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謝明晏這次是聽清楚了,不過臉上既沒有震驚也沒有驚愕。而是突然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問。
白月光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覺得謝明晏倒是個有修養地人。至少聽了這話,沒做出衝動地舉動來。所以也就放鬆了警惕,頗有些歉疚地解釋說:「謝先生,承蒙您的錯愛,我是十分感激的。不過感情地事情不能勉強,我現在還沒有想要談婚論嫁地打算。並且,我們之間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個人經歷,都相差太遠,是不適合在一起地。」
「你現在沒有這個打算,我可以慢慢等,不想現在結婚也行,你說等你幾年,我都等得起。還有家庭和成長經歷這些你就更不用擔心,你想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你覺得這樣行嗎?」謝明晏聽了她的理由後,毫不遲疑地,說出這番話來。大有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我就變成什麼樣的意思。
白月光嘴角抽了抽,她倒是沒想到謝明晏還是這麼一個執著地人。其實她真的無法理解,他能喜歡自己有多深,畢竟他和自己相交也不深,哪裡就能愛的死去活來。
不過看到他這麼執著,感動之餘又有些煩悶的。她以為她說的已經夠清楚,聰明人就能聽出其中暗藏之意。沒想到,他壓根還是沒聽進去。不得已,只能再次更加直白地說:「謝先生,您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感情地事不能勉強,並不是您等我幾年或者為了我變成什麼樣就可以的。說實話吧!我對您沒感覺,別說做戀人,就連做朋友地感覺都沒有。您的樣子,是不符合我對男人地審美觀的。」
「你的意思是,我長的難看?」謝明晏蹙眉,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長相不好的。
白月光淡淡地笑了笑搖搖頭,「您長的可不難看,而是很好看。不過太好看了,這讓身為您女朋友的女人會很有壓力。當然,會有更漂亮更有自信地女孩適合做您的女朋友,但是我不行,我沒有那個自信,也自認為沒有那麼漂亮。所以…您實在不是我喜歡地那種類型,我更喜歡更有男人味的,即便是長的難看些。」
「原來…是這樣。」謝明晏突然了然了,倒是沒想到白月光不喜歡他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樣。
他長這麼大,實在是沒有人因為他的長相而拒絕過他的。別說女人,就連男人都不知道被他吸引了多少。長久以來都是被人誇獎英俊帥氣甚至俊美,所以他從不覺得自己的長相有什麼問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這種話,其實這種話對一般男人來說,倒是挺重地話的。
任何男人都不希望被自己喜歡地女人,比喻成女人。不過謝明晏也只是臉上閃過一抹傷感,倒是也沒有太失落。
沉默了一會,才又緩緩開口說:「既然這樣,我不是你喜歡得類型那我也沒辦法。我送你回家吧!地鐵人多,不安全。」
「哦,好的,那…謝謝你。」白月光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有多傷人,原以為謝明晏不至於生氣地打罵她一頓,至少也會生氣地拂袖而去吧!但是沒想到,竟然還這麼平靜並且沉穩地開口說送她回家,實在是讓她非常意外。
連思考都不能,只能茫然地點了點頭。到底是個才二十一歲地女孩,即便是心中有著千濤駭浪,可是因為經歷地少,也還是保留著這個年齡地女孩該有的單純。
白月光到樓下付了帳,就坐上謝明晏地車了。對於謝明晏如此大方並且這麼好的修養,白月光十分感激。
一路上謝明晏都沒說什麼話,表情也十分淡然,讓白月光並不疑心她。放心地讓他送自己回家,卻不知道,要在幾個小時後,她把自己如此粗心大意單純幼稚地行為恨得要死。原來有種人生氣是比表現在臉上的,甚至不當場表現出來。而是暗藏心中,等到時機,將惹怒他的人一口吞掉,狠狠地咬死。
車子開到白月光地家倒是用不了太久的時間,而且這個時候也已經錯過高峰期了。所以很快,車子就開到白月光家的樓下。
白月光下車,對謝明晏充滿感激和內疚地說:「謝先生,謝謝您。」
謝明晏坐在駕駛座位上的,按理說他是不用下來。沒想到等白月光下來後,他竟然也解開安全帶下來了。看著白月光神情平靜地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啊?」白月光驚訝了一下,心裡暗想,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怎麼又要讓她請他上去。連忙蠕動了一下嘴唇,打算再提醒提醒他。
謝明晏倒是先開口了,略有些自嘲地調侃說:「我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也接受。就當是我…最後和你道別吧!讓我看看你住的地方,很快就會走。」
「那好吧,謝先生請。」白月光猶豫了一下,看著謝明晏這張實在是俊美看不出凶悍地臉,最終還是不忍,點了點頭。
畢竟是自己拒絕他在先,算是傷了他的心。也就當是滿足他這一個願望吧!戀人做不成,至少也不能成為仇人。卻不想,她這一心軟,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白月光買的房子是一室一廳地,總面積才四十個平方。不過對於她一個人來說也算是夠住了,一間小小的臥室,還有一個小小地客廳。雖然面積都很小,可是因為裝修時她特意費了點心思,在一面牆上裝了一個大玻璃,所以一進去,倒不顯得空間多小。
而且她很愛乾淨,做事有有條理,家裡被收拾地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客廳裡兩個小小的單人沙發看起來十分溫馨,裝修佈置地也都是以暖色為主,看的出來,她是個很用心生活地人。
謝明晏是脫了鞋子進來的,因為沒有他的拖鞋,所以就光著腳。
進來後先是把客廳打量一番,在白月光給他到廚房裡倒茶時,他竟然不經過白月光地同意,又直接推開她的臥室門看她臥室了。
臥室也是如客廳一樣以暖色為主,看上去十分溫馨。米白色地窗簾隨著清風飄飄浮浮,總能讓人想起一些絢麗地景象。床上的床單被罩竟然都是粉色地,果然是小女生,即便是她外表看起來再成熟穩重,可是也遮掩不住小女生地粉粉紅心。他記得自己妹妹齊玉寧早在十六歲之前都不怎麼喜歡用粉色了,倒是沒想到白月光這樣地女孩,還喜歡這種顏色。
「只是可惜,床小了點。」謝明晏抱著雙臂看著只有一米五寬的床,搖了搖頭。
白月光倒完水出來,在客廳沒看到謝明晏。還以為到衛生間去了,沒想到竟然在她的臥室裡。當即臉就黑了,臥室可是一個女人最私密地地方,他怎麼不經允許就進去呢。
急急地走過去,剛好走進時聽到謝明晏說了一句床小了點,眉頭便皺的更深了。聲音也帶上一些怒氣說:「勞謝先生費心了,我一個人睡挺好。」
「嗯,一個人睡是挺好,可是我們兩個人睡,就有點小了。」謝明晏贊同地點點頭,又有些擔憂地說。
他這話一出,白月光地臉色當即就五顏六色起來。先是白,然後是紅,最後又轉為鐵青。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幾口氣,緩過這股氣對謝明晏憤恨地說:「謝先生,請您自重。之前我們不是都說好了,您也答應以後不會再來騷擾我。現在,請您馬上離開我家,馬上。」
她自小成績就好,不然也不會一路過關斬將年紀小小就碩士畢業。所以對於罵人地話是不會的,最嚴厲地,也只是嚴厲地斥責。
而她嚴厲地斥責非但沒讓謝明晏馬上識趣,反倒惹來謝明晏地一聲嗤笑。然後看著她表情平靜聲音溫和地說:「我們之前說好?說好什麼了。我是說認同你的話,但是可沒答應你再也不來找你了。我認同你所說的,你喜歡有男人味的男人,所以我就進來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這樣的男人。」
謝明晏說著,竟然開始解自己上身地衣服扣子。現在天氣不冷,所以穿的也不多,他是軍人出身,尤其不畏寒,身上也就穿了一件襯衣。很快扣子就被解開了,然後露出強健雄厚地一片肌肉,雖然依舊白希,不過那硬邦邦地肌肉卻不是偽裝的。
解開扣子後,他也很快將自己的上衣脫掉。
長期在部隊裡鍛煉,又曾經被扔進過特種部隊打摔三年。謝明晏地體格絕不像他的臉蛋那樣俊美秀氣,身上那都是實打實地肌肉。所以穿上衣服看起來文質彬彬,甚至還有些纖細。但是脫了衣服,絕對是肌肉膨脹,讓人不敢小覷。
而這種肌肉和那種健身房練出來的還不一樣,每一塊肌肉都是充滿了無窮地爆發力。甚至因為屢次立功地緣故,身上還有多處傷疤,在腹部地位置,還有一大塊地傷疤,應該是被子彈打中過。這就更增添了他濃濃地男人味,俊美地長相和狂野霸氣地身體,是多少男人羨慕不來的。
看著因為他這突然地動作嚇得有些呆愣地白月光,謝明晏扯出一抹自豪地輕笑,問:「怎麼樣?夠不夠男人,對你看到的還算不算滿意?」
「你…流氓。」白月光實在是氣急了,還以為謝明晏是個斯文人,沒想到竟然是個穿著羊皮地狼,一個徹頭徹尾地斯文敗類。氣的伸出手掌就朝他揮過去。
不過遺憾地是手還沒碰到謝明晏地臉呢,就被謝明晏一把抓住了。謝明晏是軍人出身,曾經又在特種部隊待過三年。阻擊和近身格鬥在他那個軍區裡,幾乎沒有人比得過他。
什謝清了做。就算是白月光地動作再快,在謝明晏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一把將她的手握住,然後迅速地給她反剪到身後。另一隻手則是順手一抄,圈在她腰上,就著這個姿勢,將她給扛起來,轉身扔到床上了。
白月光地床不算太硬,可是也不算太柔軟。她並不喜歡太柔軟地床,怕睡得久了對腰椎不好。所以這猛地一摔,直接將她摔得眼前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
而趁著這個空隙,謝明晏已經壓上來了。強壯地身體壓在她瘦弱地身體上,這時候地他已經完全被她那句流氓給挑起了興致。軍痞性展露無疑,一手壓著她地胳膊,嘴唇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不緩不慢地笑著說:「對你看到的不滿意嗎?我以為,你會喜歡。」
「我不喜歡,你這個流氓,趕緊從我身上滾開,滾開。」白月光激動起來,回過神後邊忍不住大聲斥罵。並且用力地扭動身體,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下來。
白月光激動起來的力氣也不容小覷,這是謝明晏在第一次來著她去吃飯時就深有體會的。那次還沒有完全激動,力氣就已經很大了。更何況這次是十分激動,力氣也就更大。13acv。
謝明晏頗費了點力氣才將她繼續控制在身下,並且一手迅速地扯過一條絲帶,攥著她的手腕將兩隻手腕捆起來。他用的是軍用困法,既不會讓你覺得很痛很難受,可是也十分結實,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掙脫的開的。
白月光奮力地掙扎,可是無濟於事後居然發現自己的手腕也被他捆起來了。並且絲帶是他自帶地,便不由得安靜下來。滿臉驚恐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問:「你從一開始,就是又準備的?」
「你真聰明,」謝明晏獎賞地在她臉上親了親。
白月光突然就絕望了,呆愣了一下後又忍不住苦笑,「原來,你壓根就沒想跟我斷絕關係。我卻還…我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隨便你怎麼想,不過怎麼想都晚了。月兒,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孩,所以,我是不會放手的。」謝明晏看著她憤恨地眼睛,依舊深情款款地表白說。表白完了,也就不再猶豫,朝著她被氣的有些哆嗦地嘴唇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