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很多地方白雲裳都沒有去過,司空澤野帶著她一個個地開眼界。
有一天進了寵物市場,司空澤野買了一隻蜥蜴,品種是圭亞那閃光蜥,已經是成年的了,體長達1公尺,其頸部鱗片隆起,背部及尾巴的鱗片也明顯鱗脊化,亮綠色,頭部則為橙色,一雙扁圓形的眼睛,看著覺得很楚人……
司空澤野居然喜歡這種東西?!
為此,他專程買了個大型魚缸,把蜥蜴放在裡面養。
一到傍晚他忙完公事了,就把蜥蜴拿出來,在地上放風。
白雲裳很怕這種爬行物,每次見了都背脊發寒,全身冷戰,尤其不能讓它靠近。
可是司空澤野居然經常會讓那玩意掛在自己的肩膀上。
所以,從有了蜥蜴那天起,司空澤野就多了一個威脅白雲裳的東西。
他管那只圭亞那閃光蜥叫閃管家。
威脅的話語通常是:
……
白雲裳對那東西真是又氣又恨,卻又無計可施。
混蛋啊,這個男人真是變態,有誰會把這麼大的蜥蜴養在家裡做寵物的?
如果不是平時都會關在浴缸裡,白雲裳晚上睡覺都要被嚇醒!
這天白雲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閃管家又被司空澤野放出來在地上放風……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玩意突然就爬到她腳邊,用尾巴輕輕地抽打了她兩下,好像在示好。
白雲裳嚇得尖叫,站在沙發上拚命跳。
閃管家似乎很想親暱她,居然還爬上了沙發。
白雲裳大叫著,就跳到了茶几上,拚命叫:「混蛋,你這噁心的東西上沙發了!混蛋,出來!快把它弄走!」
衛生間的門「喀」的打開,司空澤野看到這幕場面,就勾唇笑了起來。
「它不會咬人,你何必那麼擔心。」
「拿走啊,快點給我拿走!」
看她是真的嚇到了,司空澤野這才慢悠悠走來,將蜥蜴拎起來,甩到了肩上。
「你也只有這個時候,才像個女人。」司空澤野笑話她,「平時看你裝得挺勇敢。它真的不會咬你,你不信把手伸過來試試?」
說著,司空澤野把手放在那蜥蜴嘴邊。
可怕的舌頭快速地閃出來,舔了他一下,又縮回去。
白雲裳臉色煞白著,只得惡狠狠地瞪著他
怎麼會不咬人,這是動物,沒有智力,沒有感情的,一定會咬人!
現在是司空澤野一日三餐好食好料地照顧著,它每次都吃得撐撐的,當然就不會再去咬人。可是如果哪一天,它沒吃飽,或者忘記餵食了,不可想像的後果。
「我不管這玩意咬不咬人,它噁心!」白雲裳憤怒地叫道,「真的噁心!」
「哪裡噁心?很可愛。」
「扔出去!給我扔出去!」
「它很稀有,並且非常珍貴……」
白雲裳覺得簡直是雞同鴨講,下了地,氣哼哼地上樓,用力甩上臥室房門。
她覺得她跟司空澤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太過野性,真的就是從森林裡走出來的野獸,無所畏忌的,什麼都不怕。
兩個世界的人,在彼此的世界裡各自的生活,都不願意為了對方改變。
所以白雲裳雖然覺得他們最近相處和諧,偶爾會冒出「也許跟他就這麼生活著下去」也不錯的念頭時,又會立即因為彼此的生活習性的不同而熄滅。
她才不要跟這頭野獸生活下去。
是,他暫時是對她不錯,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他都統統滿足她。
可是如果他哪天發神經了,不想再對她好了呢?
她絕不要跟一個肩上趴著蜥蜴,挖別人雙目就像家常便飯的男人,過下半輩子!
樓下的司空澤野當然不會明白白雲裳的想法。
在他認為,他養蜥蜴,就像白雲裳養小白兔一樣,毫無危險性;他殺死這只蜥蜴,也像白雲裳殺死一隻小白兔那樣,簡單利落。
「這只蜥寶寶相當脆弱……」這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以他的立場來看,這就是一隻可供觀賞的寵物,不會傷害人。
他以為白雲裳怕,是因為它的模樣長得醜。
但是以圭亞那閃光蜥的品種來說,這只的長相,絕對是極品。
隨便拿到拍賣市場上,都可以炒到天價……
這樣的寶貝,怎麼能仍掉?!
於是白雲裳以冷戰來抗議。
當晚的親熱時間,白雲裳冷著面容,起初是劇烈的掙扎反抗,在鬥不過他強壯的體格掙扎無效後,就以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整個親熱時間,她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司空澤野每次去吻她,她就把臉別開。
「好了,」他安慰說,「明天我去寵物市場給你帶一隻好玩的東西回來。」
「……」
「再不說話,我就讓閃管家進來參觀『我愛你』的場面。」
白雲裳憤怒地瞪著他:「謝你了,我不想再在家裡看到一隻母蜥蜴。」
「犬類?你喜歡大型犬,還是小型犬?」
「我沒興趣。」
「兔子?」他討好地說,「或者鳥類也可以。」
「我說了我沒興趣我對寵物沒興趣!」
「我要吻你,不准閃開臉……否則,讓閃管家來代勞。」
白雲裳果然不再亂動,司空澤野著她的下頜,噴著滾氣,終於狠狠地吻到了她的嘴唇。一個香甜肆意的吻,吻得彼此都差點窒息。
白雲裳真是恨透了這個男人,更恨透了他的威脅。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養著這只蜥蜴不可?」
並不是非養不可,而是……
司空澤野很難知道她怕的東西。就連他,她都不怕,唯有留一樣能夠震住她的東西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