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對於李莫等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煎熬。舒骺豞曶等待是一種最痛苦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結果如何又急切盼望結果出來的等待無疑是更加痛苦,更加糾結人心的事情。就這樣三天的時間在眾人艱難的等待中緩慢度過。
像往常一樣,監獄的罪犯一如既往的在白天的活動時間散步、打球,也宛如前幾天一樣,這一天並沒有發生任何一起打鬥事件,所有的罪犯們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自己的活動,只是在圍牆之上卻多出了兩倍手持微沖的全副武裝的警察。所有人都觀察到了這一點,但是所有人都當做沒看見一樣不去抬頭看到那些讓人有些畏懼的面孔。
然而大家到知道,現在龍巖監獄的一切不過是暴風雨前平靜的前奏,真正的風暴正在這平靜而看似祥和的外表下蓄積待發,只需要一個契機,這場風暴就會如潰堤的洪水般劈天蓋地的將一切吞噬殆盡。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好幾天了,我估計他們的那個什麼死亡復活行動就在這幾天就要實施了,你將所有的警衛人員全部調過來加強防範,我不需要出現任何的意外。」在高高的圍牆之上,華軍背負雙手,眼睛盯著下方正在活動的監獄罪犯,語氣平緩而又帶著些許鄭重的對著旁邊的元龍說道。
「監獄長放心,人員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發生騷亂我們就會強行進行干預,一定不會讓脫離我們掌控的事情發生。」在華軍一旁,元龍臉色稍有鄭重的說道,監獄中發生火拚的事情不少,發生逃亡的事件也是屢見不鮮,但是像這次有預謀,有組織,有安排的集體逃亡事件還是龍巖監獄建成以來絕無僅有的事情。
「一切小心為妙,黃金龍這人不好惹。我怕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他會和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若論單獨實力,黃金龍的確厲害,就算他有一定的勢力也應該不會傻到和政府作對吧?」這個一直是元龍心中的疑惑,華軍明面上是龍巖監獄的監獄長,但是華軍的背景恐怕就算是重慶市委也會忌憚幾分。可是背景這麼強悍的人偏偏對一個江湖人士有幾分忌憚,這就有些說不清了。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華軍感慨的說道。
「願聞其詳。」
「如果黃金龍簡簡單單就是一方勢力的話,就算他個人實力如何強橫我也沒有絲毫畏懼。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黃金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江湖人士,他的背景就算是我也要忌憚幾分,這種人我們等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了。」華軍一臉無奈的說道,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惹禍上身啊。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和線人聯繫及時瞭解他們的動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們的行動計劃徹底扼殺!」說完,元龍的身影從華軍的身邊瞬間消失,華軍並沒有回頭,兩隻狹長的眼睛不停的向下方的那些重要人物的身上一一掃過。
「大哥,我們今晚就採取行動,具體的事宜安排我已經準備妥當,陸猛今晚在我們發出信號的時候就會主動響應。到時我們雙方同時展開攻擊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以便順利的完成大哥的計劃。」李莫在牢房之中臉色沉重的看著楊風。
「嗯,我今天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此次要犧牲很多監獄之中的兄弟了。」
「能幫大哥完成計劃,能幫小姐剷除異己,死幾個人是無可避免的。」李莫本就是一名殺手,作為殺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無情。無論對誰只要殘留感情,對於殺手而言就是致命的傷害,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李莫的心裡並沒有蕩起絲毫的波瀾,況且龍巖監獄之中的罪犯大部分是十惡不赦的惡徒,能幫百姓剷除這些禍害,又怎能說不是大功一件呢。
「這次逃亡我只打算將你,陸猛還有你們兩派的四大護法帶出去,其餘的人就讓他們留在龍巖監獄之中吧,一個勢力總需要有強橫的人來維護,而且全部帶出去的話我也不放心,還會增加這次逃亡的危險。有你們十人,對付張天虎已經綽綽有餘了。」楊風兩眼微瞇,眼中精芒乍閃。
「嗯,一切聽從大哥吩咐。」自從知道楊風是楊雲的哥哥,李莫從心裡便開始崇拜起楊風,一個實力絕對強橫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會受到人們的崇拜的。
「在行動之前,我們是不是需要把一些不穩定因素剷除掉呢?」楊風把玩這手中的水杯,玩味的說道。
「呵呵,也是時候解決那個人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死在了這個小人的手中,只是大哥感覺派誰去比較合適呢?」李莫詢問道。
「就派那三個光頭去吧。」
「他們?」李莫眉頭微皺,隨即釋然的笑了笑,最親近的人防範心最小,最親近的人也最容易受到傷害,與其以後承受痛苦不如盡快的來個了斷。
「先生,我們師兄弟四人來了。」盛彪打開李莫房間的門,摸著憨厚的腦袋大聲的說道。
「不得對先生大聲喧嘩,」高宏瞪了盛彪一眼,隨即臉色恢復如初對李莫和楊風拜了拜,出聲詢問到:「不知先生叫我們師兄弟四人前來所謂何事?」
「高宏作為四大護法中的第三護法,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死亡復活行動吧?」李莫並沒有直接進入主題,反而詢問起另一件事情。
「高宏只是略有耳聞,具體的情況就不太清楚了。」高宏低下頭,兩隻眼睛不停的打著轉,實在想不出李莫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樣啊,那你知道是誰告的密,將我們的死亡復活計劃透漏出去的嗎?」李莫再次平靜的問道。
聞言,高宏心裡咯登了一聲,搖頭表示不知。
「那你知道這幾年北派的一些兄弟到底是因為誰的告密而死的嗎?」李莫說話的語氣始終保持在一個極其平穩的階段,但是無形之中又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