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喝(vip13)
馬仔接到一個電話,推門進去,附耳對司空澤野說了些什麼。
司空澤野暗眸,看了看仍然陷入昏睡不醒的白雲裳……
「少爺,不如由我去辦這件事?」
「我要親自出面,才能顯示我的誠意。」司空澤野抬頭示意了一下,馬仔立即去衣架前拿來大衣。
「那白小姐……」
「叫醫生來再給她看看。」
「是。」
離開前,司空澤野俯身,捋開白雲裳的發,在她的額跡印下冰冷的一吻。而他望著白雲裳的眼神,冰冷而又柔情。就像有兩股勢力在對撞,想要一較高下,卻因為勢力懸殊,而陷入兩難的境地。
最終,他的面部表情還是整個趨於柔情的。
馬仔從未有見過司空澤野居然會露出這種表情——
瞬間覺得背脊發寒,比看到司空澤野發怒還可怕。
柔情這個詞,從來就與司空澤野無關。
片刻後,司空澤野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撤離。
張媽在樓下見到他們離開,納悶,迎上去問:「怎麼?你們要走了?」
馬仔停下來,冷聲道:「你們照顧好白小姐,有什麼問題時刻跟我們匯報,這是聯繫號碼。遲些我們少爺忙完了會過來,要是看到白小姐有什麼閃失……」
可怕的金鉤手舉起來,拍了拍張媽的臉,她立即嚇得面色全無。
「我知道了我知道,一定會把二小姐伺候好的。」
馬仔點點頭,見司空澤野已經走遠了,緊跟上去。
白家在院子裡忙碌的傭人見到司空澤野出來,那凌厲逼人的氣勢,俊美無雙的容顏,全都不自禁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在心中驚歎。
「沒想到除了莫少爺,還有這樣的男人……」
「二小姐真是好福氣。」
「哼,妖女,紅顏禍水,遲早會出事的,等著看吧。」
幾個傭人一邊幹活,一邊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就在司空澤野的阿斯頓馬丁剛離開,莫家的林肯房車在白家門口緩緩停下。
赫管家透過車窗看著那一排長龍的車輛離開。
為首的阿斯頓馬丁,在轉彎時,赫管家匆匆掃到一眼車內男人的側臉,好像很是眼熟?
「少爺……」
莫流原放下報紙。
赫管家欲言又止:「沒什麼,到目的地了。」
一定是他看眼花了。那個男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由於連夜的雨,門口很髒,聚集著一泓的髒水。
莫流原的長腿就要跨出來,赫管家慌忙道:「少爺,等等,地上髒!」
轉而大聲命令著兩個跟隨著的傭人拿來紅地毯,在地上鋪開——
這邊,早有傭人進白家通報。
張媽和白飛飛快步出來,站在門口,迎接著。
「莫少爺。」「莫少。」「莫少爺……」「莫少爺!」
每當莫流原往前走,就不停地有傭人向他致意,包括張媽和白飛飛。
從來都是這樣,雖然莫流原並不屬於白家,但只要他出現,他就像是白家真正的主人,哪怕以前白老爺和白夫人都在家的時候,也對他敬畏三分。
莫流原神色木然的,走過這些人,朝白家走去。
他從來不喜歡搭理人,而來白家的目的,都只為一個人,白雲裳。
白飛飛和張媽慌忙跟在身後,幾次跟莫流原搭訕,都被無視了。
想到自己叫來莫流原的目的是拆散他們,現在倒好,那個男人前腳剛走,莫流原後腳才到,這不是反倒幫了他們一把?
白飛飛越想,心中就越來氣,臉色不好地瞪著張媽。
張媽思忖了一下,跑上前說:「莫少爺,二小姐現在還在休息。」
聽到是關於白雲裳的事,莫流原這才有點反應。
「醫生剛給她打了一針,說是她要好好休息才好,不要打擾……」張媽試探說,「不如莫少爺先回去,等二小姐的病好了一些……」
「你說什麼?」赫管家揚高聲音,「少爺豈是你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張媽嚇得噤聲。
二樓,臥室。
白雲裳先是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聲音很是嘈雜。
她想要睜開眼,眼皮卻有千斤重。迷迷糊糊的,她感覺有人打開了房門,進來了……她想要看清那是誰,卻又陷入了深睡之中。
一直到下午,她的燒才退去,有醒來的跡象。
睜開眼,依稀記得昨晚有人守在床邊,記得上午有人來過?
耳邊傳來筆在紙張上劃過的沙沙聲……
白雲裳猛地回頭,見窗口前坐著一個男子,微微垂著頭,正在專心地塗抹著什麼。
光芒從窗口閃耀進來,在他的身上勾出一道很美的光環,他下巴到脖頸處銳利俊美的線條,薄涼的唇抿著,就像一幅華麗的畫。
白雲裳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
她蹩起眉頭,眨眨眼,忽然喉頭發癢,忍不住就低咳起來。
莫流原聽見動靜抬頭,眼眸依然是一片深洞的幽光,卻是帶著點溫柔的:「你醒了?」
難道昨晚守在床邊的真的是他?!
那她迷迷糊糊說的那些胡話,難道他也……
白雲裳皺緊著眉,心口抽緊了,一瞬不瞬地盯著莫流原。
「嗓子不舒服?」他起身,接了杯水過來,「喝點熱水。」
白雲裳坐起來,身體軟綿綿的,有點吃不上力。
莫流原伸手要來扶她——
難得看到他對自己這麼主動,而且又是在已經分手的情況下,白雲裳很不習慣,避開了。
「水你放著,我自己會喝。」
莫流原把水放在桌邊。
白雲裳沉默了一會:「我昨晚……」
「你昨晚……」
兩人居然是同時開口。
白雲裳的心頭一驚,看著莫流原,他深洞的眼神鷹一般抓住了她的心。
白雲裳抿了抿唇:「我昨晚說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