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明身處的這條古玩街,大多數的店舖裝修,門前貼著的或者懸掛著的匾額楹聯,都帶有濃郁的藝術氣息。舒嘜鎷灞癹
完全沒有處在鬧市的喧囂,反而給人以清淨優雅的感覺,因為這裡是被特准的,c市文化保留地。
它一直遵循著過去的一切,在繁忙快節奏的都市中,延續著它的古樸,平緩,素雅的魅力。
她漫步在這條古文化街道上,一路邊走邊看,路過了陶瓷區,書畫區,繡品區。
玉器區,腦中靈光一現。
似乎煉丹室裡,那些儲物盒中的玉石,只含有十分微弱的靈氣,而且數量那麼多,也許……
怎麼會這麼巧,那個前面的玉器店門前,站的那個人不是顧子遠。
他們剛分別不過兩個小時,他怎麼會在這裡?
顧子遠顯然也注意到了葉明明,回頭望著她,接著向葉明明所在的方向,大步走過來。
沒想到他會朝自己走來,葉明明一愣,也就站著沒動。
「我本來想和你談談,只是那個杜靳在不方便,沒想到剛分別一會,我們竟然又遇上,不如就現在。」顧子遠走的很快,幾步就到了她面前,面容嚴峻,聲音清冷,開門見山地說。
「我也有問題想問你,只是在這裡談,我覺得不太好!」葉明明淡淡道。
她一點也不意外,他會過來找自己。
他肯定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但是有這麼匆忙嗎?總要找個隱秘的地方才合適。
「我朋友在這裡有家店,我們去哪裡?」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盯著她看,猜測,不知她會不會相信他,會不會跟他走。
畢竟,他們並不是很熟悉,去個陌生的不是自己的地盤,那裡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她,需要很大的勇氣。
葉明明皺了皺眉,他是她見過的,不過二十多歲,這個年齡段中不多見的。
冷靜,深沉的超乎尋常的年輕人。
可以說他這種人有點冷漠,如果事不關己的話,似乎什麼不會引起他的興趣。
還沒見過他急躁的時候,也許有他的理由?
她對人向來都有戒心,這可能和小時候的遭遇有關,能同王穎及宿舍裡其他女孩要好,也是相處了差不多兩年,彼此熟悉,才形成的默契與友好。
對他好像從花壇裡相遇之後,就少了很多戒心,難道是那天的月色太溫暖,他的聲音太好聽,讓她失去了防備,還是那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讓她莫名地信任他?
如他這種性格的人,她的容貌對他,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她似乎沒有從他眼睛裡,看見其他男人那種驚艷的神情。
這樣她會自在很多,也是她願意和他多交往的原因。
至於他要和自己談什麼,她隱隱能猜出那麼一點點。
葉明明就那樣,旁若無人地站在大馬路上,低頭胡思亂想……
顧子遠面對著她,看著頭低得不能再低,不知在想什麼的她,笑意在唇角隱現……
半響之後,她抬起頭,輕輕一笑,無比動人:「好。」
兩人並著肩,一同走進剛才顧子遠正準備進去的玉器店,名字叫玉齋緣。
進門的一瞬間,葉明明想起,這玉齋緣三個字體,跟在綠緣酒店用的是一模一樣,還都有個緣字。
店裡面有個和顧子遠年紀差不多,二十四五歲穿著時尚的年輕人走過來,不滿道:「阿遠,怎麼才來,等你好久了。」
顧子遠淡淡一笑,還是葉明明在校園的花壇裡,見到他時的那副模樣,神色淡淡的:「這不是來了。」
那男子看到顧子遠身邊的葉明明,黑眸中閃過不解,狐疑,驚艷等神色,阿遠什麼時候和女孩子走的這麼近過。
還是這麼美的女孩子,他實在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那種出塵脫俗,絕世獨立的花容月貌,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
什麼時候認識的?
會是那個家族的千金?
或者是門派的弟子?
怎麼被他搶了先,關鍵是他這個人,除了修煉之外,到底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嗎?
他意味不明地,在顧子遠肩膀上拍了一掌,笑道道:「如此美女,你還不快給介紹下?」
顧子遠微微蹙起眉頭,容玉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他清楚得很,不理他。
低頭對著葉明明淺笑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整天不學無數,最喜歡的就是收集美玉,恨不得擁有天底下所有的美玉,都歸他一人所有。人如其名,容玉。」
「你好。」葉明明朝容玉笑了下。
心裡嘀咕著,他的朋友和他的性格不太像!
她壓根忘記,自己和王穎,小晗,小羽性格也不一樣,不照樣相處的很好。
顧子遠又朝容玉看去,眸色中帶有笑意:「這位是葉明明,我的朋友。」
「咱們倆誰跟誰,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容玉說完笑嘻嘻地望著葉明明:「美女,你說是不。」
「叫我明明就好了,我的朋友都是這麼叫的。」葉明明不由一笑,這幾天她遇到了好幾個自來熟,一個是杜靳,還被顧子遠給難堪了下。
面前又有一個,她可做不出那樣讓人冷臉的事,不過和這樣的人相處,更放得開些。
容玉朝顧子遠使了個眼色:「既然你帶了朋友來,那我們的事情就待會再說,你陪明明先坐著,我去泡茶給你們喝。」
葉明明腹誹,這人改稱呼還挺順口的。
幾句話過後,葉明明就真的變成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