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著眼看著北辰默風走遠,她冷眼掃向一屋子奴才,怒喝:「都給本宮出去跪著,一個丫頭都攔不住,本宮要你們做什麼?」
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她見大家踟躕著,走到了一個老嬤嬤身邊,殺雞儆猴一巴掌就落了下去:「還不給本宮滾出去跪著。|」
老嬤嬤嘴角都滲了血,紅著眼睛捂著臉,含糊不清諾諾的應了一聲是,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其餘人,皆是噤若寒蟬,哪裡敢反抗,跟著老嬤嬤一道兒出去。
鋪天蓋地的大學,已經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霜了,這樣的天氣,就算是跪上一個時辰,也能把人給跪壞了。
可是,攤上這樣的主子,她們又有什麼法子。
屋外,整個海華殿的奴才都跪在雪地裡,瑟瑟發抖。
屋內,武蝶玉一杯杯的灌著青梅酒,咬牙切齒的將桌子上北辰默風用過的酒杯,砸成了碎片。
而床上,蜷膝坐著的武蝶兒,則是默默的咬牙落淚,素白的手指,因為跳過用力的握拳,指關節一片青紫。
「沒用的東西,都是廢物,廢物,本宮和你怎麼說的,無論如何也要把生米煮成熟飯,結果,你居然留都留不住殿下。」
「真是給沒用的東西,那個賤婦手段這般多,你怎麼就不能也暈倒,把殿下給留下?」
「真不知道要你進宮有什麼用,以前機會那麼多,你非是要放棄,現在倒好,好不容易製造了一個,你還沒這能耐。%&*";」
她自顧自罵著,喝著。
而武蝶兒,身子蜷縮的更緊,明明屋子裡很溫暖,可是她整個人,卻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起來。
那是憤怒,那是恨,只是怨毒。
只是她不同於武蝶玉,她所有的毒恨,全部都藏在心裡,暮雲桑,暮雲桑,暮雲桑。
太醫院的太醫團團的圍了一個椒房殿,北辰默風走後,暮雲桑當日下午就搬回來了主殿。
當北辰默風帶著海姻和宣承友一行入內的時候,屋內團團太醫,紛紛跪下給他請安。
「太子殿下吉祥。」
「她怎麼了?」
床榻之上的她,看著只是像是在沉睡,並無異樣,呼吸也很均勻,睡顏很恬靜。
太醫院專司千金一顆錢太醫出了列,臉上的表情是讓人疑惑喜悅。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北辰默風濃眉微鎖。
卻聽得錢太醫繼續道:「娘娘已懷一月多的身孕,今次暈厥,臣等推斷,必是因為懷孕初期體虛,脾胃不健,氣血乏源,致心肝失養,元神失主,故而暈厥。」
太醫這樣一說,海姻也忽然想到:「難怪娘娘近一月都不怎麼愛吃東西,有幾次奴婢還看見娘娘吃了之後,抱著痰盂嘔吐,娘娘只說是吃的太甜膩嗓子積痰了所以才吐,真是怪奴婢大意,早該給娘娘請太醫的,奴婢請殿下降罪。」
此刻的北辰默風,心裡頭赫然充斥了排山倒海般的喜悅。
當日武蝶玉懷孕的訊息報告來的時候,也就爾爾,他並未覺的多大欣喜,平靜如止水,就好像這個孩子和他並沒有太多關係一般。
可是她的懷孕,卻讓他喜悅到有些不知所措。
只怕是被人看出他的異樣來,他大手一揮:「都出去。」
「是,臣等告退。」
屋子裡的人,紛紛退了出來,只剩下他和她單獨而處。
她沉睡著,他站在離床榻三尺之遙的地方,心情複雜。
這個孩子,本只是他和皇后捆綁住太師的最終武器,可是如今,他的心裡生的卻是一股暖暖淡淡的為人父的幸福感。
這樣幸福溫暖的感覺,自從錦繡走了之後,就再無人帶給他過。
一步步的朝著床邊走去,他甚至帶著幾分莫名虔誠。
走到床邊,看著那熟睡的容顏,她無疑是美麗的,只是臉上兩塊小丑人一般胎記遮蓋了她所有的風華。
他坐下,指腹情不自禁撫上她的臉頰,順著她眼角,滑過她臉上的胎記,緩緩往下,落到她下巴上的時候,他冰冷的唇瓣,忽而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
每次她都能成功的惹惱他,就算是接個吻,她也非要折騰到下巴都掉了才肯罷休。
指腹,撫上她的紅唇,不禁,他俯下了身,在那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她的眼睛,猛然睜開,大大的看著眼前的那雙漆黑的瞳孔,下一刻,本能的一拳揮舞了出去。
他輕易就接住了,就算襲擊來的再怎麼突如其來,她畢竟是躺著的,出招太慢了。
大掌握住她的拳頭,將她的手拉到頭頂圈著,他的唇齒,開始肆意的撬開她緊咬的貝齒,她的抵抗完全無用,因為身上綿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該死的冷七,***。
她連咬住他舌根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渾身麻痺,軟弱無力。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虛弱,終於,在她氣息有些不穩的時候,退出了她的檀口,他一走,她開口便是一句冷罵:「殿下吃完了臭豆腐,就來找臣妾漱口了嗎?」
他微一怔,卻在看到她臉上那可以被形容為在吃醋的表情後,心情大好。
「如果本王說,本王沒有吃臭豆腐,只是想漱口睡覺,你信嗎?」
「哼!」
她冷哼。
他的目光,深邃的落在她的臉上,看的她幾分彆扭,別開頭去懶得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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