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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這麼狂了 VIP69、毀了忘了 文 / 久雅閣

    看她眉心之間帶著一抹憂傷,北辰元敏適時安慰道:「你前幾日同母親說了這事,母親已經讓人去蘇家舊宅看看,那幾株玉蘭還在不在,如果在,就統統給你移植到康王府來。舒榒駑襻」

    就憑著皇上十多年了努力給蘇道中翻案這股勁暮雲桑都知道,這個蘇道中在皇上心裡是何等地位,這也決定了蘇道中唯一的遺孤蘇婉繡在皇上心裡的地位,自然而然的蘇婉繡在康王府的待遇也不會差。

    後頭罩著皇帝老子呢,康王府自然是往死了對她疼惜對她好。

    自然暮雲桑覺得可能自己思想狹隘了,說不定人家康王府的人是真心對蘇婉繡好。

    就像眼前這個長和王,眼底裡的柔情和憐憫,那可不摻假的。

    「多謝哥哥,若是可以,我大姐以前閨房前那一株紫玉蘭,如果還沒荒死,請幫我移植到康王府吧,自小我就和大姐最親了,她人沒了,看著那紫玉蘭,我也好做個念想。」

    蘇婉繡說這番話,有心也好,無意也罷,暮雲桑都根本不在乎了,也或許是她在強迫自己不在乎。

    可她恰恰就是有這個本事,可以完全左右自己的思想,她不想在乎的東西,臉上就不會顯現出半分在乎的樣子來。

    所以當蘇婉繡提到蘇錦繡的時候,她依舊笑容可掬,神態的平常,沒有露出一分半分的異樣來。

    倒是北辰默風,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潛意識裡,在聽到蘇婉繡提起蘇錦繡的時候,居然會看向暮雲桑。

    而在看到暮雲桑神態自若的表情時,他心裡那個塞子塞的越緊,更是不痛快了。

    那天晚上,她說北辰默風,你就守著你的蘇錦繡白頭偕老吧,她回去大發一通脾氣,砸的整個椒房殿幾乎都成了碎片,短短不過三五天的時間,她是如何恢復的這麼好,恢復到看不出半點破綻。

    除了心死,北辰默風想不到半點理由。

    所以,她對他,死心了?

    這個意識,冷了他的眸。

    她感受得到他的眼神,笑容卻更是莞爾,舉起了酒杯,招呼道:「往事隨風散去,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婉繡妹妹,本宮敬你一杯,願你苦盡甘來,以新的身份,活出一個新的人生來。」

    她說的很庸俗,但是言辭間卻俱是真誠。

    其實這番話,她是說給蘇婉繡聽的,卻也是說給北辰默風聽。

    她們之間那些往事,都隨風散了,往後她會以新的身份,過的越來越好,活出一個新的人生來。

    蘇婉繡忙執了杯子,暮雲桑瀟灑利索的舉杯一飲而盡,隨後,又讓海姻滿上一杯,舉杯向北辰默風:「殿下,臣妾敬你一杯,這一杯酒,臣妾對以前所有的事情說一聲抱歉,您也就把那些事,當做從來沒發生過,給忘了,臣妾先乾為敬。」

    又是一杯。

    北辰默風,再見了。

    助燃裝置昨天連夜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以前的事情,都當做沒發生過,以後,再也不見。

    他一怔,眉目深沉的落在她身上。

    沒有接受她的敬酒,只是在看到她給自己滿上第三杯的時候,眉心更緊。

    「不許再喝了。」

    他的聲音,冷冽到了極致。

    本有幾分暖意的氣氛,瞬間有些靜若寒蟬,無數雙眼睛落在兩人之間,一個笑靨如花,一個冰冷如霜,那是近乎極端的兩張臉孔,這兩張臉孔四眸相對著,就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場,在場之人,便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呵呵,王爺是怕我傷到腹中王子?王爺只管放心,臣妾不過是以茶代酒,臣妾從來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她在告訴他,你也休想傷害到我。

    他的大掌,在身側微微捏緊,那笑靨如花的眼眸裡,明明寫著迎頭撲面的疏離。

    她的眼睛中,沒有他。

    「都下去,宣承友,帶長和王和遺珠郡主到偏殿稍歇。」

    宣承友慌是應:「是。」

    殿下居然這般失態,這是宣承友跟隨了北辰默風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的。

    在宣承友的印象裡,北辰默風是個極冷的人,也沒有多少感情,公和私極度分明,愛和憎永遠只隱藏在內心深處。

    可今天的北辰默風,居然在宴客中途,把賓客先轟了下去。

    帶著長和王和遺珠郡主離開,宣承友暗暗的回頭看一眼八角涼亭,喝退了所有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和娘娘,這會兒在說什麼。

    「那天晚上如果你覺得本王的回答傷到了你,本王就告訴你,誰你都可以取代,唯獨她不行。」

    他先開的口,一種莫名的要失去她的感覺,終於讓他先軟了語氣。

    讓人先下去,就是因為他不想讓他們看到,堂堂一個太子殿下向一個女人解釋的樣子。

    可是,這如果算上解釋,那暮雲桑也不妨把話給挑明白了說。

    「殿下可能誤會了,臣妾從來沒有要取代任何人,包括蘇錦繡。」

    他一怔,他都已經算是降下身段告訴她,活著的人裡,她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可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暮雲桑,你是在得寸進尺嗎?」

    她微微一下,很認真的搖搖頭:「與其說是得寸進尺,不如說是知難而退,得不到的東西,我這人一般都會有兩種做法,一種,毀了,第二種,忘了。」

    他黑眸殷隼的幾乎要將她吞噬,她卻依然慢條斯理的道:「我不會毀了你,因為我沒有這麼不自量力,我打不過你,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死了我也得陪葬。所以我選擇,第二個。」

    心口莫名一陣抽疼,她是說,她要將他給「忘了」?

    ——題外話——

    我最近寫的不太順,加更什麼先欠著,反正有時間就會把金牌更給加了。愛大家,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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