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發愣的表情慢慢變了,他在說什麼,她一定聽錯了,他說他愛她?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你……」
愛她所以囚禁她,虐待她,肆無忌憚的傷害她,甚至差點把她殺死?
這根本不是愛……
「你愛我嗎?那我真是太同情你了。」白雲裳笑著,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有種輕佻的意味,「你這種男人,別說我愛你了,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
「……我愛你。」他略微絕望的,又說了一次。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人說出愛,更沒想過,他想用這可憐的愛去挽留她……
他垂首,又要去吻她。
除了用行動,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了。他的語言是匱乏的,他從來就不是個情話高手!
白雲裳的臉及時別開,他的吻留在她的臉頰上。
如果不是她還懷著孩子,他早就把她丟到床上,狠狠地用行為告訴她,他有多愛,多愛……
司空澤野炙熱地吻著她的頸子,低喃:「活著,我可以給你一份最美好的未來。」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白雲裳無動於衷地任由他吻著。
她想活著的時候他想她死,她現在想死了,他又求著她要活下來?
用力地推開他的身體,白雲裳忽略心底的柔軟,無視他表情裡的痛
那些都是假的!他裝的!
司空澤野最會演苦情戲了!
「你死了,就不怕你的莫少爺會傷心?」司空澤野嗓音暗痛,拿出最後的殺手鑭。
白雲裳的表情驟然變了下。
莫流原還在醫院裡,不知道情況如何,還有林雪心……如果她死了……
看到白雲裳的猶豫,司空澤野俊朗的面孔繃緊!
她不怕他會傷心,但怕莫流原傷心。
「如果你敢死,我就讓白家和莫流原一起給你陪葬!」手指緊緊地掐著白雲裳的下巴,他的眼深洞而一望無底,是她如何也望不穿的痛,「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無恥!」白雲裳罵道。
這個男人真的是無恥,很無恥!
只要能讓她不死,他再無恥都無所謂……
司空澤野如此瘋狂的,他再也不想嘗試白雲裳「死去」的痛:「告訴我,你還想不想尋死?」
「……」
「回答我」
白雲裳不是想尋死,是被他逼到不得不死。而現在,連死他都不償她所願……
只要她死了,白家和莫流原都會一起遭受到牽連!她知道這兩點是她的軟肋,所以就這樣要挾她!
「說話!」
帶著仇視的目光,白雲裳搖了搖頭。
「很好。」司空澤野的表情終於有一絲鬆懈。他既恨莫流原的存在能成為白雲裳的威脅,又高興有這樣一張王牌可以牽制她。
他的愛已經是多麼的卑微?!
司空澤野忽然伸手
白雲裳下意識就閉上眼。
手輕輕地將她額跡上的頭髮朝一旁撥開。方纔他吻得太狂亂,導致散了的頭髮又擠在傷口的繃帶裡了……
司空澤野低聲說:「你閉著眼做什麼,我不會再打你了。」
「……」
「雲裳,你不必再怕我。」
此時的雲裳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死亡經歷過了,這條命根本是撿回來的!
忽然身體一輕,白雲裳被打橫抱起來。
他抱著她往回走,冰冷的口吻說:「生著病不准再亂跑。」
對這個女人,只能用軟硬兼施的方式才可以……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白雲裳終於忍不住出聲。
就算是記起了天台裡發生的事,一口咬定她和司空皓然有不貞潔的關係,也不至於對她這樣。這個男人沒有心,他真的殘忍,好殘忍
司空澤野暗了暗眸,又想起那碟片來。
「過去的事,都不提了。」為了她,他會用力忘掉,「從現在起,你把身體養好了。」
「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以前沒有,不過被你折磨得恐怕以後就有了……」
「你這個神經病,你去看醫生啊!」
「醫生說,唯一能讓我的病好起來的方法就是得到你的愛!」
「那你完了,你一直要是個神經病了,到老都是個神經病……」
……
身後,馬仔:「……」
看著他們又能恢復罵架的狀態,可算是好了。
兩個都是性格極端的人,每次戰爭打起來,都是勢均力敵、水火難融。這樣的一對根本不適合在一起,可是偏偏少爺愛了,動情了……
槍是馬仔讓保鏢動了手腳。這小兩口談戀愛什麼都好,就是一吵架就動刀動槍的……
為了不鬧出人命,他這個保鏢以後恐怕還得兼當保姆。
*******小說閱☆☆薔薇六少爺☆☆總裁的3嫁嬌妻******
第二天,司空澤野讓人把雜房騰出來,做育嬰室。
其實這個水上別墅只是個休閒小築,作為未來他們生活的地方實在是小了空間不夠。
司空澤野考慮搬家,試探過白雲裳的意見,她覺得這裡很好,風景優美,他擔心新換地方,白雲裳住不習慣。
更何況兩人在這裡已經培養了很多回憶。
不管是好的,壞的,他們呆了那麼久,已經對這地方有了家的感覺。
白雲裳躺在床上看書,一早就聽到外面在搬東西,外加敲敲打打的聲音。
她不知道司空澤野又在搞什麼玩意,走出去,沒有見到司空澤野,倒是見雜貨房前堆疊著一些嬰孩的東西:搖籃、嬰兒床、玩具、小衣櫃……
白雲裳直覺不對,這才想起一個關鍵
她生了病,明顯被醫生檢查過,體內的藥效還在,要過半個月的時限,才會消失。
司空澤野這是誤會她懷孕了?
她走到雜房裡去看,果然裝修工正在修改這間房子的佈局,馬仔和兩個保鏢在一旁監督。
見白雲裳來了,馬仔走來勸道:「白小姐,你還生著病,最好多在床上休息,不要亂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