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在紙上沙沙的聲音還在響,一直到天光開始透白。
「雲裳,雲裳,雲裳……」
當夢裡的聲音漸漸和現實重合,白雲裳皺了皺眉,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少年乾淨的眉眼,珊瑚紅的唇。
微微勾起的唇角,綻開一抹邪肆而妖嬈的笑。
窗外正在下雨,是漆黑而迷離的夜。
白雲裳皺皺眉,就彷彿在夢境中一般……
「莫流原……?」
「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少年在她床邊坐下,伸手探著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白雲裳拿住他的手,望著四周:「這裡是哪?我怎麼在這裡?」
「下午我們在院子裡玩,突然下了雨,你淋濕了,發燒了,怎麼忘了?」他勾唇提醒。
白雲裳閉了閉眼,腦子裡一片空白,傳來炸痛的感覺。
這是催眠的後遺症,因為突然從她的腦海中剝離了一部分的記憶,她的腦子暫時適應不好,要過一兩天才會好。
「是不是腦子很疼?」他溫柔說,「躺著休息,有什麼事明天醒來再說。」
白雲裳又躺回去,蓋上被子。
身體很睏倦,腦子中不斷閃動的白光不得不讓她閉上眼睛。
她剛閉上眼沒一會,就睡著過去,這時門被打開,一個女人從門外走進來。
司空鶯兒穿著件大開叉的旗袍,一直到大腿處,將妖嬈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皓哥哥,怎麼樣?她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著。
室內安靜,溫暖的光是橘色的,鋪著整個巴洛克風格的主臥一片溫馨之感。
司空皓然回過頭:「你很厲害,催眠奏效了,她真的把我當成了莫流原。」
司空鶯兒靠在床尾的精藝雕花橫桿上,臉色有複雜而不悅的神情。
她動用了催眠術中的禁忌,將白雲裳的記憶顛倒,不斷地用潛意識,暗示白雲裳司空皓然是莫流原,她從前過往中深愛的那個男人,都是司空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