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一聲驚呼,把正在打球的李錦和另外幾個人給驚了一下。趕緊朝那邊看過去,果然就看到吳蘭芷手裡握著球桿,而一旁的趙書記似乎扶著自己的胳膊,另外還有工作人員和趙書記的秘書在一旁急切地詢問著什麼。
大家的臉當即就綠了,然後急切切地看向李錦,李錦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而李茂更是氣到不行,他好不容易約趙書記出來一趟,還準備有事拜託他呢,沒想到李錦帶來的小情人居然還把人給打了。
心裡一邊埋怨那女人不識抬舉,一邊又氣李錦看人的眼光太差,怎麼什麼樣不懂事的人都能看得上眼。果然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永遠都上不了大檯面,光是這看女人的眼光就不能恭維。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也無意。一夥人急急忙忙地就趕過去了,其實大家心裡也都猜得到為什麼李錦的那個小情人會打趙書記。肯定是趙書記起了色心,不知道怎麼玩弄人家小姑娘了。心裡面都有些看好戲的成分,看看李錦會怎麼處置那個小女人。
「怎麼回事?」李錦一過去並沒有問趙書記,而是陰沉著臉看著吳蘭芷問。
吳蘭芷依舊氣的臉色發白,雙目瞪的大大的,眼睛裡儘是憤怒。聽到李錦過來問她,再一開周圍的人,不禁抿緊了嘴唇不說話。那些羞恥的事情讓她說,她還真是說不出來。
而她的心高氣傲和沉默讓周圍的人更加倒吸一口冷氣了,紛紛看向李錦,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個女人。居然脾氣還這麼大,這還得了,有點脾氣是好,可是當眾給主人沒臉,誰都受不了這種小情人啊。
有幾個對吳蘭芷有點意思的人都不禁在心裡為她捏把冷汗,不知道她這麼孤傲,李錦會怎麼收拾她呢。
在一旁的趙書記疼的只呲牙咧嘴,看到吳蘭芷在李錦面前依舊是那副清高孤傲的樣子,不禁更加怒了,指著吳蘭芷就大罵:「這個臭婊、子,居然還敢動手打我。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李錦,今天你必須把這個臭婊、子交給我,讓我好好教育教育她,該怎麼對待男人。」
「你想要她?」李錦看到吳蘭芷氣的臉色發白地樣子也不問她了,而是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趙書記問。
趙書記看到他這個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愣了一下,心裡頭有股不好的預感。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他是誰,李錦又是誰,李家還要靠他發展呢,李錦還能為了個女人就跟他翻臉不成。別說是個小情人,就是老婆也得讓他舒服了才是。
所以冷哼一聲斬釘截鐵地說:「把她交給我,讓我幫你好好調、教調、教。性子太烈了,我對這種性子烈的就是有興趣。」
「她打中了你的胳膊,不知道胳膊怎麼樣?骨折了嗎?」李錦突然答非所問,看向趙書記的胳膊淡淡地說。
趙書記又是一愣,怎麼就覺得他這關心的語氣這麼對勁呢。有些愣愣地回答說:「還好,還好,骨頭沒事。」
他本來就胖,胳膊也粗壯的很。這一竿子雖然打下去吳蘭芷是用了十分的力氣的,不過她到底力氣有限,而且趙書記肉多的話頂多也只是打到肉,對骨頭還是沒什麼影響的。這也是秘書和工作人員圍過來觀察到的結果,要不然早就把趙書記送到醫院了,還能在這裡讓他廢話嘛。
李錦點點頭,又再次抓過身看著吳蘭芷說:「我不是教你打球的方式嗎?力道一定要把握好,方向更要瞄的准。你剛才那一竿子實在是太差,打球應該這樣打,再教你一次好了。」
李錦說著就站到吳蘭芷身後,握著她的手平平淡淡地說完,然後一竿子揮過去,這次直接爆了趙書記的頭。
「啊…,」趙書記又是一聲慘叫,但是比剛才要慘烈多了。剛才只是打到胳膊,胳膊淤青了而已。這一次卻直接打到頭上,雖然不至於一竿子將人打死,可是額頭上還是破了個洞,鮮血就那樣一下子湧了出來,看上去更加慘烈。
所有的人當場就愣了,包括趙書記的秘書和隨從人員。他們都沒想到,李錦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而且還打得這麼慘。
趙書記躺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鮮血都遮住了眼睛,慘叫了好一會,才算是得到那些人的關注。然後這時人們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抬著趙書記趕緊送醫院。
李茂也反應過來了,一張臉氣的鐵青,也顧不得在外面要保持對李錦的尊重了。生氣地上前就質問:「你瘋了,你幹什麼?」
別說是他覺得李錦瘋了,其餘的人也都覺得李錦瘋了。趙書記是什麼人,他居然就敢這麼一竿子打下去,簡直是…一大奇聞匪夷所思。
所有人的心都跳了起來,可是當事人李錦卻一副雲淡風輕地樣子,似乎毫不在乎。即便是被李茂這麼怒聲質問,也只是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摟著吳蘭芷地腰關切地柔聲問:「打累了吧!我們回去。」
「李…李錦…,」吳蘭芷皺緊眉頭憂愁地看著他,這還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呢,有些不習慣,不過他的名字從她嘴裡叫出來。讓李錦覺得有種難以言喻地韻味,如同柳葉劃過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
其實剛才吳蘭芷是真的很生氣,這種被人輕賤地感覺讓她十分受不了。又聽那人說李錦情人居多,而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情人,越發讓她氣的胸口痛了。她覺得,如果李錦過來後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或者是大事化小,即便是死她都不肯再和李錦在一起了。
但是也沒想到李錦居然動手打那個人,而從這些人對那個人的態度上看,那個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的。她雖然很高興李錦對他的維護,不過卻也擔心是不是給他惹麻煩了。
看著她關切地眼神,李錦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他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她能為自己擔心。覺得這一刻幸福的不得了,哪裡還管那個趙書記的死活。
連忙親暱地拍拍她的臉安慰她一句:「放心吧,沒事。」
然後就摟著她跟沒事人似得走了,留下李茂站在那裡氣的直跳腳。心裡直懊悔,他怎麼就跟這種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傢伙是一家人。
「真的沒事嗎?」李錦帶著吳蘭芷換了衣服,坐回車裡後,吳蘭芷又擔憂地問。
李錦輕笑著搖搖頭說:「沒事的,你不用管。」說著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頓了頓,忽然又想起那個趙書記對她的侮辱,不禁又在眼底劃過一抹陰霾,看著她問:「剛才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到你?」個一打的員。
「沒,沒有,他只是說了一些討厭的話,碰都沒碰到我的。」吳蘭芷連忙說,想到那個男人說的話,她的眼神又不禁黯然起來。
頓了頓似乎考慮了一會,才又抬起頭看著李錦問:「那個人說…說你有許多情人,是真的嗎?」
她當然知道像李錦這個年紀,又是這麼個身份,若說以前沒有女人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他有許多情人的話,還是讓她十分不舒服。甚至開始疑心,自己是不是就是和那人口中說的一樣,只不過是他一個情人,而不是妻子。
一想到這個關係,她心裡就開始難受。從她答應李錦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是把李錦當成自己的丈夫對待的。她是個傳統的人,是絕沒有辦法讓自己淪為別人情人的地步的。
李錦被她的話問的一愣,隨即就明白一定是那個趙書記跟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看著她緊皺著眉頭,原本純淨漆黑地眼眸裡布上了一層淡淡地憂傷,就不禁讓他心裡憤怒起來。
只恨剛才沒有下的手更重些,將那個混蛋給打死。
不過經過今天的事也提醒了他一件事,他和吳蘭芷現在還是沒名沒分地生活在一起呢。
之前因為太過於樂不思蜀,整日沉浸在滿滿地幸福中,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才忽然發現,他們尚且還是非、法、同居,怪不得別人會誤以為吳蘭芷是他的小情人。因為小情人的話,互相交換或者贈送都是很平常的,可是妻子不同,如果別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就絕不敢再打她的主意了。
其實這個時候他應該好好想想怎麼解決趙書記的事,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即便他是李錦也不能平白無故就將人打了。更何況,打得還是趙書記。
可是因為想起他和吳蘭芷還沒有結婚的事,讓他將所有的事都忘記了。她現在滿目憂愁,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吧!一邊惱恨自己太粗心大意。一邊趕緊將她抱在懷裡,歉疚地道:「對不起蘭兒,讓你受委屈了。是我考慮不周,都忘記向你求婚了,現在還來的及嗎?我們先去辦結婚證,然後再慢慢籌辦婚禮吧!」
「啊?結婚證?」吳蘭芷也愣了一下,實在是她對這些都不瞭解,也是猛然想起,他們還沒有結婚證呢。
李錦一看她這副驚訝地樣子,而且臉上還透著一股抑制不住地驚喜。就連忙在她唇上親了親,笑著說:「我們馬上就去辦結婚證,婚禮的事要慢慢籌劃,不過不急,先把結婚證辦了。」
說著,就讓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往民政局。摟著吳蘭芷的時候,還給范濤打了電話,讓他將結婚所需要的材料都拿過來。
范濤接到他的電話還嚇了一跳,主子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的就要結婚了。連忙就去找了范磊,他是主要管公司運作這方面的。而范磊是照顧主子生活起居和安全問題的,所以他想要向范磊求證,主子怎麼就要結婚了,是和那位康小姐結婚嗎?
而范磊自從李錦和吳蘭芷在一起後就很少跟在李錦身邊了,實在是李錦哪裡都不去,家裡公司兩邊跑,也就沒什麼好危險的。關於吳蘭芷他也是見過幾次的,有時候送主子回去和她見過幾面。不過吳蘭芷對他印象應該不深刻吧,都是微微點頭,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此刻正在健身房鍛煉呢,突然就見弟弟范濤過來說主子要結婚的事,范磊心裡就咯登一聲。他知道主子要結婚,那結婚的對象一定就是那個女孩了。
「主子不是都已經很久沒有再理過那位康小姐了,怎麼冷不丁地就要結婚了。」范濤看著范磊問,也是眉頭緊皺愁得不得了。
因為李錦結婚和一般人結婚可不一樣,他是李家當家人,並且還有那麼大的公司,一旦結婚牽扯的可就多了。也難怪范濤會發愁,身為李錦財產地官家,他能不愁嘛。
「不是那位康小姐,是另外一個女孩。你別管了,主子決定的事我們招辦就是。把材料準備一下,送到民政局去。」范磊微微蹙眉,心裡果然有一點難受起來。
范濤一聽不是那位康小姐,就更加犯愁了。一向淡定的他也不淡定了,也難怪,這連人是誰都不知道呢,他不要更加擔心。
「你知道是誰?你見過那個女人嗎?怎麼樣怎麼樣?還是個天仙不成,主子怎麼就好端端地要結婚了。」范濤依舊不明白,拉著范磊詢問。
而范磊被他問的更加心煩了,生氣地將他的手甩開,冷著臉說:「問什麼問,你去送材料的時候不就能看到了。放心吧!那女孩很好,不會對主子不利的。」
煩躁地說完,又走到跑步機那裡拚命地跑步了。
范濤有些狐疑地看著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自家兄弟有些不對勁呢。兩個人是雙胞胎,雖然是異卵子,可那也是親兄弟。一般一個人有什麼心思,另一個人就能一眼看的出來的。更何況他本來就被哥哥敏感,看到哥哥這幅樣子,怎麼覺得主子要結婚的對象是搶了他的。
當然,范濤沒敢把這個疑問問出來。否則就憑范磊現在這幅樣子,還不要直接殺了他呀!
趕緊地收拾材料送過去,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對主子的話沒有任何疑議的。就算是有疑議,那也是保留在心中。因為不知道主子到底怎麼操作,所以連公司裡的一些股份和主子的固定資產都帶過去了,是需要做婚前財產鑒定,還是需要弄成夫妻共同財產,都要看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錦倒是沒想到范濤會把材料帶的這麼全,他也是一時起意想把結婚證跟吳蘭芷辦了,這樣兩個人之間就有了一個保障。其實主要是他沒有安全感,也許說出去沒人會相信。但是很多時候的確是這樣的,他覺得吳蘭芷就是一汪水,只能看著卻不能緊緊地抓在手中,很多時候他會覺得,除了錢之外他還有什麼。
年紀又比吳蘭芷大的多,這越發讓他沒有安全感了。
現在聽范濤將材料什麼都說了一遍,他才想到財產分割或者婚前財產證明的事。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讓范濤將材料分開了。公司股份因為有李家的,所以他還暫時不能分出去。所以就把他名下的固定財產的三分之二轉到吳蘭芷的名下,是三分之二,當他將這個數字說出來後,嚇的范濤差點把筆弄斷了。
「主子,您可要考慮清楚,是三分之二。」范濤深吸一口氣後穩定了情緒,看著李錦提醒道。三分之二呀,就算是他這個給李錦掌管財產的人,都不知道那是具體有多少數目。恐怕,是多少人幾輩子都掙不來的,就被主子這麼輕輕鬆鬆地轉給一個陌生人了。
說是陌生人,實在是他沒有見過吳蘭芷,而且也不像哥哥那樣知道主子和這個女孩的所有事。只是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坐著一個女孩,覺得長得還可以,看著外貌還行,但是如果說值得主子這麼深愛,愛到將財產都轉到她的名下,他還真是看不出來她哪裡值得了。
都說愛情讓人盲目,衝動地可以做任何事。但是那也是說的初中生,現在就連初中生都知道掂量愛情了,他們家主子可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居然還會這麼衝動和盲目,實在是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就按照我說的做。馬上把文件整理一下,我會讓她簽字的。」李錦面色沉穩地說,說著頓了一下又道:「簽字的時候不用告訴她這麼多,我願意把這些都給她,她也未必真心喜歡接受的。」
范濤嘴角抽了抽,平白無故地得到那麼多財產,居然還有人不樂意接受,難道是腦子壞了。他可不認為,會有人不願意接受這些。
不過李錦說的也未必不是真的,這些天他也多少瞭解到了吳蘭芷的性格。孤傲清高自尊心又強,如果真的將這些贈與的財產給她的話,她真的未必接受。
辦結婚證很簡單,吳蘭芷只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本,不過有李錦在這一切都不成問題。工作人員將戳一戳,兩人就成為合法夫妻了。李錦看著鮮紅的本子在自己手中,看到他們兩個人相互依靠的照片貼在上面,心裡一高興,讓保鏢包了兩個大大的紅包給辦事的人。
他這邊將結婚證辦好,范濤那邊也將資料都整理好了。拿著文件過來讓吳蘭芷簽名,吳蘭芷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又有李錦在一旁催促著簽字,她想著總歸李錦不會害她,因為是結婚需要簽的名字的。畢竟是第一次沒經驗,不知道需要什麼程序,所以也就簽了。
范濤看吳蘭芷簽下自己的名字,字體有些小不過卻寫字極其工整。從她的字體上可以看得出,她是個秀氣又沉靜的人。這讓范濤又不禁多看她幾眼,發現她還是耐看型的,比第一眼看的時候還要好看。
心裡也就放了心,這樣的人留在主子身邊,也應該配得上主子吧!主子的辛苦他和范磊最清楚。所以現在有人在主子身邊照顧,能讓主子後半生終於有所依靠,他心裡也是極其高興的。
拿著鮮紅的結婚證,吳蘭芷也有些恍惚,沒想到就這樣結婚了,甚至可以說是匆匆忙忙地就領了證。以至於讓她回到家中還覺得有些迷糊呢,看著這個結婚證半天都覺得不真實。0561
李錦洗了澡之後出來看到她拿著這個結婚證發呆,不禁心裡一暖走過去擁著她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蘭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在一起。我會努力的,也會好好保養身體,雖然比你大,可是會一直都配得上你。」
吳蘭芷一愣,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抿嘴一笑,略有些羞澀地說:「其實我之前說你老…是騙你的,你一點都不顯老,真的,看著很年輕,也很有魅力。」13acv。
吳蘭芷本來只想誇他年輕呢,後來又想了想,又加了句有魅力。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對於他的稱讚,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太吝嗇了。
可是卻不想一句有魅力讓李錦立刻激動起來,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被她點燃了一般,立刻將人摟在懷裡深深地吻下去。因為激動,力道都大起來,差點將她的嘴唇磕破。
不過李錦似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唇舌糾纏已經遠遠不能平息他內心的浴火。在吳蘭芷被她吻得意亂情迷時,將人猛地抱起壓倒在那張大床上。
因為今天相當於是兩個人的新婚之夜,雖然李錦情緒激動了些。不過吳蘭芷也盡力地配合他。經過幾個月的磨合,兩個人在床事上也越來越和諧了。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細碎地嬌吟不斷在房間裡響起,羞得月兒都躲了起來。
太過強度的索取讓吳蘭芷再次身體癱軟渾身無力,無力地躺在大床上睡過去。不過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李錦起床了,好像還拿著手機很生氣地在打電話。
不過她終究太累,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只看到模糊地影子走出去。然後又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