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臉色立刻不好看了,也冷道:「陸大人登門,有事嗎?」
「有,我是來拜見孟石大人。」陸七淡然回答。
「孟石在西院,陸大人是客,吾使人引見。」中年人冷道,完看了一個家丁一眼,那個家丁忙走前,對陸七恭敬道:「大人請隨小的來。」
陸七點頭,也不理會了中年人,邁步自顧走,中年人被陸七的無禮,弄的立刻臉色陰沉了。
「侯爺,您也看見了,這人很不講理的。」開門家丁恭敬道。
「侯爺有所不知,這陸天風惹不得的,奴才聽,他如今是五萬大軍的統帥,而且其統帥的大軍,只聽從他的號令,朝廷根本接管不了,如今那五萬大軍已然佔據了歙州,如今的陸天風,已然形同了一方節度使,另外,陸天風還是蕭氏的背景。」那個阻止的家丁忽恭敬了一通。
中年人回頭愕然看了那個家丁,那個家丁恭敬道:「陸天風的事情,在江寧已然廣傳,所以奴才有了聽聞,侯爺這幾日卻是在閉門醉文。」
中年人皺眉扭頭看向了別處,過了一會兒陰沉著臉走了,不久,已然見到了孟石的陸七,忽聽到了擊打聲,以及淒慘的嚎叫,卻是那個開門的家丁在受刑,直至沒有了慘叫聲,擊打聲才止了。
陸七不是個肚量小的男人,只是他需要了在江寧立威,他要讓江寧的勳貴和官吏在心裡,憚忌得罪了他陸天風,懼怕了陸天風的報復,很多的文人貴族,就是一群只敢了向弱者叫囂的蒼蠅。
孟石聽了慘叫聲自然不解,陸七微笑道:「是個守門的家丁,進門得罪了我,我見到大人的侯爺兄長時,有意給了指責。」
孟石恍然,清瘦的面容流露了苦笑,他如今是落魄的歸家,不但未來的官途暗淡,甚至日後會為家族帶來了災禍,所以一回來,文華侯府的上下,對他的尊敬大不如前,甚至是厭惡了。
苦笑後,孟石看了陸七,道:「聽你又是寧**的都虞侯了。」
陸七點頭,道:「是,而且是直接統帥了五萬軍,是五萬隻聽從我號令的軍力,否則我根本不敢來了江寧。」
孟石一怔,皺眉道:「你在擁兵自重?」
「若不擁兵自重,我能夠活下嗎?李國主治國無能,窩裡鬥卻是擅長的很。」陸七淡然回答,言辭滿是大逆之意。
孟石聽了卻是沒有駁斥,只是神情黯然的皺眉,過了一會兒才淡然道:「你來見我做什麼?」
「能臣難得,我想大人日後能夠輔佐我成事。」陸七直白的道。
孟石搖頭,看著陸七平和道:「不要有那個妄想,就算你擁有了五萬軍力,也很難造反的,我勸你,最好是安心的輔佐了太子殿下。」
陸七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也是很難輔佐成事的,李國主不會給了太子殿下掌權的機會,太子殿下在寧**,事實上形同囚徒,根本見不得寧**將士,李國主身為了父親,卻是將兒子當成了賊,實是匪夷所思。」
孟石皺眉默然,過了一會兒,問道:「常州的兵變,與你有關嗎?」
「我無關,你也不會信。」陸七淡笑的敷衍道。
「你與張氏合作,那是在與虎謀皮。」孟石微挑眉道。
「大人錯了,繼續的為李國主效力,才會是滅族之禍。」陸七淡然反駁。
孟石為之一滯,看了陸七,冷道:「張氏就一定會容你嗎?」
「目前肯定會容我,如今我在歙州又有了五萬軍,張氏自然更會了容我,不能容我的,只有李國主。」陸七淡然回答。
孟石皺眉默然,如今他陷入了落魄,在心理上很是彷徨失落,變成了一個有心無力的人物,而陸七的強勢和事實上的占理,讓孟石yu駁乏言,主要是底氣不足了,他缺少了爭辯的本錢,相當於一個販夫走卒,沒有資格與縣太爺爭個面紅耳赤。
過了一會兒,孟石的隨從帶來了杜勇,杜勇一直住在這裡的『客房』,見了陸七,立刻軍禮拜見:「屬下拜見大人。」
陸七點頭,擺讓杜勇坐了,然後道:「杜勇,我如今要通商晉國,需要你護商做事,可以嗎?」
「諾!屬下領命。」杜勇恭敬回應,孟石看了他一眼,明顯感覺杜勇對陸七的態度,太過的恭敬了。
「杜勇,以後唐國的繡品,生絲,礦藏,茶葉等等商品,會運歙州與晉國交易,而晉國的海鹽,海產,水果,糧食,會運往江寧,你主要是負責運送。」陸七道。
「是,屬下明白。」杜勇恭敬回應。
陸七看了孟石,問道:「大人可有心了歙州掌管商業,歙州那裡,會由朝廷任官收取商稅,可我卻是不放心朝廷的任官,也會職任了人共掌商賦。」
孟石一怔,搖頭道:「吾不能了歙州。」
「那好吧,大人,天風告辭了。」陸七起身告辭,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與孟石沒有什麼好的了,因為念舊求賢,他已然給了機會。
孟石沒有什麼,送陸七和杜勇一眾離開了文華侯府,杜勇護送孟石回歸江寧,帶有十二個親信屬下,多數都是石埭縣的兵勇軍兄弟。
帶杜勇等人回了吳城郡主府,陸七與杜勇獨自的秘談,詳細的向杜勇交待了安排,告訴杜勇,拿下越國之後,各地的都尉和縣尉,都由杜勇的親信屬下出任,他賦予了杜勇任職地方武官的軍令,但要嚴囑屬下不可犯了晉國法度,否則國法無情,杜勇興奮的應令,主要是能夠領軍打仗了。
第二日,杜勇帶了陸七賦予的重大使命,押了一大批的繡品離開了江寧,趕了歙州,一離開江寧數十里,杜勇只帶了兩名屬下,縱馬急了歙州,至歙州轉了睦州見魚華軒。
魚華軒接到了陸七的軍令和陳訴信,以及那封王文和的密信,陳述信解釋了為什麼要突然襲滅越國,陸七的解釋事實上就是一種戰爭動員,他要讓將士們知道,不是他急功的,不守信用的想滅越國,而是越國與周國勾結,正在聯合的意圖反撲。
魚華軒立刻召集了高級將帥們,將陸七的軍令,王文和的書,以及陸七的戰略分析讓將帥們看過了,之後讓將帥們拜見了此次出軍的鎮撫使杜勇。
參與了虎賁軍府的議事後,杜勇離開了睦州,奔了贛州傳令,抵達贛州一樣傳觀了陸七的軍令和王文和的書,當日,贛州盡起三十萬大軍,完全棄防的離開了贛州,入建州,過溫州,抵達台州歸屬了魚華軒節制。
魚華軒已然備好進襲戰略,第二日就兵分三路進襲越國,一路十五萬進取明州,一路十五萬進取越州,魚華軒率軍十萬直擊杭州。
越國得信驚急的調北府軍回護杭州,北府軍就是以前的衣錦軍,又調屯兵嘉興的五萬軍回救杭州,同時也向秘密屯兵在金山縣的周國三萬軍求救,金山縣域在嘉興的西南海邊,在杭州灣之東。
越國確實又與周國勾結了,事實上壓根就沒有斷交,近期是意圖進襲蘇州,吃了大虧的周國,以及晉國的迅猛崛起,讓周國不得不重視越國的存亡,越國被滅,意味著周國再難自海路打擊了晉國,只是海路載兵困難,需繞遠的才能秘密運兵到越國,而越國也是防著周國,不願意周國運兵來了杭州太多,能夠接受的頂線是五萬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