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魔君?」她不答反問,面色無懼。
「喝了吧!」
迎面忽然飛來一個牛皮水袋,暮雲桑一把穩穩接住,虎口卻被鎮的生疼,這個男人只是這樣隨意一丟,力道卻已經鎮麻了她的手臂,他的內力,該有多厲害,恐怕是金子都能捏成金粉的程度吧。
「這是什麼?」
「你進來之前不是喝過了?」
「忘憂水?」
「索鬼現在已經自己乖乖去了冰泉了,你應該謝謝他,如果不是他壞了規矩提醒你,你現在也沒有這條命走到本君面前。」
她一怔,索鬼,呵,這小子,她欠了他的。
大概這竹林裡粘稠壓抑的空氣,都是有毒的,而那忘憂水,就是解藥,魔君下過令不能給提示什麼的,所以索鬼這是犯規了。
「他要在冰泉待多久?」
「你在擔心他?」
「不該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忽然大笑起來,起了身,居然不著片縷,就這樣裸呈在了暮雲桑面前。
這身材,一級棒,暮雲桑兩輩子加起來只看過一個可以和這身材媲美的男人。
不過現在,那個男人忽略不計了。
眼前的男人,身材簡直好的讓人掉口水,不過她還是把持住了,目光移到他的臉上,帶著面具,堂堂一個魔君,還見不得人了?不過不得不說,那面具太精緻完美了上面手工鏤刻的花紋,栩栩如生,巧奪天工,只是銀灰的顏色生冷了一些,也和他古銅色的肌膚不搭。
「你是在覬覦本君的身體?」
眉頭一緊,這句話,似曾相識。%&*";
男人,都是這樣自戀的?誰給的他們這個權利。
哼笑一聲,她打開了牛皮水袋的塞子,仰頭喝了兩口水,道:「我已經見過你了,我現在更想去看看索鬼如何,既然你是我的頭,我也不想白吃白喝白住你的,以後我會為魔王山做事的。」
「口氣不小。」
「從來很大,把衣服穿上吧,男人如果太隨便了,就賤了。」
說完,她轉身進了竹林。
她以為會是個陰沉恐怖的中年男人,原來也就是如此而已,看也看過了,她本來就只是來說一句,她會做事,不會白吃白喝白住。
說完了,她更想去看因為她受牽連了的索鬼。
冰泉聽說是對魔王山上眾鬼最嚴酷的懲罰,那個地方天寒地凍,終年飄雪,山上又一座泉水,終年結冰,中間卻有一個窟窿,但凡犯了錯誤的鬼,都會去冰泉領罰,一天一夜是小法,好像夜鬼說過,鬼尊曾被罰過蹲了十天十夜,起來時候,命也丟了半條,啞鬼用盡畢身所學才把他救回來。
她不知道鬼尊為何被罰的那麼嚴重,但是她知道,那地方肯定不是人待的,索鬼因為她受罰,她豈能在和一個裸男浪費時間。
才入了竹林,身後忽然一陣旋風起,她尚不及反應,整個人已被攔腰抱住,下一刻,騰雲駕霧的,踩著竹林,朝著東南方向一處絕壁飛去。
落地的時候,看著這處孤身而立的絕壁,她難以想像,這上面居然可以住人。
這是一個金雞獨立的巨石,巨石四面都是懸崖峭壁,離這塊巨石最近的山頭,也有木材一百多米的距離,所以,他是飛度過來,還抱著一個她,這輕功,該如何的了得。
被放下站定之後,她第一反應就是迅速的環繞了四週一圈。
這四面懸崖巨大平台上,建了一座竹屋,倒是獨樹一幟啊,竹屋有上下兩層,並不太大,大約是地方有限,而且應該也只有他一個人住。
站在竹屋外面,隱隱有一陣香氣傳來,很是自然芬芳的花香,但是這四周也沒有種花,大約是調直的香丸吧。
「帶我來這做什麼?」
「住!」
他說的言簡意賅。
地兒雖好,不過與其說是房子,倒不如說是個監獄,在這裡,憑她三腳貓的輕功,是絕對不可能飛出去,除非再一次跳崖。
「我有住的地。」
「這就是你住的地,從這刻開始,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
「你是想囚禁我?」
「我說過,你要走,我不攔著,上次不是跳崖走了,這次四面都是懸崖,你隨意挑選。」
暮雲桑哼笑一聲:「我可以考慮,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她的詩,引了他一陣大笑。
「本君會讓你知道,生命和愛情,和自由相比,價值有多大。」
這話的意思,她要是沒會意錯,他是要追她?或者,要派人來追她。
追求的追?
「你真不能把衣服穿上?」
她不介意站在這和他說話,只是他敢不敢,稍微自重一些,雲淡風輕的和她聊著天,光著個身子他覺得好看嗎?
不理會他,轉身往屋子裡走,一進去她才有些傻眼,難怪覺得有花香,這屋子的一樓,居然種滿了花,是個溫室。
他種的?還挺閒。
女人,除了花粉過敏的,不然哪裡有不愛花的,不過暮雲桑顯然是個特別。
她不喜歡花,尤其是那幾株玉蘭,刺的她眼睛疼。
沒多看,她循著樓梯上了二樓,二樓佈置的十分雅致,桌子上放著幾盆糕點,其中一塊綠豆糕還咬了一口,邊上床榻,床榻上放著一床暗紅色的被子,床邊是屏風,屏風上搭了幾件衣服,一色的都是暗色系,然後是臉盆架,書桌,書架,棋盤,琴架,一目瞭然,乾乾淨淨的一個臥室。
他上來的時候,逕自走到了屏風後,穿上了衣服,再出來,他身上已經著了一襲大紅色交領大袖長袍,領口和袖口裝飾著深色寬邊,不知是花邊還是刺繡,黑色鑲金腰帶,黑底紅花蔽膝,看起來十分華美。
他的面具也換了一個,換成了銅暗黃色,面具上的花紋,依舊精緻到栩栩如生的,是一支竹子的。
「我如果沒看錯,這地方應該是你住的。」
「你沒看錯。」
「所以你是要讓給我住,還是說,要我和你一起住?」
她問的戲謔,語氣沒有一份敬畏。
他上前,修長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巴,面具下的一雙黑眸,幾分深沉的落在她的臉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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