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上一次錢遠東被打的時候,她就曾經跟自己丈夫說過要將兇手抓起來,但那時候因為錢國梁有事情要忙,而且又聽到需要動用一些關係,所以就暫時壓了下來。
而這一次她的兒子再一次被打,情況比上一次還要嚴重,更讓她生氣的是還是同一個人所為,新仇舊恨一下子湧向了心田,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打她兒子的兇手。
哪怕這次需要動用一些關係也在所不惜,更何況錢遠東被打,如果錢家的人不討回公道,這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的,這是一個家族的臉面,絕對不能任由外人來扇打。
當然這一次錢國梁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壓下來,在他看來這個叫零的保鏢沒有什麼厲害之處,除了會一點點武功之外,所以錢家想要將此人幹掉,那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國梁,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這次兒子被打得這麼嚴重,如果我們做父母的不給兒子討回公道,這不僅會寒了兒子的心,而且也會讓外人認為錢家軟弱無能。」張梅沉聲道,雙眼緊緊看著自己丈夫。
她也是從好的家族出身,所以多少也懂得家族臉面的問題,再說那些錢家的敵人,一個個都希望錢家出醜,到時候他們在其中搞鬼,使得整個南陽城都知道這件事。
錢國梁微微頷首,點了點頭,雙手立在背後,說道:「我已經通知孫局長了,讓他將打人兇手抓起來,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結案,讓打人的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就好,現在兒子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醫生說了想要下地走動,這起碼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想過段時間將兒子接回去,由我來照顧他。」張梅雙眼一凝,一臉認真說道。
雖然說醫院不會耽誤恢復的速度,但張梅覺得這裡的氣氛不怎麼好,即便是住在高級病房中也不讓她放心,特別是在營養方面,她擔心那些護士毛手毛腳,照顧不好她兒子。
「一個星期之後再說吧,現在就先讓他在這裡休息,兇手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錢國梁沉聲道,身上散發出一股威嚴。
張梅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丈夫的能力,只要有他出馬,那保證打人兇手肯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警局那邊的人也會給她丈夫這個面子的,因為這是錢家第二把手的命令。
想通這些事情之後,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隨即便返回了病房,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擔心道:「兒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告訴媽媽?」
錢遠東搖了搖頭,心裡很是不爽,很不是滋味,他堂堂錢家二少,雖然不說可以在整個南陽城橫著走,但起碼沒有人敢惹他。自從遇到了零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開始倒霉了,接二連三的被同一個人破壞了好事,還被教訓,羞辱,這實在難以忍受。
這一刻他都有將零挫骨揚灰的念頭了,要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恐怕會叫上許多人將零給亂刀砍死。
「兒子,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也很委屈,不過你放心吧,這一次你爸爸也說要將打你的人狠狠懲治一番,而且也給警局的人打了電話,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張梅輕聲道,看著沉默不語的錢遠東,心很疼。
過了一會兒,錢遠東那陰沉的臉色才有了一絲緩解,只見他說道:「媽,這次零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接二連三對我動手,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看到他被送進監獄。」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這次他是逃不了的,就算有宋毅幫忙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敢為了一個保鏢跟錢家作對麼,否則他那個公司肯定會遭受到毀滅般的打擊。」張梅開口安慰道,對於摧毀宋毅的公司,她可是非常的有信心。
「反正我現在哪裡都去不了,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還有就是我希望能夠盡早回家,不喜歡待在醫院的感覺。」錢遠東沉聲道,語氣十分堅決。
他是一個紈褲公子,對於臉面來說看得非常的重,為了不成為圈子中的笑料,他必須要對零動手,而且還是超重的那種打擊,一定要讓零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向圈子中的一些人說明我錢遠東不是好惹的,誰要是敢惹怒我,那只有死路一條。
張梅看著一臉堅決的兒子,點了點頭答應了,在囑咐了幾句之後也離開了病房,她並不是家庭主婦,所以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因此不能在醫院耽誤太久。
「零,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要讓你知道我不是軟柿子,想捏就捏。」錢遠東從牙縫中蹦出了這句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此時宋小貝正開著自己的跑車前往警局,而且還用耳機與自己的爸爸交流,「爸,我總有些不安,這次零被警察帶走絕對不會請去配合調查這麼簡單,一定是有人想要將零扣留在警局,然後對他進行各種見不得光的私刑。」
從說話的語氣可以聽出宋小貝很擔心,也很著急。雖然說這次她被綁架,是因為受到了零的牽連,但在她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所以很想盡快將零從警局帶出來。
時間越短越好,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錢遠東綁架,意圖侵犯她是事實,如果不是零及時出現,她都無法想像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對錢遠東,她心裡非常的仇視,恨不得將其幹掉,但這目前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
真要是錢遠東被幹掉的話,那在南陽城將會引起一場動盪,錢家的怒火絕對可以摧毀很多東西,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宋小貝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冷靜下來。
但零這個人她是保定了,即便最後要跟錢家開戰她也不害怕,這個世上遇到一個關係你,保護你的人是非常難的,而且跟零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宋小貝發覺自己變化了很多。
「小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零在救你的時候是不是殺了人?」宋毅那沉重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看得比較遠,同樣也會更加冷靜,理智地對待這個問題。
如果零沒有殺人,那還有一些可能將零救出來,但零真的殺了人,那就沒有希望了,畢竟零屬於犯罪了。
「可是這都是因為救我,當時錢遠東那個畜生正要侵犯我,要是再晚一步的話,你女兒的清白就被糟蹋了,反正我不管,他是因為救我才這樣的,我一定要救他出來。」宋小貝語氣十分堅決。
「唉,小貝,零殺了人,這已經是犯罪了,如果我們還要將零救出來,那不僅是跟錢家作對了,而是跟整個法律作對了,最後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人不僅救不了,反而會將命搭進去。」
宋毅說得非常理智,殺人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跟錢家抗衡都是非常困難和危險了,想要跟整個國家法律抗衡,那只有死路一條,絕對不會有人站在你這一邊的。
所以宋毅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想讓自己的女兒放手,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不然的話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我不管,反正零是因為救了我才惹出這些事情的,你如果不幫忙的話,那我就靠自己的能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將人救出來。」宋小貝沉聲道,語氣加重,根本不聽自己爸爸的勸告便掛掉了電話。
這讓電話另一邊的宋毅直搖頭,最後還是吩咐了陸元派律師立即趕往警局,動用一切辦法將零給保釋。
說實在話,即便宋毅放棄營救零,他也沒有什麼錯,畢竟零殺了人,而且還要面對強大的錢家以及國家法律,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但因為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能否起到效果,他就不知道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
十幾分鐘之後,宋小貝將跑車停在了警局門口,隨即急忙打開車門走下去,一臉著急的表情,一走進警局就直接朝接待處小跑過去。
「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今天警察帶回來的人在什麼地方?」宋小貝微微喘著氣問道,聲音有些急促。
「警察每天帶回來的人很多,麻煩你說詳細一點,這樣我也還幫你查詢一下。」接待警察輕聲道。
「嗯,就是一個小時之前,他叫零,今天穿著一件淡藍色襯衫還有一條黑色休閒褲,麻煩你查一查。」宋小貝雙手緊緊抓著接待台,一臉著急問道。
「請稍待一下。」接待警察說道,隨即便在電腦中開始查詢。
「你說得這個人確實被帶回了警局,現在正在接受調查,所以一時間你是不能見到本人的,你可以在這先等一會兒,等調查結束了再進行探視。」接待警察說道。
等待,宋小貝哪還有心情等待,一想到零很有可能被虐打,她更加煩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