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悠看著倒在地上,微弱喘息的梵綺瑤,目光中沒有一絲憐憫。舒榒駑襻
本來她同意了梵鏡夜的話,要饒了梵綺瑤的命,但是,梵綺瑤竟然拿出這種東西來對付她,那就怪不得她要違約了!
只是讓南宮悠悠好奇的是,梵綺瑤到底是從哪裡得到這黑蠱血蟲的?
這種東西又不是說一天兩天就能培育出來的,沒有個一年半載,哪裡能培育出來……而梵綺瑤斷不可能在一年前就開始培育了。14062950
不是說梵綺瑤沒那個時間,而是說梵綺瑤絕對不會!
梵綺瑤不可能知道這黑蠱血蟲的培植方法,所以不可能會是她培育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培育出來之後,給了梵綺瑤!
一想到梵綺瑤今日上台的時候,那穩操勝算的樣子,南宮悠悠眼底一沉,只怕梵綺瑤的身後,有人在幫她。
而那個人,恐怕和她最近猜測的仙島脫不了關係……
仙島仙島,南宮悠悠現在是越發對這個仙島質疑了,難道說她的師門早在這個世界裡就存在了?可是這不應該,畢竟這個世界不屬於她所知道,二十一世紀的歷史裡的任何一個朝代。
這是一個完全脫離歷史軌跡的世界,那她的師門是不可能會在這裡有發展的。
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向她證明著,她師門中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裡也有存在……看來,只怕除了她之外,還有她師門中人在這個世界裡吧?
此時的比武台上,一切都彷彿靜止的一樣,無論是比武台上的兩個人,還是台下的看客,都沒有人動,也沒有人發出聲響。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卻快速飛躍上台,查看了一番倒在地上的梵綺瑤,俊秀的身影才慢慢轉身看向對面的南宮悠悠——
「南宮悠悠,你可當真是出爾反爾啊。」梵月息說話的時候,眼神有著一絲犀利,雖然對梵綺瑤這個皇妹,他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
「出爾反爾?」南宮悠悠冷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我就是出爾反爾了又怎麼樣?!」
她就是出爾反爾了又怎麼樣?哪怕她出爾反爾,也是跟梵鏡夜之間的事情,關梵月息屁事!她做什麼需要得到梵月息的同意?!
而眾人對南宮悠悠這理直氣壯的樣子紛紛有些咋舌不已,雖然君子一諾,駟馬難追,但是吧,人家靈樞公主是個女人啊,算不得君子,而女人,本來就是善變的。
要反悔就反悔了唄。
再則,那梵綺瑤看著血流得嚇人,但是,怎麼被射、了心之後這麼久,還沒斷氣呢??
這個問題不止是眾人奇怪,就連南宮悠悠都在心裡奇怪。
目光掃向梵綺瑤,南宮悠悠又是一聲冷笑,這梵綺瑤的氣息雖然微弱,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死,她可不認為是她的袖箭出了問題。拿她公子連城的身份來看,唯一的解釋,就是梵綺瑤的是個「鏡面人」!
「鏡面人」就是心臟、肝臟、脾臟、膽等器官的位置與正常人相反。本來該長在左邊的心臟,卻長在了右邊……
「梵月息,你口口聲聲說我出爾反爾,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出爾反爾了?難不成你見著梵綺瑤死了不成?」南宮悠悠對梵月息的話直接嗤笑了起來,「人都沒死,憑什麼說我出爾反爾了?可笑。」
媽的,南宮悠悠簡直想罵天了,這種大約為百萬分之一幾率的事情,都被梵綺瑤給遇上了,真是不知道該說梵綺瑤幸運,還是她南宮悠悠太倒霉了!
難不梵綺瑤當真命不該絕,連老天都不讓她死?
梵月息被南宮悠悠這反駁的話說得愣住了,確實,南宮悠悠雖然下了殺手,但梵綺瑤現在可不是沒斷氣嗎??這……梵月息可不知道什麼鏡面人不鏡面人的。
他也同樣奇怪梵綺瑤為何沒死,既然南宮悠悠出手了,肯定是下了絕殺的心,只不過梵綺瑤到現在都沒死,還當真是奇了怪了……
「梵月息,你雖然身為東離國的太子,但是,現在這可是比武台,你這麼跳上來做什麼?這比賽什麼時候可以代打了不成?」南宮悠悠掃了一眼裁判,那裁判頓時從愣怔中回神,趕緊皺眉說道。
「普巴爾節有規定,比武台上的人,除非一方被打下台,或者主動認輸,否則比試視為繼續進行,還請這位俠士速速離開比武台!」
南宮悠悠看著梵月息,嘴角帶著一抹狂妄和囂張,既然沒打死梵綺瑤,那她不介意再補上幾招,她就不信了,難不成下次她還能失手不成?
「南宮悠悠,很好……」梵月息顯然沒想到南宮悠悠竟然拿規矩來約束他,這是明擺著要把梵綺瑤置於死地。目光在南宮悠悠身上停留了一下,梵月息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南宮悠悠,扔出了幾個字。
「認輸,梵綺瑤認輸!」
「不……不認……」隨著梵月息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比賽該這樣結束了,可是哪裡知道,那梵綺瑤竟然微弱的開口了,那聲音很輕,但卻帶著強大的恨意。
這該死的南宮悠悠,竟然沒有死在那黑蟲之下,反而重傷了她!!明明是一局南宮悠悠必死的比試,可竟然沒能如願,不光沒殺了南宮悠悠,還讓自己反而差點送了命。
要不是她的身體天生跟比人不一樣,只怕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南宮悠悠,想讓她死!沒門!!!她梵綺瑤哪怕還有一口氣,都要跟她鬥下去!
不認輸,不認輸,她梵綺瑤絕對不認輸,她要殺了南宮悠悠,殺了她!!
南宮悠悠聽到梵綺瑤倔強的回答後,嘴角微微一勾,緩緩往上揚起,眼眸掃向瞪著她,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梵綺瑤,笑得十分的邪惡。
很好、很好!!好南憫對。
不認輸,夠倔強,又這麼恨她的人,她梵綺瑤絕對不是第一個,所以……呵呵,這次可是梵綺瑤自己送上門來,非要死的,可當真是怪不得她出爾反爾了!
她南宮悠悠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對待恨她,仇視她的人,她可做不到握手言和的好素養,她從來只相信,這種人不死,總有一天養虎成患!
「咻——」一陣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纖手一抬,再次對著梵綺瑤射去一支袖箭。
梵綺瑤倒在地上,哪裡有還手之力,看著那帶著毀滅性的袖箭再次對著她射過來,目光都呆住了。
梵月息眉頭一皺,大手一抬,握住了那射過來的袖箭,但是,那袖箭的力道連他都小看了幾分,竟然差點從他手裡脫手而出。雖然他在一正楞之後,用內力握住,並且停下了那袖箭,但是那強大的力道,不僅將他的手心劃出了血痕,就連箭尖都還是插入了梵綺瑤的身體裡。
只不過,因為他的插手,而讓那袖箭改了方向,沒有射中要害,只是插到了手臂上。
南宮悠悠放下手,看著梵月息,眼裡有著一絲怒意在蔓延,怎麼,梵月息當真要插手?
而梵月息也看著南宮悠悠,眼裡的眼神十足凌厲。
南宮悠悠看著梵月息這樣子,突然輕笑了出來,看來他還當真要插手了?好,很好,上次慕容菱那盛宴的事情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上桿子送上門來了。
招惹了她之後還想要全身而退?可能嗎?!
既然他要演兄妹情深,那就讓她看看,到底有多深!
「南宮悠悠——」梵月息正要說話,但卻在接受到南宮悠悠那冰冷的眼光時,卻停了下來。x0pm。
「梵月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賴在這台上不走,到底什麼意思?雖然這普巴爾節是東離的,而你是東離的太子,但你不覺得你現在在這裡站著,十分不妥嗎?梵綺瑤都沒認輸,你在這裡插什麼手,難不成你還想改了這比武台的規矩,假公濟私不成??」
南宮悠悠說話可沒給梵月息留什麼面子,他最怕什麼就狠戳他什麼,他不是最喜歡在老百姓面前裝好太子,裝那個最公正不阿的樣子嘛,那好啊,她現在要看看他還怎麼裝!
有本事就別下台!
「你。」梵月息縮在長袖中的大掌狠狠捏緊,似要發怒,那邊高台上的蒙克就發話了。
「東離太子,你既然聽到剛才裁判說的規則了,要麼就讓靈心公主認輸,要麼就趕緊下台,讓他們繼續比賽!」
對於這種非要弄死別人在比武台上的時候,南宮悠悠可不是第一個,每年這普巴爾節上死的人多了去了,雖然大家都看著對方被打死,可是,誰讓這就是規矩呢?
人家那可是正大光明殺的人,不犯法,死了也只能算自己技不如人。
若是怕死,那就別參加比賽啊?!
誰都知道,那梵月息可不就是因為怕死,早早就放棄比賽了麼,呿,這樣的人還來攪什麼局。
「認輸認輸——」
「下台下台!」
一時間,整個比武場上都爆、發出這樣的喊聲。
「梵月息,東離太子,既然你聽到了大家的話,那麼,麻煩你,立刻……給我滾下去!」南宮悠悠看著梵月息,臉上笑得極其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