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說她可以解釋?
還有什麼解釋?!
這該死的女人,竟利用他對她的感情,將他玩弄於鼓掌間!
手臂高高地舉著,她的雙腳離開地面。
她是那麼纖細,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掐死她。
衣襟將白雲裳的脖子勒起,她的腳踩不到地,身體的力量都被集中在勒住的脖子上。
她憋得臉色發白,開始咳嗽起來。
他在做什麼?在這麼多人的地方,竟然對她……
「放開我!」她厲聲說,「混蛋,我叫你…放…咳咳……」
「……」
「我可以解釋。你放開我,我…跟你回去……解釋……」
解釋?他已經不想再聽到她那些有心計的謊言了!
手掌更用力地收緊,惱怒讓他失去理智和分寸,他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襟,勒得她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放開她。」突然一個聲音出現,是從白雲裳的後座發出來的。
在現在這種時刻,整個教室裡的人都嚇得逃還來不及,唯恐不幸會招惹在自己身上時,居然有人出頭?
司空澤野陰鷙的目光看過去。
是一個大男生。
「你沒看到,你把她弄得快斷氣了嗎?」那男生憤憤不平地說,「她快要被你勒死了!」
這句話彷彿提醒了司空澤野,他這才主意到白雲裳越來越弱的呼吸。
手一鬆,白雲裳跌回座位,由於重心太大,竟跟椅子一起跌到地上,發出一連串的驚動之聲。
司空澤野朝那個男生逼近——
「你叫什麼名字?」他走到男生面前,高大的個頭,稍稍往下俯視。
整個身體上散發出的王者之氣,更加的駭然,冰冷,可怕。
那男生顯然被嚇到,面色蒼白:「王…王傑。」
「王傑。」司空澤野淡淡地笑起來,「你喜歡她?」
「……」
「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這個賤女人!?」
「我沒有。」
「沒有?」
「我…我只是看不慣你的作風……你不能這樣對一個女人……我……」忽然,馬仔手裡的槍伸過去,冰冷的槍頭對準了王傑的額頭,女生開始嚇得尖叫起來。
白雲裳此時已經嗆咳著站起來了:「你住手!」
司空澤野卻依然看著王傑:「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我要聽實話,否則,你知道後果。」
王傑全身篩糠地發著抖,但極力穩住身形:「我沒有……」
「你如果說了謊,我就讓你死!不要質疑我的話。」
「……」
「再問你,喜不喜歡她?」
王傑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膽寒地點了點頭。
司空澤野陰冷地大笑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在哪裡都勾引得到這樣為她送死的男人:「我忘了告訴你,如果你說出實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
「馬仔,把他拖出去。」
馬仔叫上兩個保鏢,就要去拖那個男生。
白雲裳突然衝過來,拽住司空澤野的胳膊:「你別動他,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這裡做什麼?!你給我滾出去!」
這是個法治社會,可是,還有法律嗎?為什麼這樣的人渣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已經沒有任何道德可以約束他了嗎?!
為什麼對他來說,一切都可以那樣無所畏忌!
見識過司空澤野對李英豪的陰狠,白雲裳絕對相信,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會真的把王傑拖出去……做出可怕的事情。
「你別動他,我警告你,你要是動了他,就是逼我去死!」
司空澤野冷漠地翹起唇,一把掐住白雲裳的下巴:「你還真是博愛,為了這個男人願意去死?怎麼,只要是男人你都喜歡,你都想要?」
他的力道,快要把她的下巴捏斷了。
白雲裳覺得痛,好像骨骼都要碎掉,他從來沒有這樣用力地捏過她的下巴。
「你這個瘋子。」
「我是瘋子,你今天才知道?」
「要瘋回家我陪你去瘋,不要在這裡影響別人!」
司空澤野微微一笑,目光掃向大家:「我在這裡影響到你們了?」
一室寂靜……
鴉雀無聲……
「說——!我在這裡影響到你們了?」
他的目光望向哪邊,哪邊的人就開始瘋狂地搖頭。
「走,我們回家,你這個瘋子!」白雲裳抓住司空澤野的手,想要他離開,可是他的身體高大威猛,她怎麼也拉不動!
「回家?」司空澤野彷彿聽到了好笑的詞,「我很想知道,是回莫家,李家?還是,你有更多的家,我還不知道的。」
白雲裳如何也拽不動他,情急中,她打他,踹他,用力扯他……
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所有人抽氣!
白雲裳死死地咬著,她全身酸軟無力,只有牙齒是硬的,只有牙齒可以咬得動這個男人。
司空澤野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只有心口是痛的。
看著她用力地咬,直到鮮血流出,他彷彿突然驚醒一般,大力一掀。
白雲裳朝後跌了兩步,撞到一個桌子,瞬時,桌子撞到桌子,一下子倒下去幾張。
白雲裳的腦袋用力地撞到桌角上,痛得她差點要昏過去。
書本辟啪跌落著。
白雲裳的腦袋被狠狠地打了幾下,身上也是,她覺得骨頭是軟的。坐在一堆散亂的書籍中,裙子凌亂地掀開,露出她腿上巴掌那麼大塊的淤青……
司空澤野的瞳孔驟然一縮,心中那揪揪扯扯的痛又出現了。
有兩股可怕的勢力在他的胸口碰撞。
一個是邪惡,一個是溫柔。
最終,他又是輸於後者……
就在他要上前扶她起來時,白雲裳突然抓起一本書扔過來——
「你這個魔鬼!你給我去死!你把我的生活都毀了!」
書本用力地砸在他的身上。
她大聲地叫著:
「你為什麼不去死?」
「你給我去死啊!」
「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