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聽了老太君這話,嘴角牽強的笑了笑然後點點頭……!老太君只當是夕顏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看著一旁的阮東辰「你這個臭小子,怎麼一副傻呆呆的模樣?都快要當爹了,竟還是這般的傻……」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任何人都聽得出來老太君是取笑阮東辰的。
被老太君說著的阮東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眼睛看了一眼夕顏那邊「孫兒感覺好像還在做夢似的……」
「哈哈……」老太君一聽他這話當下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一屋子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老太君,大姨娘過來了……」門外傳來丫鬟通報的聲音。
老夫人的神色倒是沒什麼異常,只有阮東辰厭惡的皺起眉頭「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讓她滾……」
「先讓她回去吧……」老夫人看著阮東辰十分厭惡月兒,這個時候也不想壞了氣氛便對身邊的嬤嬤說道。那嬤嬤躬身領命走了出去,看著月兒一身華服手裡捧著盒子站在外面說道「這會夫人有些不適,大姨娘還是稍後再來吧……」
月兒聽了這話,神色微微暗了暗最後還是點點頭「那請嬤嬤把這個盒子代為拿進去好嗎?」
「好……」嬤嬤接過那個盒子後,月兒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低著頭什麼都沒有說離開了秦沫沫的院落裡。出了院落不遠處看到珠兒的身影,月兒一愣繼而走上前。珠兒看到月兒後,轉身就要走,卻被月兒喊住了「珠兒,咱們的姐妹情分就真的斷了嗎?如今你連見我一面都不願?」
「大姨娘是有身份的人,奴婢不過是個小小賤奴哪敢跟大姨娘姐妹相稱?還請大姨娘莫要折煞奴婢了……」準備離開的珠兒,聽到月兒這般說,轉身神情淡淡的說道。
「珠兒,你又何必說這樣的話來?」月兒感覺珠兒的話無疑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面色微微有些難堪。「你覺得我這般做是對不起###,可你也是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就算她是,可自古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許多府內的###都會把自己隨身的丫鬟送給自己的夫君……」
「大姨娘,你這是在為自己辯解嗎?」珠兒打斷月兒的話,眼神微冷「誠如大姨娘所言,現在的###並不是咱們的###!可那又怎樣?咱們是奴婢,換誰都是咱們的###。旁人家的###如何處置自己的丫鬟我不得知,可大姨娘是怎麼爬上這姨娘的位子自己還不清楚嗎?###對你我如何,你應該清楚。當初在皇城圍場的時候,###早就發現你的異心可卻沒有明說,還不是希望你自己能夠回頭。可大姨娘是怎麼做的呢?如今你還要為自己一直尋找理由嗎?」
「我……」月兒被珠兒這一些話說的面色蒼白。伺候月兒的丫鬟當下不樂意了,上前就要去扇珠兒的耳光,卻被珠兒緊緊的抓住了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我?同為奴婢的,你有什麼資格?人家都說狗仗人勢,你倒是詮釋的很好嘛……」說完狠狠的一推。
「你……」那丫鬟沒料到珠兒這般牙尖嘴利,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忍著氣,指著珠兒「你好大的膽子。姨娘是什麼身份?也是你敢這樣說的?」
「姨娘能有什麼身份?」不等珠兒開口,後面傳來一道聲音。
「自然是主子的身份……」那丫鬟很自然的接了口。可是話說出口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轉過身來看到身後的人後,嚇的臉色登時發白。「侯爺……」
「呵呵……今個本侯爺倒是長了見識。原來姨娘還是個主子……」阮東辰臉上的笑容甚冷,目光看著地上的丫鬟又緩緩的把視線聚焦在月兒的身上「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妾身知罪……」月兒知道自己此刻多說多錯,為自己辯解也不過是徒勞的。索性就跪在地上承認了錯……
「既然知道錯了,那麼這一個月就不要出你的院子給我好好反省。」阮東辰說完後踢了剛才那丫鬟一腳,讓她帶著月兒離開。珠兒看沒自己什麼事,對著阮東辰屈膝轉身就要離開。
「珠兒,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今晚三更的時候等我的傳話……」阮東辰對著珠兒輕聲說完後,然後皺著眉頭看著珠兒「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姨娘。即使你們兩個人以前情分再好,也要有尊卑之分。去,今個把梅林的落花全都給我掃乾淨了,不然沒得飯吃……」說完轉身就走。
阮東辰的話讓珠兒有一陣子的恍惚,不管很快掩飾了下去。這段時間的沉澱,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心裡兜不住事,咋咋呼呼的丫鬟了。
看著青石路上再沒有一個人時,一直藏在石頭後面的身影站起身悄悄的離開。躲在暗處的阮東辰,一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那個人好像是媳婦身邊的丫鬟,她做何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呢?阮東辰這段時間始終覺得從京城回來的媳婦有些怪怪的,要說哪裡怪他又有些說不清楚。可他始終覺得眼前的媳婦,不太像以前的時候了。
這個疑惑他任何人都沒有說起,因為他還不確定還不能隨便下定論。他除非有個肯定的證據……
距離到達西北還有幾天的時間,英萊這幾日一直陪著伊露莎坐在馬車裡。坐不慣馬車的他,即使被顛著腰酸背痛,還是忍著。他就特麼的不明白,這馬車有什麼好坐的呢?坐在裡面遇到不平的路,幾乎要把人的舌頭給顛的咬掉。平緩一些的路面又幾乎讓人昏昏欲睡,總之他不習慣。還是兩條腿最舒服,幾下就到了。
英萊再次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自己嬌弱的小嫩腰,躺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伊露莎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隨後調整一下睡姿轉過身去,嘴角微微翹起,無聲的告訴大家此刻她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