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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殘酷盛宴 文 / 緋君

    而南宮悠悠這話聽在眾人耳裡卻是各有滋味,秋書允當然是高興,畢竟找著個對自己表妹這麼好的表妹夫,當真是撿到寶了。舒骺豞曶而錢盈辛倒是有點羨慕,這天下之大,想找一個跟自己契合,我也愛你、你也喜歡我的女子談何容易呢?他們這樣的身份,一出身很多事情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楚御寒則是不知為何,因為南宮悠悠這句話心裡微微有些堵,看到她現在過得這樣幸福,他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畢竟南宮悠悠可是他先拋棄了的……

    秋書允不動聲色的將楚御寒臉上那表情給掃到眼底,心裡取笑歸取笑,但正事還是要說的:「能不去還是不要去,這種宴,無好宴。」

    錢盈辛也點點頭道:「我剛才聽到消息,說慕容菱十天前就來關雎鎮了,這十天裡,她睡過的男人都快有一輪了……前些天她也是跟一對來參加選拔的情侶對上了,本來那兩人都訂親了,結果她這帖子一去,愣是讓她把那小情侶的未婚夫給劃拉上了床,後來那女子氣不過,跟慕容菱動上了手,結果慘死在了她手上……」

    能走到這裡的參賽者,雖不說能獨步天下,但到底也有幾分本事,竟然敗在了慕容菱的手上,看來,她也確實有點本事。只不過,她這德行實在是不怎麼樣……

    南宮悠悠聽言,斜眼掃了一眼梵鏡夜,看來這慕容菱想來想去還是打的這個主意,就是不知道這慕容菱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把比人的男人劃拉上床。

    聽錢盈辛說了那麼多,南宮悠悠算是明白了,這慕容菱恐怕在天下人的眼裡都是個放蕩的女人,同為女人是應該唾棄慕容菱的,再加上今晚這種別具一格的「盛宴」,良家女子是肯定不會參合進去的。

    但是,如果她今晚不去參加,豈不是又說明她南宮悠悠怕了?

    不過……

    拿起手裡那張請帖,南宮悠悠動手一揚,那請帖立刻被強大的內力化為碎屑,從她的指尖飛落了下來。

    除了梵鏡夜以外,屋子裡的其他三個男人看著那碎成一片片,在空中起舞,好似紅色蝴蝶一般的請帖,皆是齊齊愣住了!

    內力??南宮悠悠竟然會武功??!!

    利落的穿上鞋子,南宮悠悠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來,綻放出一絲冷笑,緩緩道:「別人既然請了我,我為什麼不去?」w8ry。

    她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很淡,但是那淡漠中卻有一種威壓從她的週身散發出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梵鏡夜倒是眼眸亮了一下,並無其他反應,而錢盈辛和秋書允、楚御寒三人則是完全詫異了。

    「你會武功?!!」楚御寒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當他看到她小露那一手的時候,他心裡突然冒出來的那股不明的感覺,就是想讓他忽視都不行。

    一聽這話,南宮悠悠坦然的看向楚御寒,理所當然道:「我為什麼不能會武功?」

    「可你為什麼從來沒說過你會武功?」楚御寒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被南宮悠悠欺瞞了的感覺。

    「嘿,寒王這話說得可真奇怪,我會什麼難道要告訴所有人嗎??」南宮悠悠撇了撇嘴,一副楚御寒你很白癡的樣子,「再說了,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你們真當我那麼傻,會跟太皇太后打那麼個毫無勝算的賭注嗎?」

    「你……」楚御寒想再說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南宮悠悠說得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別人會什麼,有些什麼底牌,確實不用弄得人盡皆知,沒有發現她會武功,只能說是旁的人沒有去留意、沒有去發現而已……但是,越是這樣想,楚御寒越是覺得好像又什麼寶貴的東西跟自己失之交臂的感覺一樣。

    惋惜?

    對,就是惋惜!!

    當初他曾說,要找一個像母妃一樣文武雙全的女子,雖然那只是個借口,但是後來慢慢一想,若是真擁有一個這樣的女子,那應該也是件幸福的事情。而真當他發現這樣一個女子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是當初原本就該屬於他,卻被他親手推開了的。

    這讓楚御寒心裡就跟打翻了調料一樣,五味陳雜!!

    「呀,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真是!」錢盈辛只覺得對南宮悠悠這個朋友的認識又多了一層,這功力不錯啊,頓時衝她豎起了大拇指,「早知道你有這本事,盈盈就不用老是在家裡唉聲歎氣了,怕你輸了這王妃的位子。」

    南宮悠悠一聽,頓時覺得心裡一暖,本來她跟錢盈盈的交情也算不上深,但是想著有那麼一個朋友惦記著自己,這滋味還是很不錯的。

    「放心,本王的王妃只會是她。」梵鏡夜走過去,將床上的南宮悠悠牽了起來,兩人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那默契,似乎很有信心。

    而這一幕卻看得楚御寒格外刺眼。

    等到一行人上了馬車往慕容菱下榻的那個院子趕去的時候,秋書允大咧咧的進了南宮悠悠的馬車上,厚著臉皮跟梵鏡夜笑了笑,也不管是不是打擾到別人的二人世界了,就那麼跟南宮悠悠問長問短起來。

    這一聊,南宮悠悠才知道,自從她離開西京之後,這西京倒是平靜了不少,只不過,事情後續的發展也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首先是南宮府,聽說南宮蕊兒死了之後,秦姨娘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的瘋,愣是把南宮蓉兒接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穿衣住食,全部由她一手包辦,根本不允許旁的人接近。

    有人說秦姨娘是因為思女成疾,所以就把對南宮蕊兒的愛轉移到了南宮蓉兒身上……

    雖然這個理由說得通,但是南宮悠悠卻不怎麼認為,秦姨娘那個人是什麼性子的,哪怕全天下的孤女都死光了,她也未必會把對南宮蕊兒的那份心給放到別人身上,看來,這裡面有貓膩,只是不知道秦姨娘圖的是什麼了。

    況且,南宮蓉兒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按照秦姨娘那性子,是更不可能容下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子的,思女心切她相信,但是要轉移到南宮蓉兒身上,恐怕下輩子都未必。

    現在算起來,南宮蓉兒肚子裡的孩子都有五個多月大了,等過些日子一翻年,就六個月大了……哎,就是不知那孩子生下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再然後,便是三公主楚香怡。

    自從上次宮宴上,楚香怡被梵鏡夜打傷之後,整個人的經脈寸斷,雖然太醫已經用了最好的藥,但是至今她也只能躺在床上,恐怕這輩子也就只能這麼過了。

    南宮悠悠聽了之後不由覺得楚香怡這樣活著恐怕比死更難受,不過幸好她投胎投好了,投到了皇家,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哪怕她這輩子都只能在床上度過,也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奴才也能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伺候到老,伺候到死……

    最後這件事情就跟楚御寒有關了。

    當初北臨公主墨明珠當場被太醫診斷出傷了女子的根基,在她看來,就是現代醫學上所謂的卵巢破裂,這輩子墨明珠想要懷孩子是不可能了。北臨公主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北臨過當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最終,墨明珠嫁給了楚御寒,並且是以王妃的位子嫁娶的。

    這個年代的男子可沒有所謂的丁克思想,多子多孫才是他們所想的,對於楚御寒娶了墨明珠,南宮悠悠只要想想都知道他在婚禮當天的臉色是有多差。

    在他看來,娶了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回去,不光是他自己面子過不去,這在別人眼裡,完全就是個笑話……

    呵呵……南宮悠悠也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喜歡楚御寒的女人何其之多,他那樣清高的挑來挑去,結果最終卻選到了這樣的女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一邊聽著秋書允細說西京的事情,一轉眼,就到了慕容菱請帖上的地方。

    華燈初上,本來應該寂靜下來的一戶獨立小院子裡,此時卻人聲鼎沸,通紅的火把映襯著周圍牆壁上的夜明珠,把這小院子烘托的猶如白晝,纖毫畢現。

    在大廳裡的中間那黑色桌子上,躺著兩個人全身赤、裸,一個是青澀嬌嫩的女子、一個是俊美通透的男子,兩個人仿若睡著了一般,靜靜得躺在桌子上,他們的身上,各色點心,裝著精巧菜餚的貝殼,令郎滿目地盛放其上。

    身體四周還圍繞了一圈美麗的各色鮮花和水果。

    屋子裡有男友女,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帶著面具,各種各樣的面具罩住了他們的容貌,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即使有些察覺,對方若有心不想別人認出來,刻意的偽裝一下舉止,恐怕立馬就能混繞視線。

    而這一群男男女女,此時正圍繞著桌子上那一男一女,大流口水,有的人毫不客氣的直搗黃龍,朝著女子胸部上放著的菜餚下手,一邊取菜,一邊順道摸上一把。

    還有的羞澀一點,遲遲不敢下手,只敢朝著周圍的水果慢慢啃著。

    這裡的人,有一些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慕容菱舉辦的這種「盛宴」了,有的人卻是第一次,所以各種反應不一,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這些人都很興奮,異常的興奮!!

    屋子的一個角落裡,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都這麼久了她還沒來,莫不是不來了吧?」

    「她會來的,再等等吧。」依然穿著那身火辣十足印度衣裙的慕容菱,微微搖搖頭,朝身邊的女子道。

    「你說,她莫不是怕了吧?」女子帶著面具,那面具的右上角插著一支孔雀翎,不知道面具下的模樣是誰。

    「怕了?敢跟東離的烏雲琪琪格定下那種賭約的人,你說她會怕?」慕容菱出聲,旁邊站著的那白衣男子同樣笑著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慕容菱聞言笑了笑,抿了一口酒,斜眼看了眼身邊的白衣男子,那隻手正不聽話的摸上男子的大腿,外面就傳來了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

    「來了,來了。」

    就在這當口,院子外圍突然發生一絲波動,院子裡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靜寂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

    依舊一襲低調卻不失華麗的白色素衣,梵鏡夜牽著身旁還是無論看多少次,都那麼平凡得讓人記不住長相的南宮悠悠,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兩人皆是楞了一下,手裡同時收到了奴才遞來的面具,但是一看梵鏡夜已經有了,就收了回去。

    「瞧,你的兄弟可真多。」南宮悠悠掃了一眼這些人臉上的面具,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還打趣了梵鏡夜一句,把玩了兩下手裡的面具,然後帶上了。

    梵鏡夜只是無奈的笑了下,沒有回話。

    兩人明明看到了那正中央桌子上,顯眼無比的裸男裸nv,可面色卻如常,甚至那眼神都是淡然如水的。

    無視周圍所有各色的眼神,悠然自若,極是從容的朝著屋子裡空著的一方座位走了去,身後跟著秋書允,錢盈辛和楚御寒三人,三人也都帶上了面具。

    雖然帶上了面具,可是他們幾人進來的時候已經被看了個清楚,再加上今晚本就是慕容菱特意邀請他們來的,在場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居然真敢來……」

    「還有點膽子……」

    「膽子,不知道今天以後還有沒有膽子了……」

    短暫的全場靜默後,屋子裡的人在南宮悠悠、梵鏡夜落座後,那嘰裡咕嚕的議論聲層飄而起,含滿了對南宮悠悠的探究和戲謔,今晚又有好戲看了,這個靈樞公主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打擊。

    嘖嘖,親手把自己的未婚夫送出去,這滋味可真不是那麼好啊!

    南宮悠悠靠在椅背上,目光坦蕩蕩,沒有猥瑣、沒有好色、沒有淫穢,只是好奇的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兩具人體盛,好似根本沒聽見任何奚落的話語一般。

    那份從容,反而給所有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目光,反而讓周圍覺得他們的舉動不是色狼就是多麼齷齪的人一樣。

    那嘰裡咕嚕的聲音,在南宮悠悠坦然自若的神色下,緩緩的小了下來。角落裡,慕容菱見此,眉色微微動了動,緊接著站起身,一個踏步上了桌子,朝著下方的客人輕輕的一揮手。

    下面的嘈雜聲音立刻全部靜默了下來。

    「很高興今天大家給我慕容菱這個面子,前來一起參加這場別開生面的『盛宴』……至於這盛宴的內容,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即使不清楚,我想現在也應該沒人不明白了吧……」

    慕容菱這話一出,下面的人就曖曖昧昧的笑了起來。

    「當然,這『盛宴』只不過是開胃菜。」慕容菱指了指躺著的兩個裸男裸nv,接著高深莫測道:「恐怕新來的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這『盛宴』最大的玩樂點,在這裡!!」

    「啪啪——」慕容菱拍了拍手,立馬有推著什麼東西出現在了院子裡,大小各不相同的籠子全都蓋著黑布,讓人窺視不到裡面的真容,慕容菱身邊的崑崙奴握著一根大鐵棍走了出去,重重的一棍子敲在那些籠子上,霎時間,整個院子充滿了各種猛獸的嘶叫聲。

    「天啦,我聽到熊的了!」

    「老虎?」

    「有狗對吧?」

    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只能模模糊糊辨認一些出來,更多的根本辨認不出來。

    「來人,把競技場給圍起來!」慕容菱一聲令下,頓時有人推著沉重的鐵欄杆出來了,直接將那上下封頂了的鐵欄杆擋在了大廳的門口,徹底和外面的小院子分開了。

    如此一看才發現,外面那院子現在可不就像個小型的競技場一樣了嗎??這……難不成是要猛獸斗猛獸?

    不少第一次來的人面面相覷,就連南宮悠悠一行人都因為慕容菱現在的一系列舉動而微微皺起了眉,看來,他們調查的太倉促了,連這些重點都沒有查探到。

    「好了,大家也看到了,今天咱們這麼多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高手,光是鬥獸的話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賭個綵頭,至於這綵頭,端看雙方意願,只要兩方都同意,那就作數。」

    此話一落,下方立刻有口哨聲響起,間或夾雜的嗜血的興奮吼叫。

    慕容菱見此笑著繼續道:「不過,今天這些野獸不多,可能野獸都死光了,還有人沒有斗上,這樣吧,今天我們採用新方法,扔點和抽籤的方式選出參賽者。先用一顆骰子扔出這一局參加選手的人數。」

    慕容菱接過身邊白衣男子遞過來的骰子的同時,還不忘拋個媚眼,將骰子往桌上一扔,「三點。」

    「三點,那就代表這一組參賽人的個數是三個,接下來,每個人摸摸看,你們面具左側都刻著一個號碼,然後由每一局贏了的那個人抽出下一輪比賽選手的號碼!」

    「抽到一組的人就請隨意挑選猛獸進行比鬥,其他人就押押注,看誰贏誰輸可好?」

    「好。」

    「沒問題,就這麼玩!」

    「刺激,哈哈,可真他奶奶的刺激!」

    「好好,快開始,快開始……」

    下方的學員們立刻接踵的起哄起來。

    慕容菱見此,笑著朝眾人點點頭,補充了一句:「一組有可能是三個人、也有可能是兩個人、更有可能就是一個人……但是猛獸和每一輪的贏家只有一個,所以,你們是要團結,還是聯手除掉誰……呵呵,那都隨你們的意,畢竟拳腳不長眼,有可能會傷人的……」

    說完之後,目光掃到坐在下方相當淡然從容的南宮悠悠身上,慕容菱面具下的嘴角保持著很溫柔的笑意,朝南宮悠悠道:「今日有我特意邀請來的貴客,不知道規則你可聽懂了?」

    說道這微頓,越發笑的溫柔的繼續道:「需不需要我再講講?」

    一臉的溫柔,一言的坦蕩,綿裡藏針,不外如此。

    南宮悠悠聽言斜了一眼桌子上的慕容菱,想了想這規則,也就是說,選出來的人將和籠子裡的野獸爭鬥,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選到自己,而下注的人則是賭人贏或者野獸贏。

    人贏了,那麼這一組的人就能拿走賭金平分,若是輸了,賠掉的就是傷亡或者命……如果賭金太多了,那麼下去的這一隊人裡,說不定就有為了最後獨吞這賭金而背後放暗箭,幹掉同組的人……不光要防著野獸,還要防著人,這賭得倒是挺驚險的!!

    南宮悠悠沒說話,抬眼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就見那慕容菱身後那張桌子上桌子一個身穿紅色長裙,面具上插著一支孔雀翎的女子。

    那一身張揚妖嬈的氣勢,哪怕看不見臉,南宮悠悠也認得出,那不是仙島聖女是誰?

    只不過,那聖女的目光則是看向梵鏡夜的,而梵鏡夜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見此,聖女雙眼一瞇,氣息陡然的沉了下來,嘴角微翹,將目光從梵鏡夜身上移到了南宮悠悠身上,伸出手指冷冷的朝著南宮悠悠做了一個十足挑釁的手勢。

    南宮悠悠見之立刻眉色一沉,看來這女人有火氣啊??想想也是,梵鏡夜拒絕了跟仙島合作,在這個聖女看來,那就是對仙島的侮辱,會來挑釁梵鏡夜也是因該的。契眾之我。

    只不過,這個聖女跟她比劃做什麼?忽然一眨眼,見跟聖女倒水的是慕容菱身邊的崑崙奴,南宮悠悠心下頓時了然了。

    看來聖女是跟南嶽國站到一塊去了,恐怕這一次聖女是代表南嶽來參加比賽的,那麼,如此的話,梵鏡夜是不能參加比賽的,聖女這口火氣首當其衝就是向著她這個邪王的王妃來了。

    南宮悠悠嘴角同樣微微翹起,用眼神示意道:「你想怎麼樣?」

    聖女對視著南宮悠悠的眼光,細長勾魂的雙眸微瞇,冷笑著以口型朝南宮悠悠道:「我想怎麼樣??很簡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不給仙島的面子,這世上還沒有這樣大膽的人。

    南宮悠悠讀出聖女的口語,眉間微微蹙,這仙島的人真是好霸道,買賣還要雙方同意呢,聖女這種單方強制性買賣,人家不願意,她就要報復人家……嘖嘖,真是……

    正想著,梵鏡夜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手心裡傳遞來的溫柔感,讓南宮悠悠知道,他是在跟她說,別怕,有他在!

    南宮悠悠反手握緊了他的手,同樣示意他不要擔心。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底牌,但是,她南宮悠悠也不是沒有底牌的,要殺要剮,那就有什麼真本事就亮出來看看,看看到底誰的底牌更大!!

    哼,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嚇唬誰呢!!

    當下,南宮悠悠嘴角的弧度帶上了諷刺的笑意,冷冷的同樣以口型朝聖女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說的了,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的本事。」

    聖女雙眼冷冽,「那本聖女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如此囂張!」

    一個對眼,兩個人在下一刻同時移開了各自的目光,這樣一番悄無聲息的你來我往,暗中相對,落在別人眼裡,都是一股不明所以的樣子。

    不過慕容菱卻是知道些內情的人,此時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無聲交談,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當下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開始吧。」

    開始吧,三個字一出,下方立刻喧鬧了起來,第一輪的抽籤,理所當然由慕容菱扔骰子——六點!

    隨手在箱子裡抽出六個數字,面具上擁有相同數字的六個人頓時站了出來,眾人評比一番之後,紛紛下了注,而這莊家,就是由慕容菱當人的。

    第一局上去的六個人,抱著嘗試的心態,選了一個較小的籠子,拉開黑幕一看,好傢伙,別看小,裡面的東西可不弱。清一色的三條蛇王眼鏡蛇!!

    「下注,賭誰贏。」

    看著崑崙奴執筆站定在身前,而南宮悠悠半天都沒有動靜,秋書允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道。

    同一刻,楚御寒也低聲道:「壓,不壓等於輸!」

    南宮悠悠聽言眉間微動,怪異的看了眼楚御寒,表哥提醒她就夠了,這楚御寒跟她不熟好不好,他今天發哪門子腦熱啊?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原來他們這些在場的人都必須參加啊?如果不下注,就等於輸!!可是輸了會有懲罰嗎??南宮悠悠不知道,反正在場的人都賭了,那也賭好了。

    當下掃了眼那記錄本上的最低押注的金額,五十兩!喲,這還最低金額啊!看來果然玩命的東西大家都比較大方……南宮悠悠皺了皺眉,很是肉疼的看向梵鏡夜,掏錢,等於掏她的命。

    梵鏡夜倒是乾脆,直接摸出了一百兩,他和南宮悠悠一人五十兩,隨便買了六個人裡面的一個人。

    那三條蛇放出籠子,立馬就朝著院子裡站著的六個人揚起了頭,蛇信子「絲絲——」的吐個不停。而那六個人裡面有兩人則是掏出了暗器,直射眼睛蛇的七寸……

    對於這種程度的比試,在南宮悠悠眼裡也不算多驚險,多有看頭,畢竟這裡都是有武功的不是,那麼多人對付三條蛇,夠了,綽綽有餘了。

    反正,這第一局她沒什麼興趣,她只知道的是,這一場結束,她跟梵鏡夜賺了,不過因為這一場懸殊比較大,大部分人都買的人贏,所以也賺不了多少。

    「悠悠,我們只剩下一百兩了。」梵鏡夜在南宮悠悠耳邊皺了皺眉,小聲說了句,如果知道今晚這宴席還有這樣的,他就不會只揣個兩百兩就出來了。

    南宮悠悠瞭然的點了點頭,梵鏡夜身上向來不怎麼喜歡揣票子,大部分都是桑雅揣著的……

    「沒事,剛才的賭本還在呢,要是一直贏,不就空手套白狼了。」再說了,那邊不是還坐著錢盈辛這個大財主麼?實在沒了,伸手借唄!

    而錢盈辛和秋書允則在一旁討論這一次兩個人對戰一頭狼誰會贏誰會輸。

    「我卻覺得狼會贏,你看這個頭,像狼王!」

    錢盈辛持不同意見,南宮悠悠聽了兩人半天,還是覺得聽不出個所以然,還是要自己跟著感覺走啊!!因此,一百兩銀子又一次隨意的壓在了人的身上,結果……輸了!

    「啊。」那場上剩下的最後一個人突然一聲驚恐的驚叫劃破天空。

    那頭狼張嘴就咬住了他的頸脖,那鮮血順著男子的頸脖往下涓涓的流了下來,染紅了地面上的泥土。

    大廳裡的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好聲,無不為那隻狼的勝利高聲喝彩,那頭狼顯然被這樣的聲音刺激到了,不管不顧的在男子身上一口一口撕扯起來,被咬的血肉模糊,頸脖都少了一半的男人求生般的伸出手,最後無力的掉落了下去……

    而那頭狼,卻因為飢餓、血腥的刺激,大口大口將男子當成了獵物,享用起來!!

    南宮悠悠冷冷的掃視著血腥叫囂的眾人,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人性的存在,有的只有感官的刺激,只有瘋狂血腥的追逐……

    「這就是人性。」梵鏡夜將坐在身旁的南宮悠悠緊緊抱住,身上的披風同樣蓋住她,就這樣一手摟著她,一手牽著她,在這樣的時候靜靜的抱著她,給她溫暖,安全……

    坐在旁邊的秋書允和楚御寒見到這樣的樣子不由都暗暗皺了皺眉,錢盈辛則是無聲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慕容菱的宴會會舉辦的這樣的瘋狂,更加沒有想到這一場猛獸斗會這麼凶殘。

    本來以為是一個「盛宴」就已經夠驚訝的了,沒有想到除了那個之外,競然還有如此殘酷的遊戲,輸了,死了,沒有什麼話好說,但是這樣任由可以救,卻偏偏要看著狼吃掉人的場面……

    在場的這些人竟然還能看得這麼開心??一行人都沉默了下來。

    南宮悠悠和梵鏡夜兩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再度掏出了剩下的一百兩,壓了第三局。

    這次只有一個女人,而她的對手卻是一頭壯實無比的黑牛!!沒幾下,那女子的肩頭和腿上都已經是鮮血淋淋,右手已經被牛角刺了個對穿,正拼盡力氣躲閃著,而她身後的黑牛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窮追不捨!

    這小院子本就這樣大小,女子五路可逃,滿臉惶恐,那雙眼中流露出難以言語的懼怕,一邊驚叫起來:「我不來了我不來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13857122

    秋書允抬眼見看在場的人都一臉興奮的狂喊著,那血腥的話語讓他越聽臉色越沉,見完全沒有人理會在場的人的呼喊,不由冷聲道:「她已經認輸,為什麼不讓她出來?」

    這話用了點聲音,自然有人聽到了,至少慕容菱聽到了。

    挑了挑眉,滿眼理所當然:「這是我們比鬥的規矩,不死不休,怎麼,你不知道?」

    秋書允聞言一楞,沒聽說這個規矩啊!不過從來沒有想過遊戲會玩的這樣殘酷!不死不休……現在第一次見到這樣非要把其中一個置與死地的時候,不光秋書允,就是錢盈辛,楚御寒等人,都感覺到的震憾實在無法言語。

    「表妹,這樣的宴會,回去吧!」

    南宮悠悠沒有看秋書允,只是握著梵鏡夜的手,淡淡的靠在他懷裡說了一句話:「適者生存,物盡天擇。」

    沒有遮掩聲音的這八個字,被邊上的幾個大男人聽見,心裡的震驚頓時不小!!

    而南宮悠悠則什麼都沒再說了,只是她知道,他們的錢輸完了。

    「悠悠,走吧。」梵鏡夜也不想南宮悠悠再看這樣的東西了,從她的話裡,他已經能夠明白,這八個字她是如何的深有感觸,而現在,她不需要繼續感受這樣的痛苦,無法選擇了。

    她所想要的一切,他都會送給她,她只需要做一個幸福的女人,足以。

    南宮悠悠沖梵鏡夜點了點頭,這樣的東西,不看也罷了。

    南宮悠悠和梵鏡夜剛想走,就聽到慕容菱叫道:「怎麼,二位要走了嗎?」

    立刻,大廳裡眾人的目光齊齊的鎖定到了南宮悠悠和梵鏡夜的身上,梵鏡夜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慕容菱就笑瞇瞇的拿起桌上剛抽出的紙條,「真是不好意思,貌似你現在還走不了……」

    慕容菱手裡攤開的紙條上,顯示的數字,恰好就是南宮悠悠面具上的數字,這意思,下面這一局是要她上了??

    「悠悠!」梵鏡夜立馬擔憂了起來,畢竟那是猛獸,弄個不好可不是鬧著玩的!

    「表妹,這……」秋書允也著急了,他壓根不知道南宮悠悠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萬一只是花拳繡腿呢?

    滿大廳看著南宮悠悠的目光,全是幸災樂禍的看好戲,不敢比?不敢比可以啊,認輸就行啊!!

    當下就有人起哄了:「不敢比可以,狗爬出去好了!!」

    「對對,狗爬!狗爬!」

    「狗爬喲,狗爬出去!」

    一聽狗爬,梵鏡夜的目光頓時冰冷無比,週身的氣勢更是冷的懾人,這起哄的聲音在他的強勢壓力下,漸漸弱了下去。

    南宮悠悠看向慕容菱身後,剛剛說狗爬的人,可不就是仙島聖女嗎!

    聖女嘴角微挑,很是嘲諷的樣子,還聳了聳肩,意思你沒膽,就狗爬唄。

    南宮悠悠心裡冷笑了一聲,讓她堂堂西京公主,東離邪王妃以狗爬的姿勢在這麼多人面前爬出去,今後她還要不要活了,梵鏡夜還要不要臉了??

    「本王替你比。」然就在大家紛紛看好戲的時候,一旁的楚御寒突然出了聲。

    南宮悠悠一楞,莫名其妙的看向楚御寒,她什麼時候說要人替她比了??況且,就算要人替她,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楚御寒啊!這裡站著她未來老公,親表哥,怎麼輪都輪不到楚御寒的啊……

    楚御寒的此言一出,滿大廳裡的人頓時愣住了,他們玩了這麼久,可沒有人替過誰啊。

    梵鏡夜也是冷厲的目光看向了楚御寒,他這個正牌的未婚夫都在這裡,怎麼也輪不到楚御寒這個前未婚夫來幫悠悠吧?不過他要替南宮悠悠的話還沒說出口,那邊慕容菱清冷的聲音,就響徹了寂靜的大廳!

    「不行!!不能替!」

    慕容菱沒想到楚御寒會幫南宮悠悠出頭,不是說楚御寒休了南宮悠悠嗎?那現在這兩人到底算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怎麼樣,都不允許替人!

    南宮悠悠見此,將梵鏡夜按下,坐在椅子上,看都沒看楚御寒,反倒是對著慕容菱道冷聲道:「我何時說了我需要人替嗎?」

    這話一出,楚御寒頓時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他的好意,她竟然半點都不領情嗎??這種感覺楚御寒說不出來是怎樣的,堵,堵的慌!

    「很好!」慕容菱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拿起抽出來的紙條,高聲念道:「下一場,兩個人:一號、八十七號!」

    一聽這號碼,慕容菱頓時失笑了起來,目光看向南宮悠悠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這一號是我……」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重頭戲啊,這才是今晚的重頭戲啊!!大廳中的眾人等了一晚上,終於到這重頭戲了啊,不由一個個興奮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南宮悠悠撇了撇嘴,什麼抽籤,哪那麼巧剛好抽到她和慕容菱,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動了手腳的,不過,反正今晚這一遭都是注定了的,跑不掉!

    「等我回來!」南宮悠悠握了下梵鏡夜的手,梵鏡夜也同樣握緊了她的手,點頭,「好,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鬆開手,南宮悠悠走了上去。

    兩個人不需要多餘的言語,只需要這樣一句話,「等我」句足以!

    「呀,你說說,我們這次選個什麼好呢??」慕容菱在籠子前走來走去,似乎猶豫不決。

    「隨意。」南宮悠悠無所謂,因為她知道,無論怎麼選,慕容菱都不可能選條狗出來,肯定是什麼最兇猛就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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