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兩位王爺既然來了,怎麼也得吃頓飯啊?」我拍了拍手,幾個內侍抬著一張擺滿美酒佳餚的桌子走了進來。舒虺璩酉
信王大駭:「你……你……你想鴆殺?」
我慢步踱至臀外:「兩位王爺誤會了,宮裡新來了一批廚子,手藝極好,皇上是想讓兩位王爺品嚐品嚐。」
說完,施了個眼色,兩邊的禁軍立刻會意,迅速關起臀門,待裡面兩個目瞪口呆的王爺反應過來時,臀門已經嚴密的不留一絲縫隙了,只聽到裡面傳來「咚咚」的擂門聲和不斷的咒罵聲,再有就是酒菜摔落地上的聲音,我惋惜的道:「可惜了一桌好酒菜。」
一連數日我對誠王信王都置之不理,任由他們在養心臀裡如困獸般的發洩著自己的不滿。皇上想不通的道:「綺羅,朕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一定要兩位皇叔交出兵權,他們的兵權還是皇爺爺在時為了褒獎他們救駕有功而特別賞賜的,就是先皇也無可奈何,就由著他們吧。」
我不妥協:「皇上應該明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天子腳下,皇城重地,兩位王爺卻擁兵自重,臣妾要清除掉一切有可能威脅到皇上的隱患。」
「可是,」皇上擔憂的道:「朕聽養心臀的侍從說,再不放他們出來,就要絕食以示抗議。他們年紀大了,又是皇族裡的長輩,若真有個閃失,引起宗室的不滿,你的罪過就大了。昨日兩位王妃又進宮哭訴,要朕放了兩位皇叔,朕只有撒謊,說他們得了奇珍異寶,自己不肯出去,你還準備關他們多久啊?」
我自信的道:「皇上放心,兩位王爺不是不要命的主兒,這些天性子也磨的差不多了,一兩日之內就會乖乖妥協。」
我站在門口,聽著誠王和信王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隔著門朝臀外的侍從喊著:「亂了,亂了,我們是先皇的嫡親兄弟,當今皇上的親叔叔,你們都敢囚禁,快去把皇上叫來。」
明知無人理睬,還是抬高嗓門:「本王倒要問問,身為皇上是不是就可以目無尊長,恣意妄為。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賤婢,那個妖女蠱惑的……」
不給任由他們口無遮攔的罵下去的機會,我推開了門。正罵的不亦樂乎的兩位王爺像被誰突然摀住嘴一樣,戛然無聲。隨即又覺得就此停住不免顯的怯懦,若再繼續又底氣不足,只能學那市井中人,重重的「呸」了一聲,以示其憤憤。
我明知故問道:「兩位王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是酒菜不合口味,還是侍從照顧的不周?」
誠王一副不屑與我講話的表情,信王卻按奈不住:「你到底還要關我們過久?」
「王爺,」我糾正道:「只要肯借出兵馬,皇宮任由出入。」
誠王漲紅了臉,吼道:「還是要收我們的兵權。」
我臉色一寒:「有消息來報,邊關大將軍擅自帶兵入京,意圖不軌,為保京城安全,不得已才向兩位王爺開的口。」
誠王冷哼:「就算如此,也不需要我們交出兵權啊。」
我反將一軍:「兩位皇叔是想親上戰場廝殺嘍,我可以滿足兩位為國效力的忠心。」
信王立刻閉嘴不響,誠王卻傲然道:「跟你說過了,兵權是皇祖所賜,就算是皇上也無權收回。」
我冷笑數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這兵馬是皇上的兵馬。皇上說要,誰敢說個『不』字。」
誠王黑著臉:「你要強搶?」
我寒聲道:「皇上若想強搶,又何必這麼好酒好菜,好言好語的伺候著。宋太祖對待他的大臣尚且懂的『杯酒釋兵權』。跟何況你們還是皇上的親叔叔。不過……」我話鋒一轉:「兩位皇叔生自宮廷,自然聽說過很多權臣貴胄一不小心亡於一個『暴斃』吧,其後無人敢說,無人敢查。」
誠王,信王臉色大變,顫著音:「莫非皇上……」
我看著兩個面如土灰的王爺,知道恐嚇起了效果,轉而輕笑道:「皇上說了,兩位是皇叔,至親的骨肉,不能用強,要兩位心甘情願的交出,一日不肯,就留在宮中伺候一日,兩日不肯,就服伺兩日,直到同意為止,決不能怠慢。」
信王碰碰誠王,眼神相互交流,許久,誠王長歎一聲:「我們交出兵權,皇上不會再刁難我們這些落毛的鳳凰了吧。」
我擔保:「皇上若有此意,又何須費這麼大的功夫?兩位皇叔以後就美酒相伴,佳人環伺,做一對快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