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回神,看他的目光總是帶著那樣深深的嫌棄意味。
司空皓然笑著:「想逃跑?」
「……」
「別費勁了,來了這裡的女人,除了我放走,還沒有一個可以成功逃走的。」
白雲裳回聲道:「那不妨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我可以從這裡逃走。」
「我已經聽說過了,你最擅長逃跑,在我哥的眼皮底下已經逃出過很多次。」司空皓然頗有興趣的說,「不過我不相信,你能從我這裡逃走,關是這個腳銬,特殊質地製作,除非鑰匙,根本沒辦法打開。」
說著,他的手指撥弄到白雲裳胸口的項鏈。
「也許比你這根鏈子更費勁呢。」
「如果我逃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過我?」白雲裳執拗問。暫時她找不到逃跑的辦法,但是,她一定會逃出去,她就怕她逃出去了,又會被捉回來。
「好啊。如果你真的可以從這裡逃走的話。」司空皓然自信滿滿道,「外面我沒有派人看守喔,門也不會上鎖,你只用考慮怎麼對付這根腳鏈。」
白雲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到底是太小看她了,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
司空皓然的眼眸裡卻閃著行為十足的光芒,彷彿在期待有好玩的事情發生。
這時,門被敲響了,傭人走進來,手裡端著托盤。
香氣縈繞的花茶,品相好看的糕點和布丁。
另外,絲菲在司空皓然的空玻璃杯上又添了一杯牛奶……
司空皓然把托盤放到床上,而托盤下,墊了一個小方桌。
白雲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看這時間,從拍賣場到這裡,至少已經經過了一天一夜。餓還是小事,她扛得住,主要是渴。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貿然動作。
司空皓然緩緩地倒了一杯茶。
香氣縈繞中,他的眉眼,精緻無暇得如同美麗的琉璃娃娃。
「你不用擔心,既然我都把你捉過來了,想如何為所欲為都可以,食物一定沒有問題。」
「……」誰知道他有沒有放春藥之類的東西。
司空澤野彷彿能洞悉她的想法:「沒放那種東西。不過我可不保證,三天後你的性子還這麼倔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
「……!」
「所以,就算有問題,也是三天後你該擔心的。」
司空皓然一副植物般無害的笑容,眼睛笑得彎起:「喝吧。」
白雲裳伸手就一把打掉了那水!
還好水不燙,司空皓然皺皺眉:「你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白雲裳心中惱火,真的是迫切地想離開,司空澤野的可怕她已經領教過了,她不想再領教一個更變態的司空皓然。
緊緊皺著眉,她冷聲道:「我最後再說一次,放我走,否則別逼我!」
司空皓然笑著把臉湊過來:「我就是逼你了,怎麼樣?」
白雲裳快速地拿起一把勺子,抵住他的咽喉處。
勺子是鐵的,邊緣雖然不是很鋒利,但是對付司空皓然
「我知道你一流血就會血流不止的!」白雲裳冷冷地一笑,「或許我對付不了你哥哥,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
「……」
「現在,叫你的傭人來打開我的鎖,放我走!」
冰冷的勺子抵在司空皓然的咽喉,只需要用力一劃,他就會皮開肉綻的。
就算沒有這勺子,白雲裳的指甲也可以是殺人的利器
「雲裳,你想殺我?」
「是你逼我的!」
「沒想到你對我這麼殘忍……」
「快點,少跟我嗦!」
「絲菲,你沒聽見麼?還不快把鑰匙拿來?」
絲菲點點頭,轉身走到旁邊的床頭櫃裡拿出一瓶香水,交到司空皓然的手裡。白雲裳時刻提防著,正奇怪鑰匙怎麼是香水瓶的形狀
司空皓然將噴頭朝她的臉上一灑,一股奇異的香味迎面撲來,白雲裳沒有料及,吸了大半。
「什麼東西?你耍我?」
白雲裳憤怒,作勢就要用勺子劃開他,結果手腕被用力扼住。
那個叫絲菲的傭人真是身手敏捷
白雲裳吃痛,手裡的鐵勺落到床上。
司空皓然把勺子捻起來,扔出很遠:「嘖,下次我可要小心了,你掌握了我的弱點。」
一股無力的感覺突然全身心的襲來。
白雲裳僅僅是坐著,都覺得撐不起腰……
她軟下去,白色的羽毛鋪在大床上,層層疊疊,就像一隻美麗高貴的天鵝。
驟然間,她居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司空皓然瞇了瞇眼:「雲裳,我逼了你,現在你也逼我了。算不算兩清?」
剛剛那香水有問題?
「嗯,特製的香水,有助於人睡眠作用的,香香的。」司空皓然笑道,「尤其適合對付你這樣既美麗又潑辣的小美人。」
「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白雲裳咬牙,心中憤恨難當。
「很簡單,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就像對待哥那樣,你把我當成新主人……」
所以她又要換一個主人做囚禁的寵物嗎?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再妥協!
司空皓然彷彿一眼就洞穿了她在想什麼:「如果你有死的念頭,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我暫時允許你有逃跑的念頭不過,我對你提一個建議,想要對付我,就應該乖乖的吃東西,想辦法活著。」
「……」
「我說過我給你三天時間的。三天內,你可以想著逃跑我不怪你,你逃掉了,被我捉到了,也只不過是一場遊戲……三天後,你再逃跑就會有可怕的懲罰了哦。」
白雲裳的身體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可是目光卻是惡狠狠的。
她幾次嘗試著要起來,卻是徒勞……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逃得了?!
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起來,靠在他的懷中。
司空皓然看起來很纖細,可是力道絲毫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