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齊玉寧腰酸背痛腳抽筋,她非常鬱悶地趴在床上看著神清氣爽正在房間的陽台上練拳的白劍鋒……!為什麼做過這種事後女人都是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可是男人卻那麼神清氣爽。
唉,不公平啊不公平。
「醒了,」白劍鋒練了一套拳進來,他練得拳和他們家裡的那些男人練得不一樣。家裡的那些人練得如行雲流水有點花架子的感覺,可是白劍鋒卻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都十分有力。
練了這麼一會渾身都是汗,汗水已經將白色的背心給汗濕了。包裹著他結實強健的身材,一張周正的臉上也儘是汗水,惹的齊玉寧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還心大動,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白劍鋒自然沒看到她如狼似虎的眼神,練得太熱了,直接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去。可是偏偏浴室對著大床,整個就是在齊玉寧眼皮子底下洗,當然,白劍鋒是背著她的壓根沒看見,齊玉寧的眼睛裡都冒著綠光。種齊痛玉。
等白劍鋒洗完澡後出來,齊玉寧在床上千嬌百媚地叫了一聲:「老公…。」
跟嘴裡含塊糖似的,甜膩地令人渾身發麻。
白劍鋒先是一愣,隨後笑著走過去坐在她床邊,伸手摸摸她的頭髮說:「怎麼?昨天還沒夠呀!」
齊玉寧臉一紅,昨天到最後她都差點哭爹喊娘了,不停地求饒他才算是放過她。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想起昨天的情景來,可是剛剛被他撩撥的心大動。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她就是典型的這個類型。立刻不怕死地掙扎著起來靠在他身上,一邊往他胸口上畫著圈圈,一邊嬌笑著說:「怎麼會夠,跟你一輩子都不會夠。」
昨天的那點小生氣隨著一次次激烈地運動早就被拋之腦後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誰還記得那回事。
白劍鋒被她煽情的話激的脊背發麻,捧著她的臉就狠狠地吻了一通。吻得她氣喘吁吁,而他也激動不已。齊玉寧順勢勾住他的脖頸想要繼續下去,不過白劍鋒卻放開她了,喘著粗氣說:「歇兩天,這樣你會受傷的。」
「才不會,」齊玉寧雖然被他說的害羞,但是她一向是個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人。貼著他的、身、體、不、停、地、來、回、磨、蹭,她就不信了,他能忍得住。
卻是,這事的確不容易忍住。何況他又剛剛洗了個澡,渾身舒爽的不得了,大早晨的被她這樣撩撥能沒點反應才怪呢。不過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白劍鋒依舊沒敢禽獸。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心疼,誰還能心疼啊!
於是就轉移話題說:「今天去給那個紀臨風道個歉吧!我聽說這裡的送子觀音很有名氣,今天我帶你去廟裡上柱香。說不定觀音菩薩看到我們這麼誠心,就會給我們一個孩子呢。」
白劍鋒完全是個無神論者,做他們這一行的殺傷榮辱早已司空見慣。在他手裡喪過的命都不知道有多少條,當然,他也是因為執行任務為了確保更多的人平安健康。可是到底手染血腥了,如果真有神佛的話,神佛也不一定會保佑他這種滿手鮮血的人。
之所以要去這裡上香主要是為了讓齊玉寧開心,他知道讓她卻跟紀臨風道歉有點要求過分。當然,他自己是覺得不過分的。沒有這麼耍人玩的,而且昨天還知道安七伯也參與其中,更加讓他滿頭黑線鬱悶不已。他當然不能壓著他那個「長輩」去跟人道歉,只能讓齊玉寧去了。
不過對於他們這一類人來說,跟人道歉一定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吧!白劍鋒知道他們兩個出身不同、生長的環境不同,也就造成了不同的性格和心理狀態。正如吳蘭芷當初所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齊玉寧這麼好命。的確,天生的優越生活讓她養就了驕傲張揚的性格。即便她是善良的,可是那份驕傲卻也不容他人踐踏。
跟人道歉這種事對她來說可能就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樣的困難,他也是知道的。但是身為一個有良知的人,他管不了謝家安家的其他人怎麼樣。齊玉寧是他妻子,就得有起碼的節操。這才讓她去道歉,為了讓她心裡也平衡一點,可謂是罰賞並用。如果答應帶她去拜拜送子觀音,說不定她就不在乎道歉的事了。
可是他沒想到齊玉寧對送子觀音是很有興趣,一聽他要帶她去上香,立刻激動地從床上爬起來。不過對於讓她去道歉…昨天答應的本來就迷迷糊糊,現在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睜著迷茫地大眼睛看著他喃喃地道:「道歉?道什麼歉?我幹嘛要跟他道歉。」
白劍鋒:「……。」
「你昨天答應過我的,要去跟紀臨風道歉。你這樣玩弄人家的感情,你不覺得很過分嗎?」白劍鋒又提醒道,不過經過一晚上的沉澱,他已經沒有像昨天那麼生氣了。而是語氣平和地說,甚至帶上點懇求地意味。
齊玉寧卻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做都做了開個玩笑而已,有什麼好道歉的。那根項鏈我會讓人還給他的,至於道歉…呵,他都那麼大了又不是純潔少年,被我欺騙了一下還能要死要活去?他那樣的人以前不知道甩過多少女孩,估計比我這個嚴重多了。你不懂,這樣家庭出身的孩子能有幾個是善類,我不去道歉他也只能吃個啞巴虧。如果我去道歉了才麻煩,他肯定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呢,到時候糾纏不清才更討厭人。」
「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們之間的差距,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家庭出身的孩子的奇怪癖好。不過我知道,做錯事了就要道歉,就要勇於承擔,這是身為一個人最起碼的節操。」白劍鋒被她的強詞奪理說的無話可說,他知道論起嘴皮子功夫,他十個都比不上她一個。
而且她還是沒理都要占三分,強詞奪理地功夫簡直就是遺傳,看安七伯的那通強詞奪理就能知道了。不過巧言善辯不行,實話實說他還是行的。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傷人。
「白劍鋒,你哪邊的。怎麼著?為了這事我還要嫁給他呀!你是不是我男人,有你這麼為難自己老婆的嘛。」齊玉寧一聽就炸毛了,立刻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問。
白劍鋒一臉黑線,沉著聲音說了一句:「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哼,什麼幫理不幫親,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為難我。是因為我故意讓你吃醋,你心裡不爽吧!所以才想報復回來。」齊玉寧氣哼哼,生起氣來說話都會有些過分,什麼話傷人就說什麼,明顯的這一個白劍鋒又不是齊玉寧的對手。
把白劍鋒氣的臉色一黑,氣息都有些不穩地爭辯說:「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你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哪次不是讓著你,就算是做的再過分了,我也不會跟你計較的。我只是覺得你們這樣做很不對,既然做錯了事情,道歉又有什麼關係。」
「結婚以來?白劍鋒,你說話說清楚好不好?結婚以來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倒是你,先是初戀情人,後又是親爹搗亂,然後還跟我玩失憶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眉目傳情。哪一個是我過分了,我不都是包容了你。做錯事?哼,我什麼時候做錯事了。就能我一直吃你初戀情人的醋,你就不能吃吃我的醋了?就算是這樣不地道得罪人,那也是我得罪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齊玉寧…,」白劍鋒猛地站起來大吼一聲,雙目猙獰地看著她,她居然能說出跟他有什麼關係的話。拳頭不由得握緊,心裡傷的厲害,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齊玉寧看著他如同暴怒的獅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倒是也不害怕,反倒是更加氣人的冷笑一聲,冷冷地說:「怎麼?你還想動手打我?打呀打呀,你隨便打,往臉上打,這裡打的最疼。」。
說著還更加得寸進尺地杵著自己的臉往他那邊送,還擺出一副輕蔑地眼神來。大有你不動手就不是男人,我會鄙視你的樣子。
白劍鋒拳頭握的更緊了,青筋都爆了出來。不過他當然不會動手打她,連這個念頭都不曾有,只是被她氣得滿臉通紅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傷痛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最終生氣地轉身離去。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招人氣的一面。
齊玉寧看著白劍鋒生氣地摔門而去,得意地哼了一聲,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盤腿坐在床上。不過…得意了沒一會她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他們吵得這麼面紅耳赤地值得嘛。本來也沒多大的事,現在好像鬧大了。
齊玉寧不禁有些鬱悶,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完全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沒事惹事。本來好好地出來旅遊她做了好多計劃,想要過一個終身難忘的假期呢。但是現在…她沒事招惹那個紀臨風乾嘛,白劍鋒的那種耿直倔強的性子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