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再說下去你就要吐血而亡了。舒殘顎副」死了倒是沒什麼,就怕弄髒她的馬車了,南宮悠悠直接打斷王天的話,「既然是寒王,那自然要去看一看了。」
話音一落,一抹火紅的身影已經出了馬車,一眨眼就消失了蹤影,那速度,快得連王天都沒瞧見她長什麼樣子。
「楚御寒,今天你別想活著走出這裡,你的人頭我們要定了!」
「呸,憑你們幾個雜皮也想要我家主子的命,有本事先殺了我王遠再說!」
六個黑衣人立馬衝上去將楚御寒和王遠圍困在了中間。
「主子,待會兒我切開一道口子,你一定要衝出去!」王遠將中毒已深的楚御寒護在身後,一刀砍下一個黑衣人的頭顱。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中了我七絕宮的毒,今日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們!」一襲紅衣的女子突然出現在黑衣人身後,掃了眼地上死去的黑衣人,很是不滿的說道:「怎麼搞了半天你們還沒殺掉他們?」
「尤娘,寒王雖然中毒了,但是他身邊那兩個不好對付。」
「不好對付?」尤娘嫵媚一笑,「我尤娘最喜歡對付的就是……男人。」
話音一說完,尤娘手裡的暗器直接射向了王遠,王遠立馬揮著長劍抵擋,可還是被一道暗器打中了大腿,腳上一麻,王遠單膝跪倒在地,而那被劃開的傷口頓時流出一道黑色的血跡。
「哎呀呀,忘記告訴你了,這暗器上抹的可是我尤娘最喜歡的毒哦。」尤娘細長的丹鳳眼笑的越發嫵媚起來。
「我不會讓你……傷害主子的……不、絕不……」王遠強撐著一口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再次擋在楚御寒身前,若是此刻有鏡子,他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已經全部發紫了。
「你還真是條漢子,我尤娘最喜歡你這樣的了,若是你乖乖讓開,等我取了楚御寒的人頭,我尤娘保證給你解了這毒不說,咱們還可以露水姻緣一番,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哦。」
尤娘笑的那叫個燦爛,末了還伸出小舌舔了舔殷紅的嘴唇,看了眼王遠身後依舊站的筆直,臉色卻早就蒼白無比的楚御寒,細長的丹鳳眼瞇起一道寒芒。
「想要本王的命,大可過來試試看你有沒有那個命拿的走!」楚御寒的聲音帶著磁性和暗啞,即使現下又是中毒又是受傷,可他身上還是有一股凌烈之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寒王,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個兒的腦袋吧!」尤娘彷彿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楚御寒,閻王要你三更死,我七絕宮豈能留你到五更!」
一說完,尤娘五指成爪,直奔楚御寒胸口而去,不掏心絕不罷手。
「主子!!!」王遠一邁腿就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尤娘向楚御寒的心窩而去。
「不好!」尤娘突然怪叫一聲,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一枚金葉子已經打中了她的手腕,直接射出了一個血窟窿,而其餘幾枚金葉子也同樣撂倒了二個黑衣人。
「啊——」尤娘一手摀住受傷的手腕,退後了好幾步,滿頭大汗的嘶叫起來,「是誰?給老娘滾出來!!」能夠在她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傷了她,到底是哪路人馬?
「我還從未學過滾,尤娘不妨先滾給我看看?」
南宮悠悠慢吞吞的走了出來,五指的指背上還把玩著一枚金葉子,看著那枚金葉子從一個指間來到另一個指間,金色的光芒就不停的在她手指上穿梭著,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哪裡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傷我!」尤娘從來沒有如此憤恨過,不僅因為南宮悠悠打傷了她,更是因為南宮悠悠的樣子,漂亮的讓她想撕碎那張臉!!
王遠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南宮悠悠,這是仙女下凡來救他們了嗎?
「尤娘!」僅剩的幾名黑衣人退到尤娘身邊,目光緊緊盯著南宮悠悠的動作,就怕她突然出手。
試問,在這麼個荒郊,突然闖進來一個絕色美人,還一出手就殺了二個人,怎麼想都覺得有古怪。
「噗……」楚御寒猛地吐出一口烏血來,他不是不知道有人救了他,只是毒已入骨,他再堅持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主子!!」王遠聽到身後的動靜,猛地回過神來,剛好看到楚御寒吐血,整個人如同掉入冰窖,他大西京的寒王哪怕是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這荒郊野外,一群雜碎的手裡!!
一口咬住舌尖,那瞬間的刺痛讓王遠的神智得以繼續堅持幾分鐘,「敢問姑娘可是來救我們的?」雖然並不認識南宮悠悠,但若不是幫他們的,剛才為何要出手救他們?
聽見問話,南宮悠悠想了想,輕笑起來,「不是,至少現在還不是你們的救兵。」她南宮悠悠不去害人就萬幸了,指望她去救人……呵呵,她的出手費可是很高的。
南宮悠悠這一笑,愣是錦繡花開,美艷無比,周圍隱隱聽到一聲聲隱忍的抽氣聲。
「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片子,不管你是誰,今天你想從我尤娘手裡救走人,你做夢!」尤娘惱了,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不說,這女人還平白搶了她好些風頭。
明明同樣是穿著紅衣,南宮悠悠身上的那抹紅卻搖曳的如同曼莎珠華一般,妖嬈到了極致。而她自己身上這紅色衣裳,此刻卻黯然失色,簡直俗不可耐!
尤娘恨的銀牙都要咬碎了,嫉妒,她嫉妒死南宮悠悠了。
「哎,尤娘啊尤娘,我都不做白日夢好多年了。」南宮悠悠聽了尤娘的威脅只覺得好笑,手指伸到腰間摸出一個小瓶扔到王遠身邊,「沒死就把這個吃了吧,據說專解七絕宮的毒哦。」
王遠也不多疑,直接放了一顆進嘴裡,察覺確實是解藥時才把剩下的一顆餵給了楚御寒,這才對著南宮悠悠抱拳道:「多謝姑娘!」
見南宮悠悠竟然有七絕宮的解藥,尤娘頓時大吃一驚,「你是誰?」
「我若是告訴你我不過是個打醬油的,你肯定又不信……」南宮悠悠兩手一攤,很是為難,「不過嘛,江湖上的人倒是給了我一個封號。」
「什麼?」
「我想想……」南宮悠悠認真思考了起來,這實在不怪她啊,她的稱號太多了啊,現在是要想一想該報出哪一個才是,「哦,想起來了!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毒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