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不覺,白雲裳和司空澤野都做過情侶間大部分可以約會的事情了。
也就是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們早就是情侶,只是彼此一直沒有確定身份,而是以玩物和主人的狀態存在著……
現在的心態不一樣了吧,所以約會起來心情會格外的甜蜜。
「想去哪裡約會?」司空澤野問。
「原來我們已經在約會了。」白雲裳回。
「……」
「我們現在就是在約會啊,其實不必非要注重形式。」白雲裳想了想,指著一個大型的遊戲城說,「不過那種地方我們還沒去過,像司空先生這樣成熟穩重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司空澤野牽起她的手下車,以行動告訴她,他的決定。
兩人剛進商城,一股熱鬧的氛圍席捲而來。
各種遊戲的聲音交織,來這兒玩的,大多是小孩或年輕人。時間現在9點了,正式人流開始多起來的時候。
白雲裳看著身邊穿梭的人,而身邊的人無一例外全在看著他們
白雲裳又看看司空澤野,微笑說:「司空先生來這種地方,氣質真的很不搭……」
司空澤野面無表情:「雲裳,你再叫我司空先生,我會在人最多的地方懲罰你。」
「司空先生……」
忽然身形一跌,司空澤野拖著她大步地擠到人最多的遊戲中心——
白雲裳害怕人多的地方被認出來,雖然她戴著大墨鏡。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司空澤野捧住她的臉,就是一個用力的吻。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周圍的人全都愣住。
幾秒後,噓聲,口哨聲,尖叫聲,各種聲音掀起,像海潮一樣,居然大得蓋過了音樂聲!
白雲裳愣住,幾次掙扎,閃避,可是她越掙扎,司空澤野就追逐得越狠。
四周都是人……
白雲裳無法逃脫,被緊緊地困在他的懷中,幾次臉上的墨鏡都要掉下去。
他吻得那麼狂熱,血液都在沸騰。
也許是他的吻帶動了她,又也許是這熱鬧的氣氛,白雲裳全身的血液像被點燃了一樣,也開始沸騰起來……
一吻結束,他尖削的下巴靠在她肩上,咬著她耳垂:「再稱呼我。」
「……澤野。」
司空澤野滿意勾唇,拉著她的手,撥開人群開始往外走。
口哨聲和噓聲還在不斷疊加,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們。
司空澤野鎮定自若,雄獅一樣淡然威嚴,在瞬間散發出的殺氣,讓人不自覺往後散出道路……
白雲裳低著頭,表面淡定,內心早就跌宕起伏。
被他拽到一個大頭貼機前,放下的簾布終於讓兩人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白雲裳憂心:「我們這麼招搖,就不怕別人發現嗎?」
畢竟她才從莫流原的婚禮中逃脫,她以前跟莫流原上過新聞,怕會被人認出來。怕報道流到莫流原面前,讓他傷心——她其實不知道,被認出來司空皓然不是傷心,而是一場逮捕遊戲。
這句話提醒了司空澤野,他眸子一暗,不希望自己愛的女人,要過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
「你不必擔心,萬事有我來解決。」
「嗯?」
「雲裳,看鏡頭。」司空澤野伸手摘了她的墨鏡。
小小的屏幕中,兩個人的人頭擠來擠去的,為了配合她的身高,他從身後擁著她,頭靠在她肩上。
最親密的大頭貼,他替換到錢夾裡。
兩人走到遊戲大廳裡去玩。
打地鼠,捉娃娃,跳舞機,司空澤野很聰明,什麼遊戲試過兩次就上手了,一直在賺遊戲幣。
眼看著就要空掉的娃娃機,幾個排隊的小孩很著急,有一個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白雲裳:「……」
司空澤野:「……」
白雲裳把手裡的娃娃一人一個開始分出去,原本只有幾個小孩守在這裡,附近看到這裡有在發娃娃,小孩全都跑過來排隊。
很快,白雲裳手裡的娃娃全都分了出去。
司空澤野:「為什麼不留一個?」
「小孩子太多了……」白雲裳頓了下,抓住他的胳膊,「我們去玩別的吧?」
「我送予你的東西,你這麼輕易就送給旁人。」他臉色冰冷,「雲裳,你就不怕我生氣。」
白雲裳一怔:「我……」
「這個你再敢送給別人,就試試看!」
一隻粉色的洋蔥頭布偶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司空澤野居然早早地就留下了一個。
白雲裳微笑:「謝謝。」
洋蔥頭嘟著嘴,一副要親吻的樣子,表情很囧很滑稽。白雲裳明明記得有更可愛的。
「想知道為什麼留了這個?」司空澤野問。
「為什麼?」
「你的心就像洋蔥。」司空澤野翹著唇。一層又一層,密密層層。
白雲裳聽過《洋蔥》,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皺起眉,偏偏故裝不懂:「你在罵我花心?」
「什麼?」
「因為它有很多瓣,可以給很多人。」
司空澤野沉默片刻說:
「我認為洋蔥的心是這樣的:外面長著很多層皮,那是在告訴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是伸手就能獲取;」越難得到的,越想得到,反而越真心。
「它的肉很多瓣,那是在告訴我,手中的東西,不能獨自佔有,不能獨自享用,要懂得與人分享。」
司空澤野的回答,讓白雲裳心思一動。
「分享很好,卻不是完整的。其實你形容得對,我本來就花心。」
從莫流原到司空澤野,她這麼容易就變心了。一個月前她應該還在想著要嫁給莫流原,失憶醒來,她的心就完全倒戈。
喜歡了莫流原這麼多年……
提到這個話題,司空澤野就急了。白雲裳一直愛著莫流原,這是不變的事實。
現在白雲裳雖然對他態度大轉變,但只是好感,或者稱得上喜歡,他還沒感覺到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