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悠見此,一邊脫著外面的貂毛披風,一邊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還惦記著那還魂草啊?回去還你一捆成不成?」
梵鏡夜聽言眨了眨眼,他是在惦記這個事情嗎?哪裡是惦記這個事情了!
伸手拉過南宮悠悠的手臂一扯,南宮悠悠就被梵鏡夜給摟在了懷裡。舒榒駑襻
南宮悠悠扭頭,看著梵鏡夜。
梵鏡夜低頭親了親南宮悠悠的臉頰,有些不高興的道:「今日秋書允的事情例外,以後不許再跟楚御寒單獨相處了,也不許這麼晚才回來。」
說罷,薄薄的絲被一掀,擁著南宮悠悠就掀開被子睡了下去。
南宮悠悠一聽梵鏡夜這話,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收到誰的小報告了,肯定說她跟楚御寒在賞月……冤枉,真的冤枉啊。
「誒誒誒,我還沒脫衣服呢!!」南宮悠悠在梵鏡夜的懷中扭動。雖然不知道誰在背後打得小報告,不過能看著梵鏡夜吃醋,這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而梵鏡夜沒有說話,只是用摟住她腰間越發緊的手臂,和那緊貼身體的男性軀體的變化來說明一切。
「悠悠,別動了,再動下去……」梵鏡夜有些醋意的聲音裡帶著點沙啞,壓抑著身體突然出現的萌動。
南宮悠悠感覺到梵鏡夜的身體變化,立時乖了,一動不動的被梵鏡夜摟著。
她就想不明白了,梵鏡夜這人吧雖然對她確實很熱情,但是一想想他另外一個身份,南宮悠悠就覺得頭疼,那副樣貌到底怎麼才能做到這樣,好似隨時隨地都能對她發情一樣??
梵鏡夜見此,直接轉移話題道,「悠悠,我以前說過,你心裡有我的時候,就取了這面具給你瞧瞧,現在……」
他不打算解釋清楚再摘掉這面具了,這幾天每次他想解釋,都被南宮悠悠給岔開話題了,他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明顯是在拿喬!估摸他的身份,她心裡早就門清兒了。
這會兒是在報復他呢!
他心裡倒是被這件事情給堵得慌,食不下嚥,睡不安寢的,她倒好,吃嘛嘛香,一夜安眠……
原本也想好了,反正當他有天揭開這面具的時候,他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既然這樣,那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梵鏡夜五指扣住那銀色面具,正準備拿下,南宮悠悠卻快他一步,一掌扇滅了氈房內的蠟燭,霎時間,氈房內一片漆黑,什麼都瞧不見了。
「不看不看,累了一天了,我要睡覺!」說罷,南宮悠悠趁著梵鏡夜怔楞的時候,直接拉高被子遮住了頭,打死都不準備往梵鏡夜那邊看。
同一時間,南宮悠悠清楚的聽到梵鏡夜那銀製面具落地的聲音。
下一秒,蓋在頭上的被子就被人扯動起來,「悠悠,轉過來……」
南宮悠悠死死閉著眼,雙手抓著蓋過頭的被子,就這麼跟梵鏡夜拉鋸戰著,「不看不看!」
回應她的則是腰間越發緊的手臂,和越發緊貼上來的身體,「悠悠,今晚你不能再躲了。」
梵鏡夜的話語裡,帶著一點決絕,似乎今晚打定了主意,要全盤托出!
「別拉我被子了!」南宮悠悠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連手腳都在床上亂踢了起來,「明明是你做錯事,為什麼要我來承擔後果?我不看,我就是不看!」
南宮悠悠真的一點都不想看,這幾天她不是不想聽梵鏡夜說那件事,而是真的當事情要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就還沒有做好準備。
想想以前君如墨是怎麼對待她的,再想想梵鏡夜是怎麼對待她的,她實在是還沒有做好那張面具下,隱藏著的是另一幅面孔的準備……
「給我點時間……」14663975
南宮悠悠的聲音悶在被子裡小聲極了,但梵鏡夜卻還是聽見了。拉著被子的手停下來了,看著如同纏絲兔一般包裹在被子裡的南宮悠悠,心裡有一絲歎息閃過,也有一抹瞭然於心。
給你個是。「好,我不逼你了,等你做好準備,我再將一切解釋給你聽……」
梵鏡夜話音落下,就霸道的將南宮悠悠整個人摟在了懷中,臉頰靠著南宮悠悠的頸脖間,肌膚相貼的那一瞬間,兩人皆是一震。
南宮悠悠不由心都跳慢了一拍,只要她一扭頭回去,就能看見他的面容,這是他第一次取掉了面具……
「睡吧……」聽著梵鏡夜的話,南宮悠悠簡直想從這床上逃走了,可惜攬著她的手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這個梵鏡夜真是的,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對她完全是一種考驗嗎,她好想回頭看,可是又怕……
唉……
翌日,一輪紅日躍空。
南宮悠悠糾結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梵鏡夜的身影了。也不知道是有些可惜還是有些鬆了口氣,沉沉的歎出了一口氣。
吃過早飯,就往比武台而去。
普巴爾節六強比試,今日將開始爭奪前三強。而到此時,這六強的三組比試,可以說是普巴爾節的重頭戲了,所以圍觀今日、比武台的人數翻倍的增長,把偌大的比武台圍繞得水洩不通。
南宮悠悠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點,楚御寒對陣無蕭。
楚御寒,普巴爾節,西京的最強選手。
無蕭則是個散人,本身沒什麼名氣,在這普巴爾節上一一通過,才有了那麼點名氣。
而兩人的對戰,幾乎沒有什麼懸念的,被楚御寒拿下勝利!
南宮悠悠見楚御寒對陣的人不是白毓,也略微鬆了口氣,那白毓的水太深了,壓根就不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裡,也壓根不知道她的底牌是什麼,對於這種什麼都不清楚,兩眼一抹黑的選手。
對上陣確實很棘手。
而南宮悠悠正在鬆口氣的時候,卻在聽到下一場比試的人名字時,整個人都懵了!
白毓!!
而和她對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讓她笑死了的那個名字——古月言!!
「該死的,他那個身體到底是怎麼去比賽的!!」南宮悠悠看著一步一步登上台的古月言,那表情,恨不得把他嚼成個稀巴爛的!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段時間偶爾梵鏡夜找不到人,原來不是去處理事情了,而是來參加比賽了!!
難怪上次梵鏡夜給她的那疊選手資料中,壓根就沒有古月言的資料,她當時還以為退出了,沒想到,這根本就是梵鏡夜自己動了手腳,只怕是故意沒把古月言的資料放進去吧。
而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南宮悠悠一個人盯著古月言猛看之外,其他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上台的白毓。
如果說楚御寒是西京的最強選手,那這白毓就是南嶽的頭號種子選手,而且這白毓又是六強裡唯一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之一,那實力也是強悍無比的。
至於古月言,這個選手本身的實力並不是特別強,最開始的比賽還能輕鬆擊敗對手,到後來就有些勉強了,雖然一路有驚無險的衝到了六強,但是就實力而言,跟白毓這種選手比起來,簡直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在了白毓的身上,唯獨觀戰的南宮悠悠,目光壓根沒給過白毓一眼,從頭到尾都是看著古月言那張平凡至極的臉。
「匡——」金鑼鼓敲響,氣質非凡的白毓對陣長相平凡的古月言。zwlj。
渾厚的內力在比武台上悄無聲息的各據一方,兩人都沒有動,只是以內勁較量著,試探著。
比武台上你來我往進行得激烈,台下的人即使看不到真刀實槍拚鬥的場面,但依然看得興趣盎然,而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的男子,男子身邊站著一個時常跟著白毓的黑衣人。
「跟古月言這種程度的對手,有什麼好比試的?無聊。」那披著斗篷的人,說話的聲音沙啞無比,彷彿石磨磨出來的一樣。
「穆聖使,下一場比試是您和靈樞公主。」黑衣人也不認為聖女和古月言的這場比試,聖女會有輸的可能,所以一點都不擔心。
比試進行到現在這裡,綜合剩下的五人實力,白毓幾乎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也沒有什麼特別強大的對手,除了南宮悠悠這個人稍微需要注意一點而已,其他的人無論對上誰,白毓都沒有輸的可能。
哪怕稍微難搞定一點的南宮悠悠,其實若是真和白毓對陣起來,在白毓這種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南宮悠悠其實還是只有輸的份。
那披著斗篷的人壓根就看不清他的表情,反正這樣的比試,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小兒科的東西。
「轟——」比武台上的內勁比拚,突然碰撞出激烈的動靜,此起彼伏的將周圍的地面震出一條條裂痕。
那看不見,但卻能讓人實實在在感覺到壓迫的氣息在比武台上如同狂風掃過一般,往來縱橫。
一時間,比武台下的眾人齊齊高聲叫好起來,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此時,不少人心裡都對古月言有些震撼,明明看著年齡不大,但這內力卻這樣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