的,眼中瞧著也不像那回事,帶著笑意。

    葉明明說不上來,怎麼忽然有種這樣的感覺,也許覺得這樣的小情緒,著實有點莫名其妙,抹不開面子的她,張開為自己辯解了幾句:「哪裡,我當然很開心,只是對他們過河拆橋有點小小怨念,發點小小的牢騷,師兄認為這都不可以麼,還是我在你心中,必須是那種大方得體的類型。」

    「隨你,有我在不用怕。」顧子遠對她幾乎沒了脾氣,拿掉她柔順的被綰起的黑髮,沒錯是綰起的發間,因為葉明明是直髮,為了配合王穎與小羽,後來在化妝師的建議下,還是把頭髮綰起來了,因為披髮的話太不正式,不否和這麼莊重的場合,葉明明怎能不配合。

    因此,她的發間有一塊小小的彩色亮片,調皮地在葉明明的頭呆了一整天,大約接新娘子的時候,那種往新人頭上噴的東西,粘在了她的發上,不肯離去。

    葉明明輕輕嗯了一聲,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即便所有的人都拋下她,或者不管她了,他都會在她身邊。

    微微吐舌,這個想法不太吉利,自從有了幻靈鏡之後,她還是挺有人緣的,運到越來越旺,總不會再混回去,達到那種糟糕的程度吧!

    但是在這一刻,聽著這麼貼心的話語,她很滿足,很窩心。

    今天實在太忙,這時她才有空打量顧子遠,看到他指尖佔著的東西,踮起腳尖道:「等等,你頭上也有,我幫你拿下來。」

    很快,她瑩白如玉的手心粘著的,也是一塊相同大小的彩色紙片,再拿過顧子遠手心的那塊小紙片,襯的她的手更加好看,指尖輕輕一彈,兩張小紙片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兒,落到了地上,徹底完成了它的使命。

    兩人一起回到前台,報上姓名之後,只領到了一把鑰匙。

    葉明明當眾沒忍住,又低低地嘴裡嘀咕著:「這些混蛋,真是欠揍。」

    工作人員看著他們的眼神甚是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是一對俊男美女,今天明明是兩對新人結婚,但是交待佈置的房間卻是三套,可能是得到王穎事先的交待,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葉明明,終究還是忍著沒把話說出來。

    葉明明則想著,王穎與小羽的確是故意的,只給她與顧子遠預定了一間房,她與他又不是沒在一起住過,這麼晚了再去開間房也麻煩,更顯得矯情。

    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開口了,工作人員也會按照某人交待的話,說著那些千篇一律的應辭,抱歉,我們的客房已滿,只剩下這一套了,誰讓人家付了兩倍的房錢呢!

    就是不知,當王穎知道了,要是算露了葉明明的舉動,會不會後悔白花了一倍的冤枉錢!

    這邊,葉明明做賊心虛,灰溜溜地拉著顧子遠的手,拿過前台遞過的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打開門,入眼之處,到處都是紅色的,而且是耀眼的大紅色,在刻意調製的溫潤的燈光下,充滿了包括那仿古式的帳幔都讓人移不開眼,因為那倆傢伙舉行的是中式婚禮,這裡是按照舊時的樣式佈置的。

    她又發現,那燈光根本不是日光燈,是一支一支被雕花的紅紙纏住的紅燭,還有那貼在牆上的大紅的囍字,讓她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兩句詩,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發現自己想歪了,葉明明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似乎有越跳越烈的趨勢,眼睛也被觸目所及的紅色,弄得有些眩暈。

    恍恍惚惚,再往裡頭走了幾步,更加她坐實了心中的想法,這個房間完全是按照舊實新房的樣子佈置的,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遇到這樣的場景,她不免有些手足無措,都不知到往那兒放了。

    怪不得今天她聽到穎打了個電話,神神秘秘的,她沒好意思偷聽,她當時肯定是交待酒店的工作人員佈置這些吧。

    她們就這麼放心,把自己打包送出去,擺明了要送給眼前的人……

    要不是今晚是他們人生中難得的洞房夜,葉明明真想跳起來,把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都拉下來,問個清楚明白,是誰借她們天大的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來。

    幸好,這種想法只在腦中呆了幾秒鐘,葉明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種沒頭沒腦的事,不適合現在去做。

    手足無措的她,半晌才嚥了嚥唾沫,紅著臉瞧著眉頭都沒鬆開的顧子遠道:「師兄,那個,我們還是修煉吧!」

    顧子遠見了房間的佈置,除了最開始的詫異之外,就平靜了下來,他是什麼人,那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要不臨走時也不會說那麼奇怪的話了。

    他並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移步朝她走來,嘴裡問道:「這一個月,你有睡過覺麼?」

    「沒。」葉明明老老實實回答,他們這一個月來,每晚都是獨處一室,可那都是忙著修煉的,還真沒睡過覺,修煉也很快樂的事,葉明明還真沒想過別的。

    昨晚又被那兩女人拉著,聊天聊了一晚上,更是沒顧得上睡。她臉更紅了,這回是氣成那樣的,難道昨晚她們死活不睡覺,就是為了算計自己,不讓自己睡覺,一切都是在等今晚?

    顧子遠高大的身影站在葉明明面前,讓葉明明敢到呼吸困難,緊張的後退了兩步,被絆了下,居然跌坐在柔軟的床上。

    見她如此緊張,顧子遠清冷的聲音,柔和了許多:「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又站了一天,真的不累麼,早些休息吧。」

    聽他這麼一說,葉明明才感覺到自己的腿,還是有些酸的,這結婚的不是自己,就累成了這樣,還真是體力活呀,不敢抬頭看他,低著頭望著自己的兩隻腳尖,諾諾道:「那就休息吧,我睡沙發。」

    這個建議,顧子遠當然不會同意,就算不進行到那一步,他也不能辜負了別人的好意,得些其他的也好,黑眸緊緊地粘著她:「傻丫頭,只要我沒有正式向伯母提親,我一日都不會動你。」

    對於他的話,葉明明心中一陣安慰,又有些失落,孤男寡女,又都年輕,共處一室,難免會擦搶走火。尤其是這個開放的社會,只要兩情相悅,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被容忍的事情,要不然穎與羽也不會這麼大膽,不事先提醒,給自己整了這麼一出。

    她不由自主地,又扣著手指,悶頭想著,要是事情真發展到那一步,真的把自己交給他,她也會是心甘情願的,絕對不會怪他。

    但是,事情總會有迂迴曲折,葉明明心中最大的顧忌是,當初那黑衣老頭說過的話,不要過早的雙修。她一直未看透那黑衣老頭的修為,有種強烈的預感,將來可能會再遇到他,還有他賣給自己的,一直躺在儲物戒中的那塊褐色石頭,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想到這些,葉明明壓下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終於抬起頭,採用了激將法,笑意盈盈望著他道:「真的麼,聽說男人在這方面的保證,向來都是做不得數的,你……」

    就算顧子遠是金丹中期的男修,他畢竟是男人,被自己喜歡的人一激,還是會惱的,心想既然你都不信我,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葉明明這回是完全失算了,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最最要不得就是這種激將法,會讓男人覺得沒面子,就算是修士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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