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呂揚帆葉倩家裡出來後,齊玉寧又跟白劍鋒到七伯安梓謙家了。『.從外公外婆家帶的東西也多,既然有事求人家,自然是不能空手去的。所以也順手帶了一隻雞一隻鴨,順便還有一些土特產。
這還是齊玉寧到他這裡來第一次帶東西呢,驚喜的安梓謙下巴差點都掉了。
不過當看到那隻雞和那只鴨子是活的時,嚇得立刻往後倒退兩步。然後一臉嫌惡地讓白劍鋒趕緊扔進廚房裡,順便再幫他給殺掉。
「七伯,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齊玉寧笑嘻嘻地跳過去一把抱住安梓謙的胳膊興奮地問。
安梓謙剛才嚇得花容失色的臉頓時尷尬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卻又很快淡定,面露微笑說:「當然都辦好了,這點小事怎麼會難得到我。放心吧!辦的妥妥當當的,過兩天就能出發了。」
「別過兩天了,明天我們就走吧!今天我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北京太冷了,受不了,馬爾代夫才好呢,四季如春,我都等不及了。」齊玉寧連忙急吼吼地叫道。
安梓謙的嘴角又抽了抽,「呵呵呵」地擠出個尷尬地笑容。「明天啊?明天就明天。」一咬牙,他又應承下來了。
齊玉寧高興的不得了,立刻拍了一把七伯的肩膀笑的眉開眼笑。她就知道七伯是最有辦法的,白劍鋒還沒有正式轉業,而且就算是轉業後也必須要過了三年才能出國。他可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國家不允許這種有著機密性質的軍人出國的。
找老爸幫忙肯定不行,老爸那人才懶得去給人低三下四地央求。至於家裡頭的那些,個個都迂腐的要死,這種違紀的事情肯定要說她一通。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七伯最合適,家裡頭有人有關係不說,最重要的是形勢從不按常理出牌,又沒有大家長的架子,更不會拿這個事來念叨她。
當然,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比如說要和他一起出門。不過這個代價還是可以接受的,他又不是單身,還跟著七伯母呢。不知道誰會做誰的電燈泡。等一到馬爾代夫估計就會分開,再說一起出去也有個照應。她還沒去過那裡呢,人生地不熟的白劍鋒更是不行,連英語都說不了幾句。萬一出點事情,還能找人求救。
白劍鋒在廚房裡吭哧吭哧地將雞和鴨都殺了,把毛都拔乾淨,還把內臟什麼的都掏了個空才給安梓謙放到廚具上。然後又將地上的髒東西收拾乾淨了,地擦得跟原來一樣亮才拿著垃圾出門。
不過味道有點重,別說安梓謙這麼花孔雀似的人,就是齊玉寧聞到這個味道都不禁退避三尺,趕緊揮了揮手讓白劍鋒將東西拎出去扔到垃圾箱裡。
倒是只有林顏心剛好從畫室裡出來,看到這伯父侄女兩個一臉嫌棄的樣子,頓時冷眼一瞪,然後幫著白劍鋒去開門幫著他拎東西。順裡寧出。
人白劍鋒手裡拿著兩個袋子,安梓謙家的門又是那種高級的,用腳還一腳踢不開。讓他們兩個過來幫忙開一下門,兩個人都不肯。生怕那味道會竄到他們身上似的,看著都來氣。
因為白劍鋒和齊玉寧帶來了新鮮的雞鴨,還帶來了一些土特產。像是野生木耳野生香菇,於是林顏心就留他們在家吃頓飯。剛好也要到上午了,沒有道理讓他們不吃飯就回去。
再說新鮮的做出來也好吃,放到冰箱裡放一放反倒不會有以前的味道好了。
而且白劍鋒殺雞殺鴨的時候還放了血,弄出一碗雞血一碗鴨血來。對於安梓謙和齊玉寧來說,都不知道這玩意能用來幹什麼。齊玉寧是個廚房白癡,除了會燉大白菜外別的東西一律不會。安梓謙雖然會下廚,不過人只會做高檔的,跟大廚師有的一拼的菜,這種家常小菜他都不稀罕做。
所以這頓飯就是白劍鋒和林顏心兩個人動手做的,白劍鋒沒想到這個七伯母看著人高貴冷艷,卻是個極其容易相處的人。而且也沒有架子,跟他岳母似的人很隨意。做飯更是有一套,做出來的都是家常小菜,光是聞味道就是就好。
於是忍不住誇讚說:「七伯母手藝真好。」
林顏心淡淡一笑,緩緩地說:「以前家裡有個小兄弟,嘴巴有些刁鑽。因為要討他歡心,所以在吃飯上面就多費了點功夫。」
說著忽然又想起她那位兄弟林顏童來,不由得眼眸一深,想到林顏童現在的生活更是心裡頭五味雜瓶。不過氣憤佔據更多,又想起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然後在安梓謙最愛吃的那道魚香肉絲裡多放了兩勺鹽。
一旁的白劍鋒看到不禁嘴角抽了抽,剛才還一片祥和溫柔地七伯母,怎麼剛才那一瞬間戾氣那麼重。並且…之前這盤菜已經放過鹽了吧,這會又多加了兩勺,還不要很鹹很鹹。
不過白劍鋒也不敢吭聲,人家的家人家的廚房,等一會他只需要提醒他老婆注意一點,不吃這道菜就行。
四個人弄了六菜一湯,倒是也十分豐盛。不過對於吃慣了更豐盛的安梓謙來說,這些菜實在是太少了,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招待人。於是也就挑剔地撇了撇嘴,朝白劍鋒嫌棄地說:「半天就做出這幾道菜來,真沒用。「
白劍鋒:「……,」嘴角抽了抽,這個七伯好像打一開始就挺看不上自己的。
齊玉寧在一旁也是尷尬了一下,不過卻沒有為自家老公出頭。白劍鋒不知道七伯為什麼看不上他,他可是心裡清楚的很。上一次給他們策劃婚禮就是七伯出的主意,忙活了那麼多天結果白劍鋒嘴巴一開一合婚禮就不辦了,讓七伯辛苦了那麼多天的勞動成果就那樣胎死腹中,他不生氣才怪。
其實自己想起那件事也覺得遺憾,於是決定不打算解救白劍鋒,也算是出出氣。
倒是林顏心,朝著安梓謙瞥了一眼,不冷不淡地說:「他只是打下手,菜都是我做的。嫌少?嫌少就別吃。」
「怎麼可能?」安梓謙剛才還一副大家長嫌棄的臉,一聽林顏心這麼說,立刻挺直了脖子一臉正氣。急忙將他最愛吃的拿到魚香肉絲給端到自己面前,又露出一臉的嬉皮笑臉討好地說:「我就說嘛,就憑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口味。也就是我最最親愛的老婆,才最最心疼我,又給我做魚香肉絲了。呵呵呵,心心你真好,就知道我最愛這口了。」
這傢伙說起來也好養活,嘴巴雖然平日裡也是叼的不的了。不過對於這盤魚香肉絲卻是情有獨鍾,吃了多年都吃不膩。當然,這也是因為這道魚香肉絲是林顏心第一次為他做的菜,才會讓他一直銘記在心,並且念念不忘情有獨鍾。
林顏心嘴角勾了勾,看著他突然笑出一個特讓他背後流汗的笑容說:「你真的這麼喜歡這道菜?」
「當然,這是我的最愛。」安梓謙一臉討好地笑著一拍胸脯保證說。
林顏心又勾了勾唇,點點頭說:「既然是你的最愛,那就把它吃乾淨吧!要吃的一乾二淨哦,可不准剩下一點點,不然我可生氣了。」
說著真的板出一張生氣的臉來給他看,目光裡的狡黠更是一閃而過,除了白劍鋒外,就連齊玉寧都弄不懂她這是要幹什麼。
而且臉一紅,看著七伯七伯母滿臉羞澀地說:「你們夫妻情趣也要找個沒人的時候,還有我們兩個在這裡呢,別不把晚輩當電燈泡。」
安梓謙老臉也一紅,他家心心還從沒跟他這麼撒過嬌呢。雖然…呃…撒嬌撒的有點冷,不過誰讓她第一次呢,他就原諒她的笨拙。不過當著晚輩的面這樣…還真是讓他不好意思,尤其是齊玉寧這麼一說,更不好意思了。
連忙埋下頭紅著臉吃魚香肉絲,打算用行動來證明他對他家心心的一片真心。
白劍鋒在一旁都不忍心看了,那盤菜再放那麼多鹽,指不定鹹成什麼樣呢。原來還是七伯最愛吃的一道菜,這七伯母也太陰險了。果然,越是看著柔順的女人嚇起人來就越是嚇人。像他老婆這樣咋咋呼呼的,倒是心裡一片明鏡啊!
白劍鋒不禁大為感動,忍不住用他那深情款款地眼神去看他老婆,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可愛。
當然他的深情目光也得到了齊玉寧的回應,不過她以為是因為七伯和七伯母在他們面前秀恩愛,他老公心裡不爽呢。打算跟他們較量較量,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注定要被拍死在沙灘上。於是也趕緊做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來,給予他老公積極地回應。
當然,誰都沒注意到安梓謙低著頭滿臉幸福羞澀的一口吃下去一筷子魚香肉絲時的那個表情。扭曲的了極點不說,差的一點就蹦起來跳到衛生間裡了。
齊玉寧和白劍鋒正深情相望呢,他猛地抬起頭就要往衛生間裡沖。可是卻猛地抬起頭看到他親愛的老婆那似笑非笑地表情,頓時整個人又給驚呆在那裡。
林顏心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看他這副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勁。不禁抿著嘴角勾了勾唇,淡淡地笑著問:「怎麼了?好不好吃?好吃就多吃點,這些可全都要吃完哦。你剛才答應我的。」
齊玉寧在一旁聽到七伯母這麼說,不禁立刻露出一臉對七伯羨慕的模樣。誰說他七伯有妻管嚴,看見妻子如同老鼠看見貓一樣。誰說她七伯母性情冷淡,面對七伯整日的示好就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看現在兩人不是恩愛的很,所以說傳聞都是傳聞,很多傳聞都是外面那些羨慕嫉妒恨的人杜撰的。不知真實情況的她決定回去之後好好地再在外面宣傳宣傳她七伯和七伯母的恩愛狀況,為他們兩個做個徹底的平、反,也讓七伯以後在家裡那群人面前,徹底地抬起頭來。
當然,對於別人取笑他怕老婆,她看七伯也從沒覺得丟人過。
倒是知道實情的白劍鋒看到七伯母又逼著七伯繼續吃那盤鹹的估計都不能下口的菜,不由得又閉了閉眼睛,不忍看了。
而安梓謙苦吧著一張臉看著他親愛的老婆,努力地回憶啊,今天昨天再往後推一天,他到底是哪裡得罪她了。貌似沒有啊,自己謹言慎行,這麼多年都沒做過出格的事了。於是,將這股怨氣發到白劍鋒身上,這個掃把星,他一來他老婆就對他不好了。
不過就算是心裡委屈,看到老婆這似笑非笑的笑容,最終也只能一狠心,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笑容:「好吃。」
然後埋起頭狂吃起來。
他太知道他親愛的老婆的性格了,今天要麼把這盤菜吃完,要麼…等死。
林顏心看他狂吃亂造的樣子,不禁勾了勾唇,倒是還挺賢惠,親自倒了一杯白開水給他,讓他別噎著。
齊玉寧在一旁看了禁不住眼紅起來,七伯吃的這麼快連嚼都不嚼一下的,這得多好吃呀!太過分了,好吃的居然自己獨佔,也不說拿出來大家分享分享。虧她剛才還想著為他宣傳宣傳他在家裡的家庭地位呢,於是一生氣也拿起筷子朝安梓謙的盤子伸過去,一邊去夾菜一邊急急地說:「七伯,您別一個人吃光,給人家留點。太過分了,跟難民營裡穿來的似的。」
「寧寧,吃這個宮保雞丁,這個更好吃。」白劍鋒一看她要去吃那盤魚香肉絲,連忙把從雞身上剃下來的一塊雞胸肉做的宮保雞丁送到她面前,生怕她也跟著遭罪。
不過卻不打算讓齊玉寧知道這件事,最好兩個人都裝作不知道。依照他對這個七伯的瞭解,估計要是讓人知道他吃了虧,不敢對自己老婆怨恨,指不定怎麼怨恨別人呢。尤其是他,這個外人。
「這個好吃嗎?」齊玉寧突然被老公塞了一筷子宮保雞丁,不禁連忙接住一邊吃一邊問。就在她吃宮保雞丁的空,安梓謙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那盤子魚香肉絲給吃完了。
他也害怕呀,害怕被這兩個小輩們發現自己的事。尤其是白劍鋒這個外人,指不定會怎麼取笑自己呢。
「七伯,你太過分了。」齊玉寧不禁面露猙獰拿著手邊的一把叉子怒目而視。
就她吃了一口菜的功夫,她七伯居然把那盤魚香肉絲給吃光了。她連一根都沒嘗到啊!那麼好吃的東西,她老公連盤子都沒碰著,七伯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這不是好吃的東西還多著嘛,那盤不好吃,別惦記了。」安梓謙一臉的苦瓜相,自己捨生取義地為了大眾吃掉那麼難吃的菜,這丫頭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自己過分。
連忙將別的菜推到她面前,這孩子,沒大沒小的,怎麼跟他說話呢。
「切,不好吃你能吃的跟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齊玉寧鼻子一哼,對她七伯這種蹩腳的謊言十分鄙視加不屑。當她三歲小孩,還用這種話騙她。
「寧兒要是喜歡吃,下次伯母再給你做。你七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一旁的林顏心瞥了安梓謙一眼,對齊玉寧笑容滿面地說。
齊玉寧不禁對七伯母的好感又蹭蹭蹭地往上增加,頓時對七伯那副沒見識的小氣吧啦的樣子越發嫌棄。笑著謝了七伯母,然後瞪了七伯一眼又認真地吃起別的菜來。
還真別說,剛才那一筷子宮保雞丁味道倒是真的很好。
安梓謙一盤宮保雞丁怎麼能吃的飽,現在又去吃別的菜。當然開始夾菜的時候都是看到人家先夾哪到菜他才去夾的,那小心翼翼地模樣,就跟盤子裡不是菜而是地雷樣。
因為之前吃了那麼難吃的菜,現在吃什麼都覺得是人間美味了。本來就是很好吃的東西,讓他吃起來更是狼吞虎嚥。而齊玉寧看她七伯這幅沒出息的樣,也不禁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生怕這些菜再跟那盤魚香肉絲似的,被她七伯給獨吃完了。
原本安梓謙和齊玉寧是最嫌棄這隻雞和這只鴨的,就是聞到它們的味道也是躲避三尺。可是到最後,他們兩個吃的最多。尤其是到後面兩人都差點大大出手,動手搶了。
弄得林顏心和白劍鋒嘴角抽搐一臉鬱悶,果然是一家人啊,一脈相傳。
在安梓謙家吃的這頓飯吃的齊玉寧是心滿意足,回到家後就跟只慵懶地小貓似的蜷曲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看著看著,突然看到電視裡出現一個可愛的寶寶,是拍紙尿褲的廣告。那寶寶可愛極了,兩條粗壯地小腿一顛一顛的,兩隻小胳膊架起來朝前揮舞著,讓人看了都禁不住想衝上去咬一口。
於是齊玉寧又開始眼圈泛紅了,朝著正在吭哧吭哧洗床單的白劍鋒一聲哀嚎:「老公,我好想寶寶。」
白劍鋒嘴角抽了抽,他也想啊,可是想又有什麼辦法。李家的大門不是好進的,更何況還有謝家和李家的恩怨在這裡擺著,於是只好站起來擦了擦手過去哄她。
「乖,別難受了。他在李錦那裡一定好好的,李錦那麼有本事肯定不能讓他受苦的。」白劍鋒拿出哄小清明的那一套來哄齊玉寧,而且嘴上第一次很不心甘情願地誇獎了李錦。
可是齊玉寧繼續憋著嘴,摟著他的腰說:「但是我真的好想他,老公,我們過去看看他好不好?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臨走前再去看看他吧!」
「寧寧,」白劍鋒嘴角抽了抽,十分無奈地又拍了拍她的腦袋說:「李家和謝家現在的關係,我們如果去李家不好吧!讓你大伯知道了肯定要不高興,再說…。」
白劍鋒沒有再說下去,再說後面的事情她那麼聰明肯定也能想得到的。到時候謝家人不會怪齊玉寧不懂事沒規矩,跟敵人玩的那麼嗨。只會怪他把他們家正經的好姑娘,給帶壞了。
齊玉寧癟癟嘴,聽白劍鋒這麼說又怎麼會想不到後果。只好隱忍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繼續抱著枕頭去看電視裡的寶寶,望梅止渴。
白劍鋒看她終於不哭了才鬆了口氣,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趕緊生個孩子,讓她找點事做。就不會整天惦記人家兒子了。
第二天一早齊玉寧和白劍鋒整裝出發,先是去安梓謙的家裡跟他會和。
安梓謙和林顏心也早就準備好了,等著他們一過來就一起去了安梓謙在京的那套超級大的別墅。因為他有一架私人飛機,就停在別墅的自製小飛機場。
這是一架豪華的私人飛機,飛機上空姐都有,是安梓謙特意調來服務的。這本來是他送給林顏心四十歲的生日禮物,不過林顏心並不怎麼喜歡,覺得太奢華奢侈了。平日裡出門也是寧可坐普通的飛機,說是要感受一下廣大人民群眾們的普通生活。
林顏心這絕不是矯情,而是貨真價實地不願意坐。這飛機都送了幾年了,除了剛送的時候安梓謙非要死要活地求著她坐外,這還是她第二次坐。
齊玉寧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一上飛機就興奮的不得了。老爸也是個很保守的人,以前一起出去也是坐普通的飛機的,私人飛機還從沒有坐過。
所以上了飛機後是左晃晃右晃晃,左摸摸右摸摸,開心的不得了。倒是白劍鋒人家也是第一次,不過要淡定的多。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還要時刻承受著齊玉寧的各種騷擾。
不過齊玉寧也沒折騰多久,再好看再好奇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除卻只有他們四個人外加兩個空姐要和一個開飛機的外,其餘的也沒什麼好特別的。因為昨天晚上一想到今天要和白劍鋒出來旅遊了,還是他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旅遊,就興奮的睡不著。睡不著了就開始找各種事情做,又是看電視又是看書,又是對白劍鋒各種性、騷擾。惹的白劍鋒壓著她狠狠地做了一通才算是消停,可是等消停了大半夜也就過去了。
所以今天一消停下來就開始覺得困了,將椅子往後調了調,半躺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睡夢裡她夢到她和白劍鋒兩個人在美麗的馬爾代夫的船上,一起拼著紅酒一起看美麗的海島。又夢到她和白劍鋒躺在柔軟地沙灘上,一邊享受著日光浴一邊十指緊扣。說不出來的愜意溫馨溫情脈脈,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不過正夢的口水直流時,突然被人推了推,就聽到白劍鋒低沉的嗓音說:「寧寧,醒醒,到了。」
齊玉寧連忙睜開眼睛揉了揉,雖然好夢被人打斷心裡很不爽。可是已經到真實的夢想之地,馬上就要夢想成真了,所以她也就不覺得生氣。只是心裡奇怪,怎麼會這麼快?她記得睡著沒多久啊,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七伯的私人飛機果然不是蓋的,速度堪稱火箭了。
「這…這是哪裡?」齊玉寧興高采烈地跟著白劍鋒身後下了飛機,可是當下了飛機後頓時愣在那裡。看著怎麼看都不像是馬爾代夫,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後,不禁臉一綠,連忙問身邊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安梓謙嘴角抽了抽,連忙垂下頭當做沒聽見。而林顏心因為對安梓謙的這個餿主意十分生氣,也心生愧疚。最重要的是,安梓謙居然一開始沒有跟她備報,讓她連個心裡準備都沒有。於是也緊抿著嘴唇,憤憤地瞪了安梓謙一眼也沒有說話。
白劍鋒心裡也是明白的,因為他沒睡著,一直看著時間飛行的。就是火箭的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到達馬爾代夫。而且他知道自己的情形,就他這身份就算是七伯再有能耐估計也弄他不出去。所以心裡也明白現在是哪裡,天氣雖然暖和了點,估計頂多是海南廣州那地方吧!
但是面對齊玉寧的問話卻不敢說,明明就是個事實。可是如果這個事實從他嘴裡說出來,估計七伯能記恨死他。
齊玉寧問了一遍後沒人回答她,不禁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多問。本來睡覺就睡的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呢,就被人給叫醒了,腦子一點都不清楚,也就迷迷糊糊地跟著大家上了車。
安梓謙特意讓這邊的人開車來接他們,接他們的司機是個中國人。齊玉寧也沒多想,還以為是七伯在這邊的傭人呢。心裡還在想,小樣,到了國外還用國人,倒是不忘本,給自己的同胞找口飯吃。
但是…,隨著車子越開越遠,齊玉寧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到最後,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來,她的臉色幾乎是難看到了極點。
當她不識字啊!當她眼盲啊!當她耳朵聾啊!當她是李清明啊!
就算是國人有錢的人越來越多,出去旅遊的也越來越多。可是滿大街的都是同胞這也太詭異了,而且這家酒店…齊玉寧嘴角使勁抽了抽,上面分明寫著「景豪大酒店」五個字。
「七伯,你不解釋一下嗎?」當四個人進入酒店,就連酒店的服務員都是黑髮黑眼的同胞們,齊玉寧差點沒心肌梗塞暈過去。好不容易扶著白劍鋒的手臂才沒讓自己昏倒在這裡,強行忍著巨大的憤怒,秉著以家醜不可外揚的理念硬撐著進了房間,才咬著牙陰森地看著安梓謙問。
安梓謙這貨一向是沒理氣也壯,更何況他們家只有小的對大的尊敬,哪裡又晚輩還能對長輩這麼大呼小叫的。所以理直氣壯地板著一張臉好不心虛地說:「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你怎麼找了這麼個男人。軍人也就軍人唄,咱們家不嫌棄,可是偏偏還是特種兵。不知道他這兵種不能出國呀!這可是國家明文規定,我能又什麼辦法。再說了,也不是你七伯我沒能耐,就憑我的本事把他給弄出去也不是件多難的事。可是你看你催的,跟催命似的,我差點就成功了,你這不是提前了嘛。所以沒辦法,只好把馬爾代夫改成海南,其實都差不過了。你是沒去過那地方,這幾年去的人多,空氣巨差,海南多好。跟那裡一樣四季如春,而且不出國門就能享受到那種待遇,多好多省錢,在國內花錢還能促進消費呢。」
安梓謙一臉理氣直壯地樣子,反正現在出現這個結果,不是他的錯,都是白劍鋒工作沒找好的錯。不是他的錯,都是齊玉寧遇人不淑的錯。不是他的錯,他也是在為共、和建設而奮鬥,總是就是不是他的錯。
齊玉寧被她七伯這一連串理直氣壯地妙論給氣的臉色發青,要不是是她長輩,此刻她都有衝上去掐死他的心。
丫的沒本事就沒本事唄,居然還這麼強詞奪理。什麼偏偏是她催的才會辦不下來,明明就是他自己沒能力。要不然怎麼不早說,多等兩天她又不是等不起。
可是氣歸氣,事情已經成為事實,她也沒辦法。就連七伯都沒轍,估計她想帶白劍鋒出國的事基本上沒什麼指望了。只能等到他專業後,再等個三年才行。
不過三年後…應該就不止他們兩個出去吧!想到三年以後她的孩子說不定就能跟李清明一樣可愛,心裡禁不住歡樂一把。
但是這一刻她也沒打算這麼便宜了七伯,給她弄出這一出,簡直就是坑爹的旅行嘛。所以怎麼著也要讓她補償才是,於是便大眼珠子一轉開始提條件。什麼這次出來的費用全部他報銷,什麼買東西的費用也要報銷,什麼除了這些報銷的事情還要答應她三件事,至於哪三件事等到她想好了再跟他說,外加等等等等…。
安梓謙雖然理直氣壯地將錯都歸結到別人身上,不過自己心裡還是明白的,其實他也有錯。所以對於侄女這麼輕易地放過他頓時心情大好,別說這些小事情,就算是讓他把那架飛機送給她他也不皺一下眉頭。至於那些沒有說出來的三件事,都是自家孩子計較這麼多幹嘛,還能讓他這個做七伯的死去。也就不甚在意,一塊答應了。
齊玉寧本來還計劃著這次出來要花多少錢呢,現在一看這個經濟問題解決了,頓時心情大好。畢竟她老公可是個窮光蛋,她也要有計劃的花錢才行。總不能再朝自己父母要吧!就算是她願意白劍鋒也不肯呀!
所以這件坑爹的旅遊事件也算是有點值得欣喜的地方了,她這人就是這樣,不鑽牛角尖,不執拗。既然已經成為事實,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如果抵抗被強、殲的下場,那就帶好安全套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吧!
想通的齊玉寧頓時心情大好,連忙拉著白劍鋒出去玩了。反正她剛剛睡醒還不累,至於行李什麼的,晚上她老公自然會收拾的。
而安梓謙看他們要出去玩,也就跟著起哄一起出去,先吃個飯先。雖然飛機上有吃的,不過對於他這樣一個貴公子來說那些吃的實在是不堪下嚥。就是林顏心特鄙夷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那些哄侄女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了。
這家酒店是海邊酒店,不過安梓謙在這邊還有一套別墅。原本計劃著是住進別墅裡呢,但是又一想別墅好久沒住了,他又是臨時起意才來,就先讓人打掃打掃,準備等到過兩天再搬進去。現在這家酒店過度過度,也好體驗一下不一樣的感覺。
酒店專門就是為了旅遊的人而特意建造的,十樓以上全是客房,越往上等級越高。而十樓一下則是西餐廳中餐廳,還有大型購物超市和室內健身室等一切為了客人服務的各種項目。當然,就算是第十層的客房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的起的,安梓謙果然不愧是安氏企業的副總裁,一出手就極其大方,他們住的是最高層,從這裡往外看,都能將大半個海南盡收眼底。
白劍鋒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就連那地面光滑的讓人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不過還好雖然他沒見過這麼大的排場,倒是因為工作的緣故早就練就了一臉的冷漠鎮定。就算是心裡再小心,臉上還是一派淡定從容的樣子。
在路上的時候齊玉寧和安梓謙又因為要吃中餐還是西餐吵了起來,也怨不得齊玉寧對安梓謙態度不好。實在是他沒有一點做家長的覺悟,就這點小事也值得吵吵鬧鬧,中餐西餐不一樣嘛,大不了分開吃。
最後這場爭執在林顏心的呵斥下才算結束,然後用眼神詢問白劍鋒,白劍鋒是吃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他們兩個不再吵,不吃都行……
於是林顏心就做了決定,三個人去吃西餐。倒不是她喜歡吃西餐,她才不跟她腦殘的男人似的,一天到晚只顧得想著他自己,當然…還有她。
白劍鋒是軍人出身,一定極少用西餐的。以前她跟安梓謙來過這裡,中餐西餐都吃過一遍,這裡的西餐倒是挺好,很正宗。她在國外待過,自然吃的出來。
不過沒想到進了西餐廳剛點完餐沒多久,安梓謙竟然還碰到了熟人。
他當年還是安七少時可是朋友滿天下,當然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後來漸漸終於省心上道了,那結交認識的朋友也不少。所以在這地方能遇到認識的朋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可是偏偏這會子遇到的熟人,不是朋友而是仇人。
這人名叫紀常榮,以前家裡老爺子在京城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不過後來因為某一件事受到牽連,連累的老爺子也病死獄中。不過這紀常榮卻是個聰明的,並沒有因為父親的事而有多大、波動。因為在他家老爺子死的時候,他並沒有像許多官二代似的繼續走父輩們的老路,往仕途上發展。而是棄官從商,做起了生意。
這人做生意也有一套,當時做生意時還曾被他家老爺子罵做沒出息,辱沒家風,更沒有給他半點支持,所以也算是白手起家了。
既然是白手起家,自然就比不上安梓謙這個直接從他六哥手裡接過公司的太子爺,但是在那群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跑狗遛鳥的公子哥中,算的上是能吃苦耐勞的好同志了。除了歐陽夏、林外,他幾乎可以算得上當年他們那個圈子裡最能靠著自己有出息的一個。
可是安梓謙也不知道是對人家嫉妒還是怎麼滴,一直以來看這個紀常榮不順眼。那架勢和當年跟歐陽夏、林差不多,處處找茬處處打壓。在沒有林顏心出現時,更是紀常榮找什麼女人,他非要搶過來不可。
而他的女人,也被紀常榮搶去不少。不過因為紀常榮實在是容貌不咋地,身高屬於五短身材,外表更是丟人堆裡扒不出來的。所以除了偶爾用錢能把他的女人收買走外,其餘的都是安梓謙佔上風。
一直到他家老爺子出事了,紀常榮才被迫離開北京,聽說去了上海發展。當然具體發展的怎麼樣,安梓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麼老遠地看上去居然比以前胖了許多,再加上他那副五短身材,都快成圓的了。
要不是他那張臉依舊是那麼精明像,安梓謙還真是認不出來。倒是反觀安梓謙,這些年因為愛妻相伴兒女成雙,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滋潤的不得了。再加上他本來就跟只花孔雀似的自己又會保養,倒是和以前沒多大區別。跟白劍鋒站一塊,白劍鋒就跟他哥似的。
所以紀常榮倒是一眼就認出他了,然後一臉怒氣地向他走來。即便是分開二三十年,再次相見,兩人依舊跟這二三十年不存在似的,分外眼紅。
「喲,這不是安七少嘛,怎麼到這裡來消費了?這幾年掙得不少吧!不過可惜啊,這裡不收冥幣。」這個紀常榮也是個嘴損的人,想當年他們這群四九城裡混大的官二少富二代們,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省油的燈都給關在家裡面了,生怕放出來被這群無賴中的無賴給禍害了。
紀常榮這話說的極其難聽,就連林顏心都不禁皺了沒。安梓謙再不好也是她丈夫,她要打要罵都可以,沒得讓人這樣給辱罵。正想開口時,這邊安梓謙也慢悠悠地開口了,挑了挑眉,那語氣特別輕佻。這要是莊重地人,比如說白劍鋒這種人看了,都想給他一拳。
整個人身上都蔓延著一股嚴重的流氓氣息,朝著紀常榮似笑非笑地說:「這幾年冥幣是掙得不少,不過哪捨得花呀!都給你存著呢。」
林顏心、齊玉寧、白劍鋒:「……,」紛紛默默別過臉去,將眼睛看向別處。林顏心更是嘴角抽搐,剛才她還想著為這貨出頭呢,怎麼就忘了,如果別人是流氓,那麼安梓謙就是流氓中的大流氓。
紀常榮被他說的磨牙,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以前也是,不管他練就了怎樣的一張嘴皮子,在安梓謙面前永遠都不是對手。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這就是轉業流氓和業餘流氓的差別。人家安梓謙可是轉業的,母親家裡是台灣有名的黑道幫派,怎麼著也繼承了一部分大流氓的基因。
安梓謙很輕佻地笑,那笑容讓紀常榮看了都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臉。那麼一大把年紀了,也難得還有這份衝動。不過還沒等到他衝動是魔鬼呢,突然聽到一聲清朗的叫爸爸的聲音。
紀常榮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知道安梓謙一向不大看得起自己,倒不是家世方便。主要是外形上,他們兩個人的差距實在不是一點點。他胖不說,畢竟胖不是永恆的,他黑也不說,畢竟黑也是可以收拾白的。但是偏偏他個子矮,而且還是比安梓謙矮了不止一點點,這矮…可就是永恆的。
再加上面目醜陋,實在是讓他在安梓謙面前自信不起來,也一直讓他十分耿耿於懷。
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紀常榮長成這幅模樣,卻生了一個又高大又帥氣的兒子。有的時候他自己想想,都能在夢裡笑醒。曾經也不止一次地想要帶著兒子到安梓謙面前炫耀炫耀,他不行但是他兒子是高富帥啊!他這個當爹的,也跟著光榮。
但是去了京城幾次要麼安梓謙沒在家,要麼忙的顧不得上炫耀他得意地兒子,所以這事就一直擱淺下來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今天終於讓他逮著機會把他兒子推出來顯擺顯擺了。紀常榮都不禁想要大笑三聲,來表達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
作者的話:關於林顏心和安梓謙,沒有看過的親們可以看《名門貴公子:極品壞男人》,林顏心,女神般的存在,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