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副會長,我們沒有辦法在西寧縣城停留太久,」胡雷聽見騎兵大隊長的話,為難的對石從雲道,「我們傭兵隊還有其他的任務,抱歉了。舒嘜鎷灞癹」
「嵐毅兄弟,再過九天,仙寶閣的拍賣會就開始了,一旦拍賣結束,拍得器塚殘圖的勢力肯定會前往器塚,到時候估計整個傭兵界都會為器塚所震動,若是在這裡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以至於錯過了這樣的機會,那就太得不償失了。」胡雷轉頭對嵐毅說道,「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
嵐毅的實力之強,也是胡雷試圖拉攏嵐毅的原因之一。若是能有這樣的強者同行,交好關係之下,傭兵小隊便很有希望得到星器。
胡雷所求不多,只要有那麼三四件星器,品級也只要一二品,便足以大大的提升整個傭兵隊的實力了。
「是啊,嵐毅兄弟,」另外的兩名傭兵隊長也勸說道,「我們三個傭兵小隊可以聯手,加上你,絕對可以在器塚中分一杯羹。湄」
聽見三位傭兵隊長紛紛拉攏嵐毅,石從雲不由得提起了心,看著嵐毅,若是連嵐毅也放棄了改變後的任務,光憑商隊的這些護衛,若是商會出現了什麼變故,只怕這一進城,就是自投羅網。
「你好,」嵐毅並沒有立刻回答胡雷等人,而是策馬到了騎兵大隊長身前,手掌一翻,一枚徽章出現在了嵐毅手上,「請問西寧縣城發生了什麼事?」
騎兵大隊長眼光落在嵐毅手中的徽章上,銀色的材質,上面雕刻著一柄天雷錘狀的紫色閃電,紫色閃電的下面,則是有著皇室標記的男爵印記斷。
「男爵大人?!」騎兵大隊長眼角一跳,看著嵐毅的眼神立刻變了,從馬背上翻身躍下行了一禮,走到嵐毅的身邊低聲道,「男爵大人,西寧縣守備軍遭到神秘人襲殺,兩名營將身亡,故而縣守大人下令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
「這個身份還挺好用的,」嵐毅心中嘀咕著,同時也慶幸當初順手把男爵徽章帶在身上。
「營將?」聽見騎兵大隊長口中的消息,嵐毅眼睛一瞇,隨即道,「把詳細情況告訴我。」
當初火狼寨襲擊嵐西村,後來若不是歐陽雄率領西寧縣守備軍剿滅了火狼寨,恐怕嵐西村要一直處於火狼寨的威脅中。那次圍剿火狼寨,西寧守備軍的三名營將也是出了大力。聽見兩名營將被人殺死,嵐毅自然要問個究竟。
「這個……」騎兵大隊長顯然遲疑了,縣守大人已經下令不許肆意洩露消息,自己剛才簡單的說了一下,算不得違反規定,可若是將詳細信息高速嵐毅,無疑就違反了縣守大人的命令。
「我是男爵,」嵐毅臉色一沉,一股強大的氣息驟然壓在了騎兵大隊長的身上,氣息之強,直接讓騎兵大隊長雙腿一顫,忍不住就要跪下去。
「而且,我和你們縣守大人的兒子,歐陽展鴻是好兄弟,」嵐毅策馬稍微遠離了商隊,看著跟過來的騎兵大隊長道,「你告訴我詳細的情況。等你回去稟報縣守大人時,就說是嵐毅讓你說的。」
「是,大人!」騎兵大隊長見嵐毅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那恐怖如山遠超幾位營將的氣勢一直壓在身上,只能點點頭。
聽著騎兵大隊長的講訴,嵐毅的臉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我們進城!」嵐毅將男爵徽章扔進地龍戒中,對著石從雲等人說道。
石從雲鬆了一口氣,只要有嵐毅在,便有把握保住石磊兄妹。石從雲當即將佣金付給三位傭兵隊長,便在騎兵的護衛下,帶著商隊朝西寧縣城的城門行去。
雖然天色破曉,但因為陰沉的天氣,本應該顯出魚肚白的東方天空,反而是一片昏暗。寒冷的風在西寧縣城的街道上刮過,打著旋,平添了幾分冰冷蕭殺之氣。
西寧縣的東城門附近,已經被兩百多名守備軍防守得水洩不通。不僅是守在城門附近的刀盾兵,還有數十弓箭好手隱藏在附近的民居中,時刻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距離東城門不遠處的昏暗巷子中,某處民房中,一對母女赤身***躺在床上,身上遍佈著血淋淋的抓痕,兩個臉色僵硬滿是青筋的男人心滿意足的起身,將黑袍重新籠罩在身上。
房間的一角,一個中年男子被割掉舌頭,挑斷四肢的筋肉,打斷脊柱扔在牆角,甚至被人刻意的扶著依靠在牆上,正好可以看到床上的一切。
只是這名中年男子早已死去,兩行血淚從眼底流出,彷彿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悲憤。
「嘿嘿,這是第三個!」劉澤凡渾身籠罩在黑袍中,左手在那名瞳孔無神的少女的玉·峰上把玩著,低笑著看著右手的一個披散著頭髮沾滿血跡的頭顱,頭顱的兩顆眼睛早就被他挖了出來,兩個血淋淋的窟窿彷彿帶著無窮的恐懼看著他。
昨晚,他便是舉著這個頭顱,將少女蹂躪了一夜。
「魔鬼,你們是魔鬼……」少女的母親無神的看著兩人,雙眼中滿是淚水,丈夫被殘忍的殺死,自己母女倆更是慘遭糟蹋。
「凡兒,走吧,掛到城門上去,」劉烈山手中的匕首打了個圈,冷哼一聲,一道寒光劃過,鮮血飛濺,直接將少婦的右胸剜了下來。
少婦慘叫著,劉烈山暴虐的一巴掌按住了她的嘴,匕首再次劃出,將少婦的左胸割下,放入嘴中咀嚼著,品嚐著少婦因為痛苦而劇烈顫抖的身軀。
劉澤凡猙獰一笑,看著少女遍體鱗傷的**,舌頭伸出,舔了舔嘴唇,左手猛的刺入了少女的胸膛,將心臟抓了出來,狠狠的捏爆之後,抬起頭,將擠出的血液滴進嘴裡。
「爹,晚上就輪到歐陽雄那個老傢伙了。」劉澤凡舔著嘴角的血滴,獰笑著道,「我們這就去把這個傢伙的頭掛在城門上,順便殺幾個守備軍過過癮!」
「怎麼樣,這樣的感覺……」劉烈山將血淋淋的肉咀嚼著吞下,匕首捅進了少婦的額頭,終結了她的生命。隨後,便起身打開了窗戶。
「爹,很不錯呢,」劉澤凡看著躍出窗戶的劉烈山,瘋狂的大笑著,「我可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啊,比火狼寨好多了……」
劉澤凡緊跟著劉烈山躍出的窗戶,只剩下屋內經過一夜噩夢慘死的一家三口,以及呼嘯著灌入的蕭瑟寒風。
騎兵大隊長率著騎兵朝著城門而去,速度並不快,嵐毅既然是皇帝陛下冊封的男爵,便讓他放心了。
再說了,就算他覺得嵐毅可疑,想要拘捕嵐毅,也不是縣守備軍可以擅自做主的。
石從雲的商隊遙遙的跟在騎兵大隊的後面,因為五輛貨物馬車的速度要慢上不少,嵐毅也不急,跟在石磊的身旁。
東城門處,劉澤凡手持一柄長劍,從戒備森嚴的守備軍左側忽然衝殺了過去。
「敵……」一名面朝著左側街道的刀盾兵小隊長一直緊繃著神經戒備著,然而,還不等他完整的發出敵襲的警報,紅色的劍光便掠過了他的脖子,連同頭上的戰盔,雙目怒睜的頭顱沖天而起。
「殺!」一名中隊長厲喝一聲,手持雙刀迎向了劉澤凡,厲喝聲頓時讓因為隊長被擊殺而驚呆的守備軍反應了過來。
「弓箭手,放!」一名弓箭營大隊長怒喝一聲,一道道黑色的箭矢從附近的民居中飆射而出,朝著一劍將那名中隊長雙刀劈飛的劉澤凡射去。
「哈哈,太弱了!」劉澤凡肆意的大笑著,九階星師的氣息爆發,澎湃的氣浪將刀盾營中隊長震飛,身體一轉,長劍瞬間劃過了數個圓圈,將黑色的箭矢全部擊飛。
「死吧!」一道烈焰自劍身蔓延著,劉澤凡大笑著,衝入了刀盾兵中,頓時掀起了一蓬蓬的血雨,一名名刀盾兵或是被斬斷手臂,或是被砍斷大腿,更有不少刀盾兵被劉澤凡的長劍劈飛了一顆顆頭顱。
「找死!」弓箭營的大隊長鬆開了蓄勢已久的一箭,呼嘯著火焰箭在士兵的頭頂拖拽出狹長的火焰,射向了劉澤凡的腦袋。
「彫蟲小技,」劉澤凡微微一笑,烈焰長劍的火焰悉數收斂著,而後一劍劈在了火焰箭上,隨著一聲爆響,無數的箭矢碎片飛濺,傷到了不少的士兵。
「怎麼回事?」一陣陣急促的軍令忽然從城門附近傳出,騎兵大隊長臉色一變,抬頭看向了城門上方,一道黑袍人影正半蹲在城門上,一顆頭顱順著他的手滑落,綁在了城門上!
「是那兩個襲擊者!」騎兵大隊長立刻明白了,那兩個襲擊者每殺死一個營將大人,便會將營將大人的頭顱懸掛在縣城的東城門上!
「全隊聽令,殺!」
騎兵大隊長怒喝一聲,帶著身後的騎兵,踏起震動的馬蹄,朝著城門口殺去!
「那是?」嵐毅看見了忽然急速朝著城門馳騁的騎兵,心中納悶著,隨後,城門上的黑色身影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嵐毅凝神望去,只見黑色的人影半蹲在城門上,將一個頭顱繫在了城門頂的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