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齊玉寧也不清楚,只是給父親謝明玉打了電話,讓父親幫她打聽一下李錦怎麼了.大過年的不在家,該不會出門旅遊了吧!即便是旅遊也不能不帶自己孩子,就是不帶也不能扔到他們家門口呀!
但是沒想到這電話一打倒是把她給嚇了一跳,父親也是昨天去謝家老宅時聽大伯說的,說李家出事了。李錦被人捅傷現在生死未卜,李家這個年要過的雞飛狗跳了。
之前李家仗著現在形勢對他們一片大好,對謝家可謂是步步緊逼地打壓。這一次突生這種事故,謝大伯高興的連著放了幾掛鞭炮,連沖天炮都放了,就差在院子裡扭著秧歌過大年。
當然,謝明玉沒有謝大伯那麼開心。只是覺得心裡挺唏噓的,好好的被自己的女人給捅了一刀生死未卜,還真是…可憐又可歎。
不過他也沒想到李錦出事了,能把孩子扔到他女兒家門口去。後來又想起白劍鋒和李錦的那個女人糾纏不清的感情,跟齊玉寧說了這些話後又說了些別的。就是讓她先冷靜,孩子是無辜的,沒有必要為這個孩子再跟白劍鋒鬧翻。
實在是不行,先把孩子放他們那裡去,只要他們小兩口不要吵架才是。
他就怕因為這孩子也是那個吳蘭芷的,白劍鋒對這個孩子好,自己女兒再吃醋,然後大過年的又鬧得雞飛狗跳。不過他想多了,齊玉寧再小心眼,也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的。雖然這孩子的爹曾經對她不地道,現在人都生死未卜了,她還能落井下石不成。就算不是為了他,為了吳蘭芷她都不能把這孩子怎麼樣。
上一次安表哥去找她的事情,她估計就是吳蘭芷給安表哥打的電話。因為安表哥的母親之前跟吳蘭芷聊過一段時間,所以她知道安表哥的電話也不足為奇。都能背著李錦往外偷偷地打電話救自己,雖然去的晚了一些她自己已經解決了,不過這份恩情她是記在心裡的。
「那蘭芷…現在怎麼樣了?」白劍鋒聽齊玉寧說完,當時也是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不過很快就滿目地擔心。他記得蘭芷最善良,以前在鄉下時看到殺雞都能嚇得半死。以前養過一隻小雞仔長大了要殺掉過年吃,她都不惜好她爸爸吵架來保住那隻雞。現在,又怎麼可能會動手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她兒子的父親,他怎麼都不能相信的。
「還能怎麼樣,李錦現在在醫院裡的重症監護室,昨天晚上送去的,聽說還沒有脫離危險呢。李家當時就報案了吧!吳蘭芷現在在看守所等待著取證立案。」
「我不相信是蘭芷動的手,」白劍鋒緊蹙著眉想了一會沉重地說,頓了頓又沉沉地說:「這件事一定有隱情的,李錦那麼大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被蘭芷捅一刀。蘭芷的身體嬴弱,別說是李錦了,估計連個女人都不一定能動的了。而且就算是李錦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蘭芷也未必能捅得了他的,她那麼善良…李錦是她兒子的爸爸,她怎麼捨得。」
「我知道這件事你心裡不好受,可是現在所有的猜測也都只是猜測,具體的情況只有當事人最清楚。現在吳蘭芷被關押起來也是正常的,好像李家人發現時,就看到李錦躺在血泊裡,而她手上就拿著匕首。而且警察帶走她時,她都沒有爭辯的。」
「她也許是被嚇到了,她一向暈血,又有警察來帶她走,她肯定是嚇壞了才會不辯解的。」白劍鋒又急急地說,微微地喘著氣,眼眸猩紅,可見是著急到了極點。
齊玉寧看到他這幅樣子心裡很不好受,一碰到吳蘭芷的事情他就緊張的不是自己了,絲毫也不管她這個正牌老婆在一旁的感受。
咬了咬牙,氣的都不想說話。半響才冷哼一聲有些譏諷地說:「你說她暈血?你都跟她分開幾年了,又怎麼能知道這些年她都沒有變。看,連你自己都變了。她怎麼還可能一直是當初的樣子。那時候是小女生難免嬌氣,現在可未必那麼嬌氣了。就好像是我,以前不是被所有人寵著也是嬌氣的不得了,跟了你以後經歷了那麼多,連最害怕去的醫院也因為你而適應了。可見人都是會變的,所以不要用一種觀點就認定一個人的一生。」
「寧寧,」白劍鋒一怔,他從她說出吳蘭芷被抓起來後心裡一直都難受的緊。她那麼柔弱,怎麼能在監獄那種地方呆著。並且他不能相信她會動手殺人,而且還是她兒子的爸爸。所以一顆心都掛在她身上了,不停地胡思亂想著,竟忘了他和吳蘭芷的關係,竟忘了一旁還有齊玉寧。聽她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有些愣愣地看著她,呢喃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叫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齊玉寧看他這副呆愣的樣子更沒好氣,才只是抓起來還沒怎麼樣呢,至於這麼失魂落魄嘛。
「你生氣了?」白劍鋒沒想到她會生氣,心裡面有些懊悔,之前還顧及著這層關係呢。怎麼這一會一著急,竟然忘了她的感受。
「現在才看出來嗎?」齊玉寧也不否認,大大方方地承認說。說著還揚起了頭,好像她生氣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白劍鋒不由得苦笑一聲,趕緊過去坐到她身邊抱著她的肩低聲道歉:「對不起,剛才一時著急…我只是擔心…絕沒有一點別的心思,我…你懂嗎?」
白劍鋒想跟她說他只是擔心吳蘭芷,但是絕沒有一點私情了。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越說越亂越描越黑似的。最後忍不住用了一句你懂嗎?說完後又趕緊舉起手來發誓說:「我保證我心裡是坦坦蕩蕩的,絕沒有一點私情,否則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以前他覺得這種對天發誓的行為就是一腦殘行為,大丈夫光明磊落哪裡還用這樣來證明自己。現在才明白,原來有些事情碰到有些人,是真的可以將底線一降再降的。
「行了行了,誰讓你發誓了,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吉利地話。」齊玉寧一聽他發這樣的毒誓,立刻伸出手來摀住他的嘴巴。
不過捂上之後又覺得這個動作挺傻的,趕緊地將手鬆開,神情有些訕訕地。
白劍鋒忍不住地欣喜起來,急忙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攬,在她髮鬢上用力地親了一口高興地說:「寧寧,謝謝你寧寧,謝謝你相信我。」
「行了,我本來就沒有疑心你,就是不高興你為她那麼著急而已。看到你為她著急的樣子,我心裡頭不爽,懂嗎?就是心裡頭不爽。」齊玉寧抿著嘴角勾了勾唇,倒是坦坦蕩蕩地說。
白劍鋒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抱緊她說:「我知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說完,又頓了頓連忙跟她說:「不過寧寧,蘭芷的這件事我不想不管,至少我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不能…讓她白白地被冤枉了,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只是不想讓她被冤枉,沒有半點私心。這件事也不用你來插手,我自己來處理。還有這個孩子,既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想看見他我們就把他送回李家吧!李錦出事了可是李家還多的是人,總歸是他們家自己的孩子,還能不管了。」
「你可千萬別想把這個孩子給送回去,」本來齊玉寧聽他這樣保證心裡還挺美滋滋地,一聽他說他要把李清明送回李家,立刻驚叫一聲,從他懷裡掙脫說。
「為什麼?」他這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就不能送回李家呢。
其實齊玉寧也不知道,還是她老爸提醒她的,連忙將她老爸跟她說的話跟白劍鋒解釋說:「這些豪門家的事你根本就不懂,你以為是在農村一家出了事就算是不認識,剩個孤兒寡母的該幫襯著也會幫襯。還是覺得所有人都會像我老爸那麼幸運,父母沒了還被幾家子寵的跟什麼似的。
李家可不是這樣的,李錦是李家的當家人。你看他才多大點年紀,別說上面他還有幾個叔叔伯伯,就算是他那一輩的,他也是年紀最小的一個。你說那些老頭子們心裡面能服氣嘛,就算是表面上服氣,心裡面不知道怎麼天天折騰天天算計呢。也就是李錦有能力,不然早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陰謀家們給拉下位了。
現在好不容易發生了這種事,不止我們謝家高興,恐怕李家那些不安分的也高興吧!巴不得李錦能死在重症監護室裡。就算不死,趁著這個空還不要奪、權啊!李錦的公司承載著李家多少人的命運,李家多少人都有股份在裡面,李錦只有李清明這一個兒子,把他送回李家,還不要被那群人給生吃活剝了。只要這個孩子出了事,李錦就算不死也就要廢了。那李家內部就要重新洗牌,當家人肯定也會重新再選,這不是正好趁了某些人的心嘛。」。
「竟然…這麼複雜。」白劍鋒聽齊玉寧說完不禁心裡唏噓,還以為…怎麼著也要照顧幼子,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複雜。那李清明被送到他們家豈不是…故意的。
「是呀,我也沒想到會這麼複雜。」齊玉寧不禁撇了撇嘴歎息一聲,聽了她爸跟她分析的,她也是驚了一身的冷汗。所以才會在打完電話後去浴室裡,也幫著白劍鋒照顧這個孩子了。
真是個可憐的娃,本來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結果一朝生父出事,他就變成沒人管沒人愛的可憐蟲了。
「那現在怎麼辦?李家的人不會到我們家再來找這個孩子的麻煩吧!」白劍鋒剛才還擔心吳蘭芷呢,這一會又轉移到李清明身上了。
齊玉寧搖搖頭,倒是胸有成竹地說:「這個暫時應該不會,一來估計沒人會想到這孩子會在我們這裡。二來嘛,李家的人明著來要人還是不敢的。這孩子指不定是誰讓送來的,如果是李錦讓人送來的,那就說明不信任李家的人,留了後手的,那李家人更不敢到我們這裡來要孩子了。畢竟李錦還沒斷氣,就算是想對這個孩子出手,也要等他斷氣之後吧!」
「他不能死,他死了蘭芷的事就說不清楚了。」白劍鋒急急地說,說完後又蹙了蹙眉,看著齊玉寧鄭重地說:「寧寧,我想幫蘭芷。」
「我知道,剛才你不就說過了。」齊玉寧翻翻白眼,撇了他一眼說。
「可是我想讓你同意,」白劍鋒一臉的嚴肅,挺直了脊背微微喘著粗氣。
齊玉寧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個傻子,哪有這樣說話的。也就是她,換成別的女人還以為他是在逼著同意呢。抿了抿嘴角,眼珠子一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會放棄這件事情嗎?」
「我…,」白劍鋒臉色瞬間微白,眼眸暗淡下來。似乎齊玉寧的回答讓他有些傷心,不過又是在情理之中的,讓他說不出任何生氣的話來。
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卻略帶傷感地又說:「寧寧,對不起,就算是你不同意我也不會放棄的。總歸…我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不過你不同意,我會傷心。」
「唉,是呀,你都傷心了我又怎麼會不同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情,就是讓你傷心啊!」齊玉寧歎了口氣,說的又愛又恨。
「寧寧…,」白劍鋒一怔,剛才有些微白的臉此刻又漲得通紅起來,沒想到她前面還說那種話,這一會居然話鋒轉的這麼快。
「傻瓜,我都跟你說了當然就是不會阻止你去管這件事,不然,這件事我完全可以瞞著你不讓你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嘛,我知道,今天就算是出事的不是吳蘭芷,是任何一個你認識的人你都會幫忙的。如果是我的話,你更會…。」
「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出事,」白劍鋒立刻將抱緊她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能再說下去。纏綿了一會,才又鬆開她在她耳邊鄭重地保證。
在聽到她說如果出事的是她,他的心裡就彷彿是被重錘砸到一般,疼的無法呼吸。他無法想像如果出事的是她,他會怎樣的痛心。
「放心吧,我才不會出事呢。」齊玉寧不禁抿嘴輕笑,被他突然的一吻,讓她臉紅起來。
雙頰微紅、流光溢彩,齊玉寧永遠都是這樣的明媚。美的張揚,就猶如她的性格一般,可是卻又讓人生不出厭煩。
白劍鋒看的不禁心裡微微蕩漾,情動起來,忍不住低下頭想要再次品嚐一下剛才那醉人的柔軟。而齊玉寧看著他越來越低地臉,也不禁小臉更紅,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憐愛。
可是卻不想,正當兩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乾柴就要碰到烈火時,突然大床上傳來一聲奶聲奶氣。
「白,抱,噓噓。」
兩人幾乎是以光速般的速度分開的,尤其是白劍鋒,果然不愧是軍人。反應能力強行動也夠快,幾乎是立刻將齊玉寧鬆開,然後飛也似地跑到床邊將床上已經坐起來的小人兒一把抱起,急速地衝進了衛生間。
帶了大半天,又研究了那麼一會子育兒手冊,讓他也略有經驗。
孩子剛剛睡醒時總有那麼一泡尿在那裡,並且也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瞭解到一些信息。比如抱就是要他抱,比如噓噓,那就是要尿尿了。
隨著嘩啦啦響亮的水聲在衛生間裡響起,齊玉寧也不禁跑過來笑彎了腰說:「你反應可是夠靈敏的,以後我們生了孩子,我可就放心地交給你了。」
「寧寧,你真的想生孩子?」白劍鋒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帶了這小傢伙半天了,她還沒有一點害怕的念頭,還想著這回事呢。
「當然,我可是堅定不移。」齊玉寧挺胸抬頭地嚴肅地說,微微嘟了嘟嘴巴,確實是一副堅定的樣子。
白劍鋒抱著小清明給他把了噓噓,噓完以後又給他拿著紙巾擦了擦。小傢伙的小東西可真小,白劍鋒在擦得時候都不禁汗顏,生怕不小心給他弄斷了。己寧是也。
「你想生孩子當然是好事,我也想要孩子。現在咱們感情穩定,是該要孩子的時候了。昨天我跟外公外婆打電話他們還說呢,想要抱重孫子。」白劍鋒給小傢伙擦完了之後又重新抽了一塊尿不濕給他墊上,不過剛剛墊上又給抽出來了。小傢伙既然都會喊噓噓,那應該就不需要再用尿不濕。倒不是捨不得用那個錢,他就是看著把東西塞進這裡面,同樣身為男人,他看著就難受呀!
「真的?外公外婆真的這麼說?你也覺得是該要個孩子的時候了?」齊玉寧無視他手中的動作,連忙驚喜地看著他。
白劍鋒點點頭,不過卻又鄭重地說:「可是生孩子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不是說生就能生的,也不是生完之後就沒事了。既然我們打算生孩子,就要有養孩子的心裡準備。你看你年紀還這麼小,能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職責嘛。」
「怎麼盡不到,你放心,等我生了孩子之後,我一定會做個好媽媽的。」齊玉寧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彷彿生孩子這事就是白劍鋒一句話,他要生她立馬就能生出來似的。
白劍鋒不禁抿了抿嘴角笑著說:「可是嘴巴說和真的做還是差的很遠的,很多人都只是會說說,卻並不一定能真的做到。」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齊玉寧不禁氣的把眉毛擰成一股繩,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她能做好一個好媽媽嘛!
「要想取得別人的信任,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只要你實際行動做的好了,我當然會相信你。而且你走運了,你想要證明就能有試驗品,這個小傢伙不就是給你來證明的嘛。只要你把他照顧好了,這就說明你配做一個好媽媽。」白劍鋒將小清明穿好衣服往齊玉寧眼前一送,笑米米地說。
齊玉寧不禁一愣,翻著眼睛看著他委屈地說:「白劍鋒,你這個套下的也太低水平了吧!」
剛才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給她下這個套嘛,讓她好好地照顧這個小傢伙。
「這怎麼能說下套呢,我只是給你個建議,你要是不同意也行,你看你都沒準備好做個好媽媽,我覺得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考慮了。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得到過多少父母的愛,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後也和我一樣。」白劍鋒連忙申明說。
齊玉寧撇了撇嘴,明知道他就是故意來激自己的,可是還是不得不往他的套子裡鑽。
「好了,我照顧他就是了,這可是你說的,只要我把他照顧好了,就能證明我是個合格地好媽媽了,到時候,你不准再推三阻四地阻止我生孩子。」齊玉寧不禁無奈地將李清明給抱在手裡,衝著白劍鋒確認說。
白劍鋒:「……,」嘴角不禁抽了抽,他什麼時候阻止她生孩子了。哪一次她有了想造人的計劃,他不是豁出去命地來配合。
當然這話不是現在說的,而是鄭重地點點頭說:「你如果照顧好他,我就承認你是個合格地好媽媽。」
「哼,這還差不多。」齊玉寧勾了勾唇,抱著懷裡有些重的小傢伙還有點累。不過她齊玉寧從沒有怕過任何事,所以才不會怕照顧個小傢伙呢。
倒是有些擔心白劍鋒,不禁又微微蹙眉擔憂地說:「可是吳蘭芷的事情你打算怎麼管?我可告訴你,暫時我們家是不會出手的。我大伯恨極了李家,才不會去幫李家的任何人呢。巴不得他們自相殘殺,然後他漁翁得利。」
「我知道,」白劍鋒點點頭說:「這件事我說了我自己來做,不會讓你為難的。你還記得我上次受傷時給你打電話的那個陸軍嗎?他現在升職了,已經做了xx局的副局長。我跟他有點交情,我打算去找他,讓他先幫忙讓我見一見蘭芷。只有見了她,才能知道具體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