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奇打開那本玉製的手冊,幾個燙金的大字映入眼簾:「陰陽劍氣決!這是日月劍派的劍修秘籍,正好為我所用。」
李雲奇所修煉的象形拳雖然也可以打通經脈,但那必竟是最基本的東西,用來打基礎還可以,要是用來開通經脈還是難了一點。像是天玄宗也有高深的武學秘籍天玄歸仙氣,但是他並不是正規弟子,所以無法學到。
「有了這本陰陽劍氣決,依照上面的功法慢慢修煉,就算是打通全身經脈也不是不可能的。」李雲奇知道這本陰陽劍氣決不知道要比象形拳高深多少,欣喜著把玉冊揣入懷中,然後看著那個黃葫蘆,他知道一般葫蘆都是用來裝丹藥的。
「不知道這葫蘆裡面裝的是什麼丹藥。」李雲奇現在最須要的就是行氣丹。因為就算是有了秘籍,如果沒有丹藥供給,也不好打通經脈。要知道經脈打通的越多,消耗就越大,光憑吃飯是根本補充不過來的。
打開了那黃葫蘆的蓋子,一股濃烈藥香立刻就撲面而來,「怎麼好像不是行氣丹呢?」李雲奇拿出一顆放到嘴裡,那丹藥立刻化成一股熱流,順著喉嚨而下,注入身體內部的丹田之中。隨後,全身真氣為之一振,似乎又雄厚了一些,就連內傷都好了一點。
「培元丹!這是比行氣丹還要高一級別的培元丹!」李雲奇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他雖為雜役弟子,但必竟是進入了門派,多少有一些見識,知道這丹藥乃是十分珍貴的培元丹,其功效至少要比行氣丹高出一倍。
李雲奇又打開那個百寶囊,見裡面也有二葫蘆丹藥,但卻不是培元丹了,而是最為普通的行氣丹。
「這次冒險殺人真的是很值,居然得到這麼多的丹藥,而且還有一個巨猿內丹等著自已去挖。」想到這,李雲奇撿起地上的飛劍,向那巨猿屍體走了過去,準備挖丹。
這飛劍看起來不大,但是卻是異常的沉重。李雲奇知道,煉製一把飛劍,至少要用各種金屬數千斤,日日淬煉,把雜質全部煉去,才能凝聚成這麼一把小小的飛劍。
「這劍中的法陣已經被巨猿內丹擊毀了,要不然只要自已把血滴在上面就能把法陣煉化,成為自已的飛劍。不過,這劍的本體也是不可多得的材料,等到以後自已學會了煉劍之法,從新對其呼吸煉化,附上法陣就可以了。」
來到巨猿屍體面前,李雲奇剛要動手挖取內丹。突然間,就見那巨猿猛的坐了起來!嚇的李雲奇連忙向後一躍,揮劍將自已護住。
「年輕人……不要害怕,老猿我的肉身已毀,內丹破裂,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聽到那巨猿說他的內丹已破,李雲奇不由的有些失望,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不動聲色的注視著那頭已經是半死不活的巨猿。
「我本是這玄門山中神獸後裔,大力神猿。在此修行已有千年了,本來我馬上就可以修成元胎,成就不死之身,誰知卻被這兩個宵小所害。還好你為我報了此仇,讓我就算是死也能閉上眼晴了。」
說話間,那巨猿的氣息越來越弱,緩了好一會,這才又接著說道:「為了報答你,我把我的內丹的丹核送給你,雖然不能增加你的功力,但是卻可以改變你的體質。還有……這玄門山中有一個大秘密,在山頂鎮山神碑下面有一個密道,裡面有……裡面有……」話還沒等說完,那巨猿便斷絕了氣息,隨後一枚黃豆粒大小的白色小丸從它的口中飛了出來,落在李雲奇的手裡。
「這巨猿對我還算不錯,不但送我丹核,還告訴我一個秘密。正所謂是善我者為善,惡我者為惡。即然對我好,我就應該加倍償還,把它的屍骨好好埋葬了吧。」
在李雲奇的世界裡面,善與惡的區分很簡單。那就是,你對我好就是善,你對我不好,那就是惡,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和劃分。他用飛劍挖了一個土坑,李雲奇把那巨猿的屍身埋了進去。
全部弄好了之後,李雲奇就尋思著,要不要去那巨猿所指給他的那個山頂密道。想了一會,李雲奇還是沒有去,因為覺的自已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這玄門山中十分凶險,存在著很多妖獸,越往裡面走妖獸就越多越厲害,沒有門派的組織私自往深處走,肯定就是十死無生。
像是李雲奇這次上山,也沒想往深了去。他只是想在邊緣,採集一些草藥,來配製行氣丹,沒想到卻遇到這樣大的機緣。
「還是先回去增強實力,等以後功力深厚了在來此探險尋寶吧。」打定主意之後,李雲奇把兩把飛劍收入百寶囊,貼身放好,便下了玄門山。等回到門派之後,這時的天都已經是黑了。
天玄宗雜役弟子都是住在門派的左院,其管事的是門派中的藍衣長老。在九洲大陸的門派中,長老被統一分為三個等級。第一等為白衣長老,也就是這門派中的最高修為者即太上長老。
白衣長老乃是一個門派的標誌,像是天玄中就有兩位白衣長老,名為天玄二老,傳說已經是修煉到了煉神境後期的人物,天玄宗這樣的小門派之所以能生存下來,完全是仰仗這兩位的威名,要不然早就被別的門派給吞併了。
其次就是黑衣長老,也就是門派中的大長老,這樣的長老一般都是煉神境的高手,主要是掌管傳功和刑罰,其本身實力都是很強橫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會有威懾力。
還有一種長老就是藍衣長老,這樣的長老就比較普通了,主要是負責一些後勤和管理方面的工作。也不要求有多強的實力,只要在門派中的資歷高一點就可以。
李雲奇剛走入左院,就發現所有門派中的雜役弟子都站在院子裡面,管事的藍衣長老正在訓話。這名藍衣長老,名為胡剛,是打通了十五條經脈的人物。
胡剛在李雲奇眼裡不是什麼好鳥,因為他平日裡在雜役弟子面前都是耀武揚威的,只要是他不順心,對待他們不是打就是罵,在不就伺機勒索。但是他一但見到了掌門,或是門派裡面的大長老一類的人物,馬上就換上一副低級卑微的奴才模樣,李雲奇最是看不起這樣的人。
見李雲奇從外面走了進來,胡剛馬上質問道:「李雲奇,你今天去哪了?」
李雲奇雖然看不起他們,但是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必竟還要在人家手底下幹活。
他上前抱拳說道:「大管事,今天是雜役弟子的休息日,我藉著這個時間上山採了一些草藥,準備用來自已煉製行氣丹。」
「誰告訴你休息日,雜役弟子就可以外出的?門規上是這麼寫的嗎?」胡剛趾高氣揚的問道。
李雲奇知道是被他們抓住了小辮子,門規中的確規定雜役弟子就算是休息日也不允許出門,主要是怕洩露門派中的機密。一般雜役弟子像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要送一些金銀或是丹藥給他就可以把事平了,要不然這胡烈剛會藉機會深究。
李雲奇從小就父母雙亡,身世一清二白,根本就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就算他有,也不會用來巴結這兩個勢利小人:「大管事,今天是我的不對,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哼!」胡剛冷笑了一聲說道:「打你罰你?我可沒有那個精力,我要把今天的事俱實的上報給掌門,就說你私自離開了門派,不知道約見了誰,恐怕是把我們天玄宗的底都給洩出去了。」
這是**裸的威脅,如果真按胡剛說的這麼辦,那李雲奇肯定就是一個廢除武功,踢出門牆的下場。
「胡剛,你竟然血口噴人,誣陷我?」李雲奇十分的憤怒。本來他就看這兩人極其的不順眼,以前他武功淺薄還不說什麼,不過現在他功力倍增,信心也有些膨脹,竟然敢與他頂起嘴來。
「唉呀,小子,長能耐了?我就誣陷你了,又能怎麼樣?」胡剛也有些火了,本來他就是想訛一筆錢,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居然也敢頂撞他。
方澤與李雲奇的關係很好,見到他有了危難,馬上上前,從身上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塞到胡剛的手裡,說道:「大管事,你別和他一樣的,他那樣就是個驢脾氣,什麼也不懂,但好歹幹活是把好手,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計較了。」
還沒等胡剛說話,李雲奇就吼道:「方澤,你把銀票收回去,咱們都是窮人,掙的都是血汗錢,哪能就這樣便宜他們。」
「找死!」胡剛大步上向,全身鼓蕩,一掌就向李雲奇拍了過去。這一掌威力巨大,還沒等到近前,勁風就已經撲面而來了。
李雲奇擰身扭胯,使出象形拳中的一招「靈蟒出洞」,一拳迎了上去。砰的一聲,拳掌相對,立刻元氣爆發四射,向周圍激盪,把周圍的離的近一點的雜役弟子都震的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