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很英俊的男人
下午,天氣很好。
陽光透過一幢幢教學樓,柔和地射到練習室的實木地板上。
「兩個肩要在一條線上,大腿腳要經常使勁,尤其腳尖立起來的時候,要記得自己的手在延伸,跳起舞來就像莫斯科下不完的雪一樣柔、綿。主要是感覺,神態,嗯,這樣很好,你再用心領會。」
「學姐,我再試試,你幫我看看對不對?」
芭蕾練習室裡,白雲裳正在教一個女生芭蕾舞的要領。
她不時提點一下女孩,或親自在一旁演練,指出女孩動作上的缺點。
穿著白色緊身的芭蕾服,身形勾勒得更為修長。
白雲裳的動作柔棉卻強韌,收放自如。
忽然那女孩的動作一頓,目光看著門口,眼神呆呆的不說話。
白雲裳還在教她:「不行,你的身體太過僵硬,你先壓腿,下腰,讓身體達到軟度,然後趕上練習基本動作。」
「學姐。」女孩卻羞澀地叫她。
白雲裳皺眉:「怎麼了?」
「有個很英俊的男人……在看我們。」
「他看著你,你就會跳得很好了?」
「不是。」女孩跳了幾步,卻完全不在狀態上,神情飄忽,「那個……他是不是認識你?」
白雲裳回頭,見練習室的門口靠著個男人。
他穿著棕色毛呢大衣,勃頸處圍了條暗格子的圍巾,氣質尊貴紳士,彷彿油畫裡最深邃墨黑的一筆,靈動而現。
尤其是那雙眼,邪得說不出的味道。
「不認識。」
「可是……他朝這邊過來了?」
司空澤野朝她們走過去,全身的氣場立即擴滿這個小小的練習室。
白雲裳的臉色徒然下沉,該死,他怎麼又出現了?!
司空澤野抬臂,手指輕佻地將她散落耳邊的發捋開:「跳起舞來就像莫斯科下不完的雪一樣柔綿?這個比喻很貼切。」
「你來幹什麼?」白雲裳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很不客氣地銳問。
「張網捕魚。」
「什麼意思?別給我玩花樣!」
「使合攏的東西分開,或使緊縮的東西放開……」司空澤野意味深長說。
白雲裳皺眉,愣了三秒後才反應過來意思,臉色更是難看。
「捕魚?」女孩卻不明白問,「這裡是學校,附近沒有海?」
司空澤野淫邪的目光看著白雲裳:「我捕的非同一般,是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