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息在加強!!
古月言這陣勢,是要拚命了???
他對面的白毓見此,一聲冷哼,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要闖,敢讓她出這樣大的醜,他今日只能把命留下!!
同時,她週身的殺氣也在不斷的增大,那種勢必要了古月言性命的殺意開始蜂擁的傾瀉而出。舒榒駑襻
南宮悠悠見此,幾乎急瘋了:「你現在這個身體發什麼瘋!!!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難道真的……」
「悠悠,好好看看,這是她的殺招……」
南宮悠悠那話還沒說完,古月言的聲音就同樣傳音入密,出現在了南宮悠悠的耳邊,聽得南宮悠悠不由一怔。
他這是什麼意思?
抬眼,緊緊盯著古月言。
他的眼中是從來沒有的正色,那不是害怕輸了的瘋狂,而是一種冷靜,一種決絕。
決絕的拚命……
南宮悠悠嘴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難道他一早就知道他勝不了白毓了,可哪怕是這樣,他也要賭上一切的力量,把白毓最後的依仗,最後的殺手鑭給引出來。
如果他殺不了白毓,那麼下一個會和白毓對上的人,將是她南宮悠悠……
斷地把獄。他……他……
南宮悠悠震驚的摀住嘴,眼中閃過的全是驚訝和複雜,他這樣做,是為了將活的機會留給她……她的武功沒有他好,所以,若是他對上白毓,他自認能有幾分逃脫的可能。
可若是她對上白毓,這結果……
而現在,他就是要給她把白毓的絕招引出來,讓她對上白毓的時候有準備,不至於……
他要是現在跳下來認了輸,那她……
南宮悠悠從來不懷疑他的愛,可是這樣的愛,這樣實質化的感情,讓她竟然有些承受不過來。
而就在她愣住的一瞬間。
白毓狠狠瞪著古月言,動了,「你該死!」
向著古月言出手擊出一掌的同時,右手中的那銀製機簧匣子也動了,霎時間,那閃著銀色光芒的細長銀針,宛若雨絲一般,朝著古月言急射、了去。
而古月言全身的力量都被右手的那一掌給瞬間抽空,喉頭一甜,卻死咬牙關生生把那口血嚥了下去,掌中的內勁也瞬間朝白毓決絕無回的揮了出去。
兩股力道,在空中轟然對撞而上,那碰撞而出的激烈狂風,那強大的力量,猛烈之極,逼得比武台四周的眾人們,一個個抗拒不住的朝後就倒,撞在了一起。
頃刻間,比武台周邊大亂。zypz。
而南宮悠悠也因為這一瞬間的變故不得不反射性的閉了眼,但也僅僅只是個眨眼的功夫就立馬強行睜開了,就是這一瞬間的凝頓,當南宮悠悠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卻陡然瞪大了眼睛!
「噗——」的一聲,古月言一刻也支持不住了,鮮血狂噴而出,身體疾飛而出,遠遠的倒飛了出來,
差了一點,差了一點,他明明已經看見了那暗器,卻沒有力量再躲開了。
「如墨!!!」南宮悠悠見之臉色瞬間蒼白,幾乎是嘶吼出聲,一個飛身就朝被擊飛的古月言接了去。
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哪怕是千重蠱發作的時候,他的臉色都從來沒有這麼難看過。
南宮悠悠一把抱住他,二話沒說,直接一手探了脈,那內力順著手指間傳了過去,溫溫熱熱的護著心脈,從懷中掏了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巴:「如墨,張開嘴……」
古月言只是微微一張嘴,喉頭的血就不斷湧上來,順著嘴角往外嘔,「悠……悠悠……」
「嗯嗯嗯,是我是我!」南宮悠悠只能將那藥丸往他嘴裡塞,只希望他能吞嚥的下去,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滾落出了眼眶,「如墨……如墨……」
古月言那眼眸微微半睜著,似乎有些瞧不清楚面前的人,「別……哭……我……沒事……」
「嗯,沒事沒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悠悠吸了吸鼻子,快速點了點頭,兩手緊緊將他抱在懷裡。
直到感覺到身邊是熟悉的氣息,古月言才心神一鬆,立時頭一歪昏了過去。
「主子!!」猛的撲過來的旭月,見一身是血的古月言,那眼陡然睜大。
「主子,你的傷……怎麼這麼重?」旭日也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古月言的另一隻手一探。
那古月言體內的經脈混亂無比,而且丹田內的內力幾乎一絲都不剩的情況,讓旭日駭然大呼。
怎麼會一絲都不剩?
這白毓哪怕再強,也不可能厲害到這個程度吧?這……
南宮悠悠見此,也顧不上什麼丟人不丟人了,直接一把將古月言用公主抱給抱了起來,血紅的眸子抬頭看了眼比武台上的白毓。
白毓整個人似乎很震驚,目光一閃不閃的盯著她懷裡抱著的古月言。似乎察覺到了南宮悠悠那凌厲的目光,這才抬起眼,對視著南宮悠悠。
「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給我等著,我南宮悠悠在此發誓,仙島比誅!!」凌厲冰冷的語氣,不狂妄、不囂張,卻讓人從心底生出一陣陣的膽怯寒意。
在周圍所有人的靜默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南宮悠悠衝著白毓冷酷而凜冽的一字一句道。
說罷,血紅的眼眸極其駭人的盯了白毓一眼,轉身就朝東離國的氈房方向而去。14671901
周圍的眾人見此,雖然不知道靈樞公主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但都下意識的為她讓開道路。
比武台上,白毓看著南宮悠悠的背影,眼中的光芒陰森陰森的,五指緊緊的捏起!
她若是沒有聽錯,剛才南宮悠悠叫他叫的是——如墨??
如墨、如墨??難道是君如墨???!!!
一時間,所有過往的細節,快速閃現在白毓的腦海裡,當初天霧山上,君如墨扔的那塊牌子,那木牌上寫的就是「南宮悠悠」和「梵鏡夜」兩個人的名字。
當時她還只覺得自己是抓錯了木牌,可是她白毓是誰,她怎麼可能會抓錯了木牌??只能說那塊寫了這兩人名字的木牌不是別人扔上去的,正是君如墨扔的!
而那一日在東離見梵鏡夜的時候,君如墨似乎很是不安,到了宅子之後就藉故離開了一小會兒,可回來之後的君如墨似乎太過沉默了……
當時她雖然有些覺得怪異,但卻並沒有多想,而現在想起來,那一日的君如墨太過奇怪了,那種感覺,彷彿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剛才比試的時候,比武台上的古月言似乎沒有使出一招半式武功套路,從頭到尾都是拼著內力的,為什麼??難道說他怕暴露什麼?暴露武功招數出自何門何派嗎??
她仙島的武功算不上有多高明,但絕對是各成一派的,若是有人當真學的是仙島的,即使刻意掩蓋,哪怕只有一招半式,她都能看的出來。
剛才衝到南宮悠悠身邊那兩個人,如果她沒有看錯,那兩人是旭日和旭月,他們不就是君如墨身邊的侍從嗎??
為何,為何會到古月言的身邊去??
古月言、古月言……白毓腦海中靈光突然一閃,她明白了,這「古月言」的三個字湊在一起,豈不就是「胡言」兩個字嗎??
白毓的瞳孔在一瞬間炸裂開來,一個不敢置信、荒唐無比的念頭劃過她的腦子裡。
難怪東離邪王一直帶著面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梵鏡夜啊梵鏡夜,他居然就是君如墨!!
哈哈哈……這太可笑了,太荒唐了!!!
這樣有著兩重身份的一個男人,竟然在仙島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沒有被拆穿,竟然把她白毓都給蒙在鼓裡,太可怕了,太可惡了!!
「君、如、墨!你敢騙我!!」白毓死死盯著南宮悠悠離去的方向,原本就佈滿黑斑的臉,此時更是扭曲的恐怖。
敢騙她,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戲耍她的,好好好,好一個君如墨,好一個梵鏡夜!!
她會讓他看看,欺騙她白毓,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情!!
一甩袖子,白毓直接飛身離開了比武台,留下滿場摸不著頭腦的眾人。
只不過,剛才南宮悠悠的那一番作為全都被大家看在了眼裡,只怕是要不了多久,靈樞公主大庭廣眾之下,帶走別的男人的事情,就要傳遍整個木訥爾了……
而這算不上最勁爆的,最勁爆的只怕還要屬靈樞公主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了,威脅人的他們見多了,可是,威脅一個都快被人們當成傳說的地方,實在是頭一遭。
——仙島!!
光是聽到這兩個字,在場的眾人都一驚,內心震懾無比。
「仙島……」低喃出這兩個字的眾人,那聲音有點顫抖,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
一時間,眾人對白毓的身份統統猜測了起來……
而到此時的普巴爾節,六強選手第一場,楚御寒對陣無風,楚御寒勝,第一個獲得三強席位之一;
第二場,白毓對陣古月言,白毓勝,拿下第二個三強席位之一;
第三場,也是人們最期待的最後一場,將在下午開始比試,由南宮悠悠對陣穆無極!
兩人將爭奪冠軍的最後巔峰三強席位中,最後一個席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