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蔣進柯卻沒有這麼做,這讓他鬱悶的同時,多少有些無奈,「這一次錢家請蔣律師作為錢公子的辯護律師,他們肯定希望錢公子最後安然無恙,所以我們更應該早點將底牌拿出來。」
坐在車上的蔣進柯一直沒有說話,思緒正在快速地運轉,想得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但始終沒有讓他滿意,開口說道:「你想得太簡單了,或許是一路的勝利讓你有了高傲的心態,所以才會這麼瞧不起周律師,給你提個醒,盡早將這種心態扔掉。」
「你剛才所說的我都明白,我們手中是有一些底牌,但是你能夠確保對方沒有底牌,本來這個案子就對我們十分不利,如果不是為了還人情,我是不會接手這個案子的,別看對方是一個剛出道的律師,但是說話非常嚴謹,而且手中有證據。」
「蔣律師,我想那人肯定就是想利用這一次機會出名,抬高自己的身價,所以才會這麼死磕,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缺點,只要給足夠的利益,我想他是不會繼續死磕下去的。」蔣進柯的助手低聲道,這是一個非常低劣的手段,想要私下買通對方。
只見蔣進柯眉頭一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出道至今,所贏得官司都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絕對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內幕交易,如今聽到自己的助手說這個方法,心中一陣火大。
「如果不是看在你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憑借剛才那一句話我就將你趕走了,你要記住,作為一個律師,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其他人是怎麼想,這個我管不著,但你作為我的助手。這種念頭以後還是別有了。」周律師一臉嚴肅道,隨即不再說話。
蔣進柯的助手冷汗直流,心裡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剛才他因為一時衝動,所以才說出這種胡話來,如今一想,心裡是萬分後悔,但看到臉色陰沉的蔣進柯,他實在是不敢再開口。
他知道自己如今所擁有的都是靠蔣進柯帶來的,一旦自己被趕走。那麼這些東西也將會消失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也聰明的閉上了嘴巴,腦海在想等下該如何解釋自己的錯誤。
「先去錢家一趟,我找錢先生有些事情。」蔣進柯淡淡說道,隨即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了
「呵呵,我勸你們還是別浪費力氣在這裡了,如果能夠找到任何證據。早就將我送進監獄了。」錢遠東躺在床上,一臉不屑道:「宋毅告我,替他女兒討回公道,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本少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這簡直就是污蔑,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遭不遭到報應,這個我不清楚。但是現在你屬於嫌疑犯,如果不是因為你身上有傷的話,你絕對不會躺在這裡說話的。」小警察冷聲道。眼裡帶著一絲厭惡,「我知道你們錢家實力強,有著很多人脈資源,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就在小警察跟錢遠東說話的時候,張梅在一個警察的帶領下進入了房間,看到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她真擔心這些警察會暗中對自己的兒子下手,讓自己的兒子吃苦,一旦發生那樣的事情,張梅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本來她對這些警察進入自己的家,而且監控自己兒子的行為就感到非常的生氣,要不是她丈夫暗中囑咐過,不然還真會跟這些警察吵起來,甚至有可能會發生一些衝突。
「這位警官,我來給兒子送點吃的,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方便了?」張梅沉聲道,眼神看起來有些冰冷。
「這個自然,錢夫人請。」小警察輕聲道,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另一邊,與張梅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過卻沒有打算離開房間的意思,「錢夫人不用顧及我們,按照往常一樣就可以了。」
要不是國梁讓我不跟你們衝突,早就將你們給趕出去了,還不顧及。張梅心裡惱怒道,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自然的樣子,道:「兒子,這是剛剛做好的骨頭湯,你喝一點看看。」
「媽,你不覺得有人在旁邊監控著很不自然麼,這讓我怎麼喝下去?」錢遠東眉頭一挑,帶著諷刺說道。
小警察看了一眼錢遠東,隨即和另一個警察走到了陽台外面,不過卻能夠從玻璃中看到錢遠東和張梅兩人,這樣就能夠保證錢遠東一直在自己的視野中。
「媽,你說宋毅對我的起訴什麼時候結束啊,整天被這些警察監視著,實在是非常不舒服,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那眼神非常的歧視我。」錢遠東沉聲道,臉色十分不悅。
「兒子,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媽媽相信你是被冤枉的,那宋毅的女兒我也看了,打扮得妖裡妖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我兒子這麼優秀,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張梅說道,一邊安慰自己的兒子,一邊說著宋小貝如何不好。
這就是典型的慈母多敗兒現象,出了什麼事情,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受傷
「羅隊,按照你的吩咐,我親自過去調查了,整跟你所說的一樣,當晚確實有人見到了一個拿著長方形盒子,神情冷漠的男子,然後根據目擊者所描寫,找人將男子的肖像畫了出來。」周易說道。
羅軍點了點頭,他明白只要要前往狙擊點,那麼必須穿過一條小街道,而當時又不是半夜三更,所以還是有人在小街道走動的,而想要攜帶狙擊槍,那就必須用箱子之類的隱藏起來。
羅軍當過兵,也用過狙擊槍,所以對這一行非常的瞭解,而且方少軍也給了他調查結果,這是一把重型狙擊槍,在國內非常的罕見,主要用於歐洲,拉美洲等一帶。當然這也不一定說明殺手就是那一帶的人,不過想要調查物品入境痕跡,這個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
誰都明白華夏管制槍支非常的嚴,所以想要將狙擊槍運進國內,那必然是通過隱秘的方法。一時間調查不了入境痕跡,也就等同於失去了一條調查暗殺的線索,不過羅軍並沒有任何氣餒。
如今周易已經將殺手的肖像拿了過來,儘管這幅肖像畫並非百分百準確,但至少有一個畫像作為參照,免得亂跑一通,什麼重要的線索都無法獲得。現在關於錢遠東的案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但零被暗殺的事情絕對跟錢家脫不開關係的。
「羅隊,儘管我沒有見過那殺手是什麼樣的,但通過目擊者的描敘,我覺得這畫像應該有八成相似,這樣一來就能夠減少許多麻煩了,而且殺手沒有完成任務,絕對還會出現的。」周易沉聲道,雙眼看著羅軍。
他的想法非常的簡單和明確,那就是說殺手絕對不會因為失手一次再也不出現了,這十分不符合殺手的風格,所以必定還會在近期出現的,到時候只要加強人手,一定能夠抓到殺手的。
「事情遠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殺手失敗一次,肯定還會再次出現的,但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殺手的具體位置,甚至連一個大概的範圍都不清楚,所以我們非常的被動。」羅軍沉聲道,雙眼散發著凝重之色,「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零能夠躲過一次,但不代表能夠次次躲過。」
確實以死士的性格,在第一次失敗之後,絕對會更加謹慎,計劃著下一次行動,而且會考慮到周邊的環境,從而制定出相應的逃離路線,讓警察以及羅軍等人無法找到。
「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現在又有畫像在手,那就調查一下附近的酒店,賓館等,只要他開有房,那麼必然有記錄。」周易摸著下巴說道,等待著羅軍的回答。
羅軍想了想,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總不能坐以待斃,有時候還是要主動出擊,調查一下酒店,賓館以及餐廳之類的場所,說不定會找到相關線索,不過目前他這邊人手有限,所以想要大規模搜查是不可能的,而且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還得暗中進行。
「看來這需要警察的幫忙了,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你還是多多關注錢遠東案子的事情,畢竟這關係到後面的計劃能否順利進行。」羅軍開口說道,示意周易不用再管這件事。
十分鐘之後,周易和羅軍分開了,正如羅軍所說的一樣,現如今錢遠東的案子非常重要,而且在這種時候,誰都不能保證錢家是不是還準備著不為人知的招,所以必須密切關注。
再一個就是關於後續的計劃,這場起訴錢遠東的案子並非表面上那樣僅僅是為宋小貝討回公道那麼簡單,而且還包含著許多計劃在內,其中一個就是關於豐盛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