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糖果藥也沒辦法克制她的病情了?!
他早應該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不該放她走!
不,他根本就不該離開她,讓她一個人……
司空澤野用力閉了閉眼,忽然感覺身邊坐下來兩個人。
他側過臉,看到另一個自己,懷裡坐著白雲裳,兩人姿勢親密,正在極盡纏綿地kiss。
司空澤野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起來,用力地摁住自己的額頭,看向馬路。明明是奔馳在法國的大道上,周圍的場景卻變成了中國s市。
一輛馬巴赫停在路邊,男人坐在車頭上,手裡燃著一根雪茄。
地上是無數摔碎的玻璃碎片,花心的表盤散了一地。
白雲裳赤著一隻腳,他忽然回頭,大聲地吼她:
司空澤野就像進入了一個充滿了回憶的舊影院裡,一段段膠卷般泛黃的往事在他眼前閃動。
他閉上眼,又彷彿回到那個明亮的餐廳裡。
……
司空澤野的睫毛用力一動,又想起在水邊別墅裡的每一天。那些記憶,都變成最殘忍的刀片,狠狠地凌遲著他的心臟。
她流了這麼多血……難道因為她的病連那盒糖果藥都無法克制?
他早應該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就不該放她走!
不,他根本就不該離開她,留下她這樣勢單力薄的一個人。
用力一拳砸在椅子靠背上,該死——
如果白雲裳發生了任何意外,他絕不會放過自己。
白家。
絲質的帷幕被風吹得漂亮地揚起,白雲裳的臥室很顯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被褥疊放得整整齊齊,但她所有的行李都還在,就連一些貼身物都沒帶。
「白小姐已經消失了20多天了。」張媽低垂著頭在身後報備。
那個人影一動:「消失?」
「是的。她離開得很突然,就像平時那樣出門,沒有帶任何行李,可是晚上卻並沒回來了。」
司空澤野背對著站在書桌前,手指細細地撫摸著相框裡的一張相片,聲音陰晴不定:「既然消失了20多天,為什麼沒有報警?!」
「這…白小姐經常無緣故地離開白家,她以前就行蹤神秘,消失了半年時間也是有的,所以…我們並沒有放在心上。」
司空澤野放下相框,目光在這個臥室裡來回地看著。
一切都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甚至連書本擺放的位置都沒變過。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書櫃內的一盒糖果罐上!
他不敢相信,幾個大步走去,卻發現書櫃的玻璃被上了鎖,叫了人來強行把鎖打開。
玻璃罐裡,那些抑制白雲裳病情的藥原封不動地放著。
就彷彿有一道驚雷在司空澤野的世界裡炸響了,他全身開始發寒。
緊緊地抓著瓶子,他不敢置信問:「你確定她20多天沒有回來了?!」
狼一般陰狠嗜血的眼瞪過去。
張媽嚇得哆嗦:「是,我確定。我不敢撒謊……」
司空澤野一步步往這邊走來,張媽嚇得往後退,忽然他經過她,在快速朝前走的同時,手抓住一張椅子,用力一掀,摔得粉碎。
張媽嚇得大叫起來。
司空澤野抓著那瓶藥,快速朝前走,馬仔和門口的保鏢也快速地跟上去。
經過哪,司空澤野看到什麼礙眼物就伸手拿來,用力地摔在地上。
一時間,他一路走過的地方狼藉一片。
白家的傭人大部分被解雇,只留下幾個老的,全在司空澤野出現的第一時間,全都站在客廳裡等候——也包括林雪心。
看到司空澤野走下來,傭人立即站好,行禮。
這個男人此時眼神空洞,面色冰冷,就彷彿失掉了靈魂一樣。
「誰知道白二小姐的消息?」
沒有傭人敢應聲。
「她離開的那天,誰見過她去了哪!?」
林雪心垂著頭。
她看到了白雲裳被司空皓然抓到了那所別墅裡,後來她每天去,卻再也不見有人從別墅裡出來,稍微一打聽,才知道已經離開了。
「如果誰見到了她,或得知了她的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司空澤野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扎破的手指,在牆壁上寫下一串帶血的手機號。
犀利的眼神望了一眼眾人,他屈尊降貴,行了個禮:「有勞大家了。」
傭人們全都驚得抽氣,包括林雪心也微微詫異。
說完這句話,司空澤野帶著那批人,風風火火地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林雪心張了張嘴,又閉上,痛苦地垂下頭……
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莫流原,白雲裳跟他是再相配不過。
可是莫家現在卻換了新主人,莫流原已不知所蹤。
老天,誰來告訴她到底該怎麼做?
*******小說閱☆☆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一個星期後,法國。
光和影的世界奢華,這是間充滿了巴洛克風格的起居室,迤邐的天鵝絨帷幕垂蕩。
在一張超級大床上,絕美的女人躺著。
紗裙就像花瓣,一層一層鋪滿大床,甚至落在地上。
如凝脂的肌膚。
脖上和手腕皆戴著閃爍著千萬光華的鑽石鏈子。
幾個傭人圍在床邊,拉著她的手,將蕾絲的長袖套給她戴上,理好……
然後,她們站在一側,皆是像打量世界上最美的精緻品那樣盯著白雲裳看。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女人?粉雕玉琢,就連上帝的巧手都難以繪製而成吧。
「太美了。」
「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真想看看她睜開眼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