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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事實真相(一四千字) 文 / 慕容雪兒

    不過就算是她不打電話,謝明玉也是準備要過來的.因為女兒交代他的事,他又交代安連鑫的事,已經辦妥了。室電准話。

    謝明玉來了之後就先和女兒嘀嘀咕咕了一陣,然後齊玉寧才走到臥室那裡敲了敲門進去,一進去看到正在看書的白劍鋒問:「老公,你還想救吳蘭芷嗎?」

    白劍鋒一怔,手裡的動作立刻停下。因為手已經長了新肉的關係,吊在脖子上的繃帶已經解開了。現在兩隻手纏著紗布,倒是也能做一點輕微的事,比如說翻書頁。

    「你有辦法了?」白劍鋒喉嚨有些發緊,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齊玉寧點點頭,解釋說:「也不是特意去辦的,剛好是有了一個契機。能不能救她還是一回事,不過見一面談談應該沒問題。」

    「契機?是盧米米?」白劍鋒也不是傻瓜,這些天來唯一的一個契機,就是那個盧米米吧!

    齊玉寧又點點頭,她也沒想瞞著他。於是就說:「是的,是她,要不,你跟我一塊過去看kan吧!」

    白劍鋒點點頭,關於攀巖的真相,他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謝明玉開著車帶著女兒女婿直奔市中心,然後在一家名為「夜魅」的大型娛樂城停下。

    白劍鋒常年在部隊裡,就算是不在部隊,以前也是在農村。對於這種娛樂場所,是從沒有涉足過的。所以跟在齊玉寧和謝明玉後頭,到有些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眼花繚亂的,到處是金碧輝煌,不過也奢侈的令人心生厭惡。

    謝明玉是走在最前頭,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這地方應該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但是那守門的門衛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地對他鞠了一躬,連帶著對齊玉寧和白劍鋒的眼神都尊敬的很。讓白劍鋒又再一次有些不適應,看著走在最前頭的岳父大人,有些無語,就他們兩個站一起,誰能看出來這是他岳父,還以為是他這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保護著誰家的細皮嫩肉地公子哥呢。

    他們一進去後就有人迎上來,先是恭恭敬敬地叫了謝明玉一聲:「謝先生。」然後又恭恭敬敬地叫了齊玉寧一聲:「大小姐。」

    因為不知道跟在後頭的白劍鋒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畢竟他和齊玉寧的婚事沒有大操大辦,誰能想得到謝家的這朵剛剛綻放的的妖嬈之花已經名花有主了。所以也就恭恭敬敬地衝他點點頭,什麼都沒叫。不認識是誰,既然跟著一塊來的,恭敬總歸沒有錯。

    那人引著他們一起上了頂樓,這裡樓下是各種娛樂,而頂樓確實老闆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而通往頂樓的也只有一個電梯,電梯門口都有好幾個人把守,一般人也進不去。

    白劍鋒跟在後頭,怎麼著都有一種跟黑she會打交道的感覺,不過他也沒說,畢竟前頭還有他岳父。

    「連哥,人來了。」那人領著他們到了一間看著很豪華的房間,先是敲了敲門,然後跟裡面打了聲招呼,恭恭敬敬地請三個人進去。

    齊玉寧一進去就看到安連鑫優雅地坐在那裡喝茶,年紀輕輕的,也就是三十來歲,整天弄得跟七八十的老頭子似的品茶葉,也就是她這位表兄了。

    不過別看她這位表兄整天這幅樣子,又長得好看溫潤如玉,跟一翩翩公子似的。可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再沒有比他更心狠手辣、狠起來冷酷無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年紀輕輕地,就一路拚殺,硬是在那麼多人中殺出一條血路,登上了這唯一的寶座,一躍成為青幫的老大。

    「寧兒,好久不見了。」安連鑫一看到齊玉寧,立刻露出一副長兄的慈愛笑容。

    齊玉寧就跟那小貓似的,就差瞄地一聲叫,立刻越過老爸奔入表哥的懷抱。窩在他懷裡先是蹭了蹭,隨後笑瞇瞇地說道:「原來是表哥你呀!我還以為老爸叫誰幫忙了呢。」

    「讓別人誰會這麼盡心,」安連鑫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這個小表妹小時候沒少被表叔扔給他爸媽,而他老爸自然不肯帶,又沒少扔給他。所以表叔是看著他長大的,而他幾乎是帶著表妹長大的。那其中的感情,自然不明而喻。即便是表妹都長這麼大了,可是每一次見面還都把她當孩子似的。

    就這一點,讓自己老婆都有些羨慕嫉妒恨。

    這不,他這邊還沒和表妹親熱夠呢,老婆楚念就從一旁清清冷冷地走過來將兩人一分,然後給他一記冷厲凶狠地目光。

    「呵呵呵,你看你表嫂,總是這麼小氣。」安連鑫連忙訕笑著對齊玉寧說,倒是也趕緊分開了。妹妹要心疼,可是老婆也很重要。

    「你才小氣,」楚念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臉來笑著對齊玉寧說:「寧兒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表嫂也是哦,」齊玉寧笑瞇瞇地對楚念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楚念臉上的笑意更深,然後又看向她身後的謝明玉和白劍鋒,先是恭敬地叫了一聲表叔,然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劍鋒,隨後轉過頭來對齊玉寧輕笑著說:「眼光不錯,看上去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切,眼光好什麼好。」一旁的安連鑫不屑地開口了,滿臉的不痛快地說:「就是一傻當兵的,看那個頭,都能把寧兒給裝下去,跟頭熊似的。」

    他是看著齊玉寧長大,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現在突然又有另一個男人要接手完全照顧他這個小表妹了,這心情,就跟剜了肉似的,滿心的不爽。

    當時謝明晏也是這種感覺,說起來他們家都有一種對兄弟姐妹的強烈佔有慾,簡稱妹控。

    白劍鋒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被人家說成自己配不上老婆,多少讓他心裡有些膈應。所以,他第一眼對安連鑫的感覺並不好,以至於以後才會像階級敵人一樣的鬥爭。

    齊玉寧倒是立刻乍呼呼地叫道:「表哥,不許你侮辱我男人,你才跟熊,表嫂都告訴我了,你不止是熊,還是樹袋熊。」

    安連鑫:「……,」幽怨地看向楚念,這種夫妻間的小情趣怎麼也能拿到外面去張揚。

    楚念對他幽怨的目光視而不見,轉臉看著齊玉寧笑瞇瞇地道:「人都已經帶來了,事情也辦妥了,證據確鑿,連指印都有,還是趕緊該審的審,該問的問,問完了審完了表嫂帶你吃飯去。」

    「好的,我就知道表嫂辦事麻利。」齊玉寧笑嘻嘻地稱讚,完全將她一臉幽怨地表給給拋之腦後。

    別怪她在表哥表嫂之間選擇後者,對於一個怕老婆的男人來說,被拋棄是注定的命運。

    楚念一拍手,立刻有人將一個女人帶了上來。手下將那女人往地上一扔,然後得到楚念的示意立刻離開這裡。

    楚念和安連鑫也沒在這裡久留,這是人家處理私事的事情,他們沒必要參合。於是請了謝明玉一起到樓下喝茶去,最近安連鑫得了一套好茶具,他們家算來算去,也就是表叔有這品味。

    他們人一走空,齊玉寧就先屁顛屁顛慇勤地搬著椅子讓老公先坐下,然後自己坐到表哥原來坐的位置,有些居高臨下輕蔑地瞧著被扔在地上的人。

    她還沒開口,地上的人倒是先開口了。看到她先是有些意外,因為或許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齊玉寧。也或許是,她到現在才發現,一開始自己完全就錯誤了。

    「你都知道了對嗎?」地上的人有些沉沉地說,不過因為她一貫冷靜慣了,現在被人知道實情,倒也只是臉色陰沉,但是卻並不慌亂。

    齊玉寧看著她,只覺得有些悲哀,其實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不由得惋惜地說:「憑著你的智商,你怎麼可能會對那種男人情有獨鍾,真是可惜了的,那樣的人,不值得你為他鋌而走險地付出。」

    「值不值得?」女人冷笑:「你又知道什麼。」

    「文清,」齊玉寧不由得皺了皺眉,似乎對她到現在依舊執迷不悟非常不滿。也不由得冷聲說:「你故意割斷繩索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不希望你到現在都不承認你自己的錯誤。你應該知道,如果被你父母知道你做了這種事,我把你往軍區一交,恐怕到時候連他們都保不了你吧!」

    「哼,那你就交吧!」文清臉上依舊是非常冷靜,對於齊玉寧的威脅一點都不為所動。只是眼眸裡泛起了一層晶瑩,有些自嘲地說:「你這種人,又怎麼會知道我的痛苦。

    「只是,你怎麼會發現我和王耀然之間的關係呢?這件事,除了我們雙方的父母,是沒有人知道的。王家好面子,王耀然也好面子,他怎麼願意讓別人知道他有我這麼一個醜八怪地未婚妻。」這點讓文清有些想不通。

    齊玉寧冷笑一聲,淡淡地說:「其實一開始也沒想到,畢竟王耀然那人從第一眼見到我就跟那狗看到肉骨頭似的,恨不得天天黏在我身上。你又和我們在一起,也沒見你有什麼異樣,我們怎麼會想到你會和他是未婚夫妻。只是後來,你隔斷繩索的那一天晚上,我剛好有看到而已。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去做了什麼,就見你從那邊走來。後來一出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了。又聯想到之前晚上你半夜不睡覺,在樓梯口堵我的事情,我就有些懷疑你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要害我,我們兩個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而我們兩家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唯一的一個可能性就是,為友情或者是為愛情。」

    「然後你就讓人去查了我和王耀然的關係?」文清目光閃了閃,怪不得她會暴露,原來那天晚上她看到她了……

    「是的,」齊玉寧點點頭,說:「這一查不要緊,竟然發現你和王耀然竟然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當時我爸給我打電話說我還嚇了一跳呢!就更加覺得王耀然不是東西了,明明你這個准未婚妻在他身邊,居然還想勾搭我。」

    「那是因為,他想勾搭你然後擺脫我。」文清冷笑,幽幽地說。

    說完之後又歎了口氣,有著無限惆帳地道:「你說我為了他做下這樣的事不值,可是你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理解我的痛苦。你天生名好,家世好長相好,自然不懂得我這樣一出生就被人標上有色眼鏡的滋味。我和王耀然是指腹為婚的,從還沒出生時就知道彼此的性別,可是那曾想到,我一出生就是這幅摸樣。但是那個時候,他是不嫌棄我的。那時候還小,還是那麼單純善良,他整天圍在我身邊,叫我清兒妹妹,那時候我也是很快樂的,就算是所有人覺得我很醜,可是只要王耀然不嫌棄,別人的目光又能怎麼樣。可是沒想到,人會長大,心境也會變,以前覺得無所謂的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會慢慢地改變想法。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嫌棄我的相貌了。再也不肯到我們家來玩,甚至不讓我說出我們相識的事情。目光也再也不會停留在我身上,偶爾的一瞥,也帶著無盡的嫌惡。後來,他交了女朋友,我氣不過跑去問他,他才冷嘲又諷刺地說,就我這幅丑摸樣,難道還要讓他為我守身嗎?如果不是兩家的利益關係,他早就把婚事給退了。

    聽了他的話,當時我的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我並不完全是因為那段指腹為婚而和他繼續維持婚姻的。明明,我們小時候就那麼好。」

    「文清,你錯了,你從一開始對他的也不是愛情,你只是想要一個對你好的男人。你還把自己停留在幼年,可是他卻已經長大了。」齊玉寧聽了她這番近乎表白的話,禁不住出聲提醒道。

    文清又是冷笑一聲,這個道理她何嘗又不知道。可是有的事情,並不是以理智和事實而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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