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寧聽了王耀然的話不屑地撇撇嘴,她對這個整天黏糊糊跟著她的小男生沒啥興趣。、.又掃了一眼一圈笑的曖昧的男男女女,又不禁有些生氣。別然撇的。
喜歡她沒有錯,可也別喜歡的那麼明目張膽,她這邊還沒表態呢,他就弄得自己跟正牌男友似的。看他剛才那架勢,就跟護食的小狗似的,好像他們已經確定了關係。
「什麼相由心生,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冷酷無情的人。沒聽說過外冷內熱啊,我敢打賭,我們白教官,就是這樣一個人。」齊玉寧狠狠地瞪了王耀然一眼,將他的話完全駁回。
剛才那個盧米米笑的有些曖昧地捅捅齊玉寧,笑道:「幹嘛那麼認真,人家王耀然也是緊張你嘛。生怕你再看上別的男人,紅杏出牆了怎麼辦。」
齊玉寧:「……,」看吧看吧,這個該死的王耀然,才短短幾天時間,她可還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呢,他就弄得人人好像都知道,他們兩個談朋友了。
「盧米米,別胡說,我只是擔心玉寧而已。」王耀然對盧米米地曖昧調侃很受用,臉上笑瞇瞇地斥責,然後看著齊玉寧又深情款款。
齊玉寧一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冒出來,惡寒了一把。大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到一個可以甩掉王耀然的好辦法。
抿著嘴唇笑了笑,回一王耀然一溫柔地眼神明艷地笑道:「那我還真是感謝你的關心了。」
「本…本來就是應該的。」王耀然幾乎都有些氣息不穩,他將這段曖昧地感情自演自話了那麼久,齊玉寧可是一次都沒有回應過他。這突然明艷的一笑,簡直讓他樂開了花。
「可是,我是真的覺得白教官不是那種人呢。」齊玉寧有些凝眉地貌似為難地說:「既然我們的觀點那麼不同,不如,就讓事實來說話吧!你們認為白教官是冷酷無情的人,不容易接近,我卻認為白教官外冷內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所以,為了證明我的觀點是對的,我願意親自去嘗試一下,走過去跟白教官一起吃飯。如果白教官沒有趕我或者罵我,我能好好得跟他一起吃完這個飯,那麼就證明我的觀點是對的。你們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哇哦…,」眾人不禁一聲低呼,惹的周圍吃飯的士兵不禁往這邊多看幾眼。齊玉寧這個提議簡直是太勁暴了,對於這些個剛來這裡就覺得十分枯燥乏味地學生們來說,簡直就是一次超刺激大冒險。
很多人竄擁著讓她趕緊過去,他們對她說的白教官外冷內熱也十分有興趣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王耀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
好像是自己女朋友當眾給自己帶了一定綠帽子一般,多日來的自演自話讓他也十分入戲,非常不滿地衝著齊玉寧低斥道:「無緣無故打這個賭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齊玉寧挑挑眉,決定將話挑明了,說:「再說,你管的這麼寬幹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以後少說這種話,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和你什麼關係呢。」
說完,掃了一圈眾人,然後大方地站起來,端著餐盤朝白劍鋒走去。
其實白劍鋒一直在注意他們這邊的動向,他有自己吃飯的窗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鬼使神差地跟著一起進來了。等進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異樣,不自然地咳了咳,然後找了一處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坐下來。
因為他的身份在這裡擺著,極少有人願意跟他坐在一起吃飯。所以他周圍,倒是也一個人都沒有。這才讓那幫學生們更加認為,他是個不容易接近不近人情的人。
當他們這群人開始討論時,白劍鋒並沒有注意。一直到齊玉寧說話,他的耳朵才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那麼多人嘰嘰喳喳地鬧成一團,可是他偏偏就能從那麼多聲音中清楚地分辨出齊玉寧有沒有說話。雖然,隔得那麼遠並不能清楚地聽到她在說什麼,不過每一次她的聲音透過氣流傳到他的耳中,即便是什麼都聽不見,可是卻依舊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燥熱,心裡猶如一萬隻螞蟻爬過般又麻又癢。
思想就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他和她在白家灣的點點滴滴,那些激情的擁吻,那些溫馨的畫面,猶如一幅幅清晰地畫,在他心裡一幅幅地展現出來。
所以當他看到齊玉寧竟端著餐盤朝他這邊走來,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地輕笑,他竟有一瞬間地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在他們學校做教官的時候,又像是回到了白家灣的時候。
「你…你怎麼過來了?」白劍鋒先是驚愕地問,喉結不由得滾動,離得遠近,他越覺得有種致命地乾渴感。
「當然是一起吃飯,」齊玉寧笑嘻嘻地說,說著不等他回答邊坐在他對面,坐下去後順便抬起自己的小腳,在他大腿上勾了一把。
而這一把,讓白劍鋒迅速地覺得身上猶如被汽油點著了一般熊熊地燃燒起來。燒的他小麥色地皮膚上布上了一層紅光,幸好皮膚較深,不容易被發現。
心撲通撲通地狂跳,比他第一次執行任務時都有些緊張。緊張的同時又有些愉悅,愉悅的同時卻又有些懊惱。
突然這時不知道哪個學生的餐盤一下子掉到地上去了,匡噹一聲在寂靜的餐廳裡也算是平地驚雷,嚇到了不少人。
白劍鋒就被那一聲給嚇得一顫,然後迅速地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是在哪裡,又是什麼身份。臉一黑,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又氣齊玉寧總是這麼喜歡撩撥他,不由得低聲怒斥道:「別胡鬧,你怎麼會來軍區,馬上回去。」。
「我來軍區可跟你沒關係,」齊玉寧驕傲地揚起下巴,眼眸晶亮地說:「你可別誤會了,以為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那你不是嗎?」白劍鋒不禁被她的小模樣給逗樂,忍不住抿著嘴悶笑著問。
齊玉寧急了,炸毛地說:「當然不是,你別得意了,我才不是故意來找你的。我就是正常的來訓練,誰想到教官又是你。我到現在,可還沒有原諒你呢。」
好吧,原諒她口是心非。女孩子嘛,總是有的時候鴨子嘴死硬死硬的。
「那既然你不是專程來找我的,依舊還沒原諒我,那現在為什麼又要來找我吃飯?」白劍鋒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口是心非,不過也沒有揭穿她,繼續逗弄地問。
這才齊玉寧沒有再炸毛,而是突然向前靠了一點,然後神秘兮兮地跟他說:「那群人裡面,有一個叫王耀然的,他一直在追我。還跟我打賭,要是我到你這裡來吃飯你沒有趕我走,他以後再也不騷擾我了。要是你趕我走了,他就讓我答應做他女朋友。」
「什麼?你沒跟她說你已經結婚了。」白劍鋒不由得一驚,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
幸好,離那群學生遠著呢,就算是提高了一點也不算太大,並沒有被別人聽見。倒是嚇得齊玉寧連忙把手指頭放到嘴邊,不斷地做著噓噓噓地動作,赤目紅眼地對他低吼:「那麼大聲音做什麼,難道你想讓全軍區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夫妻嗎?」
幾句話說的白劍鋒立刻收起怒容,剛才他是真的急了,居然有人敢來追他老婆,能不讓他著急上火。
現在聽齊玉寧這麼一說,他倒是又立刻冷靜下來了。雖然,他不覺得這個時候把他們是夫妻的消息說出去有什麼不好。省的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再對齊玉寧打什麼主意,不過鑒於她是來訓練的,年紀還那麼小,連婚禮都沒在北京辦,不知道她是不是願意暴露。
再有,他對蘭芷的事還沒有放下,準備跟李錦鬥爭到底呢。這個時候把兩人的關係暴露出去,萬一和李錦之間不能善終,又會連累到謝家,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那你是什麼想法?」雖然冷靜下來了,但是心情依舊不能平復,陰沉著臉悶聲悶氣地問。
他心裡疑惑啊,這個時候跟他說這個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沒有原諒他,潛意識地告訴他想要離婚嗎?
「什麼什麼意思?」齊玉寧不高興地問,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爽,一聽到會暴露就降低音量了,難道她就那麼拿不出去手,見不得人?
「就是…你的想法,你對那個男生追你,到底什麼想法。你說你不肯原諒我,是不是…想離婚。」白劍鋒有些艱難苦澀地問,長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將心底地疑問問出來,要死要活也給他個痛快。
齊玉寧目光閃了閃,有些驚愕地看著他略帶痛苦地表情。突然,心裡像是雨後晴天,明鏡一樣的清楚了。不禁抿著嘴輕笑起來,她的男人啊,還真是可愛。
不過,大眼睛轉了轉,卻並不想馬上跟他解釋清楚,而是裝模作樣地說:「我呢,暫時是沒什麼想法。不過,只是暫時。」
齊玉寧非常強調暫時兩個字,說完後又繼續裝模作樣地說:「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還是要取決於你的。畢竟,我對你還是有感情。那樣的愛情,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我曾經那麼堅定不移地認為,只要我付出了總會有一天被你認可,但是現在…。我有些質疑我當時的想法了,如果你不願意再要這份感情,我想,我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了。但是我不會就此一蹶不振,還會馬上投入新的感情之中,現在有人追我,因為我們是夫妻的事實,我自然不會同意。可是如果你想跟我離婚,我自然是要再重新考慮考慮以後的生活嘍。」
齊玉寧將這番話說的傷感而又輕快,卻容易重石一般壓在白劍鋒心上。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等她說完後立刻表明態度說:「我怎麼會願意和你離婚。」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那就還是合法夫妻。你放心,在婚姻事實範圍內,我是不會紅杏出牆的。」齊玉寧眼睛一亮,聽了他的話差點興奮地吼起來。不過鑒於是公共場合,還是極力強迫自己矜持矜持再矜持。
看著她明亮的眸子,白劍鋒心裡有些甜蜜,可是又有些糾結。他本來的打算是處理完蘭芷的事情之後,如果他還好好的,到那時候他再去找齊玉寧。要分要和都會聽她的安排,但是他會爭取。
可是現在,她的突然到來有些打亂他的計劃。既不想讓她參與其中,可是現在又狠不下心來將她推開。從來都沒有一件事,讓他這麼糾結過。
不過,再糾結也是在他心裡,表面上,他又恢復了平靜。安靜地跟齊玉寧吃完了這頓飯,偶爾將她喜歡吃的菜迅速地夾到她的餐盤中。
吃過飯之後便是下午的訓練,這個時候,所有的同學都對齊玉寧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不斷地詢問她和教官在一起吃飯的感覺,怎麼能抵擋得住他強大的寒流,而不會被凍死。
齊玉寧一邊享受著別人的稱讚,笑嘻嘻地附和著各種問題,一邊心裡也有些鬱悶,好像這一次的打賭,雖然讓她在眾人中脫穎而出,也得到了一個和白劍鋒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好像喜歡白劍鋒的女生也越來越多了。
這不禁讓她有些懊惱,千萬不要因為這個原因,她就平白無故地多出來幾個情敵啊!
「玉寧,沒想到,你也是這麼膚淺的人。」王耀然看著齊玉寧明媚地笑,心裡跟刀扎一樣,到底才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由愛轉恨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不過齊玉寧根本沒把他當盤菜,對於他怨婦般的指責,也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當即嚇得那個王耀然灰溜溜地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王耀然是真覺得倒霉啊,明明他都已經自演自話了那麼幾天,齊玉寧和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也得到了全體同學們的認可,而且她自己本人也沒否認。怎麼一到部隊裡,她就立馬變了一個人。
這還不說,倒霉的事還在後頭呢。本來他心裡對白教官就充滿了怨氣,因為要不是他的出現,齊玉寧也不會表現出對她那麼大的反感。可是沒想到這個白教官好像天生就是他的仇人,下午的拉練,竟專挑他的毛病,讓他這細胳膊細腿的,差點沒練掉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