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原——回來了(vip6)
白雲裳沒說話。
「回答我。若想從我這兒離開的話。」
「不知道。」
「不知道也叫**?」
「我說不出來為什麼愛他,但我知道,他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
司空澤野瞇了眼:「你不愛我是因為你不瞭解我。」
「哈。」
「告訴我,你的興趣,愛好,習性,我會很快知道我們是不是同類。」司空澤野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應,「無妨,你不說就讓我去摸索,這過程會更有趣。」
「……」
「明天我帶你出海,度過讓你畢生難忘的時光。」
「謝謝,我沒興趣。」
「那麼你喜歡水上運動?……你今下午的體力還不錯。」
白雲裳微嗆,咳嗽起來。司空澤野把紙遞給她,低沉冰冷的嗓音說:「是去出海,還是水上運動,今晚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白雲裳發誓,她真的很想把這碗熱湯潑在他臉上!
「無恥!」
「嗯。」
「下流!卑鄙!」
「你錯過了一個關鍵詞?」
「禽獸!」
司空澤野牽起嘴角,笑得十分開懷:「我很高興,你對我的評價不再是單一化的,你越來越瞭解我了。」
白雲裳:「神經病!」
晚上11點,馬仔驅車將白雲裳送回白家。
白家休息得比較早,通常這個時候,白飛飛和傭人都休息了,就算沒休息,也只會開著一樓的大燈。
可是今夜,整個白家燈火通明,連院子裡的燈都打開了,還開了噴泉。
此情此景,彷彿回到了白家輝煌巔峰的時刻。
白雲裳有些困惑,難道這一切都是司空澤野做的?
「白小姐,我們少爺只給你三十分鐘的時間收拾行李。如果三十分鐘後你還不出來,我們就去抓你。」
恨所有諸如此類的威脅。
白雲裳狠狠地關上大門,走進白家。
別墅一樓大廳,也是開了所有的大燈,水晶吊燈閃閃發光著。白飛飛和張媽都坐在沙發上等著,傭人列隊站著,一見她回來,白飛飛嬌笑起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怎麼玩到現在才回來?」
生日?這是她20多年來最悲催最曲折的一個生日。
「蛋糕我們都給你買好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茶几上擺放著一個造型獨特的兔子蛋糕。
白雲裳皺了皺眉,不相信白飛飛會為自己準備這些,冷冷地盯著她問:「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吃過晚飯了?」
「吃過。」
「那真可惜,今夜我們準備了相當豐盛的一頓晚餐,只為了你——可惜壽星不在家,我們所有人都不敢吃。」
她的聲音,語調,都讓白雲裳極為困惑。
難道司空澤野真的來過了,做了什麼?
不管他做了什麼,花盡心思取悅她,她也不會再高興!今天所受到的屈辱,她都要在來日全都還給那個男人!
「我累了,」白雲裳疲憊地往樓口走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莫少爺回來了。」白飛飛說出重點。
白雲裳的步子一頓,整個心口差點當機的。
想起下午看到的幻影,那從海棠木下走出來的俊美少年……
白雲裳捏了捏手,手心裡全是冷汗,她極力保持著鎮定說:「哦,他回國了?今天來過了?」
不是說不回來的嗎?為什麼又……
「莫少爺下午6點鐘的飛機趕回中國的,就為了給你慶賀生日。」白飛飛銳利的目光瞟向白雲裳露骨的晚禮服,「他在這裡等了幾個鐘頭,你卻在外面勾男人,到現在才回來!」
「……」
「白雲裳,你到底去哪了?」
「你不是說了,我在外面勾男人。」白雲裳面帶譏笑說,「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
「你!」
「我要休息了,今天很累。」
實在是心情糟糕,沒有心思跟她吵,白雲裳就要上樓,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動靜。
兩個腳步聲,一個穩重淡然,另一個亦步亦趨。
「哦,我忘了提醒你,莫少爺還沒走,在樓上,你的房間……」
白雲裳一頓。死女人,她故意的!
抓著扶欄的手不自覺就握緊了。
白雲裳抿著唇,告訴自己要鎮定,面色卻越發的蒼白。
腳步聲逐響。
然後停頓。
白雲裳抬起來,看著二樓的方向。她神情高貴冷艷,心口卻彷彿有一百隻小鹿在跳。
莫流原和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出現在樓道上。
他站在外廊式樓道上,看著樓下的白雲裳,俊美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神情,呆板,冰冷,倨傲。
身後跟著的,是幾乎對他寸步不離的赫管家。他穿著英國式的管家制服,表情和動作都是亦步亦趨,手裡拿著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修長手指裹在純白手套上。
莫流原手隨意搭著欄杆,目光盯著白雲裳,一步步往樓下走來。
白雲裳看著他,而他也看著她,彼此的目光在半空交匯。
他琉璃一般的黑瞳裡,是一片麻木而空洞的光芒。
莫流原就是這樣的,深不可測的黑洞雙瞳,每當他望著誰,會有種從腳底躥上來的涼意。
一個森然而俊美的男人。
現在,白雲裳就有種身體發毛的感覺。似乎他的目光會透過她的眼睛,直達她心底,看到她內心深處所有的秘密……
而她對他保留的最大秘密,就是她不再是乾淨純潔的了。
白雲裳瞬間覺得自己可怕的骯髒。
心裡完全沒有預料到莫流原會在今晚回來,所以她的狀態也是忐忑而毫無準備的。
莫流原一直是不疾不徐的腳步,直到走完最後一個階梯,站到她面前了,她才終於敢相信這不是幻覺。
莫流原——回來了!
「莫少爺好。」
「……」
「莫少爺不是說沒有回來的打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