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喝足了又談了心,接下來就是上床睡覺了.,為了避免大晚上的起來連著上幾次廁所的尷尬,白劍鋒即便是覺得有些口渴,也忍住了。
可是沒想到百密一疏,要睡覺的時候問題又來了。
齊玉寧屁顛屁顛慇勤又歡快地將他的睡衣拿出來,還給他拿了兩條新的短褲。那短褲他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買的。
「走吧!」齊玉寧看著呆愣在那裡的白劍鋒,仰著小臉笑瞇瞇地說。
「去哪?」白劍鋒只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裡砰然而生。
「當然是去洗澡了,難道你不準備洗澡就睡覺嗎?」齊玉寧用那種反問地語氣問,彷彿他一點頭,她就馬上露出一臉鄙夷地樣子大罵他不洗澡的男人真臭。
如果此刻用一種詞語來形容白劍鋒的心情的話,那就是頓時被雷劈了。
他怎麼忘記了,盡量躲避著上廁所地尷尬,竟還有洗澡的事呢。
「那個…我…今天不洗了吧!」白劍鋒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地說。
齊玉寧果然一聽立刻瞪起眼睛:「為什麼不洗?你昨天都沒洗。還攀巖了那麼長時間,你沒看到我剛才把你睡過的床單都換下來了。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蘇打水的味道,我可告訴你,每一次聞到那種味,我都會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的。」
「那我們就分開睡吧!你睡床上我去睡沙發。」白劍鋒趕緊申請。
「不行,我們是夫妻,哪裡就能分開睡了。」齊玉寧想也不想地就拒絕,說完後停頓了一會,又詫異地看著他疑惑地問:「你該不會是害怕讓我給你洗澡吧!」
要不然幹嘛一直這麼推三阻四。
「我…我怎麼會害怕。」白劍鋒臉色頓時漲紅,急著辯解道。開玩笑,他什麼時候會怕過,被老婆說害怕這個詞,簡直就是對他的奇恥大辱。
「那既然不怕我們就進去唄,你洗完我還要洗呢!」齊玉寧急哄哄地催到,自己先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白劍鋒站在原地愣了愣,看著她在浴室裡忙活著調水的背影,不禁暗暗地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腳也只好硬著頭皮往裡走。
「水已經調好了,脫吧!」齊玉寧調好水後,掐著腰歡快地說。
白劍鋒:「……。」
「我手不能動。」
齊玉寧:「……。」
「呵呵呵,那個抱歉哈,一時忘記了。」齊玉寧連忙抱歉地訕笑兩聲,瞧她這張破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趕緊慇勤地小跑過去,低頭順眉地小樣子,就跟那日本地小媳婦似的,就差對白劍鋒用敬語。一邊給他輕輕地解開扣子,一邊拿著剪刀給他將衣服剪開。
白劍鋒也可憐,偏生地傷了兩隻手,連穿脫衣服都不能穿脫。現在脫個衣服吧,還要用剪刀來剪。
不過論說齊玉寧藝高人膽大,這動動見到這點小事基本上是難不住她的。可是對象是自己男人就不同了,這雙手竟不爭氣地抖起來。
就剪掉兩條袖子這事,就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她這邊緊張的不行,大汗淋漓。白劍鋒這邊也給嚇得不行,就這麼一條鐵錚錚的硬漢子,什麼刀槍箭雨沒見過,那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過的人。就被她這麼一折騰,竟也生生地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不能怪他害怕,大丈夫死的其所。要麼馬革裹屍,要麼見義勇為,再不濟來個這癌症那癌症的天命所歸。也好過傳出去說是要洗澡,讓自家媳婦脫衣服給戳死。
「你這傷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要不明天我去找裁縫給你特製幾套衣服吧!也不能脫衣套剪一套,也太浪費了。」齊玉寧看著他已經被剪得亂七八糟的不成樣的衣服,頗有些惋惜地說。
白劍鋒點點頭,對這個他是舉雙手贊成,雖然現在沒有雙手。
脫完上衣後自然就要脫褲子,脫褲子就簡單的很了。沒有什麼阻礙,往下一拉就能完事。
當然拉下去之前還是要把皮帶給解開的,要說起解皮帶這事,齊玉寧絕對是箇中高手。曾經戲弄過多少想要肖想她的男同學,把人拉到沒人的地方皮帶解了拉鏈毀了,把人扔在那兒。
所以這事對她來說簡直是得心應手,她自己也有的時候喜歡穿戴皮帶的褲子。雖然男式的和女式的不一樣,可是原理結構上也都差不多。
所以,她情敵了、大意了、驕傲狂妄了。滿臉堆著小笑容看著白劍鋒,用力將皮帶扣子一按,然後砰地一聲…原本應該彈開的按鈕居然沒彈開。
「怎麼回事?」齊玉寧笑的很得意地小臉頓時一黑,趕緊低下頭悄悄到底怎麼回事。
這一低頭一看不要緊,差點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心頓時如同雷劈。
好像…她有點太用力,將不該弄掉的東西給扯壞了,然後不該卡在那裡的東西給卡在那裡了。
齊玉寧:「……。「
「老公,你這是買的什麼偽劣產品啊!怎麼竟然這麼不僅拽,一扯就壞了。」齊玉寧萬分委屈欲哭無淚,尼瑪,剪壞老公衣服也就算了,那是必須要剪得。可是再扯壞老公皮帶那就沒有任何理由了,連這點小事她都做不好,她老公要她有什麼用啊!
白劍鋒:「……,」臉黑了黑,這皮帶是他用了三年都安然無恙的,連一點損壞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假冒偽劣產品。
可是又不能責備,深吸一口氣貌似不在意地說:「壞了就壞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剛好明天連著衣服一塊買。趕緊弄開吧!早點洗了早點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齊玉寧感動的不行,抱著他老公親了親肚臍眼。
白劍鋒:「……,」嘴角無奈地勾了勾,這就算是好嗎?他難道還要因為一條皮帶跟她生氣不成。
他沒那麼小氣,事實上他是個很寬容的男人。被齊玉寧一點點磨練的越來越寬容,越來越寬容,將他最原始的本性給全部勾了出來。
不過他再寬容,也忍受不了一個女人,尤其還是身為他妻子的女人長時間內在他胯部不停地折騰來折騰去。時不時地往他那裡哈上兩口熱氣不說,柔嫩地小手還有意無意地蹭過他chiluo的腹肌。密心上接。
已經半個小時了,從他剛才要求她解開皮帶開始,已經過去整整半個小時了。
半個小時內,她是用牙齒咬,用手拽,甚至還把剪刀拿來剪,都沒能將這條皮帶給弄開。那個卡口不知道被她怎麼弄得,竟然卡在那裡怎麼都移不動不說。他這條皮帶還是純牛皮的,普通的剪刀根本就剪不動。
「怎麼辦?我要不要打110報個警?」齊玉寧又再一次折騰了一次,那根皮帶還是紋絲不動後,她終於忍受不住了,哭喪著小臉抬起頭來問。
白劍鋒:「……。」
「報警就算了吧!丟人丟到公安局裡不合適。」現在已經不能用別的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今天已經n次心情被雷劈。
「可是,也不能總是這麼著吧!」齊玉寧垂頭喪氣,不報警她也不好意思通知他們家人來圍觀觀摩她老公光溜溜地上半身啊!
「把褲子剪掉吧!然後再把皮帶給擼下去。」白劍鋒太陽穴跳了跳,今天不止衣服被剪、皮帶算壞,看來來褲子都要保不住了。
而齊玉寧現在自然能大致地體會到他的心情,可是也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沉痛地點點頭,然後又趕緊急急地申明說:「明天我一定給你買條更好地褲子來彌補你。」
白劍鋒:「……。」
他們這邊洗個澡洗的驚天動地,謝明玉那邊也沒閒著。
一回到家就先安撫了妻子休息,然後自己便開車出了門。出門前打了個電話,約人到餐廳見面。
雖然這次受傷的不是自家女兒,可是也是自家女婿。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謝家的頭上,他倒是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有什麼居心。
一進餐廳便直接進了預定好的包廂,也是湊巧了,他要找的人剛好也在北京。不然還要從別的地方叫過來,倒也麻煩了。
推開包廂的門,裡面的人已經在點餐了。一看到他立刻抬起頭,笑的一臉溫潤地叫道:「表叔,快過來,看看吃什麼,今天這頓我請。」
「那可不行,表叔叫你來有事求你,哪裡還能讓你請客。」謝明玉徑直地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來,笑的一臉慈愛地說。
那個叫他表叔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長得一張人神共憤地臉透著那麼一股子雲淡風輕。倒是也沒推辭,便將菜單送到謝明玉面前。既然是他請客,自然是由主人點菜更合適點。
而且,都是至親的人,他打小也算是被謝明玉給看著長大的。喜歡吃什麼謝明玉知根知底,一點都不帶糊塗的。
謝明玉倒也沒客氣,接過菜單後看了一遍,然後叫來服務生。將自己要點的菜告訴他,然後讓他下去準備。
等謝明玉說完後,年輕人微微挑了挑眉,面帶輕笑著說:「表叔,很下本啊!說吧,有什麼事要侄子幫忙做的。」
「不是我的事,是寧兒。」謝明玉知道侄子是個聰明人,也不拐彎抹角,將齊玉寧和白劍鋒發生的事大致地說了一遍。最後敘說完了後又說:「這件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因為關係著李錦的人,所以表叔我不能不慎重。這才讓你出面,先讓那兩個孩子招了,我們有憑有據的,他李錦也不能說什麼。」
「表叔這是要和李家…對上嗎?」年輕人微微皺了皺眉,這不像表叔的一貫作風。
他之所以稱呼謝明玉叫表叔,因為他是安家的人。謝明玉是他父親的表弟,他自然就要稱呼一聲表叔。可是這沒頭沒腦容易得罪人的事,一向都是自己親爹最愛干的。表叔卻極少會願意做出這種事來,一直以來都過著世外taoyuan般的日子,向來不問世事,今天是怎麼了,居然要和李家幹起來。
他雖然不涉及安家的政事,可是也知道現在當下的局勢。李家風頭正勁,是時下最不能得罪的人。而且李家的李錦野心極大,似乎不再單純地滿足李家現在的勢力,竟還有想要擴大的想法。
而擴大的話,他們安家則是李家第一道絆腳石。所以安家對李家,也算是忌諱莫深……
謝明玉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是個聰明人,本也不打算隱瞞他,於是便點了點頭。微皺著眉頭將白劍鋒的那檔子事說了一遍,然後又緩緩地無奈地說:「連鑫,這事本來表叔是不打算管的。可是不管寧兒那邊就要繼續苦著,找了那麼一個男人,又是那麼重情義的,一天不解決他那初戀,他就一天不會跟寧兒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他不踏實了,到時候苦的還是我們寧兒,表叔不忍心啊!所以這事我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之前就在想著這事該怎麼管,才能和李家的矛盾點降到最低。一直都想不到好主意啊,這不,他那外甥女倒會雪中送炭,這麼好一機會,我要是不把握住,表叔我不就老年癡呆了。可是萬事都要有證據,而且要做的天衣無縫,之前不能透漏出半點消息出去,被李錦察覺到了。所以這事當然不能交給警察來管,表叔想了又想,也只有你做最合適。」
「表叔,看您這話說的,我們什麼關係。寧兒就是我親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事我能袖手旁觀嘛。放心吧!這事我絕對做的漂漂亮亮,盡快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安連鑫一聽謝明玉這麼解釋,便立刻笑著道。
他表叔自小就疼他,把他當親兒子似的,他自然不能讓他表叔憂心。不就是這點小事,關乎李錦又能怎麼樣。政zhi上的事有他們安家的那幾個當家人周旋呢,再不濟還有他六伯安梓俊獨當一面,反正還用不著他操心。所以,他得不得罪李錦,和李錦想不想要對他們安家動手,其實本質上並沒有什麼關係。
若是李錦想對他們安家動手,即便是他老老實實的人家李錦該動手的還是要動手。若是不想對他們安家動手,就算是他現在跑去給他家放把火,他也能把這事忍下來。
作者的話:還有一更,現在的心情如遭雷劈,求撫摸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