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司空澤野的聲音,大掌伸來,探在她的額頭上。
昨晚她發了一整晚的燒奇怪的是,時而高燒,時而低燒。
他叫了十幾個醫生來,用了各種辦法,都沒能讓她的溫度回歸正常。
醫生說:
「從醫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過高燒和低燒同時交替的現象。」
「不過白小姐低燒持續時間較長。」
「多種疾病會引起低燒,發燒是一種症狀,風濕、結核、慢性炎症、免疫力低下等疾病都會引起持續低燒;長期心理緊張、情緒不穩定也會引起體溫中樞紊亂,造成不明原因的持續低燒。身體的任何系統出現問題都可能引起持續低燒。」
「另外,病毒也可能引起低燒。白小姐好像屬於這種,我們試過掛吊水把她身體裡的細菌病毒壓下去,但又很快滋生……」
就像有兩股勢力在打架,吊瓶裡的藥水注入不能殺死白雲裳體內的細菌,只能是起到暫時鎮壓的作用。
而一旦取掉吊瓶,病毒就會以驚人的速度滋生回常狀。
這一夜,司空澤野盯著白雲裳蒼白憔悴的臉,心緒異常。
「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司空澤野的嗓音意外的柔和。
白雲裳愣了一下:「剛醒。」
說著,就要去拔手中的針頭。
司空澤野及時阻止:「別拔,你在輸液!」
「快輸完了,我現在已經不燒了。」而且輸液一晚,超級想上廁所。
「等著。」司空澤野拿起內線,吩咐馬仔把醫生領上來。
為了以備隨傳隨到,十個醫生都留守在客廳裡待命。
這會兒門一開,一長串的醫生魚貫入內……
本來臥室就不大,擠了這麼多人,立即顯得狹窄了。
每一個醫生都走過來,對白雲裳摸摸捻捻,這裡看看,那裡查查,又給她溫度計測量……
好在這十個醫生都是女的,否則這麼摸下去,司空澤野肯定會發飆。
「真是奇怪,白小姐現在不燒了。」檢查後,所有的醫生得出統一的結論。
不但不燒,而且絲毫查不出她體內的病菌,好像完全好了一樣。
「真的好了?」白雲裳不確信地問,「是什麼病?」
醫生看了司空澤野一眼。
司空澤野接話道:「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為了不讓白雲裳擔心……而且病現在都已經好了。
白雲裳點點頭,又不放心問:「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不是中毒?」
「中毒?」醫生互望了一下,「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那看來果然是跟蜥蜴被咬無關,是巧合吧。
白雲裳又問:「我還會不會再發作?」
幾個醫生當然不明白白雲裳這病其實是會反覆發作的,答道:「既然燒退了,應該是好了,不會再發燒的……不過偶爾也有病人休息不好,導致病情復發的……」
白雲裳點點頭,醫生都這麼說了,身體肯定是好了。也許是藥水有效果了吧?
心裡覺得沒病了,她頓時覺得一身輕鬆,這些天來一直擔心身體有毛病,她壓了很重的心事。
可是司空澤野仍然不放心,允許她上了廁所後,強迫她再床上再躺著休息,又讓下人做了粥來給她喝。
為了方便照顧她,他調了三個傭人過來。
看她這些天做飯做菜,手都有點做糙了……
白雲裳的手,白皙嫩滑,生來就不該是做家務的。
拿了枕頭給白雲裳墊在身下,司空澤野一口一口餵她吃的。
看著這個男人好像忽然就回到兩人平和相處的時候,彷彿這些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白雲裳忍不住皺起眉。
「怎麼,粥不好喝?我讓下人再做。」
「沒有,我病的不是手,可以自己喝。」
「張嘴。」
「……」
「既是沒有不好,為什麼皺著眉頭?」
「……」
「你在想什麼,跟我說。」他霸道地說,「我要聽。」
「沒想什麼。」
「我要聽!」他慣用的威脅計量,「不告訴我,你知道後果的!」
白雲裳翻了個白眼,真是受夠了他:「我在想搞不懂你為什麼發神經,突然對我又這麼好了?」
聞言,司空澤野也皺了皺眉:「怎麼,我以往對你不好了?」
「我指的這種好,是反差性的。」跟這幾天相比。
本以為她昨天的行為一定會激怒這個魔鬼的。
她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以為他不會那麼生氣的事比如她吃避孕藥,他卻生氣了,並且大發雷霆的可怖。
她以為他一定會生氣的事比如昨天她那樣反抗的行為,他卻雲淡風輕。
白雲裳當然讀不懂司空澤野。
他其實是一本寫滿了愛意的小說,只是抒寫的是法文。
如果哪一天讀懂了,她也許就理解他做每一件事的意義。
司空澤野勾唇一笑,大拇指擦去她嘴邊的飯粒:「只要你乖,我會對你更好。」
這句話,白雲裳也聽很多次了。
以前她信過,結果他就是顆定時炸彈,她再也不相信了……
喝完了粥,司空澤野根本不允許她下地,讓她好生躺著。
本以為身體會好,結果休息了一天,到了傍晚,白雲裳的病又發作了。
她緊緊地縮在一起,全身劇烈顫抖著,那是司空澤野第一次看到她發作,他不停地叫她,用力地抱著她,並且快速叫來醫生。
檢查過後,又是和昨晚一樣的情況低燒!
掛藥水,吃藥,一系列忙下來,都沒用!
但是過了2小時後,白雲裳又奇跡的好了……
一連三天,都是反覆如此,被叫來這個別墅裡的醫生起碼不下50個,絡繹不絕的,連男醫生司空澤野都不在乎,只要是s市有點名氣的醫生,都來看過全都束手無策。
「如果查不出發病的原由,找不到病情的根端,恐怕隨著時間的推移,病情會越來越嚴重任何病,治療不及時,都是會越加的嚴重的。」醫生擔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