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心情不錯的葉明明,拍了拍手。舒嘜鎷灞癹
才慢悠悠道:「好吧,看來今晚你們,是注定要在這兒呆著了。你們不是喜歡笑話我麼,那就盡情地笑吧,我要讓你們,永遠,永遠都記住,今天笑的滋味。」
這晚,葉明明也沒有回荔園小區,她也沒有心思修煉。
她就在一旁坐著,一邊玩著手機遊戲,一邊看著那兩女人醜態百出。
最後,他們實在受不住了,歪歪扭扭地,跪在葉明明面前求饒。
因為她們無論如何,都停止不下那瘋狂的笑意。
此時,臉面什麼對她們而言,無法與身體承受的痛苦相比,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們只想讓葉明明,能幫她們止癢,居然跪在葉明明面前。
葉明明嘴角一歪,面帶笑意,咦,連磕頭都用上了。
她蹙眉搖頭,代表她並不開心,冷冷道:「下跪做什麼,不是雙膝向來是上跪天,下跪父母麼。怎麼跪我呀,難道我成了你們父母?」
至於那女人為何不跑,有她葉明明在,那可能麼?
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心腸越來越硬,閉上眼睛,給自己佈置了個,極小的隔音結界。
根本不搭理她們,因為她不想聽到那嗚嗚聲。
東方的天空泛白的時候,笑了一個晚上,臉部已經抽筋,身體虛脫的兩人才漸漸停止笑意。
這時,她們已經笑干了眼淚,口水都流不出了,直接昏死的地上。
葉明明給她們服用的笑魂散,是針對普通人用的。
一般不服用解藥,不笑夠八個小時,是停不下來的。
顯然,現在藥效已經過了。
看著昏死的地上的兩女人,葉明明手心多了兩碗冰冷的水,直接澆在那兩女人的頭上,臉上。
還是沒反應。
她又倒出兩碗水,再次澆在那兩女的臉上。
這回,那高個女人先是動彈了兩下,再接著慢慢睜開了眼睛。
嚇得就要往後躲,可是她人根本動不了。
葉明明順手,扯掉她們嘴裡的抹布。
她笑著問:「笑魂散的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試試?」
那高個女人,張了半天嘴,說不出話來。
好久之後,她才發出聲來,聲音沙啞難聽的要命:「你,你,你,你系惡魔。」
哎,葉明明歎息,口齒都不清晰了,是字都變成系字。
「對,我就是惡魔,是被你們給逼成的。」她又問那矮個女生:「你呢,感覺還好吧。」
那女人,幾乎已經昏死。
硬是被葉明明的冷水給叫醒,凍得瑟瑟發抖。
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驚恐地看著葉明明,無力地搖頭。
葉明明笑得很開懷:「既然知道怕,那就是好事。下回,如果我在看到對我不利的傳言,你們說,我該換什麼給你們嘗嘗。」
這下,兩個女生更是嚇住了。
這女人,根本就是惡魔,會笑的惡魔,天使般的惡魔。
經此一遭,她們哪裡還敢再說她的壞話,幾乎連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搖頭喘氣的份了。
葉明明幫她們把手後面綁帶拆掉,冷冷道:「滾回去,往後要是想污蔑我之前,先想想昨晚的滋味,然後再做決定。」
說完,她徑直走了。
也不管那兩女人,是否還有力氣,真的滾回去。
她想,就算是傻子,經歷過昨天晚上的教訓,也不會再胡言亂語了吧。
幻靈鏡中,葉明明照例修煉完畢。
然後,她和呆呆玩了一會。
如今的呆呆,從哪天她受傷之後,經常主動到她身邊來。
然後,葉明明來到煉器室中。
她蹲下身子,從架子的最底層,眾多低階飛劍中選了半天,挑中一把用萬年紫竹為原料的飛劍。
她對煉器也不懂,不知先祖在加了什麼,類似玄鐵之類的礦石。
把這飛劍煉製成,透著瑩瑩紫光,小巧輕便的紫竹劍。
拔劍出鞘,劍身也挺鋒利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削鐵如泥?
葉明明選它的原因是,這把劍顏色也挺好看又小巧,也很鋒利,正好適合女修士使用。
這樣的好東西,拿去拍賣的話,估計能值不少靈石吧。
可是,先祖根本都不放在眼裡,全部留給了她。
她特意把紫竹劍,放到儲物戒中,以便到時候跟顧子遠學飛劍的時候,方便拿出來。
然後,她才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學校上課。
下午四點左右,葉明明的課已經上完,她獨自在校門口等待。
剛剛站在那兒不到兩分鐘,她就瞧見從校內出來的顧子遠,朝自己迎面走來。
畢竟還是冬天,天氣冷的很,在一堆還把自己,包裹的像熊貓一樣的大學生中。
他就像是個異類似的,上身裡面穿了件白色的,薄薄的高領毛衣。
外面是件,類似春秋穿的黑色休閒外套,還是黑色的褲子,黑色的休閒鞋。
他走路的姿勢不緊不慢,優雅從容,淡定自若,目不斜視。
渾然不在意一路上,那些女生愛慕,男生嫉妒的目光。
「嗨。」葉明明把自己的帽簷,往低拉了拉,朝他小聲打了個招呼。
顧子遠看著面前,即使遮的在嚴實,他還是能一眼認出眼前的女孩:「好,你比我想的還要積極。」
他既然一眼就看見她站在這裡,那別人自然也能。
即便,她的額頭和眼睛,都被大帽簷給蓋住了,僅能看到她鼻端以下挺翹的鼻頭,唇形優美的紅唇。
他很想告訴她,她這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話到唇邊還是沒有說出。
葉明明由於戴了帽子,遮住了眼睛。
只能仰起臉看著他,也笑著調侃:「那當然,有免費的師兄不利用,那不是傻麼?說吧,我們去哪裡?」
因為她知道,要練習御劍飛行,肯定不可能在c城裡面。
否則,有人看到他們的空中飛,還不當成怪物,直接嚇死了。
就是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遠不遠?天黑的時候,能不能趕回來?
顧子遠沒有應聲,關注了下四周,然後才溫潤一笑:「好吧,為了你的夢想,那就請跟我走吧。」
兩人沒有再說話,一前一後,穿過c大校門外的,一條條或寬或窄的馬路。
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顧子遠猛然回頭,盯著來時的路,往那裡看了會。
葉明明還沒來得及回頭,突然感覺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來自修為明顯高於她的修士的氣息,這就是所謂的威壓麼?
她剛想開口問發生了什麼,可是她身子,幾乎動都動不了,更別提開口說話。
接著,她眼皮都睜不開了。
唯有大腦,還能稍微受自己的控制,表明她是有生命的。
這種感覺好恐怖,好像死亡即將到來之前,最後一刻的黑暗。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瞧不見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地,同時又十分僵硬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這一刻,她深深地感到絕望,後悔。
她本來還在沾沾自喜,把這些法術都練好,自己的修為越高,將來的對手就越少。
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在面對真正的高手時,她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來不及思考。
就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困局,她脆弱到如同被人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可是,她顧不得想其他,識海中唯有一個念頭在盤旋,顧子遠他要做什麼?
他不會是,真的要害她吧?
她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這樣費盡心思呢?
她的眼光和直覺,還有那莫名的熟悉感,真的有那麼差勁麼?
難道,她真的信錯了人麼?
顧子遠用威壓,把跟蹤他們的人鎮住後。
回頭一看,才想起葉明明的修為不高,也承受不住他的威壓,人已經癱倒在地。
他匆忙斂去那懾人的氣勢,把癱倒在地上的葉明明扶起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避嫌,讓她半趴在自己懷裡。
然後,他在她那纖瘦的後背,找到靈台穴的位置,給她輸送靈氣補充真元。
他歎息,同時也有點自責。
也許是自己太著急,急於威懾跟蹤的人,以至於讓她也受了累。
過了好一會兒,葉明明那長翹而濃密的睫毛,閃動了下。
然後,她慢慢地抬起沉重的眼瞼,睜開稍微有點暗淡的眸子,悠悠轉醒。
她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那顧,讓她非常恐懼,害怕的氣息?
怎麼,眼睛也能睜開了,手也能動了,身子能動了,那氣息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對了,自己不是要和顧子遠,去練習御劍術麼?
難道,他趁機綁架了自己?
後背感覺是溫熱的,還暖暖的,是怎麼回事?
她用力一抬頭,看到自己面前,他那張近在咫尺的,放大了的面孔。
他的手放在哪裡,自己的腰上,她怎麼躺在他的懷裡?
葉明明先是很不自在,她不習慣與人如此的親近。
可是,他這樣的動作,也間接「證實」了她的猜測。
接著她又有種非常害怕的情緒,連忙從他懷裡,急著掙脫出來。
站起身時,她的腿還在發軟,頭還是有點暈暈的。
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提心吊膽的情緒才放鬆下來。
她狐疑地看著他,帶著小心謹慎的情緒道:「顧師兄,你剛才在做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成木頭人似的,別說開口了,居然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你能否解釋這是為什麼?」
顧子遠也跟蹤起身,他的黑眸閃了閃,面帶歉意:「很抱歉,的確是我的錯。我不小心,釋放出屬於修士的威壓,因為你修為沒我高,又沒有防備,自然承受不住。」
他停頓了下,看著她不自然的步子,問道:「你還能走麼,試試看?」
葉明明聽了顧子遠的解釋,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他。
她就說,自己的直覺,怎麼會這樣差。
於是,她聽從他的建議,再次抬腳,試著走了兩步。
除了小腿有點酸,胳膊有點乏力之外,其他都還算正常。
剛才她那慘白的面色,由於他幫自己輸送靈氣,現在也好了很多。
她望著他,輕聲道:「還行,可以走了。」
這回,顧子遠走路的步伐,比方才慢了點,他是為了照顧葉明明。
葉明明也勉強能跟得上。
如此,兩人一直走,一直走。
一直到了一處拐角,再看不到任何其他人影的地方,他示意她停下腳步。
顧子遠大手一伸,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彈入空中。
在空氣中揮動了幾下,兩道靈光出現的空中。
他分別把兩道靈光,打入了葉明明和他的眉心,這是他給兩人身上,都施加了隱身術。
然後他接著忙碌,本打算是從儲物戒中,拿把普通的飛劍出來。
他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下,改變了主意。
直接從丹田里,祭出一把通體泛紅,他最珍愛的一把寶劍,南明離火劍。
葉明明對劍也不是很懂,只是隨大眾潮流,知道一些電視,小說,話劇,或者歷史上的名劍。
有什麼軒轅劍,勾踐劍,干將劍,莫邪劍,電視上的倚天劍,屠龍劍等。
但她看得出,他拿出來的劍通體都是紅色的。
雖然看起來外表不華麗,甚至可以說很古樸,毫無驚人之處,還沒有她的紫竹劍華麗。
但那劍一出鞘,紅光四射,氣勢陡然大漲。
銳利無比,她看得都有點膽戰心驚,還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她居然不知道怎麼來形容,只是瞪著眼睛瞧著。
「怎麼,在想什麼?」忙完之後的顧子遠問。
葉明明問:「為何施展了隱身術,你還能看見的,我也能看見你?」
「這種方法不能常用,偶爾一兩回還行。」他不打算多做解釋,修士的精血是很寶貴的,用得多了,會元氣大傷。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重新打量了才顧子遠。
他的穿著向來都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這樣看起來才更舒服些。
以他這樣的個性,喜好,能入他眼的東西,應該是好貨色才對。
「顧師兄,你的劍有名字麼?」她好奇心倍增,隨口問出。
「它是南明離火劍,是我的好夥伴。」顧子遠看著手中的劍,目光變得溫和,半天才回道。
葉明明微微一笑:「是個好名字,它該是有來歷的吧!」
「是的。」顧子遠只簡短回應,就跳過這個話題。
他沒有告訴她,它是仙器,他一般不會在外人面前,把他拿出來。
只有她,是個例外。
因為他顧忌到,她不會飛行,最好還是能飛的更平穩些。
接著,顧子遠嘴裡念著法決,指尖一道紅色靈力,直指南明離火劍。
劍身頓時化作兩尺寬的模樣,懸浮在離地一尺的低空中,週身環繞著火紅色的光芒。
葉明明驚歎一聲:「原來劍也會變大變小,那我的也能麼?」
顧子遠剛忙完,看向葉明明,淡淡笑道:「如果你想,它就能。不過等你練熟之後,就覺得沒有必要變大,照樣可以來去自如。」
葉明明看到顧子遠輕輕提氣,就站到飛劍上面,他身材頎長,面容冷峻。
如果換成古裝的話,還真有點玉樹臨風,飄飄欲仙的感覺,或者說像個來去自如的俠客。
他劍眉一擰:「你站在我後面,拉緊我,不要鬆手。」
「好。」葉明明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她發現,他跟自己一樣,都是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有身體接觸的那一類人。
要不是他剛才的失誤,讓自己不小心暈倒,到現在腿還有點酸,他根本不會讓自己拉他吧。
至於之前她暈倒時,他會抱著她,她只能說那是個意外。
這個意外,還是由他造成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她躺地上吧!
她抬起一隻腳,小心翼翼地輕放在變寬了不少,浮動在低空的飛劍上。
另一隻腳也跨了上去,劍身居然有點輕微的晃動。
是由於她的腳下不穩造成的,她連忙拉住他背後的衣襟,生怕又掉下去。
那天,練習輕身術時,摔下去的悲慘一幕。
直到現在,她仍然記憶猶新,心存餘悸。
「我要啟動了,你抓緊我。」顧子遠交代一聲,用神識指揮著飛劍,帶著兩個人迅速往高處升去。
身邊的氣流明顯變急,初次飛行的葉明明,當然習慣這樣猛然的顛簸。
暈死,高空風太大,她的帽子被風吹跑了。
這個時候她那裡還顧得了自己的帽子,那種緊張的情緒,她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前一傾,碰到了他的後背。
她的兩隻纖細的手臂,毫不猶豫地,自覺地,緊緊地,環在了顧子遠的腰上。
溫熱的觸感,讓兩個人身子都是一震,但都沒有言語。
確實,顧子遠是個冷情的人,他不太習慣和人有身體接觸的人。
但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對御劍飛行的熱情,他是知道的。
初次飛行的人,就算是修士,也會害怕。
對別人,他很排斥。
對她,總是不知為何。
因為那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她的這些動作,好像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他身後的葉明明則在想,自己怎麼能這樣不知羞恥,主動去抱別人。
當她不小心,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往旁邊瞄了瞄,除了耳邊的風聲,看到的就是只有空氣。
這可在高空中呀,除了身前的他,她還真不知道兩手往哪裡放?
如果放手,除非她不想活了,想一頭栽下去見閻王。
反正,不就是抱他一會麼,又少不了什麼。
抱就抱了,要真說吃虧的話,自己是女的,才是吃虧的對象,好不好?
她小臉紅紅的,手依然沒有放鬆,反而越抱越緊了。
不斷地自我安慰著,就當是抱著一塊,有溫度的木頭好了。
如此一來,向來不喜與人,過於親密接觸的葉明明同學,反而越來越坦然。
只不過,怎麼這空中這麼冷啊,尤其是她的後背,感覺到冷嗖嗖的風,直往衣服裡鑽。
早知道這樣,她應該再套件羽絨服在身上才好。
「你不怕冷麼,用靈力護體。」站在飛劍前端的顧子遠,聽到葉明明冷得吸氣聲,沒有回頭道。
她剛才光顧著害怕和害羞去了,還真忘了這個,感覺運轉真元,讓自己暖和起來。
還沒忘記,說聲:「謝謝。」
然後,兩人都心照不宣,默契地沒有提這件事,也就沒有那麼尷尬。
顧子遠帶著葉明明,飛了大概有一刻鐘。
才漸漸放慢了速度,懸停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山谷上空。
他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就在這練習,如何?」
「好。」葉明明睜開了眼睛。
要不是後來,他提醒自己用靈力護體,估計那時呆呆傻傻的她,可能早都凍成了冰塊。
葉明明的第一回空中飛行,與她想像中的差距實在太大。
她根本無暇在高空,欣賞俯瞰大地的樂趣。
只是跟著顧子遠,懵懵懂懂地,坐了段空中公交車似的。
顧子遠把飛劍降低,還是一尺的高度,然後撤掉兩人身上的隱身術。
葉明明的只兩手,這才鬆開了顧子遠,想從飛劍上跳了下來。
哪知,剛動了下,腿居然還是酸軟的,走都走不動。
顧子遠看出了異樣,這丫頭真不會,此生是頭一次在空中飛,就沒人帶過她?
現在還沒好?
她剛才莫非是在強撐?
雖然她沒吶喊,也沒有叫害怕。
但是,她那向來白中,帶著一點微紅的小臉,現在一片蒼白,連紅唇都泛著白色。
她,真倔強。
伸手,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從飛劍上扶下來。
葉明明也顧不得形象,軟軟地坐在草地上。
從儲物戒中拿出她常喝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顧子遠倒了一杯。
然後,她眼睛瞄著顧子遠的飛劍,他並沒有收起的南明離火劍。
懸在距地面不到一米的空中,任它飄在那兒。
溫熱的靈泉水下肚,緩了半天,葉明明的臉色,才沒有剛才那麼蒼白。
起身,緩緩道:「我們開始吧。」
「剛才帶你體驗了一下,感覺如何。」他需要知道她對高空飛行的感受,才能進一步指導她。
這個時候,葉明明只能選擇說實話:「剛開的時候,頭是暈乎乎的,好像風就在耳邊吹,和想像中飄逸唯美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所以,通過自己的親身,葉明明明白了。
人還是不能,把什麼都想得太好,看到的和實際做起來,會有很大的差距。
見顧子遠還在等著她的下文,她接著道:「後來一想,遲早要學的,再害怕也得克服困難。」
顧子遠瞥了她一眼,輕笑:「慢慢來,習慣了就好。你的輕身術練得如何?」
葉明明一想起這件事,就鬱悶不已。
識海中靈光一現,她這段時間,到底犯了多少回傻?
要是,當初自己多買幾個彈簧墊子,先在地上墊幾個,起碼能減輕點疼痛吧!
也不會惹來那麼多風言風語,弄得全校皆知,自己也難堪不已。
她盯著懸空的南明離火劍,苦笑道:「就是因為練這個,才摔得重了,顧師兄,你有什麼技巧能透露下。」
「你這種情況,是很多修士在最開始,都容易碰到的。」顧子遠笑道。
葉明明紅唇微揚,起了好奇心,壞壞地問:「真的,那有你摔過麼?」
她失望,人家用的是搖頭。
也許,他們都是有人指點的。
比如他,還有容玉,還有那麼她不知道的那些,在修真界的修士,他們怎麼會摔呢?
有誰,會像自己一樣,是孤單一人。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
「不必介懷,主要是你沒有把靈力輸出的量,在一瞬間控制好。恐怕是全部爆發出來,升的高度太高,又沒有用東西接住,才會這樣。」顧子遠並不認為,摔下來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他還記得,小靈剛開始練習時,也是摔得很狼狽。
後來,大概也是摔慘了,對於練習飛劍一事情,變得非常消極。
無奈,自己被她纏煩了,又拿她沒辦法,才她煉製了靈雲飛舟代步。
這丫頭比自己的小妹,還是強多了。
葉明明一聽,是這個理,點點頭:「對呀,尤其是加上重力加速度的作用,摔下來那叫一個慘。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給揍一頓解氣。還有,我想要是非修真人士,從我那個高度摔下來,說不定早已經把命都交待了。這樣一想,我的身體還算挺結實的。」
這都多虧她的經脈,骨骼等都被靈氣浸潤,變得比普通人要強韌得多。
看了看天色,顧子遠不再磨蹭,提醒她:「好吧,現在再來一次。凝神靜氣,默念法決,記住不要把靈力全部釋放出來,只達到你原來的十分之一就夠了。」
葉明明仍然心有餘悸:「就這麼簡單,不會有什麼問題?會不會有人來這裡,看到這一切,怎麼解釋?」
顧子遠看出她的猶豫,為了消除她的恐慌心理。
開口提醒她:「我把一縷神識附在了飛劍上,有人在附近出現,它會自動鳴響警示,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還差不多,謝了。」葉明明會心一笑,暗想他考慮的還是比她周到。
「不要怕,實在不行我會出手接住你。還有,在到達地面之前,記得運轉真元,用靈力護體。」顧子遠耐心提醒她。
他後來,曾經主動幫她,把房間裡隔絕神識的陣法給改了下。
包括金丹期修為的修士,都無法察覺裡面的情形,他自己當然也無法查看。
這丫頭也沒個人指點,到底是怎麼修煉的,修為進展的到是快,才多久就達到了練氣四層?
法術與修為比起來,明顯就差了太多。
難得的是她有心學習,不驕不躁,有毅力。
這是漫長的修真路上,最不能缺少的。
葉明明不再說話,低頭沉思,把那天在幻靈鏡中的失誤,再認真回憶了一遍。
那時她一心想著,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起來,摔得也太突然。
根本不記得用靈力護體,剛才在空中飛時,她也犯了這個錯誤。
她拋開心中的雜念,身隨心動,身體很快升到虛空之中。
這回,葉明明下意識地,讓靈力在週身形成一個防護罩。
就算摔下去,也不會很痛吧。
更不用說,還有顧子遠在身邊。
這次她只升高了兩三米,然後雙腳落地,垂直站立,穩穩地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可能也有一定的心理作用,比如說有個比她修為高的人在這裡鎮著,她從心理上覺得比較安點,練起來自然順利得多。
可是,當葉明明再度欣喜過望,升高的到十幾時,她瞬間臉色發白,操作失誤。
在她的身體,往下墜落的過程中,她只來得急喊出一個字:「顧……」
就在她以為又要摔得慘不忍睹時,她突然感覺自己安全了。
因為,她被人穩穩地接住了身體。
顧子遠飛身接著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葉明明。
落地之後,他正準備放手時。
瞥到她本來美麗動人的小臉上,全都是慘白慘白的。
就連那水潤的紅唇,也已經失去了顏色,變得同樣發白。
她那漂亮的眸子,此時也是緊緊地閉著,又是驚嚇過度。
他鬼使神差地,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撫慰道:「別怕,有我在這裡。」
葉明明緩緩睜開眼睛,抬頭往著他,感激道:「顧師兄,真的要謝謝你,不然我可能又完蛋了,可以放我下去麼?」
「不會的,這不是好好的?」顧子遠答完話,就把葉明明放到地上。
然後,葉明明休息了會接著練習。
如此,又練習了十多回,葉明明已經能在空中升到十幾米高,大概能懸停住大約八秒鐘的樣子。
還好,她沒有再摔下來。
顧子遠點頭,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是對她的褒獎。
然後,他才談起葉明明方纔的表現:「還不錯,輕身術不僅是讓體態更加輕盈,還要讓自己能控制身體的平衡,在駕馭飛劍時方能人劍合一。」
葉明明滿臉都是驚喜,笑著問:「顧師兄,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練習御劍飛行了。」
「沒錯,用你的神識控制它的平衡,人站上去之後,再同劍進行交流,讓它帶你去想要去的地方就行。」顧子遠溫潤一笑,週遭的風景,生生都黯然失色。
葉明明被他的笑容弄得一晃神,不自覺地想。
這男人嘛,長這麼好看做什麼,能當飯吃麼?
c大的多少男生,不都是靠著一張臉,到處沾花惹草,與幾個女生之間,保持戀人的關係。
她最討厭這樣的男人,她打心眼裡認為,男人還長得一般最好。
就像大哥那樣的,話少點也沒關係,身板結實就行,能做實事,護住家人,還不用到處惹桃花。
老婆,或者女友即使不在身邊,也會非常有安全感。
胡思亂想的葉明明,忘記了從儲物戒中,取出她親自挑選的紫竹劍。
「怎麼,不打算練了。」顧子遠對她,隨時神遊太虛的壞習慣,已經見怪不怪。
「沒啊。」葉明明機械地回答,她還沒從剛才的思緒中回神。
她再度打量了顧子遠一眼,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男人嘛,其實長得一般就行了,主要身體好,對人好就行。
她是怎麼了,她不是個嚴控呀。
好吧,再說面對杜靳那張,酷似大寶哥的面孔,她都漸漸有了免疫力。
她怎麼可能,會在他這裡栽倒?
她在心裡,默念了回清心咒,收起雜念。
然後,葉明明才把紫竹劍祭到空中,然後一一按照顧子遠說得去做。
先用神識和飛劍進行溝通,讓它懸停在空中,然後運用輕身術,讓自己同樣也懸浮在空中。
再用神識指揮,讓飛劍主動來到自己腳下。
運轉真元,葉明明連同飛劍一起,如離弦之箭剎那間,在顧子遠面前飛速消失。
隨之傳回來的,還有一聲拉得極長的,帶有恐懼的尖叫聲:「啊!」
顧子遠已經是築基圓滿修為,即使葉明明飛的再快,也在短時間內,逃不出他的神識範圍。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正準備去接住她時,他的神識中,她已經用法決穩住了飛劍,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然後,她似乎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一會兒飛高,一會兒飛低,玩的不亦樂乎。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葉明明本人連同她的紫竹劍,一同飛了回來。
她並沒有落地,站立在飛劍之上,懸停在半空中。
從上往下,居高臨下,整個人充滿自信,容光煥發,明媚皓齒,美不勝收。
她笑意盈盈,望著站在地面的顧子遠:「顧師兄,我能飛行了!」
他的情緒也被她感染了,心情大好
她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只有笑容,才是最合適她的。
天黑之前,葉明明已經能踩著飛劍,飛行差不多三四十米高。
雖然,偶爾她也會出現,對飛劍控制不穩的情況,不時有晃動的跡象。
但是,她再也沒有出現過,過於重大的失誤。
這一切,固然是葉明明,努力,堅持,不放棄學習的結果。
當然,也少不了顧子遠的指點之功。
達成願望的她,笑得非常燦爛,眸子裡滿滿的都是驚喜。
她張開雙臂,似乎想要擁抱整個天空。
她激動地抬頭望天,大喊了聲:「我會飛了,從今天起,我就成了你們的夥伴,我還會飛得更高,更遠。」
大喊過後的葉明明,繞著顧子遠飛了一圈。
她體會到了,暢遊天地,御劍飛行的樂趣,這才有修士的氣勢,讓她徹底了有了一種,成為修士的自覺。
她想,從今往後,自己想要去遠些的地方,豈不是可以不用局限地域條件的限制,更不怕交通擁堵。
不用乘坐汽車,火車,飛機,輪船了。
要是築基以後,施個隱身術,橫著走都行,她心裡美滋滋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她怎麼能忘記。
咳咳,節省路費呀,多划算。
「顧師兄,謝謝你。」她望著顧子遠,她水光瀲灩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笑意,由衷感謝道。
她那長翹的睫毛,不住地撲閃著。
嬌美的容顏上,有著運動過後的紅暈,可愛極了。
她那水潤的紅唇,一張一閉,極具有誘惑力。
如果這一幕,讓更多的人看見。
他們也許都會感歎,這樣美麗絕倫,嬌顏如玉,略帶一點稚氣,又顯得十分純真的女子,不是在勾引人犯罪嗎?
即便是修真多年,對外物不為毫不所動,清冷優雅的顧子遠。
盯著她絕美的模樣,也在一瞬間楞住了。
他微微有些不自在,俊臉上多了一絲尷尬。
匆忙,收回視線。
他輕咳一聲:「下來吧,你現在剛會飛行,不宜飛得過高,高空中的氣流比較強,不容易控制。一旦靈氣不足,沒有及時補充,還是會有掉下來的危險。」
「呃,我知道了。」葉明明有點羞愧,一得意她還真忘了。
現在,她的修為還很低,自身的靈氣不多,只能支撐她飛行一會兒。
「天色已晚,走吧,我們回去。」顧子遠心中的尷尬褪去之後,看著她淡淡一笑。
葉明明先是一愣,他的這句話,聽在耳裡怎麼那麼曖昧?
就好像是一丈夫,對著自己的妻子說:「親愛的,走吧,我們回家去吧。」
他,應該不會對自己。
他們才相識多久,他是什麼樣的人。
絕對,絕對是自己想多了。
接著,葉明明自己尷尬了。
她眼睛到處亂瞄,掩飾內心那不自在的想法。
因為她過於興奮,差點忘記,人家本來就和自己,同住在一個小區。
當然是,一起來,一起回去。
可是,她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
還傻傻地,回給人家一個甜甜的微笑,繼續引人犯罪:「走吧,我們回去吧。」
顧子遠心中,微微有點遺憾的情緒滑過。
這個多變的她,時而活潑,時而堅毅,時而迷惑,時而惱怒,各種面貌都吸引人的她,以後到底會是屬於誰?
直接識海中的那個白衣女孩,會和她有關麼?
誰能來,告訴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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