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安陽表哥知道嗎?我可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你怎麼能喜歡上安月表嫂.她可是安陽表哥的養成系,打小給養到大的老婆。平日裡我們多看一眼,安陽表哥都恨不得剜下我們的眼珠子,你居然還敢打她的注意。我可告訴你,安陽表哥要是翻起臉來,才不管和你有沒有什麼間接的親戚關係,照樣能把你捆起來扔到護城河裡去。」
現在安氏基本上都是安陽表哥在打理,已經成為獨當一面的梟雄人物。而安連鑫表哥的青幫雖然是他獨自尊大,可是一開始青幫的創始人蕭晉遠卻是把青幫交給安陽來打理的。他是忙不過來才培養了堂弟安連鑫接手,而據說南邊的齊家還是安陽表哥的親舅舅。
所以論起年輕的一輩來,如果說李錦是獨霸一方的霸王,那安陽就是另一霸王,和他平分秋色獨霸一方。
這樣的人,天性又涼薄,絕對是個不得了的狠角色。她是真的擔心啊,擔心自己這個好好脾氣的呂表哥,會被她的安陽表哥給殺人滅口。
她這邊是擔心不已,可是沒想到呂揚帆卻苦澀地輕笑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安陽也是知道的。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還想希望和她有什麼。我和她之間從一開始就已經成了死局,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希望你能幫我勸勸葉倩,讓她再去尋找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那你就打算守著這份無望的感情度過殘生了?表哥,你別把自己弄得這麼悲催好不好,怎麼說你也是一大好青年,年紀輕輕地就看破紅塵,不值得。」齊玉寧不禁有些心疼地道,心裡惋惜,如果表哥喜歡的是安月表嫂,那念念不忘也能說得過去。
安月表嫂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在安陽表哥的一手養育下,那氣質神\韻,絕非一般女人可以比的。愛慕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呂揚帆表哥是其中之一也不為奇。
「寧兒,什麼是值得或不值得,也只有自己心裡最明白吧!我理解你說的,但是卻做不到。也許有一天我能真正的放下忘記,重新開始,可是現在不能。葉倩年紀還小,還年輕,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來,我不希望她留在我身邊等待。等待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受,她是個好女孩,我不希望她不幸福。」
「值不值得你自己心裡清楚,那麼我幸不幸福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你不能自以為我不幸福就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頭上,認定了我不幸福。呂揚帆,我葉倩今天告訴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你心裡沒我,我也是幸福的。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給我再多,這輩子我都不糊覺得幸福。」葉倩突然從房間裡衝出來,一把推開門哭喊著對呂揚帆說。
齊玉寧和呂揚帆都愣了愣,沒想到這番話竟然被葉倩聽到了。
齊玉寧有些幽怨地看著自家老公,真坑爹啊,都不會看著她,哪能讓她偷聽。
「小倩,」呂揚帆站起來看著葉倩,一臉的為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她真正的明白。
而葉倩也不給他再勸說的機會了,睜著一雙含淚的大眼睛看著他,不等他再說,就一咬牙奔過去緊緊地抱住他。恨知不道。
「呂揚帆,呂揚帆,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啊!我不要分手,不要分手,就算你不會對我心動,我都不會分手的。」
「別過去。」可能白劍鋒看葉倩哭的淒慘,心裡不忍心,想要上前將她給拉開。又或者,對呂揚帆很生氣,過去揍他一頓。不過他只抬了抬腳便被齊玉寧給攔住,目光懇求地看著他要求。
白劍鋒側目看看她,臉上的肌肉有些緊繃,齊玉寧歎了口氣,或許此刻白劍鋒想揍她表哥的**更強烈吧!。
「你打死他也是沒用的,最心疼的還是葉倩吧!愛情是一個人的事,只能自行了斷。可是感情卻是兩個人的事,只能兩個人來解決,外人是幫不上任何忙。」齊玉寧歎息地道,拉著白劍鋒回自己屋,再次給表哥和葉倩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以前…你也曾這麼辛苦地愛我嗎?」進了臥室後關上門,白劍鋒微蹙著眉問。
或許是葉倩的經歷讓他看到了先愛的那一方的辛苦,不由得想起曾經他和齊玉寧剛相識的時候。她也曾是這麼死皮賴臉地喜歡他吧!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或許還不如呂揚帆。至少,呂揚帆沒有表現出來厭惡。
齊玉寧聽他這麼問,不由得輕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怎麼?心疼了?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特過分,現在對我特內疚了?」
「嗯,如果…你也曾這麼傷心,我現在是真的覺得內疚。」白劍鋒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地承認說。
齊玉寧又是微微一笑,走過去靠進他懷裡幽幽地道:「如果真的覺得內疚那就補償我吧!用你的一輩子。」
門外的葉倩和呂揚帆最終離開了,兩個人在一起又不知道談了什麼。不過等齊玉寧和白劍鋒出門送他們的時候,是看到他們一起走的。而葉倩固執地將自己的手塞到呂揚帆的口袋裡,不肯跟她握手,就抓緊他的口袋。反正,是不會讓他再一次拋棄她而去。
齊玉寧和白劍鋒都沒有再說什麼,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外人插不了手。
不過臨走前,葉倩倒是又對齊玉寧說了一句話,哽咽著幽幽地說:「玉寧,你的假期結束了,明天記得去上課。」
假期、假期、假期…,葉倩的這句話簡直猶如晴天霹靂般將齊玉寧跟震在那裡,等她和呂揚帆走了老遠了,都沒能讓她回過神來。
而過了良久後回過神來,她就只想咆哮,尼瑪,坑爹啊!她怎麼忘記她現在還是一名在校學生。
第二天。
白劍鋒做好了早飯圍著圍裙走進來,輕輕地搖晃著齊玉寧說:「寧寧,乖,起床了,要上課了。」
「人家不想去,還想睡覺嘛。」齊玉寧將被子一扯,將頭蒙起來繼續睡。
白劍鋒微微蹙眉,他就知道這丫頭會這樣。以往每次都要睡到自然醒,現在七點鐘叫她起來上課,還不等於要了她的命。就因為這樣,昨天晚上她再怎麼在他懷裡拱來拱去地撩撥,他都不為所動。就怕累到她了,今天更起不來。
沒想到,就算是不累她,她依然不肯起床。這對於身為教官的白劍鋒來說,簡直就是無法忍受。
「齊玉寧,快點起來,不然要遲到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虎聲一震,不怒自威。
齊玉寧又往杯子裡縮了縮,若是以前她倒是挺害怕這老虎的。可惜啊,她連虎子都快得了,怎麼還會害怕虎子它爹。所以也就不為所動,繼續閉著眼睛跟周公做夢。
白劍鋒嘴角抽了抽,這可是典型的軟硬不吃啊!想他做了那麼多年的連長,又做了兩次教官,居然連個叫早都叫不起來,傳出去還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至少跟著他的那群兵肯定會笑的肚子疼。
不由得歎了口氣,有些挫敗地坐在床邊悠悠地說:「沒想到,我做人竟然這麼失敗,連老婆都叫不起來。也許,我們兩個人的生活習慣真的不一樣,我們是不是應該…。」
「誰說不一樣誰說不一樣,我這不起來了嘛。」齊玉寧一聽他這話立刻從床上來個鯉魚打滾翻了起來。
一起來就急哄哄地跟他表白,然後快速地拿了衣服套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扣上最後一粒扣子後,以一個最標準的軍姿站到他面前,還敬了個軍禮報告道:「報告教官,整頓完畢,還有什麼事情,請您指示。」
「呵呵呵…,」就算是白劍鋒剛才有滿心的怨氣,被她這麼一胡鬧也給鬧得煙消雲散了。因為她的這番舉動,讓他內心裡突然湧動起一股難言的熱潮,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按在床上,然後結結實實地吻了一通。
一吻結束後,舔了舔嘴角說:「再去清洗一下牙齒,然後吃飯。」
「是,」齊玉寧高聲應道,可惜底氣不足,怎麼聽都有股纏綿的味道。
撩撥的白劍鋒又想壓著她狠狠地親上一頓,憋了那麼多天了,又豈是一天就能瀉火的。
不過看看時間,是真的不能再耽誤了。只好忍住心裡的那股躁動,起身將她鬆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讓她趕緊刷牙去。
齊玉寧那邊刷牙洗臉做的迅速,而白劍鋒也將做好的早餐端了上來。
或許是受他老家的影響,白劍鋒這人吃早餐喜歡吃稀飯。至於牛奶豆漿那些的,他總覺得不實惠。喝下去一泡尿就沒了,哪裡有稀飯頂飽,而且也熱乎。
再配上一個雞蛋兩根油條,而且油條是他自己炸得,早晨早起了二十分鐘,就炸了一些油條出來。順手還炒了兩個熱菜,一個脆溜白菜,一個爆炒牛柳,既豐富又營養,全都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