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忙拿了披風過來,暮雲桑也不客氣,確實挺冷。|
嘴巴上,更不客氣:「雖然有股怪味兒,但是難為你對本宮一片心。」
「怪味?這衣服是拿檀香熏過的,殿下最是喜歡檀香了,娘娘說的是檀香味吧。」
「檀香,不像啊,我還以為是狐狸皮做的,一股子騷味。」
武蝶玉臉色又一陣青白,暮雲桑只想笑,就這點兒心氣兒,兩句話都承不住。
也懶和武蝶玉虛與委蛇,她向來不喜歡和討厭的人打交道。
隨手折了一支花在衣服上撣了撣,她轉身將花送到了嬤嬤手裡:「拿去給你家主子,或許不是這衣服的緣故,是你家主子身上有狐臭,所以她穿過的衣服才這樣一陣怪味,再怎麼多的檀香也是蓋不住的,不如每天折兩朵花夾腋下,持之以恆或許也就去了味兒了。」
武蝶玉臉色更為青白,一言不發,眼底再也藏不住怒恨之意,可嘴上卻依舊不敢頂撞暮雲桑。
她父親在朝中地位不過爾爾,她能夠晉陞為良娣,也無非是仗著殿下對她妹妹武蝶兒的喜歡,她知道,若是惹惱了暮雲桑,她們武家,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何家。
以前鮮少說話,如同鵪鶉一樣膽小的女人,現在居然處處與她針鋒相對,甚至企圖從她們姐妹那裡奪走殿下,恬不知恥的醜八怪,這口氣,她怎吞得下。
暮雲桑一走,她就讓嬤嬤將花拿過來,死死捏在手裡,直到捏斷了化莖,美麗的花朵凋零在了地上,她還不解恨的將花朵碾碎成了泥。
恨恨的看著暮雲桑消失的方向,她咬牙切齒。|
她身後的武蝶兒,眼底,也閃過一絲毫不遮掩的陰冷。
恭親王府,庭竹齋。
雅致的書房內,青龍紋六鼎銅爐內,燃著香氣芬芳的龍誕香。
這本是帝王才能用的香料,可是這味香氣出現在恭親王府內,也沒什麼稀奇的。
誰都知道,皇上巴不得將整個天下都送給恭親王,何況,小小一味香料。
「哈哈哈哈,真的嗎?她果真不一樣了,哈哈哈!」
青龍紋楠木紅漆大扶手椅子上,容顏俊美的男子,此刻笑的前俯後仰,若不是一身象徵皇親的朝服在身,便讓人以為這個笑的毫無形象可言的男子,不過是個看滑稽戲被逗笑的公子哥而已。
「王爺,您可別笑了,回頭招了人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只是,天印,你不覺得她真是太特別了嗎?」
「王爺,那是太子的人。」
這句話,就好似兜頭一盆冷水,北辰逸軒的笑聲戛然而止,連那上翹的弧度,也瞬間趨於冷靜。
「本王知道。」
「王爺若是喜歡,等到王爺大業得成的那日,王爺想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
「知道了。」
北辰逸軒聲音冷冷淡淡,抬眸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清秀男子,忽然冷笑了一聲:「天印,你除了會提醒過大業未成之外,難道不會再說些別的?」
「王爺!」
「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本王,當日應允你的東西,什麼時候給你?」
面前的男子,高瘦的身材微微一怔。
「呵呵,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都在他手裡。天印,他今天叫你們過去,有何事?」
「只是為了南宮使臣之事,皇上這件事交給了太子,讓我們鴻臚寺全力協助太子。」
北辰逸軒撥弄了一下椅子上一個可以轉動的龍頭,將龍頭轉向自己,輕笑著悠聲道:「南宮國嗎?」
抬眸,目光看向遙遠的天際,南宮國,雖然不是個交惡的國家,可是使臣往來,卻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父皇是故意把這樣棘手的事情交給他的吧。
南宮國這幾年野心勃勃,陸續吞併了周邊幾個獨立的小城池,此次前來所為何以雖然不知,但是顯而易見的,絕非鄰國之間單純的拜訪。
有趣,他倒是亟不可待的想看看,如果南宮國來者不善,北辰默風會如何接待南宮國使臣。
東宮,椒房殿,暮雲桑在花滿園中轉了一圈才回來,一進去,就感覺到了屋內氣場不對,一股零下五十度的冷空氣撲面而來。
不用說,光看宮女們跪了一院子戰戰兢兢匍匐在地的樣子,她也知道誰來了。
進了椒房殿,屋內果然背身站著一個金黃色的身影,長身玉立,後背筆挺,透露微微的揚著,聽到腳步聲,一聲冰冷的聲音直穿過來。
「去哪了?」
花滿園走了一圈,暮雲桑已經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鬧死了北辰默風也不會主動放走她,她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研究一下她的逃跑路線,滑翔翼失敗了,可好歹還有熱氣球,雖然工序比滑翔翼更麻煩,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成功。
所以,她很淡定了。
「哦,走了走。」
「就穿成這樣?」他轉過身,卻發現她身上多了一件披風,很是眼熟的一件披風,他挑眉,「你遇見蝶玉了?」
「嗯!」
懶懶回了一句,她逕自往裡走,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這樣的態度,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他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力道有些重,疼的她一個眼刀就殺了過來:「放開。」
「暮雲桑,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他冷喝,力道不輕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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