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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不死不休 文 / 慕容雪兒

    「白劍鋒,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很聰明.」樸正泰走進來陰森森地笑著說。

    白劍鋒卻皺眉,如果不是唐嫣喊他的名字,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人竟然就是樸正泰的。因為這張臉…是那麼的熟悉,分明就是他們小區的一個保安。

    每次下班上班,他都會跟他打招呼,這人總是脾氣好好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樸正泰。

    「沒想到竟然是我吧!」樸正泰看到白劍臉上閃過的驚愕,裂開嘴笑了笑,露出一抹得意說。也是,曾經的樸正泰是當紅偶像明星,長得自不必說,絕對是花樣美男。可是再看現在這幅樣子…儼然猶如一名中年大叔一般,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原來整、容都整成這幅摸樣了。

    「你一直潛伏在我們小區,就是等著報仇嗎?」白劍鋒沉沉地問。

    樸正泰嗤笑一聲,緩緩地說:「報仇?你太看得起你了。我之所以會弄成這幅樣子,又潛伏在你們小區做保安,只不過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是一直在找我的下落嗎?誰又會想到你一直要找的人,就在你身邊。恐怕,連你自己都想不到吧!至於報仇的事…我只是見不得你們那麼幸福,你們憑什麼…,我和我姐一個痛苦地死去,一個痛苦地活著,憑什麼你們要這麼幸福。」

    說到這裡,樸正泰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眼眸裡儘是滿滿地凶殘。配上他這副長相,整張臉都扭曲了,可怕的很。

    唐嫣猛地垂下頭,這樣的樸正泰她也不願意看到的。她喜歡樸正泰,喜歡的不過是他那張臉而已。現在那張臉沒有了,她以為她還會像以前那麼喜歡他。可是現在才發現,不是的,沒了那張臉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厭惡。怪不得自己剛才堅守不住,就把那些事情說出來了,原來自己是從來都是沒有愛過他。

    「你和你姐的事情…我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在走你姐的老路,在販賣毒品。京城裡那幾起焚燒案,是不是都是你做的?」白劍鋒冷了臉,盯著樸正泰冷聲問。

    樸正泰又是一聲嗤笑,盯著他不屑地說:「你現在連齊玉寧都救不了,還想破那幾起案子嗎?白劍鋒,你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當中。你,還有你身後的女人,還有齊玉寧,全都在我的計劃當中。這個計劃我已經計劃很久了,雖然跟我一開始有些出入,不過幸好結局還是沒變的。知道我為什麼會弄出這麼一個女人來嗎?其實我一開始的目的是想離間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給她起的新名字也叫寧兒,就是想讓你在和她的相處中,讓齊玉寧心裡不痛快。因為我太瞭解你了,你這個人就是假慈悲,碰到弱小可憐的人總是同情心氾濫,而齊玉寧大小姐脾氣,怎麼能容忍這麼個女人出現在你身邊。不過我預料錯了,你們居然沒有上當,根本將唐寧給排斥在外。所以我才實施第二個計劃,讓她死掉,讓齊玉寧被陷害。所以,從原則上來說,依舊是你們害死了她,若不是你們不肯好好配合著,那個無辜地女孩,又怎麼會死。」

    「那個人是誰?」白劍鋒不禁握緊拳頭,這個禽獸,平白無故地害死了一條人命,居然還這麼輕鬆的一句帶過,還將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想起樸善英臨死前交代給齊玉寧的那些話,不禁為樸善英感到惋惜。

    「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樸正泰又突然露出一個詭異地笑容來。

    白劍鋒心裡一涼,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是誰?」

    「反正你今天是必須要死在這裡,我告訴你也無所謂。那個死掉的假的唐寧,你也是認識的。知道嗎?其實也是曾經愛過你的人,想起她是誰了嗎?」

    「你…,」白劍鋒突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隨即猛地搖頭,連連慌亂地說:「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不是長得那個樣子的,一點都不像,不可能是她。」

    「哼,怎麼不可能是她。我有辦法把唐嫣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就沒辦法把她也變成那個樣子嗎?白劍鋒,這才是我的目的,只是陷害齊玉寧,讓你陷入困境之中又怎麼算是報仇,要報仇就要讓你痛,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很痛吧!那個女人曾經對你也很重要吧!現在知道她死了,是不是很難過?哈哈哈哈…我要看到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這個表情,我曾經想像過無數次這個畫面,可是真的看到了,竟比想像的更加興奮,更加…開心。」

    「你這個bt…bt…她是無辜的,她還有孩子,你怎麼就能…。」

    「我怎麼不能,只要能讓你難過讓你痛苦,任何人我都能的。」樸正泰猙獰地說,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

    白劍鋒不禁氣的握緊了手裡地搶,猛地又拿槍對準他,冷聲說:「本來我是想給你留個活口,讓法律來制裁你,但是現在…。」眼眸瞇了瞇,露出一抹凶光。

    「哈哈哈哈,你想打死我嗎?你想開槍打死我?」樸正泰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害怕,反倒是大笑著說:「你打呀,打呀,我告訴你,只要你對我一開槍,馬上,齊玉寧也會死,因為她要跟我同生共死。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你開槍啊,反正我這條命也是撿來的,能拉上齊玉寧跟我一起,也算是完成我的一個心願了,讓我死而無憾。」

    「你胡說,寧兒在監獄了,你怎麼可能會殺她。」白劍鋒握著槍的手似乎沒有動,一臉冷厲地說。不過,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疑惑的。雖然他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有任何質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怕有質疑會鬆懈警惕。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樸正泰就是個bt,誰知道這個bt會做出什麼來。

    「難道你那位好朋友沒跟你說嗎?齊玉寧早就不在原來的那間牢房了。她得罪了李克明,李克明又怎麼可能讓她輕鬆。早就把她轉到普通牢房,知道嗎?她住的那間牢房裡面,有三個人都是我的人,如果我想要她的命,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克明,」白劍鋒不禁咬牙,將手裡的槍又握緊了幾分。「你怎麼才肯放過她,你恨得人是我,你的仇人也是我,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你不是愛她嗎?你的愛就是這樣不堪?」

    「呵呵呵呵…,」樸正泰狂笑起來,盯著他陰霾地說:「果然她對你就是這麼重要,沒想到一句話竟然也能讓你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難得難得。不過你放心,我是愛她,所以只要你死了,我就不會傷害她。不止是不會傷害她,還會好好疼愛她的。你放心,我都計劃好了,只要你一死,我會立刻將她從牢裡弄出來。我愛她,又怎麼會捨得她在外面。」

    「樸正泰,你口口聲聲說愛那個女人,那我呢?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你不愛我,又為什麼要利用我?」唐嫣在白劍鋒身後,突然悲憤地叫道。

    她早就知道樸正泰不愛她,現在也發現自己對樸正泰也不是真正的愛。可是…心裡還是難過,她為他犧牲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

    「你什麼時候為我犧牲了,你落得幾天這個下場都是咎由自取。當初居然還想找人輪、殲齊玉寧,她是你能碰的人嗎?還有,你今天這個下場也跟她沒關係,即使你沒有做那些,依舊會是這個下場的。你父親在京城裡越做越大,而且還壞了道上的規矩,你以為沒有這件事安連鑫能放過你們家?不可能的。身為黑幫的老大,他總歸要清理門戶。不過唐嫣,看在你曾經也喜歡過…我那張臉的份上,我會給你留個全屍,讓你和白劍鋒死在一起,也不算委屈了你。」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唐嫣還被綁在椅子上呢,此刻聽到他的話嚇得顫抖起來,不停地搖來搖去,想要將身上的束縛掙開。

    雖然她現在活著也是苟延殘喘,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她不要死,不要死。

    「哼,這可由不得你。」樸正泰冷哼一聲,隨後又看向白劍鋒,說:「你是自己解決,還是等我動手。白劍鋒,其實我要的不過就是你死,你死了之後去陪我姐姐。我姐姐那麼愛你,你去陪她也是理所應當的。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會結束,我不會再嫉恨齊玉寧,反而我會好好地愛她,給她幸福,把你不能給她的幸福全都給她。怎麼樣?這個交易你划算的,如果你是真的愛她的話。」

    「是呀,她幸福才是我這輩子最欣慰的事,不過…她的幸福是要我給的才行,你給,我不放心。」白劍鋒說著,突然一把將唐嫣往他臥室裡一推,然後自己對著樸正泰砰砰砰地開了三槍,可是都是打在他身側。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敢賭。樸正泰已經喪心病狂了,居然濫、殺、無、辜到如此地步,又怎麼不會喪、心病、狂、地傷害齊玉寧。所以他不敢賭,為今之計唯有先自保再說。

    樸正泰沒想到到現在白劍鋒還敢對他開槍,下意識地躲了躲,等他回過神來,白劍鋒早已帶著唐嫣躲進了他的臥室。不由得大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他不肯乖乖地自己死,那麼他就幫他一把好了。

    拍了拍手,讓外面的人過來,迅速地在他的臥室外面擺放了幾包炸、藥,冷笑一聲,將爆炸的時間調好,然後和自己的下屬迅速地離開這裡。

    當然,臨死前他沒有忘記提醒白劍鋒。「外面有炸、藥,如果你想被炸死就待在裡面。如果不想被炸死就乖乖地出來,其實我更期待你能出來,畢竟還能留個全屍,和我姐姐合葬在一起。」

    「怎麼辦?怎麼辦?他在外面放了炸、藥。」唐嫣在裡面急的大哭,人還被綁在椅子上呢,不停地動來動去,嚇得要死。

    白劍鋒皺著眉頭,他已經聞到炸、藥的味道了。急忙將唐嫣給解開,沉聲說:「這棟樓一共有十四戶人家在這裡面居住,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和我一起死。所以我要出去,至於你,等我出去的時候你找機會自己溜走。」

    「什…什麼?」唐嫣原本還嚇得不停地掙扎,此刻聽到他的這番話立刻驚呆在那裡。

    白劍鋒瞥了她一眼,沒工夫跟她解釋那麼多,沉沉地說:「我讓你離開也是有原因的,你離開後就去北京,找公、安、局的陸軍或者是我岳父謝明玉,我會盡量保護你離開,可是你也要幫我去證明齊玉寧無罪。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什麼兩不相欠,你救了我兩次。不不止兩次,而是很多次。」唐嫣哽咽道,眼淚突然湧了出來。

    白劍鋒微微蹙眉,沒有時間跟她在這裡互訴衷腸,將她解開後又塞了一把匕首放到她手上,將她拉到門口說:「等一下我出去,你盡量往外跑,聽到沒有?你放心,我會盡我所有的能力保證你的安全的。如果跑不出海南,記得去找這個人。」

    白劍鋒說著將紀臨風的名片也塞到唐嫣手中,鄭重地叮囑道。

    唐嫣只覺得鼻子一酸,心裡難受的要命。從來都沒有人…這樣為她著想過,就算是以前的父母,也不曾對她這樣過。母親不過也是夜總會的女人,只因為生了自己才被父親給接到家裡。可是從來就知道打麻將交際,連自己什麼時候掉了一顆牙,什麼時候第一次來例假都不知道。而父親更不用說,因為沒有兒子,又因為自己只是個女兒,心裡面從來都沒有真心喜歡過自己。

    當初知道他死了,被滅門她都沒有難過一下。現在…,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不早點出現在她身邊。

    「白劍鋒,如果,我說如果,我不是唐嫣,我是唐寧。你沒有遇到齊玉寧,沒有和她相愛,你會不會有一點點喜歡我。」唐嫣突然抱住白劍鋒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哭泣地說。

    白劍鋒一怔,隨後臉色一暗,急忙將她扯開,沉沉地道:「你知道沒有那種如果的,我們要馬上出去了,否則樸正泰會真的引爆炸、藥。」

    說完也不看她,就打開房、門將她給扯了出去。

    唐嫣的眼淚還在往下流,她知道這次她是凶多吉少。可是她覺得她值了,在要臨死前居然還能發現,她還能對一個人動心,這就足夠。

    手緊緊地抓著白劍鋒的手腕,她不打算和他分開的。就算是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就像樸正泰所說,和他死在一起她也不算委屈了。

    可是沒想到事情又有了戲劇性的變化,兩人抱著生死一線的決心走出門,卻不想剛剛出來又有人從外面衝進來了。白劍鋒眼眸一冷,拿著槍對準門口的人,而另一隻手則是將唐嫣護在身後。

    唐嫣嘴角勾起一抹幸福地輕笑,從善如流地躲在白劍鋒的後面,緊張又期待地看著進來的人。這一刻,她覺得死也值了。

    不過卻不想,進來的人並不是樸正泰,而且還不像是樸正泰的人。

    「你們是誰?」白劍鋒微瞇著眼睛一臉冷厲地看著來人問。

    為首的那個男人十分英俊,一張俊臉稜角分明,尤其是一雙眼眸深邃似海,讓人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被吸引地陷入其中。他的英俊和他岳父謝明玉和大舅子謝明晏的英俊又是不同,這個男人雖然也長得十分俊美,可是卻看不出一絲的女氣,尤其是額頭上的一道疤痕,非但沒有將他的帥氣降低,反倒更增添了一股男人味。

    下意識地,白劍鋒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和樸正泰一夥的。他身上有股正氣,更有一股臨駕於人之上的霸氣,不像是能屈居人下的人。

    然一聰次。果然,那男人聽到白劍鋒的詢問,微微瞇了瞇眼睛,盯著白劍鋒看了一會才沉沉地說:「你就是白劍鋒?」

    臉上閃過一絲不解,隨後又閃過一絲釋然,這來回變換地表情,讓白劍鋒不禁蹙眉。

    「你是誰?」

    「季風,厲堂的季風。」

    「季風?厲堂?」白劍鋒不禁皺了皺眉,覺得這兩個名字都挺熟悉的。又仔細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他之前聽齊玉寧跟他說過,說安七伯有一兒一女,偏偏都是混黑道的。兒子幾乎霸佔了整個內地地黑道事業,並將其發揚光大。而女兒則是在台灣跟著表叔,繼承了台灣鼎鼎有名地厲堂幫。好像這個季風,就是七伯的女婿。

    「想起我是誰了?」季風微微輕笑,淡淡地說。

    白劍鋒點點頭,忽然想起他們怎麼進來了,連忙又問:「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外面的人呢?」

    「已經被解決了,不過為首的那個人去跑了。我這次過來帶的人也不多,也是剛好經過這裡。」

    「為首的人跑了?那…快走,這裡還有炸、藥。」白劍鋒想起炸、藥來臉色一白,急忙說道。

    季風又微微一笑,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東西說:「這個已經被我們搶到了,也已經拆除成功,放心,這些炸、藥不再具有威脅性。不過,那人臨走前倒是還很不甘心地說他還會回來的。我帶的人不多,他如果捲土重來,我們不一定能對付他,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嗯,你說的對,他好不容易策劃這麼多,將我引到這裡來,又怎麼會輕易地捨得放我離開。不死不休,我不死,他是絕不會罷休的。」白劍鋒點點頭,拉著唐嫣和季風他們趕緊離開這裡。

    季風也是剛好到這裡來辦事,所以帶的人並不多。也是到這裡之後接到安連鑫的電話,讓他來找白劍鋒,保證白劍鋒的安全。其實季風一直在台灣,跟安家的人接觸很少,更何況還是安家的親戚。

    不過當他看到白劍鋒後,對白劍鋒倒是挺滿意的,至少不像安家的其他人,那麼趾高氣揚地彷彿天生就有一股子優越感。

    季風將他們帶到一處安全的地方,這地方是安連鑫的地方,而且還有他幾個人在這裡接應著,所以暫時還算安全的。季風並沒有在這裡久留,以為還有自己的任務,和白劍鋒寒暄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白劍鋒和唐嫣留在這棟房子裡,還有另外幾個安連鑫的人,倒是還算暫時安全。不過他也不敢大意,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出去,只要能帶著唐嫣回京,那麼齊玉寧的案子就能真相大白。

    當他要求安連鑫的人將他和唐嫣安全護送回北京時,這些人倒是也沒有推辭。但是沒想到,這些人沒有推辭,唐嫣反倒又不願意了。

    一聽說要回北京給齊玉寧作證,立刻臉一沉,嘴唇哆嗦了一下鼓起勇氣說:「我不想跟你回去,也不想給她作證。」

    「為什麼?你答應過我的。」白劍鋒不禁臉一沉,聲音驟冷地問。

    唐嫣扯起嘴角苦笑一聲,看著他悠悠地說:「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沒有跟你鬧著玩。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能接受我嗎?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就一次,求求你抱抱我,抱抱我好嗎?」

    唐嫣說著就撲倒在白劍鋒身上,緊緊地抱著他苦苦哀求地說。

    白劍鋒臉一白,急忙將她推開,冷聲道:「你放開,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為什麼還要執著。」

    白劍鋒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唐嫣給從身上扯下來,沒想到她的力氣倒是還挺大。抓的那麼緊,讓他一時都不能輕易地將她扯開。

    唐嫣被扯開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腳下不穩,被他往外一推一下子蹲在地上。而她就坐在地上嗚嗚地開始大哭了,一邊哭一邊哽咽地說:「你怎麼就不能喜歡我,就不能喜歡我。我要求的也不多,只要一次,你只要抱我一次就好了。你不知道,從來都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好過,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一輩子不可能,就一次,就一次就好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永遠地離開,絕不打擾你的生活,這樣還不行嗎?就這樣…還不行嗎?」

    唐嫣哭的很傷心,幾乎是撕心裂肺。

    白劍鋒皺著眉頭站在她面前,眉頭皺的老深。他自然知道她所說的只一次是什麼意思,可是…這種事情也是同情心就可以的嗎?他自認為是個保守的人,完全沒辦法接受她這種請求。

    只能蹲下來歎了口氣,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說:「等這件事情之後,你就好好重新開始生活吧!雖然你也參與了這件案子,不過也是被樸正泰逼迫的。到時候,我會盡力找個好律師為你辯解,爭取給你最寬大的處理。也許不用坐牢,你就好好地去過你的生活。我和你之間不可能,這不是同情心的問題。你要知道,我是因為尊重你,如果我真的和你發生了什麼,那才是對你的褻瀆的。」

    「不,你騙我,你說這些話都是在騙我。你根本就是不想要我,你是嫌我髒嗎?我已經洗乾淨了,真的洗乾淨了。不信你摸摸,你聞聞,身上沒有別的味道。」唐嫣發瘋似得扯著白劍鋒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而自己更是往上湊過去,想要吻上白劍鋒的唇。

    氣的白劍鋒一邊黑著臉一邊推搡著她,可是又不敢再用力,他覺得唐嫣完全瘋了。真怕再將她推到,會讓她做出更瘋狂地事。

    兩人正拉拉扯扯,拉扯不清的時候。安連鑫的人突然衝進來了,那幾個人在唐嫣向白劍鋒表白時就很識相地出去了。並且在心裡誹、謗白劍鋒,替他們家齊小姐不值。

    現在一進來又看到他們兩個在拉拉扯扯,心裡的不平更大了。其中為首的那個人更是涼涼地說:「別拉扯了,那個姓樸的帶人來了。帶的人還不少,我們的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還是想想該怎麼活命吧!」

    「樸正泰來了?哈哈哈哈,來的好,來的好。白劍鋒你聽到了嗎?他帶了很多人過來,這下我們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既然你活著不肯跟我做夫妻,就讓我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生不同床死同穴,這樣也好,到了陰間就沒有齊玉寧了,你就一定會喜歡上我的。」唐嫣突然瘋言瘋語地說。

    白劍鋒皺眉,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唐嫣是不正常了。急忙將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扯開,將她推到一邊沉聲問:「我們現在有多少人?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其他出路可以出去。」

    「我們這邊加上這個女人一共才六個人,出路倒是也有,可是唯一最好的一個出路是在南邊。從這裡到那裡有條水路,不過那個姓樸的就是從那邊過來的,我們不能過去。而其他三面也可以走,只是臨近的都是普通住宅,過去的話恐怕會…擾民。」

    「那就不要去,」白劍鋒毫不猶豫地說:「就算死,我們也不能連累普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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