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楚國王族的事情,陸七又參與了武陵軍的建制,顧將軍應陸七的要求,已然在各軍擇拔了三萬精壯將士,陸七親自考核了任職將官和拔任備身將官,同時給了軍器監去了命令,新造的甲衣和武器,優先給予武陵軍。
十日後,陸七啟程去了荊州,自公安縣渡江直達了江陵地域,悄然進入了江陵城,在如今的陪都王宮,見到了青雯,之後又會見了關沖等江陵城的文武官員。
陸七在荊州一留就是一月多,巡撫治政和民生,會見各軍將官在一起親近,也接見了受封楚王的朝拜,閒暇時與青雯和四位宮人溫馨的生活。
日子在飛快中流去,陸七不敢在荊州駐留過久,因為荊州的重要性,他已然是多留了十幾日,最後,與青雯五女依依惜別的離開了荊州。
回返了朗州地界,陸七見顧將軍瞭解了一下,得知漢國沒有任何的集結軍力現象,不過顧將軍表示,他不會鬆懈了對漢國那裡的探查
陸七離開了朗州,悄然順利的直接回返了福州,在福州駐留了一月,決策了朝廷一些官衙的置立和完善,之後悄然離開回到了歙州。
歙州的形勢沒有發生了什麼危機,反而進入了欣欣向榮的景象,不過老天卻是不作美,西部繼去年的洪災,在今年轉為了大旱,歙州和池州也陷入了旱災困擾,楚地也不能倖免。
而與西部相反的是,東部卻是暴雨傾盆,潤州,常州和蘇州連日的下雨,常州陷入了洪災之中,而蘇州卻是因為及時的興修過了水利,沒有造成大的水災,但可以預計,糧食的產量會比往年減少三成,而常州則得減產了六成之多。
陸七很忙,親自上陣的抗旱保收,大半軍力都成了運水工勇,也臨時性的開渠引水,歙州主要是產茶,陸七給軍力分配了固定的保收對象,收成與將士的得利掛勾。
相比歙州的大干抗旱景象,池州和宣州卻是顯得平靜很多,官吏們依舊是老爺式的躲閒,擁有田地的大戶們倒是急切,只是佃農的數量不足,出力也是懈怠,還一盤散沙的沒有人組織抗旱,眼看著會是欠收的後果。
讓陸七欣慰的是,距離歙州不遠的處州,婺州,建州,都是氣候給力的豐收兆頭,海州那裡也沒有發生了什麼海災,而且因為陸七投入的力度大,海州的墾荒進度很是驚人,大量去了海州的軍民,願意留在了海州定居。
炎炎夏日就在忙碌中過去了大半,晉國的稻米迎來了第一批豐收,南方的氣候,可以種收兩季稻米,有的地方甚至能夠收穫了三季,有了糧食的入倉,晉國統治就有了十足底氣,而楚地的抗旱效果雖然不如歙州,但也獲得了比往年好上兩成的收穫。
因為楚地欠收,晉國朝廷採取了免稅政策,駐紮軍力的糧食都由福州供給,不許軍隊收購楚地的糧食,這一舉措,使得楚地的糧食很是平價,民心安定的很少有人屯糧。
相比了晉國的不愁糧食,魏國的抗旱保收也做的不錯,靠近鄱陽湖的江州,饒州和洪州都獲得了豐收,靠近大江的鄂州和依畔洞庭湖的岳州,也收成尚可,魏國的宇文氏還是很有治國能力的,據說宇文氏嚴於自律,一切都簡樸行事,從不奢華享受。
而唐國只有宣州獲得了大的收成,歙州的糧食收成不及宣州,但茶葉的收成卻是很好,池州的農收遭到了重創,造成更多的人遷離跑去了歙州,逃遷到了歙州不會被官府究罪。
潤州的農收也很慘淡,洪災造成了大面積的絕收,句容縣和金壇縣本是潤州重要的產糧地,卻是陷入了嚴重缺糧的境地,恐慌中,忽然寶華山佛寺開始了施粥救苦,茅山的道士也出山施藥濟貧。
很快,金壇縣和句容縣的萬民,都知道了是陸真人送捐了大量的糧食給寶華寺,也知道了歙州那裡雖然也遭遇了旱災,但卻獲得了糧食和茶葉的雙豐收,而毗鄰的池州卻是欠收的厲害。
駐紮在金壇縣的東吳軍,依舊每月能夠得到一千石的糧食和海魚,對於陸七的所謂買路付出,王文和一直默然由之,倒是周正風有一次回到軍中聽說了,卻是惱怒的說是在糊弄東吳軍,勒令不許再接收那種嗟來之食,結果卻是惹了主帥胡將軍的頂牛,放話言,嗟來之食我也願要,比沒有強。
一場治國奪心的暗戰一直就沒有間斷過,魏國在努力的使得國民歸治,陸七一直在一步步蠶食唐國的民心和軍心,一步步讓晉**民認同了他的統治,民以食為天,能夠讓國民不愁了衣食的情形下,他就是真命天子。
此時陸七身在了福州,正抱著兩月大的兒子慶王逗弄著,小傢伙白胖胖的很可愛,與長子寧王不同,兒子慶王自陸七抱的開始,就很少哭過,長子寧王卻是非常的戀母。
國事的順昌讓陸七安心,家事也讓他欣悅,如今很多女侶都有了身孕,辛韻兒,魚秀華和周雁兒已然身懷六甲,魚秀華自那次隨陸七拜見了辛韻兒之後,就沒有離開福州王宮一步,而蘇州那邊的寒秋,秀蘭和陳雪兒也是有了身孕,寒秋就是陸七曾經自唐國皇宮要得的舞婢,一直的隨著小雲。
「老爺,李國主突然的讓去了江寧述職,只怕又是起了什麼噁心。」陸七逗弄兒子,一旁美麗的榮慶兒擔憂道。
「不用擔心,李國主不敢殺我的,頂多會讓我留在江寧久一些。」陸七溫和回應。
陸七三日前見了江寧來的千牛衛將軍,李國主傳旨讓他回去江寧述職,如今親人還在江寧沒有脫逃,陸七不能不去江寧應付。
「若是留在江寧,也是很危機的。」榮慶兒擔憂道,她不敢直言勸了陸七別去,陸七的母親可是在江寧呢。
「放心吧,如今晉國在太湖週遭的軍力,已然步入了穩定,也就在這個秋季,我會發動了滅唐的戰事。」陸七自信說道。
榮慶兒不能再惹煩的勸阻,柔聲道:「老爺去陪伴了東王妃吧,這一離開,或許只能秋季才能團聚了。」
陸七點頭,將兒子交給了榮慶兒,又溫柔的親了榮慶兒玉頰,才在美人的送出下離開了,榮慶兒在王宮,一直是自圖清淨的少往,但對辛韻兒卻是尊重的常去拜見。
走在王宮裡,陸七的心卻是有些陰沉,他不知道李國主讓他回去江寧,會玩了什麼花樣,蕭氏的信息在第二天也到了,卻是也不知道李國主的用意,這種不能先知的被動,讓如今的晉王陸七,在心裡很是躊躇。
陸七身在歙州,忙碌中也知會過江寧的親人尋機逃脫,但李國主監視的非常嚴密,用了什麼內宮的影衛監視,陸七是從張氏那裡知道的影衛。
唐國皇宮的影衛,事實上是前皇后建制訓成的,影衛的起源是東瀛,是江yin水軍在與東瀛海商時,收留了一個重傷的東瀛人帶回了江yin縣,而前皇后曾經親自的照顧過那個東瀛人。
後來前皇后嫁給了李國主,李國主登基之後,前皇后擇了很多的小太監暗中訓練,幾年後建制了內宮天影衛,所謂的影衛,身體極為敏捷,也擅長隱遁之術,據說是最好的刺客,不過唐國宮裡的天影衛不多。
陸七領教過所謂的影衛,他知道親人在那種影衛的監視下,很難了成功脫逃,所以他下令中止了親人的脫逃,轉而想用大軍去解救了親人。
陸七心裡的躊躇有兩個抉擇,一是回去了江寧再發兵攻入唐國,二是他在途中就發動進攻唐國的戰事,而在途中發兵,有可能會造成親人陷危,身在江寧後再發兵,卻是容易被李國主先發制人的算計了。
最後,陸七決定了抵達江寧再說,他必須能夠救護了親人才行,只有他才能對付了影衛的監視,能夠宰了影衛,帶了親人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