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寧和邵卿在那群女生圍著樸正泰的時候,就已經離開這裡了.
兩個人跑到林間小道,齊玉寧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忍不住捂著嘴大笑起來,笑的腰都要彎了。對邵卿說:「你怎麼還會說那麼刁鑽的話,我一直以為你這個人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呢。」
「溫潤如玉,那也要看對誰。」邵卿抿著嘴輕笑著說,看著齊玉寧笑的小臉紅彤彤的,猶如三月桃花般艷麗,不由得眼眸深沉,心裡猶如落葉掃過水面一般瘙、癢。
忍不住的,伸出手來輕輕去觸摸她散落下來的秀髮。因為笑的腰都彎了,低著頭的緣故,齊玉寧並沒有發覺邵卿的這一舉動。不過等邵卿伸過去手後,只輕輕地觸摸了一下,便立刻如同燙到了一般縮回了手。
耳根不由得有些泛紅,心裡的漣漪更大起來。
「對,對付樸正泰那種人,就應該這樣。」齊玉寧笑夠了,站起來得意洋洋地說。
看著她得意地小模樣,邵卿心裡更加瘙、癢難耐了。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人,明媚的猶如三月艷陽,就連那點小小的壞,小小的得意,都讓人無法不被她吸引,無法不被她誘惑。
腰那樸群。再也忍不住地,輕輕地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想要將她擁抱在懷中。
一切都是那麼情不自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如何能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
齊玉寧顯然也一時被他給嚇懵了,因為邵卿這個人一直都是個很自律的人。雖然這一段時間兩人也算相處過幾次,也知道他對自己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他從未做過任何親密的舉動,甚至連一句露骨地曖昧話都沒說過。突然這樣,還真是讓她一時難以適應。
直到她被邵卿擁入懷中,先是輕輕地擁抱,然後又用力地揉搓著她的身體。急切而難耐地往他身體上按揉,她才被這種大力地揉搓反應過來。心裡一驚,驚嚇的將他一把猛力推開。
「你幹什麼?白劍鋒回來了。」齊玉寧氣的小臉通紅,又羞又怒地吼道。
邵卿一驚,身體僵硬在那裡。
「他回來了?」過了好久,邵卿才不可置信地反問一句。
怎麼可能,當初他從c城到北京來的時候。就是因為聽父親說寧兒的丈夫已經不在了,讓他過來慰問一下。在謝叔叔和齊阿姨的口中也得到了證實。雖然,寧兒是一直不肯承認那個人已經死了,但是聽謝叔叔說,他都親自到那裡去找過,可是山底下除了一堆被撕碎的衣服外,連根骨頭都沒了。而且那衣服也證明就是那男人的,他們心裡都確定,他是絕對的凶多吉少,人已經不在了。
只有寧兒一直堅持著不肯承認,於是父親包括謝叔叔和齊阿姨才鼓勵他來追求寧兒,希望她能早點走出那個自以為是的假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而他對於父親和謝叔叔齊阿姨的建議一開始是不屑的,只是為了兩家家長的面子,才會勉為其難地答應。但是也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進行勸慰,卻不想,到最後卻讓自己深陷其中……
可是為何,他深陷其中了,而那個男人卻突然回來,讓他完全措手不及,幾乎驚呆在這裡。
怔怔地看著齊玉寧,眼眸裡儘是不可置信。因為他在懷疑她的話,等稍微發愣了一會有些反應過來後,便更加懷疑她的話了。就好像,之前她拿自己來搪塞樸正泰一樣,也許她只是拿這個借口來搪塞她而已。
有的時候對她這種固執,真的是又愛又恨,可是卻也無比地期望,她所固執的人會是自己。如果是那樣,那該是一種怎樣的驚心動魄的心悸。
「寧兒,別騙我了。如果他真的回來了,你不會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邵卿決定今天把話說清楚,既然肯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就不能再這麼稀里糊塗地曖昧下去。
「我沒有騙你,他真的回來了,我今天還看到他。只是他…只是他…反正他就是回來了,你以後別對我這樣了。」齊玉寧又急又氣地嚷嚷。
邵卿眼眸一深,向她走近一步。
齊玉寧嚇得急忙往後倒退,臉色驚慌地看著他,說:「你還要幹什麼?我不喜歡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以後你別對我這樣了,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寧兒,可是我喜歡你怎麼辦?」邵卿眼眸深沉而又堅定地向她走進,在離她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突然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地往懷裡一扯,低沉地問。
齊玉寧一下子撞到他的胸口上,硬硬的胸肌撞得她的小鼻子有些痛,因為疼痛眼睛都紅了起來。於是心裡越發的氣憤,低下頭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怒道:「你喜歡我管我什麼事,我又不喜歡你,你放開我,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呵呵,」邵卿忍不住輕笑起來,看著她猶如炸毛的小貓一般,不知為何覺得心裡特別的心癢難耐。多可愛,還真的生氣了,難道剛才都是在假裝嗎?
他的女孩,真是單純善良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想要狠狠地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保護起來。
他也這麼做了,低下頭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裡,想要親一親那張令人又愛又恨地小嘴。
雖然是在學校裡,不過這個時間這條路,卻是極少有學生從這裡經過的。即使偶爾有人經過,但是看到這麼一副唯美的畫面,大家也不會做任何猜想。只會認為,這是一對甜蜜的情侶,在彼此表達自己炙熱的愛。
但是邵卿沒想到,就在他馬上要親吻到他的女孩時,自己的身體會被一道大力給突然拉開。
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也算是體格健壯的人。而且長期在健身房鍛煉,看著雖然沒有多壯,但是脫了外衣那身上的肌肉也足可以令許多男人羨慕。卻沒想到,他會就這麼被人一把拉開了。即便是他沒有任何防備,但是這力氣和速度,也足夠讓他震驚的。
差點撞到身後的白樺樹上,而齊玉寧從他懷裡脫離後,也是往後倒退兩步,身體晃了晃,不過卻很快又跌落到另一具溫暖寬闊的懷抱中。
「你是誰?」邵卿不由得怒,他是個極少發火的人,可是憑藉著年紀輕輕就能做到今天這麼成功的地步。那麼也絕對不是溫良之人,有的時候不需要太憤怒,就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地感覺。更何況,他現在是真的憤怒了。
看著那個將他拉開,將齊玉寧環抱在懷裡的男人,心裡突然湧出一股巨大的強烈地不安全感。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自信了二十多年的他,突然恐懼起來。
「她不想讓你親她,」男人環抱住齊玉寧聲音沉沉。
現在他突然有種十分坑爹的感覺,這種閒事他怎麼會來管。本來是樸善英讓他來這裡找樸正泰呢,可是突然就看到這一幕,心裡就湧出一股難言的痛苦和嫉妒感。幾乎是下意識的,沒有思考得衝上來將兩人強行分開。
但是被人呵斥了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怎樣愚蠢的事。但是,他決定並不理會這個男人的指責,而是繼續硬著頭皮地堅持下來說。
「白劍鋒?真的是你,哈,太好了,你來找我了。」齊玉寧先是一驚一嚇的,倒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聽到邵卿說話時,她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可是聽到身後男人的聲音後,她的大腦迅速地反應過來,立刻站起身驚喜地看著身後的人。
果然是他,沒想到,他來找自己了。一定是想起自己來了,一定是的。
齊玉寧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可是心裡到底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有了懼怕。乾脆將白劍鋒的手緊緊地攥住,生怕他這一次又跑了。
夜冥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弄得有些呆滯,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將齊玉寧的手給掰開,語氣嚴肅地說:「小姐,請你自重。」
這可是他未來的弟媳婦,是樸善英弟弟喜歡的女人,他怎麼能拉拉扯扯。
「什麼小姐,什麼自重?我是齊玉寧啊,是寧寧啊,是你的寧寧,你怎麼可以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不記得我了嗎?你是白劍鋒,是白劍鋒。」齊玉寧心裡一沉,急急地衝他語無倫次地吼起來,一邊吼一邊眼淚嘩嘩地流,心裡又急又痛。
夜冥看到她這個樣子,眼眸微微一瞇,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劃過。不過很快就一閃而逝,語氣又重新鄭重地說:「小姐,對不起,您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什麼白劍鋒,我叫夜冥,這是我第一次來中國。」
「夜冥?第一次來中國?」齊玉寧皺起眉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正想在問時,突然樸正泰終於擺脫了那些女孩追了過來。一跑到這邊首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夜冥,不由得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接你回家,你姐姐讓你馬上回去。」夜冥沉沉地說。
樸正泰撇了撇嘴,他對這個有可能要成為他姐夫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所以對他說的話壓根就無所謂。更何況,現在齊玉寧還在這裡,旁邊還有個邵卿,他更不可能走了。走了不等於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他又不是傻瓜。
「我不回去,能有什麼事,我還要上課呢。」樸正泰不耐煩地說。
「可是你姐說了,讓你回去。」
「切,你怎麼那麼聽我姐的話,怪不得把我姐哄得團團轉轉,一個吃軟飯的男人。」樸正泰十分不屑的諷刺。
夜冥臉一沉,眼眸一冷,不過也沒有再繼續堅持,說:「既然你不願意回去,那就留在這裡吧!」
說完後也不看他,而是瞥了齊玉寧一眼,便離開這裡。
「哼,還生氣了,再生氣還不是一樣在我們家呆著,吃軟飯的…男人。」本來樸正泰想說吃軟飯的小白臉的,不過想起夜冥那個樣子,也不像小白臉,又怕他知道了會打自己,也就沒敢說。
「你和他認識?」齊玉寧突然盯著樸正泰問。
這次她沒有追出去,雖然一開始很激動,可是在樸正泰和那個夜冥談話的時候,她就冷靜下來了。看那個所謂的夜冥的樣子,的確不認識自己。但是自己是可以肯定他就是白劍鋒的,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不知道。
現在一味的過去糾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還是調查清楚的好。到底他是怎麼了,怎麼會不記得自己,怎麼又會叫夜冥這個名字。最重要的是,聽樸正泰的話,好像他和樸正泰的姐姐…似乎還有一腿。
「他呀,當然認識,你問他幹什麼?」樸正泰沒心沒肺地不解地問。
齊玉寧眼眸一沉,冷冷地說:「問你個事情都不告訴我,還說你喜歡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別別別,告訴你還不行嘛。不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邊喝點東西,邊聊吧!」樸正泰也不是傻瓜,他看出齊玉寧對他們家夜冥有興趣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興趣,不過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要抓住機會來和她親近了。
說的時候還特意回過頭看一眼一旁的邵卿,眼神裡充滿了輕蔑和得意。
邵卿倒是沒有被他這樣的眼神傷到,因為他壓根沒看到樸正泰的眼神。
他的眼眸微瞇,腦子裡在思索另一件事。一直等到齊玉寧很歡樂地答應樸正泰的要求,願意跟他去喝一杯時,邵卿才反應過來。不過並沒有阻攔,而是淡淡地說:「那寧兒,我先走了,晚上我會去看叔叔阿姨的,你晚上回家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不在那裡。」齊玉寧因為剛才的事情,對邵卿還是有點生氣的,抬高了下巴故意生氣地道。
邵卿微微勾唇輕笑,並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氣惱,而是點了點頭,然後離開這裡。
等邵卿走了,樸正泰才一臉詫異地問齊玉寧:「你家不在那裡?在哪裡?」
「費什麼話,去找地方喝一杯就快點,小心我改變主意。」齊玉寧懶得跟他說這個事,眼睛一瞪威脅道。
樸正泰一聽,嚇得立刻連連點頭,「當然,我們趕緊去,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那裡的自製的飲料很好喝,而且那裡的糕點也很好吃,我們就去那裡。」
「切,你一個棒子,才來這裡幾天呀!就知道這北京城裡哪裡的東西好吃。我可告訴你,要是帶我去那種奇怪的地方,喝奇怪的東西,小心我打斷你的第三條腿。」齊玉寧撇著嘴威脅。
樸正泰一聽,立刻驚恐地捂了捂自己的小兄弟。他知道齊玉寧說的出就能做的出的,他一向對她那些暴力行為畏懼的很。
可是越畏懼就越喜歡,連他自己有的時候都挺瞧不起他這種賤人體質的。明明長大以後那麼多心儀他的女孩,卻偏偏對那麼欺凌過他的齊玉寧一直記憶猶新。
樸正泰的車子就像他的人一樣騷包,鮮紅色的,那顏色亮瞎人的眼。不過一出校門,樸正泰還是把墨鏡戴上了,還穿上了一件風衣,將領子給豎了起來,遮住半張臉。像是生怕別人認出他似的。
齊玉寧不屑地撇撇嘴,嘲笑道:「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就你一外國來的棒子,放心,不會有幾個人真正認出你的。就算是覺得你像誰,你一開口人家都會說,看,這棒子整、容整的多像那個誰誰誰。」
「楠楠,」樸正泰坐在駕駛位上哭喪著臉,不滿地說:「你對我也太過分了,我的名氣還算蠻大的好不好。而且,就算不是明星,這張臉一出來,還是蠻吸引人的好不好。」
齊玉寧:「……,」看著樸正泰那哭喪著臉,跟小孩子似的表情,她突然有種哄孩子的感受。
嘴角抽了抽,十分無奈地說:「你能不能以後不要再跟我做這種表情了,你好像應該比我還大一歲吧!」
「可是人家永遠都是十八歲的心靈怎麼辦?」樸正泰一聽,立刻衝她眨眨眼睛,像個三歲小孩子似的賣萌起來。
齊玉寧只覺得一股噁心感突然從胃部衝了上來,好吧,她這還沒吃沒喝呢,都快被他給噁心吐了。以前她一直搞不懂她為什麼會覺得白劍鋒對她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長相上是她的菜是一方面,可是那性格上,實在是不討人喜。
現在她知道了,因為她永遠都無法想像,如果白劍鋒做出這個表情來,她會噁心的多厲害。
「趕緊開車,再做出這個表情來,小心我把你踹到十米開外。」齊玉寧實在是受不了了,衝著樸正泰怒吼一聲。
樸正泰嚇得一哆嗦,立刻腳一踩,車子飛似的向前駛去。
到了地方後樸正泰輕車熟路地帶著她進去,然後點了兩杯飲料,又點了幾碟小點心。齊玉寧嘗了一口,味道還可以,而且環境也好,十分的雅致。
於是喝了一口東西,又吃了一點小點心後,便急切切地看著他問正題:「那個夜冥,你是怎麼認識的,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作者的話:還有一更,不過太睏了,昨天晚上十二點多才到家,早晨五點多又起床了,先去睡會,醒了再敲另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