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遠面色一沉,與往日的優雅清冷神態,截然不同。舒葑窳鸛繯
他再次抬手,四道紫雷迅猛而出,擊中倒地的四人。
雷的威力,向來都很大,要不然修士在渡天劫的時候,為什麼會對抗天雷呢?
這四道紫雷下去,那四人均頭髮豎起,衣衫燒焦,口吐鮮血。
四人嚇呆,他難道是要狠下殺手,忙跪地磕頭求饒:「我們不過是說氣話,保證不會動她。」
顧子遠冷冷地瞥了那幾人一眼,並沒有搭理這些敗類。
他轉身,踱步到葉明明的飛劍底下站定,依舊才雲淡風輕道:「我再發現你們招惹她,也許逍遙宗的聲名,會響徹整個修真界,到時自然有人會整治你們,就不是今天僅僅流點血這麼簡單。」
四個猥褻男聽了他的話,非常後怕。
他們就是仗著很少有宗門在修士,在世俗的範圍內,才敢這麼囂張。
一旦,真讓宗門的長老,知道他們的行為,那後果……
幾人,髒亂恐怖的臉上,冷汗涔涔流下。
的確,逍遙宗有一部分人很壞,很猥瑣是事實。
但是,他們的宗規十分嚴厲,凡是影響逍遙宗聲譽的修士。
一旦被證實的話,不光會被逐出宗門,也不允許其他門派,或者家族接納被逐者。
否則,就是同逍遙宗為敵。
沒有那個門派或家族,會為了幾個修士,同一個宗門為敵,斷了相互的利益往來,那被逐出的修士,下場可想而知,就只能成為散修。
散修,是個什麼待遇,大多數的修士心裡,明的和鏡子一樣。
在葉明明看來,顧子遠出手打他們的時候,簡直太帥了。
尤其是他的雷,威力真不小啊,他到底是什麼修為?自己為何看不透?
可他威脅他們的話,就好比說今天天氣很不錯,我們去哪遊玩吧!
這樣簡單,根本沒有威懾力,好不好?
她那裡會知道,逍遙宗的門規有多麼的嚴苛?
不管怎麼樣,要先要先在氣勢上嚇倒他們,她秀眉一擰,出言恐嚇:「下次再敢這樣,對姑奶奶出言不遜,行為不軌,必定讓你們有來無回,嘗嘗毒丹的滋味。」
她頓了下又道:「還不快滾,少在這裡,污了姑奶奶的眼睛。」
呃,她剛才的表現,是有點小白的感覺。
不過,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麼?她也狐假虎威,活學活用一回。
四個猥褻男聽了顧子遠的話,本來就冷汗涔涔。
倒是葉明明的一個滾字,解救了他們,步態狼狽的,匆忙逃走。
葉明明見那群混蛋滾遠,這才從紫竹劍上快速下來,把它重新收回丹田溫養。
然後,她從儲物戒中拿出蒲團,坐在地上,擺好打坐的姿勢。
接著,她還往嘴裡塞了顆聚靈丹,開始補充靈氣。
顧子遠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要做什麼,在離她十幾米遠的地方,一邊警戒四周,以防又有修士出現。
一邊仍然用神識,抓緊時間,尋找著不死草的蹤跡。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葉明明睜開雙眸,感覺自己的靈氣恢復的差不多,站起身來。
順便收回蒲團,走到顧子遠問:「顧師兄,你是雷靈根吧!」
顧子遠瞧見,葉明明氣色紅潤,顯然靈力恢復充足,他放心不少。
她是他帶來的,他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再度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道:「不完全是,是雷,火雙靈根。」
葉明明用怪異地眼神,瞄了他好幾眼。
最後,她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出來:「據我所知,具有變異靈根雷靈根,與五行靈根火靈根,而且是雙靈根的修士,應該很脾氣很暴躁才對呀?」
某人無語,唇邊隱隱有笑意,但沒有答話。
葉明明自顧自道:「就像有冰靈根的人,就冷的像個冰塊,可你看著不是那樣啊!雖然有時候溫和有禮,有時候淡漠,有時候清冷,總之離火爆的樣子相差太遠。你的模樣,倒像是冰靈根的修士才靠譜,可是,你剛才明明發出的紫雷呀。」
她怕他不明白,還好心把她自己疑惑,解釋的更為詳細。
顧子遠擰著劍眉,板著俊臉,鬱悶不已。
這丫頭的意思是,他應該把情緒表現得很明顯,最好是一觸即燃,要多剛烈有多剛烈?
無奈,他不自然地乾咳了兩聲,想好了說辭。
才回應道:「靈根,確實對性格有一定的影響,所以要靠自己去控制,自然能和常人一樣。」
葉明明自認為,非常理解他的用意:「難怪啊,可是,你那樣豈不是憋的很辛苦,還原你的本來面目多好,小心憋出問題。」
她好不容易關心自己一回,顧子遠還能說什麼,只能無奈附和道:「嗯,我自有分寸。」
他,曾經有過火爆的一面。
可他也因此受過教訓,往往情緒表現的越明顯,越容易被人窺測到內心。
久而久之,他就養成了現在的模樣,也成了他本身的一部分。
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不想讓自己鬱悶,轉移了話題:「你有沒有受傷?」
一說到這個問題,葉明明回想起,手臂似乎有一點點痛。
不過不要緊,她已經麻煩他太多,不想讓他為自己擔心。
甜甜一笑:「沒有。」
葉明明嘴裡說著沒有,她還是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下身上。
剛才打鬥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擦過她的衣服。
果然,是她本事不濟,不小心把衣服燒了幾個洞。
突然,她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心底一陣發慌,情緒表現在了臉上。
忙對顧子遠道:「顧師兄,我還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難免缺乏經驗,這不足為奇。以前我即使遇到小混混,那也是普通人,要好應付得多。這些都是修士,我都弄的手忙腳亂的,要是他們去城市裡,或者農村,還不禍害更多的女人?」
她都這樣了,還有心情擔心別人?
顧子遠再次,把目光移到葉明明身上。
把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除了那幾個偌大的破洞,還能看到緊貼著的柔嫩肌膚。
但是那肌膚上,並沒有燒焦發黑的痕跡。
顧子遠才認真道:「不會,普通人體內雜質多,他們不會為了某些**,冒險讓自身的雜質增多。這樣,不僅會傷害到普通人,他們得到的比失去更多。門派中也有少數,或者個別修士在俗世,專門負責監督遊歷的修士,不得干預擾亂,俗世正常的社會秩序。」
聽他這麼一說,葉明明鬆了口氣道:「幸好是這樣,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同胞要遭殃,想想都覺得殘忍。」
兩人一陣沉默,山中更是寂靜得很,連蟲鳴聲都聽不到。
葉明明一想,這麼冷的地方,哪裡會有蟲子能活下來。
這回,是顧子遠從儲物戒中,拿出他那墨色的茶壺,給兩人各自倒一杯。
他把其中的一杯,伸手遞給葉明明:「暖暖身子。」
葉明明端著靈茶,大口喝下。
不由得想,做修士有時候真不錯,起碼隨時隨地,能吃到熱飯熱菜,也不用受凍挨餓。
她現在身體暖暖的,胃裡都舒服了很多。
才想到了正事:「顧師兄,不死草不是晚上開花麼,我們晚上找的話,不是更方便?」
顧子遠哭笑不得:「一旦成熟就必須馬上摘,等到它一開花,馬上就會結子。然後落地,再次生根發芽,要再過五百年才能等到,就已經晚了。」
葉明明啞然:「好吧,受教了,那我們還是回那家酒店住吧!」
她沒有瞭解的這麼詳細,他也沒有告訴她,自然不知情。
確實,他忘記告訴她這點,一聽到要回去。
無意中撇到她的腰際與胸前,那幾個偌大的破洞還沒遮住?
隱隱地能看到她那光潔,白嫩的肌膚。
他不是有心瞄到的,確很難把目光挪開來。
不說的話,還能多欣賞會。
可是,他不由想到。
他,何時多別的女修,有過這樣的想法?
就算是那些女修,脫光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他都能照樣修煉下去。
因為,這樣的事情,曾經就發生過。
可是,她不一樣。
連他自己,都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異樣的心理,同那幾個飯桶有何區別?
他清冷的嗓音中,帶了絲不易覺察的暗啞,好心提醒她:「你不換打算換件衣服,就準備這樣回去麼?」
「啊!」葉明明恍然大悟,低頭一看。
自己不是春光外洩了半天,還傻乎乎地,只顧著說話去了。
她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同他在一起時,不是顯得她白癡,還是顯得她更白癡?
擔心人家別的女人做什麼,自己才最重要好不好。
他被她的反應逗笑了。
這回,不是淡淡的笑,而是開懷大笑。
他本是想,把他的衣服拿一件給她。
可一想,她肯定也有多餘的衣服,隨身攜帶著,就沒有多此一舉。
葉明明紅著臉,從儲物戒中拿了件長袖出來,看他還在看著她。
小臉更是漲的通紅,很不自在,乾脆惱羞成怒:「轉過身去,不許再看我。」
「好吧!」他轉身之前答道,語調中充滿笑意。
接著,他又聽到她惡狠狠的聲音:「不許用神識,不要以為你修為比我高,我發現不了就企圖對我不軌,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並不會因為這樣的話而惱怒,他甚至能想像出,她那絕美的小臉上,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
肯定很可愛。
因為,他發現即使她偶爾生氣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覺得難看過。
好吧,他顧子遠敢對天發誓。
除了剛才瞥到的那一點,他從來沒有對她,亂用過神識。
奈何,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放心。
他,可是個堂堂修士,不是登徒子。
天山之行的第三天,兩人碰面之後。
葉明明忘記昨天的尷尬,問道:「顧師兄,我們今天去哪裡找?」
鑒於昨天發生的意外,那幾個逍遙宗的修士,肯定也是為找不死草而來,不會輕易離去。
顧子遠淡淡道:「今天,你跟我一起。」
「為何,分開找不是更快麼?」葉明明並不贊同。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沒有同意葉明明的提議。
於是,葉明明只能跟著顧子遠,一起尋找不死草。
由於顧子遠的神識鋪展的範圍廣,所到之處都被他用神識覆蓋。
葉明明就算想找,也壓根無用武之地。
這不,她就成了無所事事的閒人,只能跟在他身邊,欣賞著天山的美景。
碰到一些新鮮的山珍,她就會放到儲物戒中。
還有這美麗的,墨綠色的原始森林,鮮艷的野花,青翠的綠草,清澈的溪水,無不讓她流連忘返。
她可以說,是好好的玩了一天。
這一天,直到午後,他們依舊沒有找到不死草的影子。
最後,兩人來到了一個雪峰上,它的名字叫博格達峰。
在它的半山腰,有個非常有名氣的湖泊——天池。
葉明明放眼望去,一池的水非常清澈透明,讓人心曠神怡。
附近也沒有水源,她猜測這些天池水,應該是由附近的雪峰上的雪,融化而成。
周圍,有一些遊客在拍照留念,都想把這些美景,封存在閃光燈亮起的一剎那。
她不由得想,這天池真的是連接著天上麼?
尤其是潔白的雪峰,和翠綠的樹木倒映在池中,加上藍天白雲的襯托,完全是一副美麗的人間仙境呀!
怪不得很多人,不辭勞苦,不遠千里到這兒來遊玩。
兩人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收穫,也不急於這一會。
遇到這樣的美景,葉明明有點挪不開腳,看著人家笑得那麼開心,她突然也想照幾張照片,留個念也好。
可惜,她居然沒有想過買個相機,手機的像素實在不高。
照出的照片,也會破壞美好的景色,反而不美。
情緒不高的她,對顧子遠道:「顧師兄,我們在這裡歇會兒吧!」
顧子遠見她不想走,明白她的想法。
其實,他也正準備在這裡休息,微微笑道:「好。」
「顧師兄,你有帶相機麼?」葉明明不確定的問,修士好像不太對這些世俗的東西上心。
「沒有。」他從來沒想過帶相機。
把圖像直接刻在玉簡裡,不更省事麼?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失望。
他抬頭望四處看了看,有一男一女正在舉著價值不菲的相機,照著天池的景色。
劍眉微微擰起,他們怎麼也來了?
那一男一女似乎也是發現顧子遠,收起相機,逕直向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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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都出來冒個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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