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節精武精神
雙方早已勢成水火,根本無話好說,顧少言索性也不再說任何話,直接撲了上去。
武田信雄雙腳一前一後,左手按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猛然拔劍,急斬!
影月流劍術:拔劍!
這一招並不花哨,也沒有什麼高超的技巧可言。只有二個字,快和准!
但越簡單的招式,卻往往越難以閃躲!這便是日本殺人劍道!
日本殺人劍道的特點,講究一擊必殺,他們有句名言,叫做『撥刀即為收刀』,意思是刀一撥出時,就已經取了對手的命,準備收刀了。武田信雄便是此道高手中的高手。
只聽到一聲劍出鞘的呤聲,只看到一道白練劃破空氣,劍已臨身!
顧少言眼瞳驀然放大,人在空中,卻是在武田信雄還未拔劍時就已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從心底徐徐升起的透骨涼意,待看到武田信雄眼神忽然變的凌厲時,顧少言果斷的選擇了相信直覺,及時收回伸出去的雙手,將匕首交叉放於胸前,叮~~~~,一對匕首與長劍相交擊,發出刺耳的鳴叫聲,並碰撞出陣陣火星。
雖是將武田信雄的這一記拔劍斬擋住,但顧少言的雙手卻是被震的發麻,落地後連退了五步。雙臂也被匕首的背部震出了二條淤紅印記。顧少言暗吸了一口冷氣,好快的劍!若不是感知高達32點,感覺到了這一劍的危險,定然會被這一劍重傷!
武田信雄仍舊保持著一手握劍鞘一手握劍柄的動作,顧少言甚至沒有看到他的劍是如何收回鞘中的。
看著顧少言身後憑空出現的土牆,冷冷道:「看來,你們好像已經知道了一些我的計劃,但那又如何?這些毒氣彈只要還在上海,那我便隨時可以啟動它,而你們二個精武門弟子,擅自闖入我們日本人的地方鬧事,便是死在我的手上,也是理所當然。只要殺了你們二人,我的計劃仍然會得以執行。」
顧少言移動著腳步,始終保持著正面與武田信雄相對,留意著這個老狐狸的一舉一動,淡淡道:「那你不妨試試!」
毒氣彈一共有20個,每個需時30秒,這樣一來,拆除時間一共需要10分鐘,也就是說在10分鐘內不能讓正處於拆彈狀態的田英男受到打擾。但10分鐘,自己撐的過去嗎?
不能守,只能攻,以攻代守!
想到此處,顧少言果決的衝了上去,突然一聲暴喝,身體騰空跳了起來。這一跳接近二米,高高的越過武田信雄的頭頂,手中三梭軍刺向下反握,尖鋒直直的向武田信雄的百會穴刺下。而他的身體,卻對著武田信雄揚起的刀尖。
同歸於盡,以命搏命,面對強敵,這是以弱勝強的不二法門!
如果武田信雄站在原地不避,顧少言的身體無可避免的讓武田信雄刀尖朝上的長劍刺穿,但是這樣一來,武田信雄也勢必讓顧少言的三梭刺刀刺穿百會穴。
生死關頭,武田信雄無法做到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由自主的向後一退,氣勢本能的弱了下去,被顧少言漠視生死的打法擊潰。
這一瞬間,顧少言變招了,還未落下的他手中的三梭匕首一轉,盪開了武田信雄的劍,並順著劍身滑下,落地順勢直刺武田信雄的胸口。
武田信雄暴喝一聲,腳步變換,武士劍急轉,橫斬向顧少言頸側。顧少言卻閃電般的轉了個圈,三梭刺刀反刺向武田信雄握劍的手。但武田信雄一聲冷哼,反守為攻,劍鋒一轉,卻是繞過了顧少言的匕首直削其手腕。顧少言自然不能任著手被斬掉,腳後跟用力,基本步法四級技能急速變向使用,一蹲一晃,險險避開,然後猛然的閃到了一邊。但劍鋒芒從胸前劃過,劃破了衣裳,現出一道從左至右的血痕!
再好的防禦也替代不了進攻,防禦得再好,遲早也會落敗,只有全力的進攻,才有贏的機會!
顧少言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毫不停留,再次發起了進攻,後足一轉,速度猛然提升,已到了武田信雄的左側,左手匕首捅向他的太陽穴,右手匕首插向他的心臟,二手攻擊部位不同,但若是武田信雄不避的話,絕對會在同一時間擊中他。
但武田信雄又豈是易與之輩,拔劍在手,身形閃動時已連續的劃出了四劍,破空而來,格開顧少言的攻擊後,還與他擦身而過,長劍一撩,卻是由下至上的再次劃出了一道傷口。
武田信雄也不急著追殺顧少言,卻是腳下不停,二劍將那牆壁斬破,正好看到了蹲在地下手中放著白光的田英男。雖然毒氣彈只要還在上海便沒有大礙,但是它的啟動裝置卻是被破壞了之後要很費工夫才能再次裝上,武田信雄自然不願意眼睜睜看著這些毒氣彈被這麼拆散,人化作影,劍若毒龍,將彷彿毫無警覺的田英男切為碎片。
碎片,一片片的土屑,飛揚四散!
卻是田英男早已在牆壁破開時便以土元素為自己製造了一個分身,擋住了武田信雄的這一致命一擊!
田英男此時已來到了顧少言身旁,並肩而立,她低頭看了一眼顧少言身體上的三道劍痕,道:「怎麼樣,還能不以打?」
顧少言面無表情的將上衣撕碎,冷冷道:「只要還沒死,我就一定會打下去!」說完,又是一個側步踢猛踹了過去,正好踢在了武田信雄刺過來的劍背上,動作之流暢,速度之快捷,時機的把握都完美無比,將武田信雄進攻的節奏打斷。
「好,保持這種狀態,他死定了,我說的!」田英男輕笑點頭,看向入口處,「陳真與劉振聲來了,以四敵一,武田信雄,你認為你有勝算嗎?」
「哼,哪怕是你們一起上,我又何懼之有?更何況,對付已經疲憊不堪、身負重傷的他們,需要我花費力氣嗎?」武田信雄輕輕垂下握劍的手,輕蔑笑道。
果然,如他所說,當陳真與劉振聲出現時,身體上都是滿佈傷痕,劉振聲的左臂上插著一把短匕,血流如注,陳真的胸膛密佈青紅拳腳印記,嘴角上血跡未乾。
看來,武田信雄帶來的那些日本死士與之前所遇見的要強大了不少,否則以二人的實力斷然不會搞的這般狼狽。
顧少言卻是不知,何止是一場苦戰!
那個裝束古怪的泰拳手攻擊凌厲,肘擊、膝撞、低掃、高掃,節奏緊密,速度更是超快。那個白人大漢身體強壯,力量很大,而且擅長摔投技,最喜歡把人在手上揉搓成肉團。他們二人對上陳真,雖然最後落敗,但陳真為了盡快解決戰鬥,挨了他們的不少的重拳重腳,受了不輕的內傷,鼻青臉腫的,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孔也肥大了二圈。另外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銀髮碧眼女孩卻是一個出色的殺手,行動敏捷,招式古怪,劉振聲左臂上的傷便是被她留下的。
四人互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道:「血戰到底,永不低頭,絕不放手,從不退讓,這便是精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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