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遠東也就是錢二少在醫院經過短暫的治療之後便回家了,他實在是沒臉面繼續待在醫院,那些人看他的眼光十分怪異,這讓一向自傲的他感覺很難受,因此不顧醫生的勸說執意回家。
錢遠東雙眼坐在椅子上,雙眼冷冷地看著牆壁,心中對零的恨意非常濃烈,這一切全都是那個零造成的,讓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面子,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那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堂堂錢家二少,竟然會被人給揍了,而且揍得還是那麼徹底,讓他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想想都覺得可恨。
「這件事不能就這算了,一定要讓那小子後悔。」錢遠東冷冷說道,隨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我是錢遠東,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那小子弄掉沒有?」
「呵呵,二少,這個好像出了點問題,那小子似乎挺厲害的,將我們的兩個警察給打了,現在正在審問當中,不過您放心,一定會將人給弄掉的。」肥胖警察賠笑道,態度十分的恭敬。
錢遠東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威脅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反正一個小時之後如果事情還不成功的話,你們就給我滾到一邊去,真是一群廢物,浪費我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之後,錢遠東狠狠地掛掉了電話,而這時候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走了進來,一看到錢遠東這樣子,十分心疼道:「遠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
「媽,我被人給打了,那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動手,如果不是我的保鏢攔著,你恐怕早就見不到我了。」錢遠東說得非常的委屈,將什麼責任都推到了零的身上。
「什麼,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打你,你告訴媽,媽讓他後悔。」婦人臉色一沉,雙眼充滿了憤怒之色。
「媽,那小子現在在警局,你趕緊打個電話過去,一定要讓那小子受到懲罰。」錢遠東十分生氣道。
婦人一聽打兒子的兇手在警局,連說了兩個「好」,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很快手機裡便傳來了一聲問候,不過婦人此刻沒有絲毫閒聊的興趣,直接說道:「孫局長,我兒子被人給打了,現在那打人兇手就在警局,不管怎樣,你一定要狠狠懲罰兇手。」
另一邊的孫局長雙眉一挑,原本的笑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錢家在南陽城可是非常有勢力,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對他以後的發展可是很有影響,因此必須要搞好關係。
「什麼,竟然有這麼大膽的兇徒,那公子傷得重不重?」孫義方問道,神色十分凝重。
「當然嚴重,整張臉都被打腫了,反正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知道結果。」婦人冷冷道,留下這句話之後便掛掉了電話,看著自己受傷的兒子,十分心疼。
「立即讓馬隊長進來一趟。」孫義方拿起了電話說了這麼一句,幾分鐘之後,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濃眉,國字臉,此人是孫義方的親信。
「局長,你讓我進來有什麼事情麼?」馬程山問道,雙眼看著孫義方。
「是這樣的,剛才我接到電話,說我們局抓回來打人的兇徒,你下去查查是否有這件事,如果有的話,你就直接負責這個案子,至於情況,你要按身份背景來處理。」孫義方冷冷道,他是一個謹慎的人,絕對不會因為錢家就盲目的處理,而是要看看對方是否有強大背景。
馬程山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辦公室,讓下面的人調查了一番之後,他便知道警局抓回了一男一女,所以沒有說什麼,便直接朝審問室走了過去,這案子由他負責。
幾分鐘之後,馬程山推開審問室的門走了進去,肥胖警察一看馬程山進來,連忙起身道:「馬隊長,您過來有什麼事情麼,不會是為了這個人吧?」
「是的,剛剛接到通知讓我負責這個案子,審問情況怎麼樣了?」馬程山臉色冰冷,雙眼盯著零一會兒。
「本來進行得很順利,誰知道這小子突發偷襲,將兩個警察打傷了,情況非常的嚴重,所以我們正打算對這小子進行拘留,然後等兩位警察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再作打算。」肥胖警察低聲道。
馬程山的臉色越發冰冷,那雙眼散發著寒光,似乎要把人給看穿了一樣,微怒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襲警,就光是這一條就足夠送他進監獄了,你們兩個下去吧,這裡交給我負責。」
肥胖警察連連點了點頭,隨後便離開了審問室,馬程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著零,想要給零製造壓力,只可惜他的這個手段沒有取到很好的效果。
「暴打錢家二少,又襲警,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馬程山雙眼微微瞇著,神色冷峻地看著零。
零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道:「我不得不懷疑警局裡面的警察是不是都靠關係進來的,一點突出的能力都沒有,不對,你們至少有一個能力非常突出,那就是顛倒事實。」
「啪。」的一聲,馬程山狠狠拍了桌子,怒色連連,喝道:「小子,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這輩子就完了,來到這裡還敢這麼囂張,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知道老實。」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給我厲害,你不是我的對手。」零譏諷一聲,言語中散發著不屑,「從你進來的那一刻,你絕對不會善待我的,所以那些虛偽的就扔掉吧,直接進入主題不是更好?」
「哈哈。」馬程山冷笑了起來,怒極反笑,道:「看來你還是挺明白的嘛,既然這樣,那我只問一個問題,那就是打人,襲警這兩件事是否有人指使你,或者說你仗勢欺人?」
這個問題對馬程山來說非常重要,這是局長交給他的,而且最好還加了一句看對方的身份背景,這很明顯就是提醒馬程山不能衝動將案子辦了,一切都要以對方的身份背景處理點。
「我哪有什麼背景,我就是一個小平民而已。」零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的樣子,根本不將馬程山那種威脅的眼神放在心上,只要他一個電話,那分分鐘鍾就可以出去了。
馬程山對零這種敷衍的態度有些生氣,在他看來零應該非常害怕,而且不敢跟他對視,但現在的情況卻正好相反,一想到自己堂堂刑偵隊長竟然收拾不了一個小平民,越想越覺得生氣。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是覺得可用的話就簽字吧,然後就能夠離開這裡了。」馬程山面無表情道,然後將一張紙扔到了零的身前。
零將紙拿了起來,看了前面幾行字就笑了起來,他真沒想到這些警察竟然這麼扭曲事實,根本不去調查真正的原因,只因為那個錢二少是錢家的人就下如此定論。
「故意傷人,情節惡劣,造成受害者至今昏迷不醒,病情非常危險?」零挑了一段話念了出來。
「這就是事實,我們有人證物證,你最好趕緊簽字,免得受皮肉之苦。」馬程山威脅道,將意思全都擺明在那,你要是不簽字,那就等著接受皮肉之苦。
「屈打成招,我知道每個地方的警局多少都有見不得人的黑幕發生,但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沒有去調查就直接下定論,真是白瞎了你身上穿的那套警服。」零逐漸收起了笑容,表情越發沉重起來。
事到如今,零知道繼續扯下去也沒有絲毫用處了,現在馬程山擺明了威脅他,如果沒有一個大人物出來說話,那他今天很難離開警局了。
「不過在簽字之前,先讓我打個電話。」零淡然道,隨後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他回到華夏本來不想驚動這個人的,但以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他不打這個電話的話,那很難離開警局。
「喂,你是誰?」手機裡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如果你不想華夏有一場動亂的話,最後給南陽城警局打一個電話,讓他們將我一個朋友放出來。」零壓低了聲音。
「什麼,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地獄。」
這兩個字就已經代表了身份,一下子讓手機那邊的人緊張了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地獄進入華夏,那必將引起一場動亂,這可關係到國家的安全。
「別亂來,我這就打電話。」顯然手機那邊的人已經知道打電話的人身份了,於是連忙出聲穩住。
「嘟嘟……」一陣忙音傳來,零已經掛掉了電話,這讓眼前的中年人有些不安,於是趕緊給南陽城警局點了一個電話,而且是直接劈頭就罵。
「真是好笑,你覺得那個電話有用麼,虛張聲勢而已,趕緊簽字吧。」馬程山冷笑不已,他根本不相信零認識什麼人,就算認識,能有錢家厲害麼?
「等一等就知道了。」零一臉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